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神雕之芙面挑花

第49章


  
  伯颜脸色一变,只因听到“嗒嗒”马蹄声起,他转过头去一看,便见一纵数十人往此而来,“阿芙,走!”他忙对郭芙道。
  
  毕勒格叹息道,“伯颜,你还是要同我动手了么?”
  
  伯颜脸色坚毅,“不错!”他一声呼哨,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跑来一匹马,“阿芙,快走!”
  
  郭芙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只在自己,是以毫不迟疑,一跃而起,落在那马背上,她高声道,“伯颜,我今日且带清勒格走,他日也必能带你同阿穆尔走!”
  
  伯颜纵声大笑道,“阿芙,你当你的丈夫是如此无用之人么!你若出事,我将这朝廷搅得天翻地覆又如何!”
  
  郭芙一扬马鞭,大声笑道,“你我夫妻又岂是任人鱼肉的无用之人!”马已去的远,她的心中怒火却燃烧起来,不为其他,她与伯颜自问在这世间并非软弱无能之人,但偏生这些人逼人太甚!
  
  身后雅利安弯弓拉弦,一箭射来!极厉、极肃杀,极暴烈!
  
  但总会有另一支铁箭磕飞她的来箭,这回连毕勒格都微微色变,“这位小朋友竟然比雅利安还高上一个境界,这箭技之术,天下无人能比得上他!”
  
  雅利安微微蹙起眉来,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她甜美地笑起来,似是有些高兴,“老师,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人了。莫丽姐姐说,女孩子就该嫁给比自己更厉害的人,我是不是该嫁给他?”
  
  毕勒格闻言一愕,手上一缓,竟是被伯颜攻了一招,险些受伤,他眸光一闪,一指逼退伯颜,神情已经有些无奈。
  
  伯颜已是趁机一跃而走,去阻那些超郭芙追去的马上之人了!他手中石块疾飞而出,打中最后一人的后背,那人吐出一口血来从马上摔落,伯颜足尖轻点,便似一只疾飞的鹰,朝那匹马掠去!
  
  毕勒格脸色一变,身形一动,速度比伯颜只快上些许罢了,伯颜自练了九阴真经之后,内功大进,已是今非昔比,连毕勒格也不是那么容易拦得住他,但毕勒格毕竟武功太高,他袖中飞出一条长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竟是缠上了伯颜脚腕,他一拉伯颜便摔落在地!
  
  伯颜为了不摔到怀中阿穆尔,背部落地,狠狠磕在草地之上,那条被缠住脚腕的腿麻痹不已,丝毫不能动弹。
  
  他站起身来,勉力站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头去微笑道,“好罢,我不追了,但我相信即便他们追去了,也是奈何不了阿芙的。她是我的妻子,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便是她。”
  
  毕勒格看着他暮色中温柔却又透着森寒的眸光,不知为何也是打了个冷战,似乎这草原上夜的凄寒已经渐渐开始蔓延。
  
  他眯着眼看着那些骑着马追去的方向,忽然开始涌起复杂的情绪,若是那个女子真的出了事,他真的能劝住伯颜么,似是第一次,他没有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原本伯颜的出现,已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马蹄声起,来者却是忽必烈,只见他极恼怒地跳下马来道,“伯颜,你太不识好歹——”
  
  伯颜只安静地看向他,一双眸子幽深无底,面无表情。
  
  忽必烈看了一眼毕勒格,清了清喉咙道,“罢了罢了,伯颜,男子就该成就一番大事业,怎可为感情所牵绊?”
  
  “所以就可舍弃兄弟妻儿?”伯颜讥讽道,“如此事情我是做不来的,你们就不怕我就此去投靠阿里不哥?”
  
  忽必烈脸色一变,那阿里不哥是他的亲哥哥,却从来与他不和,相互之间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毕勒格道,“阿里不哥生性残暴,以伯颜你的性情,何必说这些丧气话。”他看了一眼仍在大哭不止的阿穆尔,叹气道,“罢了,我们先回忽牙思去吧,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该再站在这里吹凉风了。”
  
  伯颜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冷声道,“若非你们,他早就随着他母亲回到家中去了,又何必来作什么好心。”言罢他便自拖着腿一步一步走向岱钦的尸体,将他背在背上,转过身朝忽牙思的方向走去,忽必烈几次请他上马他皆默然不语。
  
  天渐渐黑透,追去的骑士无人返还,草原上的夜空布满星辰,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夜风却寒冷彻骨。伯颜已将外衣脱下裹在阿穆尔的身上,他似是哭累了,已是沉沉睡去。
  
  伯颜便身着那单薄的里衣,背上背着一具比他还要壮硕的冰冷尸体,一步一步地走着,那条麻痹的腿已经有了知觉,他内功深厚,虽是不惧严寒,但脸色仍是苍白,一双眼睛却明亮之至。
  
  忽必烈带着几个亲兵已率先回了忽牙思,毕竟他身为王爷,此次来虽是参加华筝的婚礼,但实是事务繁忙。而毕勒格也如伯颜一般牵马缓走,气氛沉凝,只雅利安一脸无忧,侧坐在马背之上,甚至低声哼着小曲儿,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忽牙思已渐渐印入眼底之时已是深夜,伯颜忽然停步,他微笑道,“我原就需要冷静一下头脑,如今我却想通了。”他转过头来,眼眸幽寒,“这次被逼到如此田地,只因我没有力量,若我有了力量,你们又能奈我何,如今我愿走上你为我铺就的道路,你是不是该高兴,老师?”
  
  毕勒格听着他温柔的语调,心中莫名一寒。
  
  “我只做我愿做的,这蒙古朝廷如今正乱,我帮忽必烈夺汗位如何?他说的对,男儿本该做份大事业,待我位高权重,谁还能恣意践踏我的妻儿?”他轻笑起来。
  
  伯颜望向璀璨美丽的星空,柔声道,“老师,我说过绝不会原谅你。是你教我人生是如此短暂,要去珍惜所爱之人,如今你却偏生要亲手粉碎我最珍惜的一切。我绝不会原谅你,老师。”
  
  以毕勒格平稳的修养心性,仍是心中大恸,怔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51.相思已是不曾闲 
  天山山脉连绵,高峰之上更是云雾飘渺,皑皑白雪终年不化,远远望去更是一道壮丽的风景。
  
  天山脚下有几个小镇,并算不上兴旺,唯有这些游牧民族以物换物的集市之时比较繁荣。但在天山南麓,气候还算温暖,山脉之下便有一个小镇,居住着一些维吾尔族人,还算有些人气。
  
  这镇不远处的那座山峰,人们早已忘记它叫什么名字,只常年山峰之上云雾飘渺,看不清上方究竟有什么,更兼那座山峰陡峭非常,并无攀爬之处,人们也只从山崖这段远远眺望过那端云雾中看不清的样子。
  
  山下小镇中有一个小庄园,庄园主是一位年轻的瞎子,他性子温和,虽有些平凡木讷,但也不乏有些热情的维吾尔族大妈曾热心地想替他找个妻子,也不乏曾有能歌善舞的维吾尔姑娘看上过他,但偏生他平日里木讷,碰上这些事却比狐狸还精明,是以至今仍是单身,直到一年前来了位和天山上的雪莲花一般漂亮纯洁的白衣姑娘,且一直住在他的隔壁,见到他便痴痴望着,也就无人再对他提起此事。
  
  天空中一阵雕鸣,镇中无人奇怪,这天山之侧常有苍鹰大雕飞过,并不如何引人注目,但那庄园中年轻的瞎子嘴角却溢出一丝微笑。他从马厩中牵出马来,刚推开门便遇到那白衣女子,她漂亮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用并不熟练的汉语道,“十一,你要出去么?”
  
  这白衣女子赫然是毕勒格之徒雅利安,而这瞎子自然是辛十一。
  
  辛十一微微蹙起眉,无奈道,“雅利安,你回去吧。”
  
  “……”姑娘眨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两下,一脸茫然,一双大眼睛依旧清澈纯净。
  
  辛十一额上迸出一根青筋,“雅利安!我这句话这一年里跟你说了几十次,不要再跟我装听不懂!!”
  
  雅利安无辜地眨眨眼。
  
  辛十一还待再说街道那边已经走来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穿一身维吾尔的红纱裙,黑色绣纹的褙子,长发披肩,面上蒙一块红色薄纱,遮住了面容,只隐约可见红唇弯弯,优美的脸部弧线,留在外的一双眼却极美,漆黑若园子里最漂亮的黑葡萄,深邃明亮,带着盈盈笑意。
  
  她手边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面容精致,皮肤白皙,琥珀色的眼睛琉璃一般通透,流光溢彩。他虽年纪小小,气质却有些特别,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比小女孩还沉静安宁,但眉目之间却是聪颖非常。长相好看的孩子总是惹人怜爱,尤其他这般像一尊冰雪娃娃的孩子,只频频惹人注目。
  
  这女子自然是郭芙,而那男孩,便是清勒格。
  
  五六年已过,想起这些日子,郭芙依然觉得恍然如梦。当年被那一队骑兵追杀,他们中虽并无一流高手,但无一不是铁血战士,极有韧性和毅力,难缠之至,更兼后来金轮法王等一行高手亦至,竟是如何都不放过她的架势。那队骑兵被辛十一击杀过半,郭芙亦手染十数人鲜血,若非她早年埋下霍都那枚棋子,他事先向她与伯颜通风报信,他们也不会有如此准备,怕是如何也逃不过这场追杀,但此时却不同,郭芙已让“轻红”在草原缓慢地布线,是以这些人想要杀掉她也非这么容易,一路追杀了三个月,郭芙在草原上走走停停,但唯一让她差点崩溃的是清勒格期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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