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倾城,灵爱

121、魔王、残


我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的谈话记在心底,即使只是传闻,魔族,却着实有着很大的嫌疑夺走原本属于仙界的蓝心泪的。
    “雪瑶,再不吃,面就凉了。”残笑眯眯的用筷子敲敲我面前的碗。
    “恩。”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口中的面早已索然无味。直到走出面馆的时候,残笑眯眯的说:“姐姐,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什么事?”表姐好奇的问。
    “想必是男孩子的事吧”一旁的翼微笑着开口,“城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呃这样啊。”我看到表姐的脸一下子红了,是因为残,还是因为翼呢?与他在月城的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我似乎隐隐察觉到他一直只把我当作孩子这个事实。然而,他为何偏偏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啊
    眼看着残离去,还有表姐和翼,我不由得一阵心乱,而直到意识到我已经迷路时,表姐与翼的身影早已在视线消失。正思讨着要如何找到他们时,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印入眼帘。
    是残吗?我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当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原来跟上他的结果便是现在这般。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一张狰狞的脸就在我脚尖不远的地方瞪着我。那张脸,我清楚的记得,就是方才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蓝心泪的粗诳男子。
    看到他的死,我突然想到那群蝴蝶,弱者的生命总能轻易被强者掌控——比如眼前这个比仙界的妖花还要明艳妖娆的男子。
    树叶的声响凝结辗转。偶有鸟鸣直冲云霄,还未破空偏被密不透风的树冠重重压下,悠长的旋律盘旋耳际,有一种悲怆的凄绝。满地鲜艳得刺目的血色,盛开出一朵朵妖异而绝美的红莲。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血的腥气,层层逼近的死亡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是残吗?”握紧了颤抖的拳头,我佯装镇定的问他。这个男子有着残绝美的外表,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少年的纯真无邪,有的只是肆意飞扬的邪气和嗜血的残忍。
    “是,亦不是。”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很高,我需要踮起脚才勉强能及他的胸口,因为我到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的体形。
    “你控制了他的意识?”我猜测道。
    “笑话,他本来就是我。”他冷冷一笑,却在瞬间揪住了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视他,“辞镜,我的居心,你是不早就看出来了吗?”
    “是。”我冷冷的盯着他,“从你说的第一句话起,我就看出来了。”
    “哦,我有那么差劲?”他俯下身逼近了我,灼热的呼吸甚至已袭进我的颈项。
    “你说,花粉有毒,不是么?”我冷冷的别过脸,强迫自己忽略他的气息,那种如同樱花般的气息。
    “原来如此。”他眯起眼睛邪恶一笑,我知道他已明白我的意思:看到那阵有毒的花粉,不知情的人只会当作是烟雾,包括落和我,然而他却清楚的告诉我们是花粉。
    “杀死那群蝴蝶的人是你?”我冷冷的问。
    “当然。”
    “偷听我们谈话的也是你?”我接着问。
    “怎么,你不认为那是栏倬干的?”他好笑的扬了扬眉,“我模仿得不像吗?”
    “你模仿得很像,那一刻我差点以为栏倬是奸细。”我淡漠的开口,“可是,当我看到门口的脚印时,我就确定她不是了。那脚印的尺寸表明它的主人是个男子,而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漪蝶死的时候眼睛望向栏倬那边,因为当时你就在她身边,对吗?”
    “那个小妖精吗?”他眯起眼睛邪恶一笑,“不假。”
    我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牟利无比,”你究竟是谁?花城的人?还是,魔族的人?“
    “你想知道?”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邪恶而摄人的弧度,“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话一说完,他忽然将我抱到一棵树枝上,树枝的高度恰好让我与他平视。望着他冰蓝色的眸子弥漫出的层层诡异,我的心陡然凉到了谷底。
    “从现在起,你只属于我。”他的吻缓缓落至我的颈项,就在我还未来得及理顺自己急促的呼吸时,一阵清晰的刺痛从颈项传来。抬眼,我清楚看见他嘴角残留的血迹。
    “你是我的,辞镜。”他细致的吻去我颈项的血:“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碰你,除非你希望那个人死。”
    我蓦然醒悟,原来,他是魔族的人。因为只有魔族的人最嗜血。颈项的刺痛同样扯回了我几乎彻底崩溃的意识。“蓝心泪在你那?”我问他。
    “是又如何?”他不以为意的扬眉。
    “所以你要杀了这些凡人?”我讥笑着:“你不会是怕他们真的跑去魔宫抢蓝心泪吧?”
    “你错了,辞镜,”他咬着我的耳朵邪恶的道:“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提那三个字!”
    “蓝心泪原本属于仙界,”我冷冷的道,“总有一天我会将它从魔族抢回来。”
    “那我等着你。”他笑着留下这句话便消失了。如果不是空气里那股残留樱花的香气,我会以为这一切只是个梦,梦里面,我亲吻了一朵极其妖娆的樱花
    “雪瑶,雪瑶。”表姐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我心下了然:原来,那个邪恶的男子早已知道表姐会来了。
    “表姐。”我从树枝跃下,走到她身前。
    “雪瑶,你怎么会在这里。”表姐担心的将我揽进怀里,“你看见小残了吗?”
    “他不会回来了,表姐。”
    独自走在泗兮湖,栏倬气急败坏的来找我似乎早在我预料之内——因为我早先就告诉城主邸的人“残是奸细”这一事实。
    “残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愤愤的朝我吼道。“你的推理根本不可信!”
    “信不信由你。”我冷淡的别过脸。
    “其实是你杀了残对不对?然后污蔑他是凶手!”她越说越荒唐=.=,“肯定是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奸细!”
    “我不是奸细,而且他没死。”我淡漠的指出这个事实,“但是,如果你喜欢上他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骤然一变。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她一把拉住,就在我回头之时,一个清脆的巴掌毫无预料的落在我的脸上。
    我相信自己眼里一闪即逝的杀意,然而仅一刻,我忍住了。我没有还手,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我眼里若有似无的轻蔑让她更加愤恨,扬手就要再给我一个巴掌,只是还未落到我脸上就被另一只手擒住——
    “栏倬,不准对公主无礼。”翼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依旧是随和的语气,却分明多了一丝凌厉的责备。
    “公公主?”她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不是小姐的远房亲戚吗?”
    “她是公主。”翼淡定的道,“栏倬,快向公主赔罪。”
    “不不是的她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栏倬挣拖开落的手,掩面跑开了。
    “你没事吧,公主?”翼担心的看着我,刚要伸手触碰我受伤的脸颊,却被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不要紧。”我捂着脸淡淡的道,事实上,她的巴掌还没有那个男子揪我头发时的疼,“翼,你不该把我身份说出来的。”我相信那个男子一定有办法掌握月城的一切动静,他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若要去魔族抢回蓝心泪就麻烦了。
    “再不说,不知道她以后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翼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公主,你怎么不反抗?”
    “我如果我灵力的话会反抗的。”我轻描淡写的道。
    “翼,今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表姐的好。”毕竟栏倬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我不想让她为难。
    “雪瑶”他看着我,清澈而温柔的眸子隐隐蕴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神情,“你喜欢将所有事都放在心底吗,雪瑶?”
    那一瞬间,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内心深处紧绷的弦铿然断裂,我竟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蓝色的眼泪落在地上,漾出一层层蓝色的韵律,并在瞬间开出了一大片蓝色的花。那些细碎的蓝色小花层层蔓延开去,恰似湖面漾起的阵阵波浪般,转眼便铺满了整个湖畔,仿佛是铺着一层蓝色的地衣。
    “雪瑶?”落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我的眼泪天生就是蓝色的。”我淡淡的开口,低眉不敢看他的眼神。
    “恩,很美。”他温柔一笑,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雪瑶,你哭的时候很让人心疼。”
    我哑然望向他,而下一刻,我已被他温柔的揽入怀里,“雪瑶,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第一次见面你就是笑着去吻那朵樱花的,不是吗?”
    “翼”
    如果我在落如他的怀抱前想起那个男子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当栏倬惨死,当翼失踪时
    我独自去了魔族。
    翼被关在一个叫“御灵洞”的地方,所有的灵力到了那里都会失效。
    无需其他人看守,唯有一只灵兽。若要救人,必先杀了这只灵兽。这只灵兽没有丝毫灵力,“视,嗅,味,听,触”五感中也只剩视觉——它甚至都不会转身。
    然而至今为止,已有数不清的人死在这御灵洞中,只因着只灵兽身上有一个咒语“一招不胜,必死。”
    若有人从它背后杀它,必须一招之内取它性命,若不胜,便会中咒而死。几千年来,从未有人能够让它在一招之内毙命,不仅因为无法使出灵力,更因为这只灵兽极其敏捷的躲避能力,它总能在对手的刀剑刺到背后一豪处快速躲开,他甚至看不见对手如何倒地而死的样子,因为它不能转身。几千年来,御灵洞已成为魔族最残忍的牢狱。然而我必须要去,因为翼是因我而被关的。
    那个男子骄傲的看着我往御灵洞走去,邪恶的声音清楚的传来:“你想找死吗?”
    “在没拿到蓝心泪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冷淡的丢下这句话后便提剑进了洞中。
    是的,我绝不可以死。所以我杀了那只灵兽,将翼救了出来。
    “不可能的,陛下,她还是个孩子。”我听见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俊美男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错了,寒伤。正因为她是个孩子,所以她杀了它。”那个男子冷消着开口,“是吗,辞镜?”忘了和亲们说,背地里,残叫我辞镜。
    我淡淡的别过脸,不去看他冰蓝色的眸子。的确,正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我的身体被灵兽略微庞大的身行遮住了,所以它不能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我的行动,所以会死在我的剑下。我没有灵力,还是孩子,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杀死那只灵兽的人。
    “但是,辞镜,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吗?”那个男子在瞬间已出现在我面前,冷笑着,蓦的狠狠揪住了我的头发,“你是我的,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碰你!”他侧眼看了一眼落,冰蓝色的眸子在瞬间闪现出了杀意,“辞镜,你是希望他死吗?”
    “我只当他是属下,反正我已用性命救出了他,欠他的也已还清。”我轻描淡写的道,“要怎么处置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雪瑶”翼诧异的望着我,难以相信这样绝情的话出自我的口中。
    “可惜,我也对他没兴趣。”那个美丽如妖花的男子轻蔑一笑,冷淡的下令道:“来人,把这个男人赶出魔族,还有,把她关起来。”
    “放心,我自己会走。”我冷漠一笑,头也不回的跟上他们,只在心里默默念道:翼,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魔族地牢,我的手脚都被极细的银索紧紧缚住,不能动弹。
    镜,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吗?”他灼热的气息贴着我的颈项,有一种模糊的诡异。
    的呆住了!原来,他已知道我是故意对落说出那番话,才放他一条生路的。如此一来,翼岂不是——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冷冷的盯着他。
    “果然!”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很深冷,就在我还未来得及收回瞬间变凉的心神时,他已再度揪住了我的头发,阴狠的力道不留一丝余地。
    “我不准你喜欢他!”他逼迫我与他对视,冰蓝色的眸子幽暗如墨,深不见底,“辞镜,你没有权利喜欢上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我不喜欢他。”我强忍住头皮传来的阵阵剧痛冷冷一笑,“可我也绝不会喜欢你!”
    “是吗?”他突然眯起眼睛邪恶一笑,而下一瞬间,他的吻已蛮横的封上了我的唇“你真的不会喜欢我吗?”他的吻游移至我的耳际,冰凉的指尖沿着我的唇线细细勾画,“辞镜,你口是心非呢”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喜欢上你——”我别过脸冷冷的开口:“起码也要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吧。”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的唇角勾出一个摄人的弧度,“记住了辞镜,我是这个魔族的王。”
    “魔王?”我心下了然。难怪他有那样深不可测的灵力
    “可我讨厌这个称呼。”他邪恶的眯起眼睛,并惩罚性的在我颈项留下齿痕。“我只准你叫我‘残’。”
    “慢着,残。”眼看着他转身离去,我有些急切的唤住了他,“你真的要杀他?”
    “原本他必死无疑。”他转身,冰蓝色的眸子溢出模糊的诡异,“可我现在又不想杀他了。”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他知道——”他望着我,一字一顿的吐出五个字,“你——会——爱——上——我。”
    夜晚,清冷的月光透过地牢的窗户倾而入,染上夜的鬼魅。
    沐浴着满地的月光,我小心的梳理起自己的思绪,在没有拿到蓝心泪之前,我绝不可以离开魔族,然而——没有丝毫灵力的我,又要如何取到那蓝心泪?
    正思索之时,突然体内一股无端的操热汹涌袭来,骨子里清楚的传来“咯咯”作响的声音,我诧讶的望着裹满全身的那道蓝光,还未等我弄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已夺去了我的意识
    从浑浑噩噩中醒来,首先看到的是手脚被骤然变紧的银索所扎出的早已凝固的血迹,然后是满地缱倦流泻的银丝,再然后——不禁微微皱眉,这身残破得不能缚体的衣服和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正无奈着要如何面对即将来的那个人时,敏锐的耳力已清楚的察觉到那渐近的脚步声,而且,是有四五个人一起过来的。
    “陛下,关于花城的——”
    “你只管协助花城攻下月城就行了。”熟悉的声音淡漠的回答。
    “还有,陛下”
    我皱眉,现在这副样子是万不可让他们瞧见的,然而——
    我忽然记起,当我满200岁,这也同样意味着,我已有了灵力。
    果然,就在脚步声即将踏进的时候,我轻轻勾动无名指使出一道牢固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在了外面。
    “辞镜!”我听见了残错愕的声音。
    “不准进来!”我朝外面喊。该死,这看似柔弱的银索怎会这样牢固,怎么使劲都冲不开!而就在我终于用劲冲破了那银索的束缚时,那个男子同样也化开了那道屏障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我清楚的听见了心跳陡然加快的声音。
    就在我失神之际,一阵夹着樱花香气的风卷来。而转眼间,我已落在了他的怀里,身上披着他干净的玄色外袍。
    “站在这别动。”他朝其余四个男子冷漠的吐出这句话后便抱着我离开了。
    奢华的寝宫,换上了合适的衣服后,我坐在镜子面前开始梳理我及地的长发。父王不愧是仙界最美的男子,所以他同样给了我倾城绝世的容颜。然而我并未因此感到丝毫愉悦,因为我已满200岁了,这也同样意味着——母后将遭遇大劫。
    唯一点值得幸庆的——我已经拥有了强大的灵力,拿到蓝心泪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辞镜姑娘。”为我送来衣服的丫鬟楼龄急切的跑过来,“辞镜姑娘,你快去救救寒伤殿下他们吧,陛下要处置那些人了。”
    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受罚的原因,因为他们看到了那时的我。
    “如果,你不希望他们死的话,”我淡漠的开口,“就不要拜托我去救他们。”
    “你——”楼龄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真是仙界的人?为何你的心比魔族的还要冷漠?”
    “我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罢了。”我轻描淡写的道,“他们毕竟是那个人的心腹,即便是要处罚,也不会太过严重,然而若我去为他们求情,情况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这样啊”楼龄黯然点头。
    “楼龄,陪我到魔宫走走吧。”我起身淡淡的开口,我需要摸清魔宫的底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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