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为初见

突然就觉得，这样的酒会也挺有意思呢。只是那一次，我便开始努力的学习各种礼仪，同时找尽一切机会在暗处偷偷看着他，我告诉自己，我要骄傲的站在他面前，我要他和我说更多的话，我要他的手不止是短短几秒的捂住我的嘴唇，我要他牵着我的手，让我慢慢感受他的温暖和各式各样的小表情。这样一晃就是2年。直到我终于鼓起勇气，确定自己已经可以站在他面前时，擎天集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我们家走访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提着大小礼盒，脸上挂着谦卑，低头哈腰的唤我父亲“陈总”我才知道，擎天被爸爸接手，而肖家的光鲜，也在一夜间不复存在。报道说，擎天集团的肖总因面临公司股东突然的全体逼迫易主而自杀，肖家从此败落。”我那时真的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我害怕再也看不到肖安，我害怕我的努力，全都白费。可很幸运，我无意见听见原来在肖家工作过的佣人谈论，肖家少爷早在肖老爷知道过不了这个大关时就送到擎天还没发展前一家人住的老屋去了。于是，当我手心冒着密密的汗敲响那片门时，今天的结局就这样注定了，很快传来脚步身，门哗的被打开了，依旧是那张精致的连，深邃的眼眸，只是没了那时的作弄，而是满眼的疑惑“你是。。。。？”他忘了我，或许是从没记得过，我的心一直下坠，但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对他微笑“我是陈总的女儿”随着被大力关上的门，里面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就只有短短的一个字“滚”我的笑容狼狈的僵在脸上，听见心里啪的一声，什么碎了。。
  真的很狼狈，狼狈到没了任何勇气面对，几再也没去找他，每天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冰冷的语气就想梦魇，不停的在脑海从复，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我没在不经意间听见爸爸书房内的谈话，日子也真的会那样下去，只是上天决定的命运，就怎样也无法改变，我知道了是爸爸大量收购了小股东手上的股份，并且暗中勾结厂商，使得擎天的经济收益在短时间内急剧下滑，再从中股东懂事会，要求更换懂事，而自己就以股份占有权最多而毫不费力的拿下了擎天集团，不只这样，爸爸和这一派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寻找肖安的下落，因为肖老爷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全转让到自己儿子的名下，肖安的出现是爸爸的最大威胁！当我重新敲响肖安的门时，才发觉自己坚持不去想，不去关心的决心在那个男孩面前是那样的无力。门被打开，肖安看见来人后皱起了眉头，刚要重新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用手挡住了门缝，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呢。肖安没再关门，只是皱着眉，眼睛看着地面，身子开在门框上，就那样僵持，我把我偷听的话告诉了肖安，想让他重新看待我，想让他知道，我和爸爸，并不是站在一起。肖安静静的听，间或抬抬因为站立而麻痹的腿，在我说完要说的话愣愣看着他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你可以走了吧”我并没有再次因为肖安的拒绝而冷漠，我会每天去敲门，起初肖安会开门看看，看见是我就立刻关上，后来索性不再开门，我也不会坚持，他不开，我就在门外站站，然后明天再来。一直那天，我知道爸爸的人已经发现了肖安的住处，我急急的赶到他那，重重的敲门，起初还是不开，只因为我这次不停的敲着，肖安发现不对，开了门。。他一开门我拉着他的手就跑，他想狠狠的甩脱，我也使劲的抓着。我就那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奔跑在细碎的阳光里，那一刻，可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在我们刚跑到屋后的小道，就发现爸爸的人已经上楼去了找人，终于还是逃过了。从那以后，我仍会每天去找肖安，而肖安不再叫我离开，他会开门，然后一言不发的做自己的事情。我坐在屋里就那样看着他，静静的想，如果永远这样看着，是有多好。我那时还太天真，我以为肖安只是习惯了皱眉，习惯了沉默，习惯了面无表情，习惯了忽略别人。。于是那是我会觉得，也许幸福离我已经很近很近了。。知道18年后，我看见肖安抱着你。。。才突然发觉，不是不厌恶，只是欠着我的情。。。”
  陈调的语气更低沉了下去。。肖琦的心也突然被揪了起来，悬在嗓子眼里。。。
  “我在天晴的一个日子一如既往的来肖安家，这次肖安却没有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跟我说“我不会再呆在这，所以，你离开吧”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似乎让我回到了被肖安甩上门愣愣的说“滚”的那一天。我的心也和那天一样狠狠的碎了。还是不行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换不来你的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当时的心里是极其怨恨的，我当然知道肖安不想欠我的情，于是我向他提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求，我想和他吃一次饭，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才能留下他，而这个念头就从那一刻开始疯涨。。。我回家告诉爸爸要回农村办事，本来就不太重视我的爸爸欣然同意，于是我做了满满一桌菜，说是告别，当然，饭菜被我做了手脚，我只知道，如果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就永远是我的了，一切完美的进行着，我终于可以贴住他的身体，可以吻着他的唇，可以拥抱着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贪恋他的面容，就是昏睡的他依然那样让人心动，那夜，我一夜未眠，我只是让他深深擦进我的身体，让他的□喷洒在我的体内，我开始想象，我能每天每天睁开眼就看见他在身边。。。阳光照进窗户时他缓缓睁开了眼，在看见身边的我时，表情却没有我预料中的起伏，他淡淡的对我说“现在，你可以滚了。”于是我的希望，我的努力，甚至我的生活，就在他淡然的一句“可以滚了”中土崩瓦解。我回到了爸爸身边，什么事也不想做，应该说不会做了，我这两年只为吸引他的注意而努力，却真正忘却了生活的本质，除了注视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呢。只有静等。等最后的挣扎，1个月后，验孕条上出了的两道横杠告诉我，阳性，怀孕了。我疯狂的拨他电话，关机，我终于最后一次敲响了门，再听见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我紧张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直到无数光线向我扑来，我看见那个背光而立的身影，脸削瘦了些，眼睛还是那样深邃，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关上了门，我还没说出嘴的话，就这样被冷冰冰的门给挡了回去，他更是什么也没说，连一个“滚”字都吝惜了呢。。从那时起，我心里是恨的。11个月后，我悄悄来到医院，我生产的前一天，我借别人手机试着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冷淡的声音“喂。。。”整个通话他就只有这么一句，我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告诉他我现在在医院，孩子就快出生，我告诉他我想让他陪着我，哪怕不见我，只要在离我很近的距离，直到我被推进手术室，睁开眼睛，却没有他，于是所有期期艾艾的等待都变成了怨恨，我把孩子交给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而出现的男孩，我甚至对他毫不了解，但我一秒也不能看见孩子，那简直会让我发疯，发疯的想念，发疯的仇恨。于是我在不久就回到了家里，我告诉了陈锦肖安的住处，还给了陈锦一个动手的最好理由，肖安玷污了我。后来我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听到一些下人的嚼舌根，说什么陈锦派人翻了肖安家，肖安被打的半死不活，肖安被男人做了。。。心是顿顿的痛，可那只能稍稍抚平仇恨。。直到几年后，我搬出了陈家，独自在外找了份编辑的工作，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而几年来的回忆，似乎慢慢淡出了我的生活。因为巧合，我再次来到了生产的那家医院，这时的我已经开始寻找我的孩子，我想起了那个少年，就想着调出那时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留下的痕迹。资料很少，只有当时住院记录和几张交款收据。。。就是那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张挂号收据上是两个已经有点褪色的字“肖安”。我没有去老屋找他，因为我知道被陈锦那样闹过后肖安不可能再回到那。而那个男人，是否还生活在这个世界，我放弃了寻找，因为我根本连找到他的勇气都没有。。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但缘分这种东西实在让人感慨，既然注定我得不到他，却要让他一次一次出现在我眼里，我无意中知道肖安时，他竟然是个GV男星，我仍旧默默关注着他，并开始把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过往一点一点抽出来重新回忆。为了私心，也因为想补偿，我写了《初见》，在和导演谈论拍摄的唯一条件就是。男一必需是。。。肖安。。。可那时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琦儿。。妈妈错了。。。妈对不起你。。。妈错了。。真的。。”“妈。。。。我爱他。。。”肖琦如是回答。陈调拥住肖琦，声音无比的温柔“那还逃避什么？去吧。我是第一个对你们说祝福的，以后，会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你们，很适合。”
  夜了，肖琦感觉全身都酸痛着，明明一天哪也没去，连动都很少动，却感觉无法形容的疲惫，再累，也睡不着。。。陈调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就像一只虫子，它带着病毒偷偷钻进了心脏，心脏就那样随着它的呼吸而跳动，被病毒腐蚀的部分也越来越多，那种病毒，叫肖安！陈调说“琦儿，知道那天在休息室你看见的肖安抱着我时对我说了什么么？那是他唯一一次对我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说话呢。”
  “他说，他在遇见你时就不再怪我了，因为是我让他遇见了你，所有过去的一切，都不及和你在一起的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