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碧遥的澄空

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心里很悲伤，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在心中逐渐的蔓延开来，才踏出黑腔，我便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虚圈，漫天飞扬的尘粒，坑坑洼洼的地面，不远处已经变的那般颓废的虚夜宫。
    一场浩劫，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的浩劫，而这场浩劫中，我们所投下的赌注，便是我们所有人的命。
    输了，便会永远消失，赢了，便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
    想到这里，远眺着的我露出了一抹悲伤的微笑，不再思考什么开始寻找起了乌尔，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离开虚夜宫时感觉不到乌尔的灵压与气息，只除了不远处小葛肆虐的灵压外，我谁也感觉不到。
    对于乌尔来说，小葛的存在也是那样的特殊，或许是乌尔潜意识中的记忆告诉着他，葛力姆乔，不可以去伤害。
    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艾尔贝拉，我们三个人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但是对于异类的我而言，他们在曾经才是真正的同伴，可是对我而言，小葛是不可或缺的伙伴，乌尔是在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约定好的爱着的人。
    乌尔你知道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想起来了，但是没关系，因为在我奄奄一息想要死去时你出现了，你如同曾经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面前一样的出现了。
    你记不起，忆不起，想不起没关系，只要我记住了，我就会好好的爱着你，守着你，直到你哪一天回到头看到了我的身影，我才会走上前与你并肩，告诉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天空中传来的巨大响声和震动声惊扰了我，我猛然间抬头望去，却在那处破碎的天空中的那个洞中感觉到了两道异常熟悉的灵压，脸色一变，我猛然间从腰间抽出了虚无，想也没想的俯冲而上，剧烈跳动的胸口让我变得更加的不安，只是想着快点到他们的身边，阻止一切的发生。
    一护不能死，乌尔更加不能死，我无法想象，乌尔在我面前或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了，我会变成什么样。
    “乌尔……”拜托你，不要有事，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我是那么的想要守护你，那么想要替你挡下一切，所以不可以，也不能在我看不见听不见触碰不到的地方消失，不可以。
    在突破那虚假天空的一刹那，巨大的灵压铺天盖地的压向了我，踏出的脚步顿了顿，我才咬着牙一步步的走着，远远的看到了一边安静的呆在原地担忧着的井上织姬，血红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我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身体却在那一刻僵硬。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那血红的瞳孔，也不自觉的竖立起来。
    大大的前进了一步后脚步便再也踏不出了，我惨白着脸紧紧的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握着虚无的手，也变的软弱无力。
    跳动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颗鲜活的心脏仿佛要窜出喉咙一般，巨大的悲伤一瞬间铺盖而来，我从未想过，从来都没有想过，乌尔会有……
    这样狼狈的时候。
    明明已经二段归刃了，却还是被虚化的一护攻击的节节败退，明明是那样的强，却在面对一护是无能为力，明明是那样的高傲，却因为放不下自尊而选择了抵抗，明明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却还是选择那样的方式……
    仅仅是慌神的下一秒，我便突然间朝着打斗中的他们冲了过去，而那一刻，心也在突然间痛了起来，眼睛变的异常酸涩，为了乌尔，也为了我，因为在乌尔的脸上，我从没有看到过他对于哪一个人的赞赏与欣慰，也从未看到过曾几何时他如此的欣赏着对手，那样愉悦的神情，却让我浑身充斥着一股绝望。
    乌尔，看到这样的你，会让我胡思乱想的以为，你依旧会选择放弃我，为了尊严，为了你的自傲，为了你的一切，我会选择战死而不是转过身看着我告诉我，与我一同选择战斗。
    你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我，乌尔奇奥拉？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下去的。
    距离他们的身影慢慢的接近着，三十米。
    我们说好要一起死，一起来生再重新相聚的，你忘了么，是啊，你忘了，可是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之前对我说的，没有你的允许，你不许我死。
    我看清了他们的身影，只是还是那样的模糊，二十米。
    你从不要求什么，我也不会，但是看到现在你，我却想要求你，没有我艾尔贝拉的命令，你也不允许死，因为你死了，艾尔贝拉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下去，没有了乌尔奇奥拉的存在，艾尔贝拉就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样，渐渐的无法呼吸也忘记了如何呼吸，直到最后的死亡。
    不远处，我已经看清了他们的身影，交缠在一起打斗着，那样的激烈，十米。
    所以，你不可以再放弃我了，也不可以再抛下我了，即使……你或许从未正眼看过我，忘记了我的一切。
    我进入了他们的打斗圈，慢慢的靠近着，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五米。
    戴着诡异的面具，头发瞬间变长的一护没有发现我，已经伤痕累累二段归刃却依旧在与前者战斗的乌尔也没有发现我，我向着他们靠近，唇角却勾起了那忧伤的微笑，血红的视线只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那血迹斑斑的脸庞，四米。
    看着一护将已经支撑不住的乌尔甩出，我依旧在靠近着，三米。
    乌尔回击却被反击，倒在沙地上时，我还是在靠近着，快到了，快要触摸到他们了，二米。
    乌尔站起，踉跄后退站直不动时，我已经在他面前了，一米。
    独剩的黑色羽翼逐渐的消失，惨白的脸依旧是那样的面无表情的定定的注视着我时，我已经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那一刻，我与你的距离，剩下了零米。
    血红的眼泪再一次决堤，滚烫的滑过脸颊，印出了与他一样的血红色泪痕，我伸出的手就这样紧紧的抱住他逐渐消失的身体，一刻也不曾松开过，颤抖的身体让我觉得恐惧，深深的绝望迷漫在我四肢。
    “为什么要放弃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消失。”
    “你难道从未想过，没有了你的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乌尔奇奥拉。”
    “不要消失好不好，不要消失，不要再一次离开我，我不想和你分开了，求求你，不要放弃我……”我知道这只是我绝望话语下的借口，可是我却这样说出来了，乌尔……
    “我终于知道，心的意义了。”苍白无力的指腹擦去了我的眼泪，我看着望着我的乌尔，再一次悲伤起来，“只是很可惜，我无法去体会这一切，也无法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女人……”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我不要，乌尔奇奥拉，如果你消失了，我就毁灭整个世界，让你后悔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大声的吼了出来，死死的盯着他，“不要消失，否则我就毁了一切，毁了王族，毁了尸魂界，毁了虚圈，毁了所有人，也毁了我自己，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消失！！”
    “你在任性么，心的意义在你的身上，我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但是……还是算了吧，我不会有那个机会去体会了，女人，在你之前消失，似乎在证明着我比你弱。”
    “虚没有眼泪，没有心，所以从今以后，就当一个无泪无心的破面吧，女人。”因为没有眼泪就不会哭泣，没有心就不会心痛了，艾尔贝拉，在你之前死去，对乌尔奇奥拉来说，是一种屈辱。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腿在我面前消失却感觉到了生生的无力，是否一直这样下去，我就可以看到……
    你真正的在我面前消失。
    血红的眼眸朝下，焦距定在了他手握着的雷霆之枪上，闪着浅蓝色的光芒的雷霆之枪，锐利的刃让我产生了一种想法，一种……我早就打算好了的想法。
    看着他腰部以下消失的地方，我突然间抬起了头朝他露出了一抹曾经那样灿烂的露出了几颗牙齿的微笑，先前止住的泪也再一次决堤，慢慢的沿着湿润的眼眶落下，滑过他曾经一直抚摸着的面容，顺着尖削的下巴滴落在地面，消失了……之后，便在他与在场人来不及反应的那一刻，迅速握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雷霆之枪狠狠的刺入了我的右胸口。
    一瞬间的钝痛让我闪了闪眼眸，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的惊愣，我隔着刺／入我身体的雷霆之枪抱住了他的脖子，冰凉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真的，其实我一开始就这么想过了，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乌尔奇奥拉，我不允许你消失，也不会再允许你忘记我，而这一次，是给你让你放弃我的惩罚。”
    “其实我应该对你说的，你该忘记我了，真的……”
    渐渐停止跳动的胸口让我的身体渐渐的虚弱起来，我将崩玉送入了他的体内，他说他明白了心的意义，所以我便让他可以感受到我的心，他说他来不及感受，我便让他感受。
    乌尔，你感觉到了么，艾尔贝拉为你跳动的心脏，这一次真真正正的……
    属于了你。
    “乌尔，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爱的人，是我想要付出一切的人，不论你记不记得我，可是我永远都记得，你和我说过我们会在一起的。”
    “乌尔，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说一句话了，可是直到如今，我也没能将这句话告诉过你。”
    “艾尔贝拉的心愿是乌尔奇奥拉，艾尔贝拉的牺牲是乌尔奇奥拉，艾尔贝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乌尔奇奥拉。”
    “可是乌尔你知道么，那句话，在我心里埋了太久太久，所以乌尔，可以听我说吗？”
    “乌尔奇奥拉……艾尔贝拉……永生永世，爱你不悔……”
    我知道我正在消失，乌尔不用消失，却换成了我的消失，雷霆之□□穿了我的心脏，而在那一刻我又将心脏传给了乌尔，所以乌尔，心脏没有受损，只是我……
    或许会真的消失了。
    “呐，乌尔……我想看天空，可惜呢……再也看不到了，那样的天蓝色，那样的纯净，乌尔……在那以后，你能不能代替我，用我最喜欢的那双翡翠绿的眼眸去看一看那美丽的天空呢？”
    “乌尔，我还有一个名字哦……叫做澄空……”
    “澄空澄空，是不是很像我喜欢的天空？那样的碧蓝，乌尔，澄空的约定，还记得吗？那是属于我们的……澄空下的约定……”
    “讨厌，为什么渐渐看不清你了呢，呐乌尔……”
    “你说……我会变成夜空的星星吗？”
    “呵呵，说笑的，抱歉了乌尔，不过这次要真的离开了，所以……忘记也就忘记了吧，我不会介意的……”
    “或许忘记的你偶尔抬头看看夜空，就可以看见我变成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照耀着你了。”
    “真的看不见了，呵呵，好讨厌啊，乌尔，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忘记你，所以……我会一直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对不起……”
    乌尔奇奥拉，艾尔贝拉爱你，永远，所以即使消失，即使成为飘散的灵子，也会始终守护着你，直到天与地合起来的那一刻。
    呐，乌尔，还记不记得了呢？那首我最喜欢的诗——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飘散的灵子围绕在乌尔奇奥拉的周身，一点一点……晕散开来。
    失去了那抹熟悉的温度，失去了那美丽的笑靥，失去了时刻围绕在自己周身的娇小身影，伸出渐渐有了温度的手试图握住那些飘散的灵子，却再也挽不回了。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乌尔奇奥拉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艾尔贝拉，他失去了澄空，他失去了爱着自己的人，他失去了守护一生的人，再也找不回了。
    乌尔奇奥拉这一次真的，把艾尔贝拉弄丢了。
    “贝拉……”逐渐跳动的胸口让乌尔奇奥拉的眼眸闪了闪，随即抬起苍白的手捂住了胸口温暖跳动的心口，一声声有力的跳动声让他生生的怔在了原地。
    以为有了心就可以了解一切，以为有了心就可以感受一切，以为有了心就可以拥有一切，却从未想过，在拥有心的一刹那，也失去了生命的全部。
    ×××
    ／小蝙蝠～你还没告诉人家，你是不是也哭了～／
    ／小蝙蝠叫乌尔奇奥拉好不好？喵～乌尔奇奥拉～人家是艾尔贝拉哦～乌尔奇奥拉和艾尔贝拉～呜／
    ／那，乌尔要快点说话哦～乌尔进化的时候也不能忘了人家～人家想让乌尔说出来的第一个名字是‘贝拉’，好不好／
    ×××
    ／小葛，乌尔，我们谁也……不可以死哦／
    ／所以要努力努力的活下去，直到，我们想要死的时候……／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人家还没有看到小葛进化的样子，还没有听见乌尔开口叫我的名字／
    ／但是似乎，没有时间了／
    ×××
    ／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我多想听见你对我说……‘你回来了，贝拉’／
    ／你不记得了，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着我的名字，乌尔，我回来了哟～／
    ／乌尔，为什么……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会对我转身／
    ×××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都站在这片天空下，我们的距离就会近在咫尺，可是我却忘了，天与地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即使天崩地裂，它们永远也不会碰到一起／
    ／在这片澄空下，我总是与你擦肩而过，错过一次又一次，为了我，你可以牺牲一切，可以忘记一切，可是我却不行，因为我做不到，做不到将你们遗忘，我以为我很坚强，可是直到见到你以后，我却那样的懦弱／
    ／乌尔，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能够轻而易举的遗忘／
    ×××
    ／可不可以……在今后，不要残忍的对我说‘你是谁’了，乌尔……／
    ／乌尔奇奥拉，可以记住今天吗？即使你不记得我，即使你忘记了我，但是今天我和你的回忆，可以请你永远记住吗／
    ／重新让你我认识的日子，请你记住，如果你想要忘记，请你等到我在未来消失的那一天，再连同我一起彻底的遗忘，可不可以／
    ×××
    ／如果在高处看的话，就好像近在咫尺一样，那么耀眼的星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
    ／乌尔，你说我们虚死去了后，所余留的意识会不会化作天空的一颗星星？／
    ×××
    ／他们说，彼此十指相扣的话，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
    ／很久以前就想了，这样与乌尔，小葛，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很强的力量，但是我却觉得，我们都在彼此的身边，即使没有任何东西，我们也可以活的很好／
    ／乌尔，当你想起来一切的时候，可不可以……微笑着喊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唯一一次听见乌尔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是因为我保护了你们，在弥留之际听见的，可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来不及听完，就消失了……／
    ／乌尔，可不可以……在现世的这个时候……喊我的名字……／
    ／永远也不可以忘记哦，艾尔贝拉，是我的名字／
    ×××
    ／呐～这些回忆，人家会一辈子都记住的喵～／
    ／乌尔喵～或许，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们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呢～也或许我们在生前就认识了，只是那个时候，都早就被我们遗忘了～／
    ／喵呜～乌尔～回去以后，就又要回到以前的样子了～但是人家很高兴很高兴……／
    ／永远永远也不会……忘记昨天的……／
    ×××
    ／乌尔，还剩下最后一天了／
    ／三天中的第一天，我想起了曾经被我所遗忘的一切，三天中的第二天，我真正决定了守护着你，三天中未来的最后一天，我并不后悔我想要做的一切，所以不论发生了未知的事，我都会接受……／
    ×××
    ／呐乌尔你看，天空还是那么的美丽，就好像曾经我站在虚夜宫的最高点看到了你的身影一样，我不管你有没有忘记我，也不管你是否会对我拔刀，我只是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那便足够了……／
    ／在这片澄空下，乌尔，可是答应我一个请求么／
    ／我们约定，在这片澄空下，不要忘记彼此，即使相隔多远也不要忘记，在这片澄空下，我们要寻找到彼此，如果我真的消失了，那么乌尔，到那个时候请遗忘请放弃……／
    ／因为我不想让乌尔伤心，不想让乌尔失去心，即使乌尔在心中想着我有多么的自作多情，但是请让我那样认为，你在意我，所以在我真的离开时，也像曾经那样，遗忘我吧，但是我不会遗忘你的，乌尔，我想守护着你……／
    ／所以在这片澄空下，请让我们约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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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翡翠绿般美丽的眼眸中滴落一滴晶莹的液体时，乌尔奇奥拉才知道，原来不是虚不会流泪，而是因为虚的本身已经遗忘了如何流泪，遗忘了一切，也舍弃了一切，包括最珍贵的记忆与感情。
    慢慢的低下头伸出手接住那滴晶莹的水滴，收紧手，滚烫的感觉告诉了乌尔奇奥拉，原来这就是眼泪，是他为艾尔贝拉所留的眼泪。
    他们的相处没有甜蜜，没有喜悦，没有任何的快乐，除了她为了自己的付出，除了她明明忧伤却强颜的微笑，乌尔奇奥拉不知道，他回报给她的是什么。
    贝拉，原来直到你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早在不知不觉间……
    我们的羁绊已经这么深了。
    垂下手臂，早已恢复的身体包含了那颗她给予的心脏，慢慢的转过身，一步步的……离开了。
    寥落的背影孤寂到绝望，或许对乌尔奇奥拉而言，他本身就是一个悲伤的人，从一开始就只适合悲伤，也只能够悲伤。
    所以他舍弃了记忆，舍弃了感情，舍弃了心，也舍弃了爱人。
    或许对乌尔奇奥拉而言，在他记忆的最深处，会永远有一个名叫艾尔贝拉的少女，那样为自己付出而不求回报，只是那样站在自己身后守护着自己，爱着自己，期待着自己转身走向她。
    然而最终，他依旧放弃了她，却导致……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消失。
    所以，乌尔奇奥拉，只适合悲伤，也只能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流浪，一个人承载着属于那名为艾尔贝拉与自己的记忆。
    消失在彼岸的尽头。
    仰望着虚假的天空时，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一公分，闭上了那翡翠绿的眼眸，一步步消失在尽头。
    不会忘记你了，永远不会，所以……
    请记住我从未说过的话，我喜欢你，或许也与你一样，比爱，更加的深远。
    碧海蓝天之下那澄空的约定，总是那么的青涩。
    而我们都只是世界中的一个小点，在湛蓝的蓝天下，属于我们的那一片天地从未都属于过我们，因为我们都是那么骄傲的人，骄傲到不会放下一切手拉手去开辟那片天地。
    所以当我们仰望着澄空时才发现，原来，那澄空……离我们是多么的遥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