邪王的嚣张奴

第8章


    东野情蹙眉,“刺客?”
    他疾步前行,萧恋君想跟上去,却被府中管家一把拦住,“入府之人不得轻易出府,这条规矩我应该和你说过。”
    萧恋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袭黑衣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3章(2)
    
    入宫时,东野箭正搂着皇后不停地安抚,皇后东方连樱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哭哭啼啼不止。
    东野情问道:“刺客从哪里来的?”
    皇后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抽泣两声才说:“我也不知道,天色暗了,我叫莫兰去关窗子,忽然就冒出一个黑衣人,拿着把刀就朝我砍过来,吓得我一边跑一边叫,那刺客就从南边的树上跑掉了。”
    东野情在那窗子边转了转,又到那棵树上查看一番,转身柔声说:“宫中的禁卫是该加强了。陛下向来认为东野内部和睦,不会有奸盗横行,我屡次劝陛下增加守备,陛下都不同意,现在不是应验了我的忧虑?”
    东野箭笑道:“是啊,情的话向来比朕的圣旨还灵验,朕是应该听你的。”
    “圣旨只是陛下颁下的旨意,与灵验一词并无关系,陛下是说错了吧?”东野情淡淡地将皇帝那一句似是无心无意的反讽驳了回去。
    “情啊,我看你今晚就住在宫中吧,我怕那刺客会去而复返。”东野箭急急说道。
    他看了看殿外四周高大的树木,微微一笑,“也好,可能那刺客还在宫内,臣弟是该好好检查一番,就不回府了。”
    东野箭吁了口气,笑道:“那好。玉苑东宫空着呢,你今晚就睡那边吧。”
    
    玉苑东宫,是东野传奇人物东野兰当年的居所,自东野兰去世之后,后世子孙为了表示对他的敬仰,一直将此处空置,没有再住过人。
    东野情走进正宫门时,负责值守玉龙宫的太监立刻上前献媚道:“也只有鹏王您的身份资历才配得上玉苑东宫这个地方。奴才听说王爷您今晚要睡在这里,特意将此处打扫干净,正殿那里……”
    “你早知道我要住这里吗?”东野情打断他的话,“我得到圣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太监尴尬地笑着,“那个……奴才给您带路。”
    “不必,宫中有哪个地方是我不认得的?”他看看正殿中已经点起的烛火,“我今晚住西边的书房。”
    “啊?可是那边……”
    “正殿的灯火不许灭。”他沉声下令,迳自进了黑漆漆的书房。
    
    深夜,几道人影出现在玉苑东宫外的宫墙上,他们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悄然落入宫墙之内。
    在正殿外,可以清晰地透过殿内的灯火看到屋内有人影晃动,似还有人低声说话,只是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要动手吗?”殿外一人悄声问道。
    “对方是东野情,单打独斗的话,你们谁可以力敌?”另一人像是头领的,“不要急于动手,先看住他。”
    “不如放火吧。”另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
    “蠢材,放火若烧不死他,事情就闹大了。只要他留在这里,等今夜过后就没事了。”
    倏然,不知从何处响起笛声,清越高亢,直冲天际。
    那几人惊了,急忙互问:“哪里来的笛声?!”
    “像是南黎的青尾竹,这笛声一响如同示警,快撤!”领头之人转身欲跑,但他们来时所经过的屋檐之上却站着一人,黑衣飘袂,夜影如仙。
    “有胆子来,就不要跑。”那人冷冷一笑,笑声如风在所有人的耳际盘旋。
    “东野情?!”为首之人大惊,低声说:“向四周撤!”
    “你既然认得我,便该知道我的手段。”东野情摆手摇摇,几点寒星自他掌中射出,齐齐射向他身边的几人,那几人惨呼连连,相继倒地。
    为首那人见情势不对,已经跃上对面的屋檐。东野情不慌不忙,从后背解下弓箭,在黑夜中从容的射出一箭,笔直地射中那人的背心,将那人一下子射落檐下。
    “王爷,怎么下手这么狠?”有人从宫外跑进,检视一遍那些人的身体,发现竟然无一活口。“好歹留着一人拷问一下他们的来历。”
    “留着都是麻烦。”东野情自屋上轻轻落下,将弓箭交给随同进来的一名侍卫。“不必问,我也知道他们都是谁派来的。”他斜眼瞄着那人,“路阑珊,我不是让你去盯紧今晚可能要逃跑的那些人?你到宫里来做什么?”
    路阑珊笑道:“王爷料事如神,那些人中有几个的确正准备跑路,出门时都被我的手下当场拿住。我到王府内禀报,结果府内的人说皇后遇刺,王爷入宫了,我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到这边来看看。”
    “你还算聪明。”东野情难得称赞一句,却还是冷着一张脸。
    “王爷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为何还来?”
    “虎不走,狼能出来吗?”东野情问:“逃走的人呢?”
    “押到刑部去了。”
    “改押到王府,我亲自审问。”东野情往宫外走。
    太监追出来,“王爷,陛下不是请您今夜留宿宫内?”
    “刺客已经解决。”东野情冷冷的道:“太监竟敢干涉我的行动,宫内缺乏管束了,明日叫后宫总管到王府内聆训。”
    那太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未求饶,东野情已经出宫而去。
    
    鹏王府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东野情在正厅之外的廊下,斜倚着太师椅的椅背,看着廊下青砖上跪着的那一干人。
    “死罪之人我本不想再见,但想来想去,还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今天你们可以每人写一封表忠书,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在陛下面前中伤本王,又唆使你们逃跑,玷污了你们对东野历代的忠心。”
    那几人瑟瑟发抖着,彼此悄悄用眼神交流,似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呢?”东野情露出为难的神色,“既然如此,本王只好先拿一个人开刀了。”
    他眼神一瞥,手下已经有人搬过来一个宽大的钉板床,放在庭院中央。“本王不为难诸位,这床,只要你们能在上面睡上半个时辰,就放你们一条命。”
    下面跪着的人全都吓白了脸,因为那钉板上的每根钉子,都足足有七寸长,根根锋利,笔直地直立着,别说躺在上面半个时辰,只怕屁股刚捱上去,就要扎上无数个窟窿,何况是头……
    东野情用手一指,“吏部的孙大人平日里这种刑具见得最多,就请孙大人先试试看吧。”
    孙大人惨叫一声,站起身就要跑,却被两边的人拉住拽了回来,抬起四肢一下子就放在钉板床上,孙大人痛得连声大叫,鲜血从身体各处流出,一下子殷红了那原本银亮的钉子,下面跪着的人有的已经跪不住,当场晕倒。
    “住手!”忽然杀出一个人影,奔到钉板床前大声说道:“王爷何必这样残忍?是人皆有恻隐之心!”
    府里的人和那些罪臣都诧异地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少女,竟敢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口气对鹏王大呼小叫地指责?
    东野情也是一楞,微眯瞳眸,看清了那个人。“刚刚入府,就这么不知好歹地在本王府中公然干预本王的正事,看来不是你还没学会规矩,就是脑子不清楚。”他转头对管家道:“带她下去。”
    管家慌慌张张地问:“王爷,那……要怎样处置?”
    东野情微颦眉尖,“你是说本王应该当场杀了她?”
    “哦……不是。”管家急忙跑过去伸手拉萧恋君,低声说:“趁着王爷没发火,赶快走,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萧恋君却甩开管家的手,将跪在地上的一干众人一个个强行拉起,一边拉一边说:“起来!都起来!你们跪在这里就是自认有罪等死,难道你们甘心就此冤死吗?”
    那些人哪敢站起来,像吓呆了似的纷纷爬到旁边,躲开她的手。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大步走到东野情面前,朗声道:“王爷,酷刑固然可以震慑他人,但是真能得到真心话吗?古来明君,有几个以酷刑治国的?倒是桀纣的炮烙之刑、剖心之计,遗臭万年!”
    众人在心中哀叹一声,这丫头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难逃一死。
    东野情却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纣王,只怕是比错了,若想拐弯抹角地劝我做明君,也是劝错了,我不是皇帝,只是个王爷。”
    “世人都知道,王爷一言如同圣旨,四国只知有鹏王,不知有东皇!”
    这样的话真是指控了,也是东野最大的禁忌,即使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说出。
    管家回头悄悄对一个下人说:“快去外面的棺材铺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过来,别让她的尸首在王府内过夜,臭了府中的花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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