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三个女生不约而同向里面望去,那里,曾经是幸福靠岸的地方。而现在,却是幸福埋葬的墓地。冥艳菲拉着三个女生,无奈的说:“走吧。”
冥艳菲带着三个女生,快速的奔往冥家堡。听着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夜风凌天的事迹,却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心疼。善变的眼神,紧闭着双唇,还要怎么去追问。没有亲眼看见的人,怎么会知道现在的凌天已经变了。可是,凌天真的变了吗?
夜晚,凌天没有睡,只是一直想着。想着和夜风绫初次见面,想着夜风绫无微不至的关怀,想着夜风绫暗暗为自己流下了多少泪水。想着和冥妃暄一首聆听的那首曲子,又仿佛渐渐喜欢上了《孤星独吟》的旋律。想着和圣小云一起的胡闹,想着失忆时的天真,凌天笑了。想着每一个人,每一段记忆,在最后的一天,温习一遍曾经的苦闷,幸福与温暖。然后轻轻把心门锁上,记忆又回到了和皇甫翼聊天的那一晚。
那天,星光很美,凌天应皇甫翼的召见,一个人想皇甫翼的寝宫而来。旁边原本该点亮的灯火,今天却熄灭着,没有再闪耀。而侍卫与婢女好像这一时间都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凌天感受着这些与众不同,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一如既往,踏着月光,伴着晚风,敲开了皇甫翼的门。
“小天吧,进来吧。”里面传来皇甫翼的声音。
门‘吱’的一声开了,凌天顺手把它关上。里面是散发着微弱的烛光的,并不像外面。不清不楚的,很有气氛。
来到一方圆形小桌前,皇甫翼指引凌天坐下。说:“兄弟,好些了吗?”
皇甫翼没有用天空之城皇者的身份,却是以以前一起打拼时的身份跟凌天聊着。凌天回答说:“还好。”
“那就好,既然好了,怎么你也不来看我?”
“我只是不想打扰而已。”
皇甫翼又给凌天甄了一杯酒,指着这些菜说:“来,干杯,这些都是我今天特意煮的,你还是第一次吃吧。”
听到这样的话,凌天脸色依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跟皇甫翼对碰一下酒杯,暗暗吃菜。安静等待着皇甫翼把谜底揭开。
小酌之后,皇甫翼笑着说:“小天,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真的很开心,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兄弟。”
凌天也回答说:“对于你,我也一样。”
“现在所有子民都拜你这个天仇公爵为神,连我这个兄弟都自豪不已。但是做为一个君王,你知道,我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皇甫翼说。开门见山,也许是最好的方式吧。不让记忆挑起,那样便不会有顾忌。
凌天还是镇定的喝着酒,仿佛一切都已经预料到一样。轻轻放下酒杯说:“我知道,但是给我7天的时间,可以吗?七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甫翼也站了起来,又为凌天蘸满了酒,举杯说:“我答应。”
一天晚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喝酒,吃菜。酒换了一壶又一壶,但蜡烛却没有再换。在熄灭之后,就一直靠着星光回想,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到底重几分。相对无言,把记忆打开,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
第二天,各自告别,拥抱,皇甫翼说:“但愿来生,还可以做兄弟,不愿再这样的情形。”
凌天没有再回答,他不知道,是否还能与皇甫翼做来生的兄弟。在皇甫翼的遥望中,离开。皇甫翼也把泪含在心底,他知道,今天一别,那就将是永别,再也不能见面。
所有的回忆都细细的勾勒了一遍,再想想冥艳菲、夜风绫、圣小云、冥妃暄、杨琴、书少云……笑着说:“小云,等我,我来找你了。”
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再也没有起来。依旧挂着那天使般的笑容,不带走一丝惆怅的梦。
冥艳菲一行人离开的第二天,正在赶往冥家堡的路上,噩耗便传来了,‘战神凌天’倒下了,在这个平凡星球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公爵府,永远的倒下了。老天似乎也为凌天不值,磅礴的大雨一直下着,一直下着,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狂沸的风也刮着,拍打在古老而沧桑的城墙上。
听到这个消息,冥艳菲和夜风绫一行人脑袋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只能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假的,凌天不会死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风雨兼程,又赶回了皇城,看着远处的城墙上,许许多多的人穿着蓑衣,在那里看着什么,讨论着什么。四个早已经在雨中颠沛的十分狼狈的女子,疯狂的往里面挤,甚至把路人都推开了。谁也没有埋怨谁,只是认为对于战神太过崇拜的人疯狂的举动。
终于挤到了里面,四双眼睛看着那张贴的皇榜。
天空之城皇榜:
天仇公爵于暮合15866年11月4号在公爵府去世,为了表彰天仇公爵的功德,追封为天空之城‘第一战神’的称号。
夜风绫顿时就把皇榜揭了下来,和冥艳菲一行人往公爵府而去。打在身上的雨水,都没有自己的泪水多。不会了解到底自己的泪水,远比雨水重。因为那些只是落在身上,而泪水,却滴落在心底。
当几个人来到公爵府的时候,早已经布置成了白色,外面站满了天空之城的子民。进去之后,看着凌天的尸体,抱着痛哭了起来。旁边还有皇甫翼、夜风星等人。
许久,夜风星拉开夜风绫说:“小绫,小天他走了,让他安息吧。”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夜风绫再也说不下去,眼前的事实,无论你再怎么样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始终是事实,无论你多么的不情愿,但是凌天真的走了。
冥艳菲说:“怎么会这样,谁做的?”
皇甫翼回道:“没有谁,小天的病突然恶化了,所以……”
“怎么会这样,天儿不是说没有事了吗?”
或许这种场合不适合,但皇甫翼还是笑笑,说:“你认为小天会这样告诉你们他有事吗?”
都想着那天离开时的情景,冥艳菲一行人终于明白,凌天没有变,一直都没有,只是不让她们担心而已。
皇甫翼对着冥艳菲说:“小天的离开,每个人都很难过,而小天最后的心愿就是你能把他带回去,好好安葬。”
冥艳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我会的,今天,我就带天儿回家。”
说着便把凌天搬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从后门而去。在雨水中奔驰,在泪水中浸祭,一切回到原点。夜风绫把凌天封印了起来,不想凌天那绝美的容颜因此遭到一丝丝的损坏。
当冥艳菲带着凌天的尸体回到冥家堡的时候,消息早已经传开了。连上官府、天行山莊修罗国界和天海国的人都赶了过来,看看昔日的凌天,送他最后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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