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神雕之芙面挑花

第20章


  白颜见郭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一笑,随即又叹气,他自是知道金轮法王要做什么,但他的做法多半不会成功,只会落下坏名声罢了。
  金轮法王一边挡着杨过与小龙女的双剑,一边冷笑道,“小子,你当真要同我作对么!你若还是蒙古人,就给我站到一边去!”
  此言一出,满室静寂。
  白颜垂眸,浅笑,淡然道,“就算我是蒙古人,今天也决计不让你带走她。非关蒙古人还是宋人,只因她是郭芙。”他也不看郭芙,只是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一掌击出,“砰”地一声巨响,径自与达尔巴对了一掌。
  达尔巴本就力大无穷,而白颜居然并不落下风。
  郭芙只叹了口气,看向霍都,“霍都王子,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她脚步翩然,剑光微寒,朝霍都刺去。
  霍都听到她的话,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但昨日里才与她打过,虽是胜他一筹,却也未高出他许多,更何况,他还有手段未来得及用出,是以并不怎么害怕——
  但他没想到的是,果然那种不祥的预感是真的……
  正如郭芙自己所言,她的心情很不好,于是出手虽还算优雅,却无比暴烈,手指便如一朵花盛开绽放、瞬间凋谢,极为美丽,却杀意十足,手指连弹,弹指神通“嗤嗤”作响,兰花拂穴,全指向阴险的暗劲穴道,掌力汹涌,几乎一开始就让霍都招架不住。
  他手指扣着扇子,面色发白,只待按下扇子上的暗扣,射出那几枚带毒的钉子,却腿脚一软,轰然倒地,一只并不大的脚狠狠踩上了自己的胸膛,他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痛得他眼泪直流。
  郭芙指间一弹,最后一点藏在指甲里的毒药都奉献给了霍都王子,眼睛一眯,狠狠又踩了两脚,听着霍都的惨叫,心情更差了——
    该死的蒙古人!
  在场的其他人,看着她满脸阴沉的样子,都有点面色发白,就算是武功高出她许多的金轮法王,都不禁眼神一凛。
  四周的蒙古武士却不能再眼见着霍都被郭芙蹂躏下去,齐齐扑上,这才止住了郭芙对他的迫害,但郭芙此时下手毫不容情,不过片刻就伤了两个蒙古武士,金轮法王见状面色阴沉,一轮迫开步步紧逼的杨过和小龙女,用蒙语大喝一声,“撤!”
  达尔巴一掌击退白颜,跃到一旁抓起霍都,便随着金轮法王从窗中跳了出去。
  郭芙跺跺脚,追之不及,哼了一声,满心不愉。
  此时客栈之中已是一片狼藉,桌椅多被打坏,本金轮与达尔巴的武功更强,达尔巴更是力大无穷,但偏生郭芙附近的破坏最大,楼梯都被击成了碎片,窗格被打坏了一半,此时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破败的窗棂照了进来,金色的浮尘飘散在空中,杨过与小龙女也并未追去,一时之间,客栈中竟是安静无声。
  一声叹息响起,众人皆能听得清清楚楚。
  “阿芙,你当真如此生气么?”
  郭芙阴沉着脸,不言不语,只朝客栈外走去。
  白颜看着她的背影,只顿了半晌便跟去了,阿古勒沉默地站着,杨过与小龙女更是面面相觑,只辛十一默然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木制的柜台桌子,便见掌柜的从桌下颤颤巍巍地露出半张脸来。
  “小姐共打坏了十三张桌子八张椅子外加楼梯和半扇窗,这里是十两银,该是足够了。”他道,“嗯,至于其他那些个被打坏的物事,你自去向他们要吧。”他指了指在场的杨过、小龙女并白颜的仆人阿古勒,平凡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认真地从袋子中数出了十两碎银交给了掌柜,然后走出了客栈。
  满室皆静。
  不多时阿古勒也出来了,他沉默地追上了辛十一,问道,“你怎么有如看见了一般数得如此清楚?”
  辛十一歪着头道,“你相信了?十三张桌子和八张椅子是我随口说的,我又看不见,怎知道小姐打碎了多少。”他道。
  阿古勒无语。
23.多情自被无情恼
  郭芙并未走远,大胜关外的这个小镇就叫大胜关村,倒也有几分秀丽景致,只是此时天气渐寒,旁侧一树林也显得凋落萧条,但有一不大的碧湖,现出几分柔婉来。
  郭芙坐在湖边石上,眯着眼沉下心情。其实——并非不怀疑的。毕竟阿古勒的样子摆在那里,要说他是个江南人,她才不信,只是——不曾想到,他确确实实是个蒙古人。
  在古代恋爱绝不同于现代,若是谈了,自然会想到婚嫁,郭芙叹了口气,其实前世之时,她谈了好几个男朋友,却终究都是无疾而终,她那时是没有时间去照顾家庭,但是——并非不想结婚。
  这一世,她才十五岁,尚还年轻,只是以心性来说,却已经足够成熟,这些日子她看着白颜观察着白颜,感性上来说,他确实是个她喜欢的男子,理性上来说——这个男人足够优秀。
  只是还来不及有什么发展,便知道了他是蒙古人。
  郭芙有些失落,有些遗憾,有些愤怒。
  这愤怒也许是针对他的隐瞒,但她自己知道,更多的大约是出于对命运戏耍的可笑。
  她以为她已经不是那个郭芙,她以为小时候的相识便是一场属于她的缘,到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罢了。
  但——
  她眯起眼来,她信了一次命,并不代表要信第二次。
  正径自愤怒的时候,他悠然的叹息在耳畔响起,郭芙想也不想,拾起地上的石头便向后扔去——
  小石头并未像电视剧中那样砸中男主角的额头,而是擦过了白颜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落在他身后的枯草丛里。
  “阿芙。”他温言道,“你如此生气,我很高兴。”
  郭芙瞪大眼,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纤掌一敲,敲下一块嶙峋的石块来,咬着牙想要不要把他的脑袋砸个洞再说。
  “阿芙,我原想再陪在你身边三天,我答应了旁人,只剩下三天罢了。”
  郭芙一愣,手上拽着的石块滚落在草丛中,蹙起秀眉道,“你答应了谁?”
  白颜却不答,“我原想着,再伴你三天,当这个大白也是不错的。只是我知道,我是蒙古人,这个无法改变。三天之后,我走了,以后你想起来,也许还会思念这个曾经陪着你的大白,而我也能保有这份美好的回忆。也许从此,你我陌路,再不相见。”
  “这个结局,其实也是不错。”
  他的声音淡而温雅,便如一开始给人的印象。
  郭芙垂眸不语。
  白颜浅笑道,“人与人的缘本就奇怪,我未曾想过会遇到你,遇到你之后,也不曾想过还会再次相遇。如果我厚颜一些,也许会说这是注定的缘分,但我知道,不是的。这几年来我在江南徘徊不去,也许是存了还能遇见你的心思罢了。”
  “阿芙,你听我说个故事吧。”他上前几步,站到了郭芙的身边,就这般一坐一站,两人都不看对方,只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几条小鱼悠然地游来游去,平静宁和。
  “……嗯。”郭芙抱着膝,感觉湖中扑面的水汽,有些凉。
  “我是蒙古人,祖上曾跟着成吉思汗东征西讨,封为八邻部左千户及断事官,父亲继任了祖父的职位,并跟随宗王旭烈兀夺取西域。我从小在西域长大,并非是父亲重视于我,自小将我带在身边,只因我的母亲不容于族,她只是一半的蒙古人,原只是父亲的侍女,虽有了我,但父亲娶了千户的女儿,却不能再让母亲再住在家中,于是我同母亲一同陪着父亲去了西域。我的母亲名叫乌吉斯格朗,这个名字在蒙古语中是秀丽的意思,我的外祖母,是个宋人,且是来自江南的秀丽女子。”
  郭芙愕然,抬首看了看这个表情温然的男子。他感觉到郭芙的目光,侧头朝她一笑,“到我九岁那年,母亲便去世了,她心心念念想来寻娘家的亲人,于是,我便来了江南。只是我知道,我不来,也须来,只因我的弟弟岱钦也一天大过一天,父亲的正妻,夫人她——担心了,她把岱钦送来了西域,我只能走。”
  “我无处可去,只得来了江南。”他淡淡道,“一呆,就是这几年。”
  “阿芙,我是蒙古人,只是做了几年白颜,但我不是白颜,你很在意是不是?”他勾起唇角,“你很生气,我当真高兴得很,只因我知道你,只有你在意,你才会生气。阿芙,你自己可曾意识到,你总是在笑,眼睛却是那么冷,只有看到你在乎的人,才会有些温度。”比如,那个杨过。
  “可是今天,你因为我这般生气,眼睛里似乎要着火。”他轻笑起来,“我——是真的很高兴。”
  “但是阿芙,就算在江南几年,我依然无法变成南人。”
  郭芙低低笑了两声,“我明白。”
  白颜轻轻吐出口气,“阿芙,我绝不想再骗你一次。所以必须告诉你,我骨子里,仍是一个蒙古人。”
  郭芙也轻轻地答,“我知道。”
  天色渐晚,昏黄的日暮在湖面洒下一层金光,笼在湖畔一站一坐的男女身上,温柔宁静。
  郭芙沉默许久,缓缓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裙摆,与白颜并肩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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