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

第86章


  
  然而,此时最激动的却不是我们两人——
  
  在天地派的众弟子离去后,冷溶怀抱着婴儿走向江流,而江流则收起宝剑走像冷溶。在他们相近的刹那,江流张开了双臂,把冷溶和他抱着的婴儿一并收入了怀中。
  
  感受着彼此的血肉之躯,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眼泪都禁不住哗哗地向外淌。下一秒,当他们终于稍稍分开的时候,江流终于情难自已地捧住了冷溶的脸开始吻,吻得深情款款,吻得天昏地暗……
  
  紧紧搂着柳泉荷,欣慰地看着激情如火的江流和冷溶,我不由得心生感慨:命运有时还真是个调皮而又可爱的东西,故意用失而复得的方式来加深事物在你心中的可贵。
  
  终于,我们四人并肩走回了小镇,准备向收留我们的农户家辞行。我的心情从未像此刻这样开心过。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走回了镇上的时候,更大的欢喜又从天而降了——
  
  只听得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进入了小镇,穿过了小巷,停在了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还不等我们回头,方雅那有点娘娘腔的声音就跳进了我的耳朵:“哎,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果然,我们一回头,就见方雅和四大美人一个不差地通通出现。看着他们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我突然觉得,一切磨难终于就要过去了!
  
  方雅和四大美人一同下了马。我们四个大男人被那四大美女一人一个抢着抱进了怀里,最终方雅这爷们落了单,灵机一动从冷溶怀里把小娃娃抢走乱亲起来。
  
  一时间,众人笑声不断。
  
  多少积压在心头的沉重,一瞬间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此时此刻,沉浸在欢笑声中的我还不知道,那最大的考验,尚在不远处等待着我们……
【六十七】太子     
  在方雅一行人的护送下,我们平平安安地上了路。在得知我们一路所经受的苦难后,四大美人都连连叹息,后悔自己晚来了一步,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让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可是,看着自己一身的伤疤,我却只是微笑着告诉她们:“这一切,值。”
  
  柳泉荷也渐渐恢复了从前淡定洒脱的气质,看着我的眼神,温柔中更是多了几分安心。这一切,真值。
  
  不过,对此体会最深的当属江流了。看着与以往相比变化颇大的冷溶,他不止一次地表示道,自己在鬼门关走的这一遭没白走。我乐呵呵地瞅着冷溶脸上的红晕,笑嘻嘻地看着他怀里抱的娃娃,突然觉得他们特像一家三口,禁不住问这娃到底该叫什么名字。方雅说既然公孙函把孩子给了冷溶,那么这娃就该姓冷;可是冷溶却颇为害羞地表示自己是江流的人,那这娃就该姓江,他还说自己和江流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大字不识几个,希望柳泉荷能给它取个好听又不俗的名字。
  
  于是,柳泉荷对此事颇为上心,一边骑在马背上赶路一边琢磨,琢磨了大半天,才终于定下了一个“川”字。于是,这娃就有了“江川”这个名字。冷溶满意得不得了,原因竟然是这个名字笔画少,让我禁不住扶额——心想那这娃要是叫“江一”的话他会不会更开心……果然没读过书的人和读过书的人思维模式大不相同啊——我也挺满意这名字的,不过却是因为“江”与“川”字极为般配,简约而又不失大气。
  
  肤色渐渐变为嫩嫩的肉色、渐渐能够睁开一双铃铛大眼的小江川,真是越看越可爱得让人想嗷嗷叫。小孩的确是个能让人看着看着心中便充满希望的东西。一路的奔波,一路的苦难,一路的血泪,一路的纠结,此时正如同那河岸渐渐融化的兼并一样,化作了一汪春水东流去,只余下了春来的惬意、和暖的温柔、释然的豁达……
  
  在春暖花开的那个早上,伴着路旁片片迎春花,踏着初春小草的嫩芽,听着耳畔淙淙泉水声,历尽千辛万苦的我们终于,终于,终于来到了济南!虽然家并非我那个济南老家,但土地却依旧是我所出生的那片故土。一时间我心中颇为感慨,竟激动得连眼眶都开始泛红了,这种心情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体会的!
  
  走过宁静的街道,穿过古朴的小巷,柳泉荷带着我们一起去他老家所在的地方。感受着这片如同泉水一般充满灵气的故土,我突然想,等我们避完了难,若柳泉荷不想再回长安,我们就在这里盖个小房种种地过过日子,其实也很不错……
  
  不知不觉中,石井巷便出现在了眼前。柳泉荷用颇有些颤抖的手敲开了那扇石青色的小木门。开门的竟是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娃。这小男娃见到我们这一群风尘仆仆的陌生人,竟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随后,院子里又冲出来了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都来门口凑热闹。
  
  看着眼前这一堆不认识的小孩,柳泉荷愣住了。正当我怀疑他家迁了地方的时候,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耳鼓:
  
  “平儿,你们又在院子里捣什么乱呢?好好的哭什么!”
  
  话音落下,一个衣着朴素、看上去和柳泉荷差年纪不多大的男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手上还攥着一卷书。在看到傻呆呆站在门口的我们时,他不由得站在原地一愣,带着疑惑的目光在柳泉荷的脸上停留了一阵后,他才开口问道:“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柳泉荷深吸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这房子原本是我父亲的产业,他离开济南之后便将其交给了我的大伯。三年前我听闻大伯生重病去世了,所以我觉得如今住在这的应该是我堂兄柳程泽一家,我正是来找他的……哎,我离开济南已经快十七年了,看来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呢……”
  
  柳泉荷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凄苦的笑容,可正欲失望得告辞离去的时候,却被那男子一声唤住:“等等!你,你莫非是柳泉荷?!”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柳泉荷更是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我,我就是柳程泽啊!”
  
  想不到这男人就是柳泉荷的堂兄!
  
  “那这些是……”柳泉荷仍有些难以置信,眼睛扫着这满院子的小娃娃。
  
  “哦,这些都是我的孩子!”说到这,柳程泽颇有些激动,回头把身后的一群娃儿都拉到了面前站成了一排,那男女女竟一共有四个!
  
  “过来,孩子们!这是爹爹的堂弟,你们还不快叫叔叔!”
  
  伴随着小娃娃们稚嫩而腼腆的一声“叔叔”,柳泉荷一时间颤抖着双手抓住了我的衣袖,热泪盈眶……
  
  柳程泽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所有人,还让我们见了他年轻貌美的妻子和两房妾室。原来,柳程泽读书中了乡试,被举了个小官做,生活经营得好,如今在济南还颇有经济实力。原本县里正打算推举他入京赶考的,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打起了内战,柳程泽也就只能躲在家里读书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家子人,我不由得心生感慨——人和人的命运竟是如此的不同!十七年前,只有七岁的柳泉荷被柳烟清带到了长安,从此开始了自己坎坷而传奇的人生;而作为他的堂兄,柳程泽却安居济南,过着平凡平静的日子,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四个满地乱跑的孩子。
  
  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柳泉荷的神情,猜想他的心中是不是正感到落寞,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在自己堂兄面前感到羞愧。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柳程泽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却非常坦荡地站在了我的身旁,告诉柳程泽:“这是我的爱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分明没有半分的落寞、惆怅,反而是难以掩饰的欢愉和满足。
  
  是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柳程泽并没有半点的尴尬,只是微微一笑,坦然地接受了我的身份。
  
  不出三天,我就和柳泉荷的侄子侄女们打成了一片,还和柳程泽渐渐熟络起来。柳程泽甚至在我面前开起了玩笑,小声告诉我:“我打小就记得泉荷长得极其标致,如今相见更是感慨惊为天人!而且,泉荷不仅容貌倾国倾城,气质更是雅致脱俗,如此一位着实翩翩佳公子,怎会被你给拐了去?文武啊,莫非你是用了什么三教九流之术,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再死活黏上了他?”
  
  我胳膊肘子一下子就戳在了这家伙胸口上,装模作样道:“你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我告诉你,当时可是泉荷先对我死缠烂打的。什么叫我拐他啊,分明是他把我给拐跑的!”
  
  然后,我们两个没正经的家伙便站在墙角里捂着嘴咯咯地笑。
  
  见我们已经安顿下来,方雅和四大美人终于要离开了。原来,轩王爷的军队已经从西侧开始攻打洛阳,急需星辉派同盟会的兄弟们把守东侧,防止庆宁再一次逃跑。花子昊虽然是柳泉荷最得意的弟子,头脑也活泛,可是毕竟还不满二十岁,把偌大一个同盟会丢给他,不管是方雅还是柳泉荷,都很难真正地放下心来。所以,让方雅带着四位师妹早日赶回去,早日平息了这场风波才是上上策。
  
  临行前,方雅和柳泉荷进了一间小屋,插上门长谈了近一个时辰,仔细研究了作战策略和日后武林势力的划分,并且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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