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喧嚣

28 第贰拾捌章


某人残障人士的生活过的相当惬意,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夏侯美人,我要回去了,不能老在这里打扰你,耽误您老人家的终身大事!”
    夏侯诀无奈的笑,她还记得前两天来书房见他遇见的小薇,非得说小薇是个好姑娘,让他好好考虑。
    “耳朵,就留在此处吧!”
    “不要,我自由惯了,而且我想那里的家人了!”夏侯诀听到这,眉头微皱,
    “耳朵。。。。。。”看着夏侯诀脸上面带难色,樊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划裂心房。
    “出什么事情了?告诉我!!!”
    “耳朵,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樊耳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做了深呼吸,“说吧,我准备好了!”
    “临水镇在你出事的时候,惨遭灭镇,那里已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
    樊耳觉得自己呼吸已经停了,呆愣的听着夏侯诀的话,在脑海里形成回音,经久不息......
    “耳朵??”
    “夏侯美人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哈哈,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
    “耳朵......”樊耳脑子里一片的混沌,非要自己赶到临水镇找五姑娘和老爹,
    平时热闹非凡的临水镇,此时一片死寂,断壁残垣,到处充满着腐朽火烧的味道,樊耳的手越攥越紧,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过自己曾经熟识的地方。
    家里,屋子塌了一半,所有的一切面目全非。
    “五姑娘,老爹......”樊耳冲上去开始扒那处塌陷了的地方,那个方位是五姑娘的卧房......
    “耳朵,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全埋了!”
    樊耳跪在原地失声大嚎,“啊..........”那声音悲怆在这死寂的上空久久回旋。
    原本开始好转的手,经过这一折腾又开始留着血,樊耳毫无知觉。
    夏侯诀说人都被埋在了后山,造了座很大的墓碑,因为大火,根本不知道尸体的真实身份。
    碑上刻着临水镇2221人的名字,手慢慢划过那些个熟悉的名字在伍泗水和伍温柔的名字那里停住,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老爹和五姑娘不在了,留在了冰冷的碑上,没有任何温度。
    她还记得她刚来临水镇时,病的要死,是老爹和五姑娘救了她,还给了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亲情,让她对家有了概念,有了期待,有了眷恋......
    樊耳失声痛哭,直至昏倒......
    夏侯诀抱起昏过去的樊耳,轻叹口气,抱到马车上带回了毋宁宫。
    回去后,樊耳开始发高烧,整整昏迷了三天,这三天,夏侯诀把事情推给唐舟,自己专心照顾樊耳,三天三夜彻夜未眠,
    “主上,这耳朵姑娘醒不了,您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折腾昏迷了啊!”胡大夫给耳朵号完脉,顺手就去搭夏侯诀的脉,夏侯诀躲开,
    “我没事!”
    “这些日子在姑娘面前忍得也够辛苦的吧!”夏侯诀苦笑一下,不做声,
    “主上!”
    “胡大夫,我知道了!”无奈的打断,
    胡大夫更加无奈的摇着头走出去。
    好希望耳朵把那些不好的记忆统统忘掉,因为,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让她极度的不安稳,时而低泣,时而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时而胡乱言语。
    轻轻抚上她有些消瘦的脸,蓦地,腹中一阵急痛,忙收回了手压进腹中,无声抵抗着这波痛楚。
    近傍晚的时候,樊耳终于醒了,意识一恢复清晰,便坐起来,看着夏侯诀冷冷的挤出几个字,“谁干的?”
    “还没有查出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说了结果你又能信吗?”夏侯诀貌似无意的按了按小腹,目光轻柔的扫过樊耳。
    樊耳脸色又惨白了几分,唇颤抖了一会,才慢慢说出一句话,“夏侯诀,你骗人!骗人!我不会相信你的,我要亲自去问他!”
    “看,我说过你不会信的!”夏侯诀自嘲的笑,无论怎样,她还是始终相信楚云端的。
    “我要见他!”
    “你以为你现在能见到他吗?”
    “你能!”
    “我又在凭什么要帮助你?”夏侯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樊耳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如果是真的,我会杀了他,然后嫁给你!”
    夏侯诀先是沉默,然后,缓缓的点下头。
    起身,脚下有些虚浮的走出去。
    绝杀立在门口,看他出来,忙上前搀着他,“主上!要不要叫胡大夫?”
    “不必!”
    夏侯诀听到樊耳说出那样的话,心里竟不知道是些个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樊耳这几日,除了吃饭吃药,一天还不如以前一分钟说的话多,无论是谁,都一副冷淡的样子,大多数时间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根本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终于等来了夏侯诀要带她去见楚云端的那一天。
    “刹血”在掌上静静的躺着,还是诡异红的颜色,难怪他的名字会叫刹血,轻轻拔开它,暗淡无光,好久未饮血了......
    这场江湖恩怨,没有头,天下甚至也将不宁静。
    樊耳知道此去定是杀不了楚云端的!
    夏侯诀看着坐在马车角落那个落寞的身影,心疼的别开脸去,有些事情一旦染指,竟不能自拔,就连接近的人也一并拖下那个无尽的深渊。
    现在就连通透乐观的耳朵,也被拖累至此了,夏侯诀咬牙隐忍,手轻轻压在腹上,只是喘息声渐促。
    手被一双小手覆上,然后拿出他怀里的药,喂他吃下去,就那样握着暖了一会,终于听见外面绝杀的声音:主上,到了!
    可以感受到那双小手颤了颤,迅速撤回手,却被夏侯诀温柔的握回,笑了笑,揽过她的小脑袋嵌入怀里。
    “不要怕,你永远有我可以依靠!”怀里的身子动了动,率先离开,下了马车。
    这只是一所普通的宅子,甚至还有些陈旧,门口也没有守卫。
    待夏侯诀下车,行至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大踏步走上台阶,就像去赴一场必死的赌约,那样决绝!
    夏侯诀一个略身,拉住马上到门口的樊耳,“我就在这里等你,多久都等!”
    樊耳沉默,夏侯诀固执的拉着不松手,直到樊耳点头。
    耳朵,别让我失望,我等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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