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

第55章


虽说这件事在江湖上尚未传开,但当初没有退出星辉派同盟会的各门派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哪里是在乱说呢?分明是韩掌门你后知后觉啦!”
  
  韩英天死死地盯着柳泉荷的脸,全身僵直,一时哑然。
  
  就在这时,多日不见的公孙函也匆匆于后院奔了过来。“岳父!嵩山派掌门掌门的飞鸽传书到了,他马上就……”
  
  还不等公孙函说完,韩英天就抬起左手手制止了他,随后又伸出右手手指了指柳泉荷,问公孙函道:“函儿,你可认得这个人?”
  
  公孙函见对面站的是是柳泉荷,一时间扭捏起来。
  
  “认……认得……他不就是那长安的柳泉荷吗……不过岳父……我现在对他……”显然,公孙函以为韩英天在拿他过去的风流史试问,却不知韩英天所指的根本是另外一回事。
  
  还好韩英天没工夫听他支吾后面的话,指着柳泉荷再次问他:“好,既然你也认得他,那看来我也没记错。函儿,你又知不知道,这人就是星辉派掌门白水莲?”
  
  公孙函愣住了,上下打量了柳泉荷一番。努力舒了口气,一句“岳父你别说笑了”刚脱出口落,柳泉荷就抢先一步上前对韩英天道:“韩掌门,看来你被我打伤一次,吃过亏,却还不怎么长记性啊!今日又来这少林为难我作甚?莫非你养伤这些日子练成了什么奇功,自认已经可以胜得过我了?”
  
  只需一句话,身为星辉派掌门和武功天下第一的傲骨与气势便全部表露无遗了!
  
  公孙函彻底糊涂了,竟然问了一句“白水莲为何与柳泉荷长得一样”,弄得我差点以头抢地。不过想想也对,早有预感的我接受这个事实,亦是经历了一个过程、花了很长的时间,更别说是之前任何预感都没有的公孙函了。当韩英天长叹一声告诉他柳泉荷与白水莲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时,公孙函彻底沉默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韩英天自己终于先接受了这个事实,向前两步,眯起眼睛说道:“白掌门,想不到你如此的会演戏!你把我们武林同道耍得团团转不说,竟还妄图窃取大庆的江山!我真是万万没有料到,你如此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诡计多端、阴狠毒辣!难怪朝廷会委托我这个武林盟主,对你‘杀无赦’!”
  
  我真是彻底服气了——韩英天,你还要不要脸?你可倒是摸摸自己的良心,究竟谁才是最会演戏、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那个人啊!我一时如鲠在喉,却又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在这些武林顶尖高手之中放肆,只得把嗓子眼里的话统统咽了下去。只是,如今的状况对柳泉荷极为不利,一旦付诗琴和玄静大师他们相信了韩英天的话,岂不是有肯能会联手灭掉他?!虽说这些老江湖做事都会万般斟酌、思前想后,但是这般戏剧性的情节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发生。
  
  我心中不由得为柳泉荷捏一把汗,可柳泉荷却偏偏骄傲得连解释都懒得做,只是昂首用下巴看着韩英天说道:“怎么,韩掌门承认自己被我这个后辈给耍了?”
  
  “你!”
  
  韩英天一簇眉头,一股杀气就冲了过来。
  
  一直静默站在付诗琴身边的陈文采突然对他妻子低声道:“此乃天地丹阳大法的逆气之术,江湖上能在这般内力侵袭中自保的,应该不出十人。”
  
  我心中不由得暗叹,原来陈文采这闷葫芦竟有洞悉武功路数这般本事。
  
  柳泉荷微微一笑,发丝骤然随风扬起,同时暗中遣送内力。
  
  他与韩英天皆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真气却猛然冲到了一起,把半人多高的青铜香炉打出了两个深深的五指印,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只听陈文采又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星辉派的秘术星月大法,修成之人即使本身没有足够的内功修为,也可以遣送超越人体负荷数倍的内力与内功实打实的顶级高手相较。先前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今日算是窥知了一二……”
  
  付诗琴问:“我日月派的凌风探月功第九重的内力修为能否与之相较?”
  
  陈文采直言道:“未必。这白水莲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内力修为,显然不仅仅是凭借了星月大法的力量,其本身必然也有实打实的内力修为。只是,他究竟是凭借什么样的武功秘籍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便修成这般内力,我着实搞不清楚!”
  
  陈文采话音落下之时,我竟瞥见那一直淡定如常的玄静大师眉头突然一蹙。
  
  付诗琴也惊异道:“夫君,难道这世上还有你不知晓的武功秘籍?!”
  
  陈文采道:“白水莲显然天赋极高,此法是否由他自己所创,犹未可知……”
  
  原来柳泉荷竟有如此之高的内力修为!
  
  难怪韩英天会先沉不住气了——两人都还未气消,内力继续在半空对峙,而韩英天却在柳泉荷轻蔑表情的挑逗下,忍不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白水莲,你这武林的祸患,人人得而诛之!”
  
  我正奇怪柳泉荷为何到了如此关头还不拔剑,却在这时留意到,他的眼神狡黠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玄静大师。哦,原来这家伙是料定玄静大师该出手劝架了!
  
  果然,玄静大师手中的念珠一转,而后一挥袈裟,顷刻就平息了两人躁动的真气。
  
  “阿弥陀佛。关于白掌门的事情,老衲认为尚不明晰,此时便大动干戈,还为时尚早吧!”
  
  陈文采低声道:“玄静大师从不外露武功,所以我也不能知其深浅,只怕我们所能窥到的都是冰山那一角。各位不妨听我一言,咱们这些后辈还是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太放肆的好。”
  
  付诗琴也赶紧上前劝道:“玄静大师说得对,此时大动干戈为时尚早!二位掌门都请息怒,今日我们汇聚少林不就是为了把话说个明白,好给武林中人一个交代的么?”
  
  可没想到,江流突然插话道:“付掌门,这话你可说错了。孰是孰非,但凡是个明眼人,内心都早该明明白白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解释?再说了,与韩英天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折损我们白掌门的身份,我们白掌门为何要为他这种伪君子真小人多费口舌?”
  
  冷溶更进一步道:“师兄说得没错,韩英天就是庆宁的走狗,一条畜生又怎么配跟我们白掌门说话?!”
  
  韩英天此刻倒是摆出了一副不与晚辈一般见识的高姿态,可那公孙函却沉不住气了:
  
  “冷溶,上次菲菲拿刀划了你的脸我事后还怨她做得过分。可现在,我只恨她当时没有挑烂你这张嘴!”
  
  冷溶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拔剑道:“为一点小伤报复女流之辈不是男子汉所为,不过替白掌门收拾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小人却是天经地义!”
  
  于是火药桶被引燃了,冷溶和公孙函便同时持剑冲了上去,一时间两人剑锋铿锵作响,火花凌乱,打得不可开交。
  
  陈文采紧盯着激斗的两人,双眼微眯道:“这是星辉派盛名天下的碧落星辰剑法。能将此剑法练至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个冷溶,绝不会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在历届武林大会上观察他良久,时而觉得此人强悍无比,时而又觉得他弱得可笑。”
  
  似乎是被陈文采的话弄得颇为不爽,柳泉荷接过话茬来说道:“冷溶是我的右使,武功自然厉害无比。他有进高手榜前十的水准,只是脑袋里总是少根弦,爱犯些低级错误而已。”
  
  陈文采干脆沉默了,而江流则在一旁耸着肩无奈地笑。
  
  不管怎么说,冷溶至少是胜过公孙函一筹的。他步法轻快,撩起一个剑花向后一个翻身,便躲过了公孙函迅雷般的攻势;而剑锋略一点地反跳杀回来的时候,却一剑划破了躲闪不及的公孙函的衣袖。
  
  公孙函眉头一蹙,似乎是被逼急了,抬脚踹上了那口大香炉。真是没想到,在我看来成吨重的铜炉竟然就这样被他一脚踹飞起来,直砸向冷溶。
  
  我心头不由得一揪,却听得身旁的江流从容对冷溶说道:“风池百里,少府位虚。”
  
  我依稀听得出来这其中包含了习武之人运气的两个重要穴位,看来这是江流对他的提示。
  
  此时,冷溶躲那铜炉是躲不及了,神情却也不惊慌。只见他猛然一提气,伸出左手来就去推拿直冲他飞过来的铜炉。
  
  陈文采不由得低声道:“此时正是考验他内力的时刻。若他真如白掌门所言,是真正拥有实力的高手,便不会为其所伤。”
  
  真如陈文采所言吗?我这旁观者竟吓得全身打哆嗦——在我看来,冷溶那小胳膊跟成吨重的铜炉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根铁丝啊!
  
  看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铜炉竟硬生生被冷溶一只手反推了回去,直直砸向了公孙函。由于距离较长,公孙函反应快躲开了,致使那铜炉直接砸在了远处的大树上,震落了一地树叶。
  
  江流微笑着拍手道:“下次武林大会,你能进前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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