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索炙心

第9章


她就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这是严浩看见她时的感觉。
严浩再走近一些,想把桑茵看得更仔细|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看了一眼桌上一口也没有动过的食物,严浩明白了。
她在慢性自杀!原来她想离开的念头如此坚定,不是闹脾气时随口说说而已。
走近桑茵所坐的躺椅旁,严浩蹲下身子,与她一般高,看着她的表情。
她如入无人的世界,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旁。
严浩近得可以闻她到身上的玫瑰花香味。
他的玫瑰花啊!如今却这般毫无生气。
严浩试着开口轻唤她远游的神智:“桑茵?”
没反应。
“桑茵?”他的声音加大些。
还是没反应。
严浩伸出手拉握桑茵修长的手指,赫然发现她的手好冰冷,她到底在这张躺椅上坐多久?
三天吗?
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桑茵没有理会严浩,她早知道是他来了,但她就是不想理会,随他去吧!
“王妈说你不吃不喝,只是坐在这里发呆。”
“你在乎吗?”桑茵连头也没有转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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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无言以对,要他亲口承认他在乎一个人,那比登天还难。 
  “既然不在乎就让我走。”桑茵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毫无生气。
  “你现在连说话都没有力气,想走出幢深宅大院,下辈子吧!”严浩虽然心疼,但他不出口。
  要如何对一个口口声声想要离开他的人示爱?严浩没有经验,也不想有种经验。
  
  从来都只有他甩掉女人,还没有过女人想离开他的,他超强的自尊心在作祟,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在乎眼前的女人,甚至超越他的手足、家人。
  “如果你能放我走,就算用爬的,我也会爬出着里。”
  严浩的暴躁脾气又被桑茵的言语激出来。
  “如果你想要走,那么等你有力气时再来对我说吧!”
  桑茵只是沉默。
  严浩愤怒地用力捉起她的手腕,“别想用死来威胁我,我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你是个混蛋!”
  用力甩开桑茵被捉住的手腕,严浩站起身,“省省你骂人的力气,留余力好吃饭。”
  “你不是人,你这个冷血的恶魔,我相信如果真死在眼前,你也能毫无感觉的大笑!”
  严浩愣了一下,在她眼里他真的这么冷血吗?或许吧!
  “别妄想你能用死来威胁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他走至门口,
  又突然回过头来。“这几天会待在别墅里,如果你想清楚,肯开口吃饭了,就来找我。”
  说完不待桑茵出口反驳,严浩如来时一般,用力一甩门,走了出去。
  严若依怒气冲冲地冲进“严氏集团”大楼,逢人便问她那个无血无泪的恶魔大哥在哪里!全大楼里的员工,皆被的泼辣模样吓傻了。
  “严浩!严浩!你在哪里?”严若依目中无人的大喊大叫,一层楼一层楼的寻找。
  “你别像个缩头乌龟般躲着不敢现身,有本事出来见我!
  严浩!你给我出来。”
  桑茵无消无息已经四天了,她的忍耐已到极限。她原本还以为桑茵真的让大哥转了性,而且已掳获他那颗风流的心,谁知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臆测之中,而且错得离谱。
  软禁!他怎么能对桑茵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今天她特地请假没有上学,就是要来找大哥理论一番,为好友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他不能好好珍惜桑茵、爱桑茵,那么就不要绑住她,还她自由,
  而展奕伦奉严浩之命,前来”捉拿”那个口口声声混蛋骂个没完的严若依,原本他还笑严浩小题大作,用到“捉拿”这么严重的字眼,如今看到严若依有如泼妇骂街的模样,倒真的教他吃了一惊。
  如果他不快快将她带到无人之处,想必再过十分钟,整栋大楼的人,对于严浩的祖宗八代都会一清二楚、倒背如流吧!
   靠近怒气冲的严若依,展奕伦一反平常斯文儒雅的形象,用力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开口话的机会,便将她半拖半拉的扯进会议室,直到确定会议室的门已经关上,他才放开她。
   “展奕伦,你干嘛捉我!”见不到严浩,严若依的怒气无处发泄,气得火冒三丈。
  “你非要像个泼妇一般,将你大哥的私事全抖给别人知道才肯罢休是不是?”
  “他没有资格做的大哥。”严若依是认真的。
  “别说气话,他自始至终都会是你的大哥,你知道的。”
  “你怎么能如此冷静?”严若依难以置信。“他软禁了桑茵,不准任何人接近,你知道吗?”
  “我知道。”展奕伦点头。“但事情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吧!”他虽然知道件事,但是他以为严浩该有分寸的。更何况他会留住桑茵,表示他重视。
  “不严重?难道要闹出人命才算严重?” 
  “不会吧!”展奕伦有丝动摇。
  “会!”严若依坚信。“让我见严浩,要自他手中救出桑茵。”
  她什么都没有,就是同情心特别旺盛,同情每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同情路边的小猫、小狗。
  
  “总裁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别劝我,我要是没有见着他的面,打死我,我也不会回去。”严若依已有长期抗战的打算。
  展奕伦乱了头绪。
  “总裁这几天的脾气坏得吓人,你如果进去见他,也只有当炮灰的份,对桑茵的处境没有任何的帮助,何苦呢?”
  “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茵茵受苦?”
  展奕伦连忙以足智多谋的脑子思量可行的方法……啊!有了。
  “你可以回去告诉老总裁严浩和桑茵同居之事,想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会害死桑茵的。”严若依反对。
  谁都知道她父亲严柏涛是出名的老古板,门户之见相当严重。
  “如果你反对,那也没有办法,你要知道如果在你父亲出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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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若是仍不愿面对此事的话,
  那么快刀斩乱麻对桑茵反而比较好。”
 
  严若依仔细想,他的话不无道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
  
  
  加长型的豪华房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进严浩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由这般豪华奢侈的排场来推论,来人非富即贵。
  果然,在司机以及保镖的引领之下,走出一个身穿长袍马褂、手持拐杖、两鬓有着斑白发丝的老人。
  桑茵站在二楼的阳台前,由上往下看到的就是个景象。
  想必那个老人就是严柏涛,严浩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位高权重、能呼风唤雨的精明老人
  。
  他今天会来,八成是因为知道严浩和她同居之事吧!
  桑茵已做好心理准备,她离开阳台,缓缓走到一楼,准备面对严柏涛出名
的刁钻。
  “伯父,您好。”桑茵站定在严柏涛眼前三步之遥,缓缓向他头问好。
  
  “嗯!”严柏涛的目光,透过眼镜打量着桑茵。
  “坐下吧!我有事跟你。”
  “好。”桑茵温柔地在另张沙发上坐下。
  “我听说你和严浩同居在一起,是吗?”严柏涛开口。
  “是事实。”事到如今,唯有藉助严柏涛深厚的门户之见,才能离开严浩的控制。
  “你应该知道,你高攀不上们严家。”
  “我知道像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确实进不了严家的大门。”
  严柏涛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上,推到桑茵的面前。“拿去,填个你认为合理的数字,算是我们对你的补偿。离开严浩,他不适合你。”
  桑茵看也不看支票眼,便将支票又推回严柏涛眼前。早已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但不是经由严柏涛种羞辱人的方式。
  桑茵决定挫挫严柏涛长久以来目中无人、唯独尊的个性。
  “怎么,不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您很大方。”桑茵恭维他。
  严柏涛理所当然的头,认为全世界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金钱的诱惑。
  
  看桌上的支票一眼,桑茵缓缓开口:“不管您是想用它来买您的心安,又或者是的爱情,您不觉得它都太廉价吗?”   
  除严浩之外,头一次有人敢公然挑衅严柏涛的决定,教严柏涛怎么不气红
脸,吹胡子瞪眼睛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严浩也述评过相同的话吧……桑茵心想。
  “多谢您的夸奖,我恐怕承受不起。”
  “多说无益,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出来。”
  “我只想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如今……那已是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所以你不打算离开严浩?”严柏涛替下结论。
  桑茵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一张空白支票毕竟及不上严浩身上的价值。”
  桑茵突然觉得样的对峙好累。
  多日绝食的身子,虽然经过王妈细心的调理,仍然恢愎得不够完全。
  “多谢抬举,突然觉得好累,如果伯父不介意,请容我告退。”桑茵站起身准备。
  严柏涛喊住桑茵迈上楼梯的脚步。
  “今天就到里为止,希望我的话你能听进去。”他顿下,语气强硬地道:
  “三天,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你不离开严浩,我会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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