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神.皇后

第50章


    从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守卫,他们快速解开卿卿手上的束缚,随后,旁边的一个侍婢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装满了各种水果和一杯醇香浓郁的葡萄酒,卿卿踉跄着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接过果盘,夜光杯中黑紫色的美酒,在烛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好像贺兰越那双水晶似的眼眸,卿卿禁不住一阵眩晕,双腿瞬间无力,发软的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托盘在左右晃动中,夜光杯中的美酒立刻溅了出来,黑紫色的酒汁溅落在手上,衣服上,变成了一滴滴小小的斑点。
    “小王爷,你看她笨手笨脚的,连个盘子都端不好,如何能服侍的好贱妾嘛!”云姬坐在贺兰越腿上,盈盈细腰不足一握,优美修长的雪滑**,在半透明的罗裙中若隐若现,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好似一条水蛇般扭来扭去。
    “依云姬之意呢?”贺兰越宠溺的看着她,柔声说道。
    云姬抬起袖子,掩住嘴角痴痴的笑了一声,从贺兰越腿上站起身来,摆动着好似舞步一般的步子,款款走到卿卿身前,很快,她眸中的柔色已消失不见,被一抹冰冷的光芒代替:“如此不懂规矩,怎能配得上小王爷?”
    只听‘啪’的一声,云姬扬手一耳光抽在卿卿脸上,手力之重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卿卿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禁不住一阵怒火直涌心头,这是她为了贺兰越第二次挨抽了,上次是李裹儿,这次是云姬,下次又会是谁?
    卿卿支撑地面站起身来,强忍着浑身酸痛,反手给了云姬一耳光。
    “你凭什么打我?”卿卿忍着眸中眼泪,不让泪珠掉下来,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她偷眼望了一眼贺兰越,却见他依旧慵懒的斜靠在软塌上,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之色。
    “哼!打你又如何?”云姬没想到卿卿会还手,捂着脸,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瞪着卿卿,随后,她恶狠狠的扑到卿卿身上,一顿拳打脚踢。
    卿卿原以为云姬不会武功,起初只是抬手招架,左右躲闪,可是,慢慢的,她发现云姬手上的动作,虽然表面上看毫无章法,乱冲乱撞,但是,暗地里却防,攻,守,卫无懈可击。
    这样的人要么是误打误撞,要么就是个真正的高手。
    正当卿卿疑惑之时,云姬却一个晃身绕到她背后,猛地推了她一把,风驰电掣之际,卿卿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尖刀,还未待卿卿缓过神来,她手中的尖刀已经朝着贺兰越刺了过去。
    贺兰越丝毫没有防备,被刺中了肩膀,鲜血直流。
    入眼一片血红,卿卿心中一凛,赶紧松开手中尖刀,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
    “卿卿,你想为他报仇?”贺兰越闷哼了一声,艰难的开口,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一声师傅,除去了妖孽二字,还不如不叫。自从她被柳轻梅劫走了之后,他发疯了似的找她,生怕柳轻梅对她不利,如今,他终于找到她了,可是,她的心却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她说她中了抽丝,可是,她一定不知道要解抽丝唯有一种办法,便是找到冰心之果,莫说这种果实已经消失了千年,即便找到了它,解毒过程也极为复杂,一年能解便是奇迹,她和柳轻梅在一起不过两月有余,怎能解掉抽丝?他已探过她的脉象,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
    难道他就这么好骗吗?
    她若真中了毒,为何这么久了都不告诉他,为何非要找柳轻梅不可?
    难道她宁可信任柳轻梅也不愿信任自己?
    回忆起那晚在古墓中见到她时的情景,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肩膀上白皙无暇的肌肤肆意的裸露在外面,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览无遗,柳轻梅紧抱着她,他俩的身子紧贴着。
    她对他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若不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桃花屋中不闻不问,想必现在我们已经.....!’
    已经什么?
    难道竟是自己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好事,她心中爱的一直都是柳轻梅?
    他今日叫云姬过来,原本只是打算气气她,可是,没想到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任凭他如何在她面前宠爱云姬,她都无动于衷,贺兰越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愤怒,顷刻间夺取了他的理智,浑身上下竟如凌迟了般的痛,不,他不允许她的背叛,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夺她?
    “你,你竟然伤了小王爷,来人呐,抓刺客呀.....!呜呜.....,小王爷,你没事吧?呜呜.....!”云姬扑到贺兰越身上,颤抖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刚刚还气势凌人,转眼却变成了惊弓之鸟,好似真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刺客一般哭的撕心裂肺,周围的侍婢乱作一团,纷纷跑出去大声呼救。
    门外的守卫立刻跑了进来,不由分说,抓起卿卿的头发一通乱打,卿卿身子僵硬着,浑身像失了力般,瘫软的趴在地上,任由雨点似的拳头打在她身上,她抬着头眼睛愣愣的看着贺兰越肩膀上流出的鲜红,整个人好似被抽掉了灵魂般,只知道不停的摇头,双唇颤抖着反复的说着一句话:“师傅,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住手!”贺兰越口中一声怒吼,他终究还是看不得别人欺负她,即使她伤他的这把刀上,喂了剧毒。
    “师傅,你怎样了?”卿卿的头被打破了,鲜血流进眼睛里,一片血红,她忍着身上的疼,匍匐着爬到贺兰越脚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衣摆,好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最终变成了‘啊’的哀号声,显得那声音更加的嘶声力竭。他千万不要出事,她承受不住这份打击,看着他肩膀上流出的鲜血,她的心疼的快要窒息了,他也许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可是,她的生命中却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此时,卿卿只知道女人爱上了会变成傻瓜,可是,她不知道男人一旦陷入了爱河,其实并不比女人强多少,他们往往会变得耳失聪,目失明,失去对事物应有的判断力,若有好心之人善意提醒方能好些,但是,若有别有用心之人从中挑拨离间,搬弄是非,那他们只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贺兰越一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身侧的另一只手愣在半空,却最终还是缓缓的垂落,苍白的脸色,表情慢慢迷茫,化作一片寂落的痛。
    “将她压入地牢.....!” 
 疯狂的爱(三)
卿卿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她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顿时一阵头晕眼花,她的内力被封了,又几天没有吃饭,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重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满腔的心酸,委屈无处发泄,只能化成一股股热浪涌在眼睛里,随后,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滑进脖子,灼心的烫顷刻间变成了刺骨的冰冷。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无意中碰到了额头上的伤口,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昨晚被守卫们打伤的地方已经变干了,血液凝固成了一层薄薄的结痂。
    没有包扎,也没有敷药,火辣辣的疼,一阵阵的直钻进心里。
    贺兰越对她的误会太深,经过昨夜更是雪上加霜,现在,她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他一定不会在相信她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显然都是云姬一手安排的,可是,她到底为何要借自己的手刺杀贺兰越?如果只是为了和她争宠的话,那这个女人的心肠也未免太狠毒了,她就不怕贺兰越真被刺死吗?
    或者她还怀有别的目的?
    不行,云姬在他身边太危险了,她得赶紧去看看他。
    想到这里,卿卿在顾不得全身酸痛急忙走下床,只觉得头重脚轻,两条腿软的好似棉花一样使不上劲儿,她咬紧牙关,勉强走到门口,推了推门。
    门被反锁了,任她如何用力也推不开,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两个守卫正在说贺兰越的事情。
    “大哥,你说云姬可真是能耐,短短几天就从一个小小的舞姬,变成了小王爷的侍妾。”
    “小王爷是何等人物,王爷府里的女人们,有哪个不想巴结他的,云姬本就长的美,又是花魁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再加上一骨子天生的骚劲儿,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她?”
    “呵呵,大哥,我看你是不是也对那个小娘们有点意思呀?”
    “嘘?赶快收声,你傻呀?忘了这里是王爷府,敢在这里说小王爷的侍妾,也不怕被他知道,拉出去砍了脑袋。”
    “哼!怕什么?你看屋子关着的这位,听说从前是小王爷最爱的女人,小王爷自从遇上了她,就像失了魂儿一样,整天跑去宫里找她,可是,你再看现在,失宠的女人变得多惨,小王爷已经有三天没给她喂饭了,这样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哪听来的?”
    “小王爷无论走到哪,都有一帮守卫们跟着,我这都是听那帮弟兄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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