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相公赖定你

063


即使再温暖的人,拥有这样的死相也是吓人的,墨香双手沾满了血,几乎是立刻的便昏厥了过去。
    “陌。”希莲颤抖着双手,几步踉跄的跪倒在他的跟前,“凤陌。”她的低喃,轻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来人啊,救命。”音娘惊恐的大声嘶吼起来,才过几秒,四大护法和七影卫便集中在了屋内。
    他们想要将凤陌扶起检查伤势,但是希莲却紧紧的将他抱在了怀里,谁也靠近不得。
    随后骑马赶来的凤邪和浅瑟瑟面面相觑,他冰凉的大掌紧紧的握住浅瑟瑟,冷汗层层的冒出。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知道幸福可以那么简单的时候你就走了。”希莲将凤陌脸上的血水全部抹去,可是抹了又出,源源不断,腥味弥漫在屋子里,“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傻最傻的男人。”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那沾满血的脸庞上,蜿蜒而下,希莲颤抖的为他合上眼睛,转而看向一语不发的凤邪。
    “你或许不知道,爹娘真的很爱你。”她的话,让凤邪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希莲缓缓的摘下她从未出去的黑帽,那本该绝美的脸上却布满皱纹,只有那双眼睛还显示她的年轻,“你本该夭折,我却用巫术将自己的寿命给了你,你的爹说我这是违背天意,他不同意,我一直都认为他介意你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不喜欢你,可是我怎么那么笨,他可以不管世俗的眼光而娶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如此一番话,将凤邪的心房全部击碎,这保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暴露了出来。
    冷不丁的后退了好几步,凤邪口中一直在低喃,“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浅瑟瑟紧紧握住他的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好痛。
    “陌。”她温柔的绽放出一丝笑意,“原谅我到此刻才明白,我爱你。”
    压抑的哭声渐渐在屋内响起,四大护法虽然一把年纪却也哭的十分卖力,音娘默默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失去的儿子的痛和错认孙子的落寞都在她心里纠缠着。
    “不,不会的。”凤邪眼眸阴鸷,他大掌一挥,负手而立,“子弃,给我把凤府全部封锁,最快查出我爹在遇害之前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出现在哪里,将有关人员全部叫到祠堂,我要亲自审问。”
    交代完毕,他才转身看着希莲和凤陌,“我不恨你,我的爹也从来只有一个。”寒风忽的冲破了门框而入,他转身之际那撕裂的痛苦差点破口而出。
    浅瑟瑟急忙跟着他一起出了门,但是他却自顾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她焦急的随便找了匹马一跳而上便策马跟上。
    她很担心,没来由的想陪着他。
    “啊----------------------”幽深的树林中一阵阵的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其中还伴随着赤手空拳揍打树干的声音。
    狼狈的从马背上跳下,浅瑟瑟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凤邪制止住了他疯狂的举动,“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拜托你,不要伤害自己。”
    身子被浅瑟瑟抱住,凤邪发狂的举动被牵制住了,他红了双眼,双手不住的在流血,那自喉间滚落出来的吼声像暴怒又像哭泣。
    “放开我,你该死的放开。”恢复了一点理智,凤邪冷不丁的将她推的老远,紧紧的抱着树干,他始终不肯讲脸面对的浅瑟瑟,“你走,你走啊。”
    “我不走。”她站稳步子,倔强的面对着他,“你的男人尊严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在我面前哭很丢人吗?每个人都有最脆弱的时候,如果没有喜怒哀乐那还算人生吗?你是人,不是神,为什么你不肯面对呢?”
    “你不懂。”凤邪无力的靠在树干上,身子缓缓的滑落,“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那你呢,你懂自己的父亲被我最好朋友的母亲抢走的痛苦吗?你有被背叛过吗?你懦弱的只看得见自己的痛苦,你胆小的连后悔都不敢。”回忆那她从来不敢回想的往事,她连呼吸都是怒火中烧的,“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好不好。”她走到凤邪的跟前,轻轻的将他的脑袋按进胸口,双臂温暖的将他抱在怀中。
    许久,凤邪的手才搭上她的肩头,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按进身体里,“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喃,那湿润旖旎悲哀,“娘子。”
    浅瑟瑟破涕而笑,“是,小姐相公。”
    别扭了好一会,还是浅瑟瑟将他的脑袋给抬了起来,瞅着那祸害人间的双眸,她没好气的掐了一把他的俊颜,“男人不出轨,开水不烫嘴,我看我以后有的忙了。”
    “娘子,你可冤枉我了,我保证会向我爹对我娘一样对你好。”凤邪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浅瑟瑟带到马上缓缓的往回走去。
    “这还差不多。”某女喜滋滋的回道,忽然觉得不对头,“不对呀,我记得老爷总是跟夫人斗嘴,你说你,你什么意思呀?”她转身使劲戳着凤邪的胸膛。
    “额,呵呵,打是情骂是爱,你说是不是,小娘子。”凤邪将她作怪的柔胰握紧手心,那龟裂的伤口似乎被填上了蜂蜜。
    “是喔。”话未说完她便啪的一下揍了凤邪的脑袋一下,跟着咯咯笑的好不开怀,“瞧我多爱你。”
    摸着被打痛的脑袋,凤邪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啊,娘子一定是很爱我的,那洞房花烛夜,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虾米虾米?浅瑟瑟的脸立刻涨红成的猪肝,她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完蛋了。
    还未等她害羞完毕,他们便到了祠堂,子弃迎上来的脸色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臭,就连盖渐兮也脸色凝重的将浅瑟瑟护到身后,没来由的,像是保护。
    诶?发生什么事情了。
    收敛起舒缓的心情,凤邪举步走到最前面,冰冷的眼眸滤过底下埋头颤抖的家奴们,他一抬眼便看见摆在一边的瓷碗。
    伸手拿起那碗,他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他询问的看着子弃。
    “这是老爷在遇害之前用过的瓷碗,子弃已经调查到,到…”子弃忽然结巴了,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说。”他眉毛都翘了起来。
    “我调查到,浅姑娘在那之前送过一碗鱼汤给老爷,而老爷就是中的那毒,更巧的是,那毒浅姑娘曾经用过,用来点缀在她的鞭子上。”子弃紧张的看着凤邪,心里突突的跳着。
    “邦。”手中的碗松落,碎了一地。
    “不是我,我跟老爷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死他。”浅瑟瑟在盖渐兮身后跳呀跳的,不懂为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稳了稳心智,凤邪走到了那几个家奴跟前,“你们最好给我老实说,如果说一句谎话,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少,少爷,奴婢一直服侍老爷,不可能看错的。”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话,却也被吓得不轻。
    浅瑟瑟忍不住将盖渐兮推到一边,将自己的脸都露了出来,“你们看清楚,我是长这个样子,你们确定看清楚了吗?”
    众人抬起头,在看见她额头上那花纹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不会错的,就是你,是你害死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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