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赖上你没商量

“哥哥，哥哥，醒了。”小飞在一旁喊着，我敲敲自己的脑袋，清楚的记得有东西砸下来，快支持不住时，碰到了程冰航。
他把我带回家……
程冰航拿着一个苹果站在门外瞧着我。
“奴，给你个苹果。”他直接抛了过来，一下砸在我头上。
“喂，我受了伤啊，你不能送过来。”小飞把苹果塞到我手里。两颗虎牙露着。
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哥哥，哥哥，敢快吃。姐姐看见了会很高兴。”小飞指着一张大大的黑色照片说。苹果一下掉落在地上。欧静的遗像正看着我，笑容甜美。
我走下床，凑近照片，那个与我钩手指约定来世的女孩就这么消失了。我举起小拇指。含泪笑着，“嗨，我答应你，来世一定做个男孩。来世你一定会幸福。”
“姐姐笑了，姐姐笑了。哦！姐姐笑了！”小飞在欧静的遗像前飞跑着……门外，夕阳铺了一地。
“对不起，我骗了欧静。其实我是……”
“不要说了，她会听见。不要让她难过了……”程冰航刮了刮欧静的鼻子。
“欧静的心愿已经完成了。那就不要在意了……”
“欧静是你的……亲妹妹吗？”
“欧静是我在路边遇到的女孩，当时她的心脏病犯了，我把药给了她，她就住在了我家里，照顾小飞……”他摸着脸，“我们都是孤儿，本来只要等一天她就可以换心脏，重新的活下来。但是，她还是被死神眷恋着……”
只要一天就可以又活下来的欧静，飘雪天堂却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留住。
“欧静的身后事已经办完了吗？”
“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一张照片告诉别人她来过这里就够了。”
环顾四周，阴暗有些潮湿的房间还透不到一点阳光。墙壁已经脱落，一切摆设都很简单。
“这是租的房子。”程冰航看着欧静的遗像点燃了一根烟。
小飞拉着我指着紫色的桃木盒子，”哥哥唱的歌很好听哦，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听哥哥唱歌。姐姐也特别喜欢。”
程冰航打开了盒子，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要听吗？”
我点点头，这么漂亮的小提琴，弹出的音乐也一定很好听。
我和小飞做在楼阁上，程冰航乱发飞舞，极动听的弹揍着，让音乐自由的舞动着，只是有着淡淡的哀伤，挥之不去。
晚上，和程冰航去了酒吧，他就在那里唱歌兼职服务生。虽然对他还有很多的不了解，但有种直觉他有着和我认识的人不同的经历。
坐在吧台前，程冰航嘶哑忧伤的声音刺穿了所有的喧闹，与黑暗中的骚动。我晃着一杯酒，也被这种忧伤刺穿了心脏。
我咬住手指关节，拼命的想压住那撕心裂肺的感觉。
台下已经一片欢呼。我笑着看程冰航朝我走来。
“唱的真好啊。”
“都把你感动哭了吗？”程冰航从我脸上划过，捏了捏。
擦擦脸，泪水也侵蚀了我的手。
“云凌可！啊！大姐。云凌可在这里！”一个头发蓝色，描着浓浓的红色眼影的女孩忽然就挽上了我。
我惊奇的看着这个女孩，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女孩打量我和程冰航。
“凌可哥，你最近怎么不来学校？/我可想你了。”
程冰航凌厉的看我一眼，然后借口走开了。
“刘雪，你干吗呢？过来！”闻声望去，我就更发憷了，欧煜宸，赵单羽，于泰哲和几个穿的格外暴露的女孩站在了一起。我瞪着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和这么一群女生！
一个最高最瘦的女孩挽着欧煜宸，有些愠怒的看着那女孩。他在这里看到我，我预感没什么好的事情发生……
欧煜宸没看到我似的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于泰哲和赵单羽看了我一下，也没应声都围坐在那了。
“一会就过去。凌可，一起过去吧。今天能和海豚乐队的所有成员在一起，啊！我要疯了。”
“你……过去吧，我朋友还在那里。”转头时，程冰航已经背着小提琴要离开了。
“程冰航，你去哪里。”我甩开女生追了上去。
“我要去另一个酒吧。从今天起，我就不在这里干了。你和我一起去吧。”程冰航的视线穿过我，落到了欧煜宸那边。
欧煜宸正盯着我，我抓着程冰航，“我和你去酒吧。”云凌可，你仍然在逃避吗？
走到门厅时，我们被保安拦住了。一会酒吧经理走了过来。
“航，你能不能在唱一晚再走？那位先生付了你全场的演出费。”酒吧经理指的人就是欧煜宸。
“经理，我已经辞职了。没义务在这里继续唱了。”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航，那位先生的父亲就是我们酒吧的老板。如果你连老板的面子都驳，你以后在别的酒吧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考虑考虑，就今天一晚。”
我愤怒的回去找欧煜宸，“欧煜宸，你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如果你讨厌我，就来发泄好了。不要……”
“你说让我任意处置还算数吗？”
“恩？”我不解的问。他的问题一下让我蒙了。
“不算数吗？你说让我任意处置你，又是骗我的……”
我怔住了，“我没有骗过你。我随便你处置。”
“我不用你这样帮我。经理，我唱歌，唱全场。”程冰航拉过我，“今天我不会让她随你处置，你和我走。”
“你要再走一步，我不会原谅你。”我被两个人同时扯住了。
“我现在就要你兑现你的话，和我走！”我被那家伙狠狠的拽了过去。程冰航被赵单羽他们围在了里边。
“你要和他去哪儿？/你说好了今天要和我一起玩的。”那个身材火暴的女生站在了我们面前。
“我今天没时间。”他拽着我朝门外走去，我拉着那个家伙，怎么挣拖都挣拖不了。该死，以前的力气哪里去了啊！
到了外面，灯火闪烁，我们却站在背影的地方，黑的糁人。
“你想让我怎么兑现。我一定办到。”虽然黑暗里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还是低着头。
“别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别和他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那个家伙黑暗里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会在和他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在出现。”我压制着自己，他的要求是我永远不要在出现吗？
“该死。你这个白痴。”突然，那个家伙抱住了我，黑暗里，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有种头晕的感觉。
那是我的初吻，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只是仓促，慌乱，脑袋一片空白。欧煜宸身上浓浓的酒气也让我脑袋发昏。心要窒息而死，却又愿意在其中醉死。不得不承认，那个家伙的唇比女孩子的还柔软。
“你……原谅我了？”昨天心血来潮就说了一切，我以为自己永远得不到原谅……
“没有。我说过不会原谅你。”坐在他的车上，那个家伙一直不看我，点着烟，又掐掉。很烦躁的样子。
“那你……”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吻我，那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我一直没有接。最后挂断了。我知道是谁的电话，那段优美的彩铃是他为千柔设置的。
“千柔的电话啊。怎么不接啊”
“别这么多废话行不行。”
“废话？你是不是又和千柔吵架了？怎么看你现在特像吸毒的啊。呵呵。”我想让自己忘记那一幕，便开起了蹩脚的玩笑。
“不是你我会这样吗？该死，你真没心没肺。”他生气的说，把手机也仍到了座位上。忽然，他加大了马力，疯子般开了出去，我坐在里边几乎要把肺吐出来。
“欧煜宸，你别抽风了。我受不了了。对不起啊！我错了！”他还真听到了，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开这么快啊！呼！”
“下去！”他口气生硬的命令到。
“你……”
“下去！”
我气的推开车门，“抽风的疯子，你究竟想干吗！”
“你自己回家。”他关上车门，一个动作，车子就飞奔了出去。
一直让人郁闷的家伙真想抽扁了他。回家？/我去哪里呢？身无分文，连个车也不能打……
“上车。”车又倒了回来，他拉开门，绷着脸说。
“不用。我走回去。”我刚迈了一步，就被他塞进了车里。
一路无语，我实在忍不住了，“扼……你还不说话啊？还生气呢？我说了，你不原谅我，我就会消失……”
他还是不说话，我拿起他的手机，刚看到上面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他就夺了过去。
“干吗要设置成静音？千柔在找你啊！”
他猛的转了个弯，我又差点吓死。
曾……车忽然制动住了，我拽着他的胳膊向前望去，是我家，离着五六米远。还有个恍惚的人影在晃动。车灯的照耀下，朝剑站在我家门前来回的走着。
我刚要下去，那个家伙按住我，朝前面直接开了过去。
“欧煜宸，我要下车……”但好象是对着聋子喊，车经过朝剑时，我一边掐着欧煜宸的手，一边望着朝剑说不出话来，朝剑也看到了我，车子擦了过去。
离朝剑很远以后，欧煜宸才松开我。车也停了下来。
我摔门而下，那个家伙坐在车里也不动。
“云凌可，别过去。”欧煜宸抓紧了方向盘喃喃的说道，烦乱的心情让他很累，也许遇到云凌可是他这生最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