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接班人

第10章


    小小的一块布,顶多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看起来更加色情。
    天啊天啊天啊……
    看到她的举动,他的心情大好,劣根性再起,故意走到她面前,大秀没有一丝赘肉的好身材。
    “你刚才不是很凶悍吗?怎么突然没声音了?”如果每天起床都有人可以捉弄,他倒是不在意被吵醒。
    “你……你干么一直靠近啦?”她频频后退,保持安全距离,就怕不小心碰到看起来很“Hot”的他。
    他不只看起来很Hot,不断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也的确很热,虽然他们相隔超过十公分,她却被烘到满脸发烫,假如一个不小心碰到他,铁定会融化。
    “你们这些做老师的不是常说,要看着人家的眼睛说话吗?我有近视,不靠这么近,热就看不到你的眼睛啊!”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其实他的视力好得很,好到他清楚地看出她脸上不自然的酡红和毫无瑕疵、完美到几乎看不到毛细孔的细致肌肤。
    真想摸摸看,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光滑细嫩?
    “呃……你醒来就好,赶快去吃早餐吧,要下田了。”她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脚一直往后退,只想赶快逃离他的热力范围。
    她觉得好热,简直就像是站在火炉旁,这个人是不是吃木炭长大的啊?
    “你怕我。”他肯定地说出观察的结论。
    “我……我哪有伯你?”气势弱了一大截。
    “不怕我?那你干么一直往后退?”他好笑地揪出她显而易见的举动。
    “因为……因为你很热啊!”她脱口而出。
    “我很热?”什么意思?是指他很性感?热情?还是……
    “对呀!”既然都说了,她不吐不快。“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体温很高耶,就像火炉一样,夏天站在你旁边很热耶!”
    “……”是这样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体温有这么烫人。
    “我要去洗衣服了。”碰碰冷水,应该可以降温。“安安昨天换下的衣服昵?”
    “啦,一起洗吧。”他从角落拿出一个篮子,里头装了半满的脏衣服。
    她接下,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上头两件是安安的,其余都是他的脏衣服。
    “我为什么要洗你的衣服?”她是安安的保母,照顾的对象并不包含他啊。
    “不要这么计较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他从床旁的木头柜拿出一条旧长裤和上衣套上后,慢慢地走出房间。
    “一家人?”她越听越不对,追出去说:“我们才不是一家人咧!”
    她只是安安的保母,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吗?
    “安安叫我爸爸,又喊你妈咪,我们不就是一家人吗?”
    “安安叫我妈咪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安安虽然叫她“妈咪”,但并不表示她是真的妈咪呀!“妈咪”只是一个代名词好吗?
    “没差,“妈咪”就是妈咪。”他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所以说,“妈咪”,那就麻烦你喽!”
    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他笑得更乐了。
    活了三十五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打情骂俏”,感觉……挺不错的!
    “妈咪,那就麻烦你喽!厚,他以为他这样说。我就会替他做所有事情喔?想都别想!”任书颍边洗衣服边碎碎念,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
    哼,当她是台佣吗?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拿着刷子用力刷,最好洗破,让他穿破衣裤!
    “嘴里说得那么气愤,手上还不是在帮他洗衣服?真没用……”大脸盆里装了三个人的衣物,除了她跟安安的外,当然还多了蓝立雍的脏衣服。
    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想到他稍早的笑容,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脸上的红彩更加艳丽。
    任书颖,你这个人花痴!做人家的女佣还这么爽,真是变态欸!
    “输赢,你是在念啥?”听了好一阵子,偏偏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阿水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炎炎夏日,户外是超过三十度的高温,还好有轻风拂面,所以一点儿也不闷热,感觉很舒服。
    虽然屋里有自来水,但阿水婶还是习惯在屋前的水井旁洗衣服,她的新房客当然也被拖下水陪洗,而安安就在一旁玩水消暑。
    “咽啦!”她的眼底多了温柔,嘴角微微上扬,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输赢,啕你甲阿勇甘真正咽关系?”过没几分钟,阿水婶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
    好奇和爱听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在人口不满五十人的无聊小山村里,最大的八卦是某家的狗咬了隔壁邻居,结果那个人竟然反咬狗一口——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直到现在还是唯一的热门话题。
    “咽啊!”除了安安那个暧昧的“妈咪”喊法之外,她跟他们一家子真的没有任何开系。
    “甘咽?”阿水婶完全不信。“咽安安为啥眯叫你“妈咪”?”这个疑问已经摆在她心头整整一天了,不问清楚,很难过捏!
    又是“妈咪”惹的祸!任书颖真想对天哀号。
    “哇只是安安啊保母,不是伊真正的妈妈啦!”她第N次解释她跟安安之间复杂又单纯的关系。“安安出世就咽妈妈,才会甲哇当作伊啊妈妈啦!”
    “讲真啊,你甲安安生做就同款,哪讲恁是母仔囡,大家都啊信。”
    “咽啦,安安啊妈妈卡水。”她看过安安生母的相片,身材火辣又艳丽,标准的性感美女。
    “我甲你讲,今阿日啊早,是我头一摆看到阿勇笑捏,我真正惊一下。”今天早上,当她看到牵着安安跟在输赢后面吃早饭的阿勇竟然一直露齿偷笑时,真的吓了好大一跳溜!
    “金耶?”真的假的?
    “当然嘛系金耶!”说到这个,阿水婶感触良多。“认识他四年呀,不曾看他笑过,哇以为伊不会笑咧!”
    “……”她还以为他只是长得酷,没想到他竟然酷到四年没笑过,未免太扯了吧?
    想想他也真是可怜,老婆都死了四年了,他也悲伤了四年了,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竟然开始沉重了起来。
    都已经四年了,他还没有复原,这就表示他爱得很深。就像她老爸,老妈都死了几十年,还每天看着相片念着、想着,直到他过世,喊的都是妈妈的名字。
    如果喜欢上这种人,只是自讨苦吃。
    偏偏……
    她猛摇头,试图摆脱心中的想法,仂佛这样做就可以断绝初生的情意。
    阿水婶冷不防又问:“输赢,你甲意阿勇啊啕?”
    “咽啦、咽啦!”任书颖吓了一大跳,慌乱地摇头否认。
    “免想袜骗哇,哇拢看出来啊!”她看人很准,不可能看错。
 第4章(2)
    “阿水婶,麦黑白乱讲啦!”她只能继续否认,要不然阿水婶四处广播,如果还传到蓝立雍耳中,她的脸就丢大了。
    “我那有黑白乱讲?”阿水婶大声扞卫自己的清白。“昨晚和今阿日吃饭的时候,你啊目瞅拢放在阿勇啊,内行啊一看丢知啦!”
    “……一看就知?”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连她自己都还不确定是否喜欢蓝立雍,阿水婶竟然说一看就知道?
    这表示说……她的表情和举动很明显,一览无遗喽?
    ……这还得了!那蓝立雍呢?他也看出来了吗?
    “啊……”她还要不要做人啊?她掩面发出低声哀号。
    “麦烦恼、麦烦恼……”阿水婶又一副先知的模样,拍拍她的肩。“哇甲你讲,哇感觉你甲阿勇有希望喔!”
    “咽可能啦,伊就爱死去彼啊某。”任书颖的心一阵欣喜,随即想到现况,又满脸失落。
    “死人咽法兜够继续制造新的记忆,时间哪久,就会慢慢厚人袜记。”阿水婶说出很有智慧的话。“你咽同,你还活着,可以制造就多就多新的记忆,总有一天,属于你的记忆会压倒过去彼欺某,到彼个时,阿勇就是你啊呀啦!”
    “……”有这么简单吗?任书颖满脸怀疑。
    她觉得活人很难跟死人竞争,这点从她爸爸身上就可以印证,因为她爸爸直到死的时候还是念着母亲的名字,何况蓝立雍才不过四年呢!
    “放心啦,听我啊就对,只要你对伊有耐心,等久就是你啊啦!”
    等久就是她的吗?
    如果照她老爸的标准,她就算等到死,还是一样没机会啊!
    她真的要苦苦等候一个心放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吗?
    值得吗?
    
    “阿勇啊,这几天卡没啥代志,你带安安甲输赢去四处走走,看看这啊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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