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誓做天下第一妃

心中不好的感觉，已经快要把他吞噬。
    上官刃却不管他的回答，浅笑。
    “我说过，不管你相不相信。”又是顿了顿：“我已经不爱你了。”
    从喜欢直接上升到爱的地界。
    这是以前的上官刃绝不会承认，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不管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真的不爱你了。如此简单而已。
    上官刃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想了很多，爱过南宫残歌么？这也是其中之一。
    答案很明确，是爱过的。
    真心的爱过，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下手杀了他的机会却终究没有下手。爱过那样陪在她的身边清冷少年，爱过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少年，爱过皇宫宫门口惊才绝艳的少年·····但是，真的不爱铁血冷清的白衣帝王。
    他们本来是一个人，少年公子，却是两个世界。
    “南宫澈。”
    又侧过头，对上南宫澈。
    南宫澈没有阻止她，上官刃的脾气，他比谁都看的清晰。上官刃一定要说的话，不是阻止就能不听的。决定她已经下了，她肯告知他们，已经是她的仁慈。
    本来，爱或者不爱，只是她一人的事情罢了。
    “我不爱你，但是很感激你。”
    “那么，你爱顾兰之么？”
    知道是一回事，被上官刃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南宫澈的脸色，亦是苍白。
    “爱。”
    上官刃回答的很爽快。
    “现在？”
    “是的，现在。”
    无意识的握紧双手，南宫澈的脸色不止是苍白，更有惨白的迹象。
    “那么你的决定是····”
    “没有决定，我只是要见他一面，如此简单而已。或许，我更爱桀骜与自由。”
    上官刃从来都是骄傲的人，一直都是，比任何人还要骄傲。爱是一回事，在不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南宫残歌，我已经不爱你了（二）
但是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任何退路和选择。所以，对于南宫残歌和南宫澈真的只能是抱歉。即使是愧疚，但不是爱情。
    “你们，就当我死了罢。”
    上官刃又重复了一开始的话。这一次听起来和刚才的感觉完全是两样。这一次，两人彻底感受到了上官刃的决心。
    “就当上官刃已经死了。南宫残歌，你仍旧是惊才绝艳的帝王，可以坐拥弱水三千。而澈，对于你，我只能愧疚。但是，世间这么大，人的一辈子这么长，你也总会遇见一个完全和我无关的女子。然后，碧落黄泉。”
    雪貂一阵吱吱声后，见南宫澈完全不理会，赌气似的将身子埋在上官刃怀中。
    然而，它这些小动作，已经无法影响三人。
    “至于两军对垒的摊子，我也希望，双方就此撤兵。我以天为誓，从今往后，四大世家全权归南宫氏族所有。而我，作为三大世家的家主，永不再踏入中原腹地一带。”
    上官刃此誓言甚为毒辣，但是对于天朝确实百利无一害。没有了四大家族和上官刃的势力，上三宗大抵也不会插手。那么，天下顷刻可安定。
    但是，如果，是以上官刃的离去为条件，南宫残歌觉得无法答应。
    上官刃可以不爱他，但是，却不要永远不在出现。
    他身为帝王，有太多身不由己。这一次，他想要任性一次。就算赌上万古江山，也要将决绝的女子留下。
    “如果朕不同意呢？”
    上官刃转眸，宁静之气瞬间消散，利剑出鞘。
    “南宫残歌，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如此而已！就算是倾天朝之力，你觉得可以留下我么？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更加不可能！”浅笑：“我和你早已咫尺天涯，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南宫残歌，你还爱我吗？你问问自己的心。还爱一个叫上官刃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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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我，就像我不爱你（—）
“你根本就已经不爱我了。南宫残歌，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我们有太多相同的地方。骄傲，狂妄，冷漠，无情·····也正是这些，清晰的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就像我不爱你了一样。”
    上官刃的凌厉，根本没有给南宫残歌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爱的是强势又单纯的上官刃，是聪慧又可以被你掌控的上官刃，是霸道又不顾后果的上官刃。而那个上官刃，已经不是我了。你扪心自问，皇宫的再见中，十里桃夭林，你为何十天未曾见我？”
    “我····”
    我字出口，就被上官刃打断。
    “不要辩解。你不来见我，是因为你害怕。害怕见到和你想象中不同的上官刃，和记忆中完全两样的上官刃。你怕打碎你的梦。当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不介意废了，不在乎被毁的容颜是吧？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外表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是属于你的上官刃。不是闲王妃。颓唐、愤怒、疯狂、狠辣。你真的爱这样的我吗？”
    “是的，我不爱。”
    南宫残歌终于闭上双眼，承认了。
    “我痛恨这样的你，看的比谁都清晰。看到比谁都本质。我讨厌你看的清楚偏偏还要说出来。这样的你啊，怎么会爱上呢？我爱你么？南宫残歌爱上官刃么？是爱的吧！因为是同类啊，因为是同类所以要在一起。但是，疯狂的你，狠辣的报复，打破了我的所有幻想，我们不是同类，我以为你是猫，却不曾想你是沉睡的老虎。直到被咬的鲜血淋漓，才明白。我们真的不是同类。没有了唯一爱你的理由，但是我仍旧从内心深处被你吸引。因为除了冷酷，我们还有相同的地方——骄傲。如你所说，我们都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人，所以想要毁掉另一个人的骄傲。我毁了你的骄傲，如今，你毁了我的。不过也是报复而已。”
    痛恨么？
    真的痛恨么？
    这已经不重要了！
    南宫澈再听完这番话时候，诧异的看了南宫残歌一番。他们是亲兄弟，有些话的真假还是能够辨别的。
    南宫残歌这番话分明是假的，他不信上官刃听不出来。
   不爱的话，那三年的病痛，那荒废的后宫，那灼灼的十里桃夭，那到现在还未动的八十万雄狮·····
   南宫残歌不爱，那是因为上官刃不想让他爱。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说爱。这样，也可以让这样的女子追求她的自由。
你不爱我，就像我不爱你（二）
上官刃对南宫残歌这番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抱起雪貂，起身。
    “既然如此，但愿皇上继续痛恨下去。”
    毫无留恋的下楼，一切都是上官刃准备好的。早在昨日还未到达小镇的时候，就已经跟贴身美婢们留下暗号。现在，也该派来她要的东西了。
    果然，客栈门口停着一辆朴实但绝对快速的马车。上官刃面无表情的坐了上去，马车夫也极有眼色，没有等跟在上官刃后面却被客栈老板拦住了的两人。飞快在汗血宝马身上抽了一鞭。马儿吃痛，跑的飞快。
    用汗血宝马拉着，这也是当世罕见的了。
    一路奔驰，夜里已经到了雍州竹林。
    各路侍卫，高手明里暗里的守护着竹林，而那四名婢女早早的候在了竹林入口处。
    见到上官刃下车，四人面上都露出了欣喜，浅淡，但是却很清晰。
    “主人——”
    上官刃轻轻嗯了一声。复又开口：“人呢？”
    “在竹屋。”
    再无多余的话，上官刃直直进入竹林。各路高手都屈身跪下：“恭迎皇后娘娘——”
    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这是竹林，曾经住了三年的竹林。在竹林外围的高手数不胜数，绝无可能闯入。而过了那重重复重重的高手，竹林的深处却再无一人监视。
    这个习惯，谁人都知晓。
    顾兰之正是被囚禁在上官刃的住处，那一所小竹屋。也是顾兰之曾经亲手搭建的竹屋。
    喜服已经换了下来，换成了平日里喜欢的青衫。
    顾兰之回眸便看见了一身绯红的女子。
    还是嫁衣，一直未曾换下来的嫁衣。
    就如同那日的狠绝一般。
    但是，又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