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

第58章


  
  可是生意才刚开始不到一年,钱又分配得比较分散,几乎快打发掉我们一大半的家当了,他们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我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太自信,还是不懂经商,居然想一口吃个大胖子。
  
  李齐也不禁担忧道:“我当初就说应该先从这里的官员下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弄,现在我们送出去的钱很有可能都白送了,大家原来努力奋斗的半年多都白忙了。”
  
  月儿不禁责备道:“你现在是在责怪小姐吗?这些钱都是小姐的,你凭什么抱怨?”
  
  张平也说:“你闲自己白忙了可以不做,跟你做了这么久,怎么当老板我也会。”
  
  我正在想解救的办法,听见他们内讧,心里不禁一阵烦躁,突然奶妈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告诉我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哭得厉害。
  
  我们都立刻停止正在商量的事,跟着奶妈跑到了我房里。
  
  只见孩子在摇篮里挥舞着四肢,哇哇大哭。
  
  我问:“她没饿吗?”
  
  奶妈摇摇头,说:“一个时辰以前才喂过奶的,我刚才想给她喂她也不吃。”
  
  我焦虑地伸手摸摸她屁股,也没湿,没尿床。
  
  月儿疑惑又紧张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宝宝怎么突然哭了呢?”
  
  张平说:“我马上带孩子去看大夫,就在城西的李大夫那里,你们等下赶过来。”
  
  我点点头,张平便抱着孩子,跳窗而出,飞速消失在眼前。
  
  我交代李齐照看好酒庄,开发山地的事以后再说,便跟月儿换了男装快速赶网李大夫的诊所。
  
  我到时,孩子已经稍微平静了些,张平依旧一副愁容,我马上问大夫:“大夫,我的孩子为什么一直哭?”
  
  李大夫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被闹鬼上身。”
  
  我在心里笑了几声,并暗骂这大夫的昏庸,道:“大夫,你可不要胡说,这孩子也是大兴酒庄李老板的干女儿,多难治你都给我治好了,少不了你的出诊费。”
  
  李大夫惊讶地看着我,却还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唉,不是我不想治,确实是找不出病症。”
  
  我甩袖怒道:“张平,带孩子去找下一家诊所。”
  
  李大夫见我们要走,忙在门口拦道:“我已经是这宜化城里最好的民间大夫,我要是卡不出来,别个也别想看出来。”
  
  我怒道:“看不出来?”
  
  讥讽地笑了一声,又道:“那你拦在门前也得给个说法啊。”
  
  李大夫道:“我正想跟公子说这个。”
  
  月儿也怒道:“有话快说,别耽误我们家宝宝看病。”
  
  李大夫马上说道:“我们民间有个传说,闹鬼特别喜欢刚生出来的婴儿。如果婴儿的父母没有保护好婴儿,将闹鬼驱赶走,闹鬼就会附上婴儿的身,婴儿便会一直哭啼,现在看来,您的孩子确实是被闹鬼附身的症状。”
  
  我看一眼张平,张平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一只手将李大夫推到一旁,走出了诊所大门。
  
  我说了一声“荒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要找下一家诊所,月儿却对我说:“小姐,哦,不,少爷,刚才那个大夫说的传说却有其事。”
  
  我在心里暗笑古代人的愚昧无知,便说道:“这世上根本不存在鬼神,完全是无稽之谈。”
  
  张平见我如此说,也不禁说道:“少爷,这个传说流传非常广泛,听说一百多年前,天神的女儿跟一个凡人结婚,天神大怒,便把凡人用雷劈死了,女儿已经怀有孩子,怨恨父亲不愿回到天上,便在人间生下了这个孩子,把孩子带大。孩子出生一个多月,突然大哭大闹,大夫诊断什么病都没有,女儿无奈便用神术给孩子治疗,才发现原来孩子被闹鬼附身。”
  
  说到此,张平跟月儿不禁都偷偷地观察着我,眼神里充满小心翼翼与关怀。
  
  我知道他们要我相信这个传说,不仅因为孩子症状很像,就连天神的女儿的处境,都跟我差不多。
  
  他们估计觉得我不愿意相信孩子是被闹鬼附身是因为我不想面对自己的伤心事。
  
  为了消除他们的忧虑,我不禁随他们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月儿说:“后来闹鬼被天神的女儿用神术驱赶走了,大家知道了这事,才知道原来曾经住在他们身旁的妇女不是个普通人,竟然是个神,便对她无限尊敬起来,并帮她带大了孩子。”
  
  听罢,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停下了脚步,孩子此刻可能哭累了,已经改为了啜泣。
  
  我问道:“那个李大夫真的是全城民间最好的大夫吗?”
  
  张平点头道:“嗯,少爷应该也有所耳闻。”
  
  我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回去。”
  
  月儿惊讶地问:“回李大夫诊所吗?”
  
  我点点头,说是。
  
  月儿不解地说为了宝宝,我们可以再主动跟官府打一次交道,找找宫里的太医看看,为什么还回去?
  
  我说不必了。便回到了李大夫诊所。
  
  李大夫见我们回来了,高兴万分。
  
  我把随身带着的五十石钱给他,说:“你能不能帮我宣传一下,大兴酒庄李老板的干女儿被闹鬼附身?这是你的报酬。”
  
  李大夫捧着丰厚的报酬,笑呵呵地说可以,也不问为什么。
  
  月儿跟张平也不明白为什么,但他们会问。
  
  回到酒庄,我便解释道:“孩子哭闹是我的错,那个传说提醒了我,婴儿是极需要爱的,我却因为一心想着酒庄的事而忽略了她,没有好好给她我的爱。”
  
  他们三人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却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这种事。
  
  因为他们都知道,我觉得肯定的事,一定有我自己的理由,而他们,也许都不懂。
  
  再加上我一直以来的英明抉择,使他们养成了对我的话,只需要去相信,去做就可以了的习惯。
  
  我继续说道:“所以,孩子的哭闹症两三天就可以好。”
  
  李齐不解地问:“那您还给李大夫那么多钱宣传这事干嘛?”
  
  李齐不过是口快问了句,月儿跟张平却都为他之前的抱怨耿耿于怀。
  
  月儿不禁怪眼怪语道:“钱又不是你的,你得的钱一石都不会少。”
  
  李齐不禁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得不得钱都无所谓,我只是为小姐,为我们的共同心血感到可惜。当初我街头行乞,是卖身给小姐的,我李齐只求每天有一口酒喝,小姐都做到了,就在当初我们刚起步的艰难日子里,小姐也没嫌我多喝了一口酒。这份恩情,我永世铭记在心,不敢相忘,毕生为报。又怎么会责怪小姐呢?对小姐的敬重,我一分都不比你们少。”
  
  说到此,他看了看众人,发现月儿跟张平的眼神都友善下来,他也觉得轻松不少,才对我说道:“小姐,就算今后李齐连一口酒都喝不到,也不会让您跟干女儿没饭吃。这件事情,我会摆平的。”
  
  我笑了,道:“不用了,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别说得这么惨,我既然让你们跟着我,又怎会要你们过苦日子。”
  
  他们听我这话,都知道我已有了办法,异口同声地惊讶道:“您有办法了?”
  
  我点点头,道:“而且已经在实行。”
  
  我大学学医,对婴儿的这种心态有所了解,当把宝宝的被爱感建立起来以后,宝宝就不哭了。
  
  所以接连两日,我,月儿,张平什么事都不干,只跟宝宝玩耍,陪着她,逗她。很快,宝宝就好了。
  
  而李齐,除了继续负责酒庄大小事务,还帮忙暗地宣传宝宝被鬼附身。并用自己的功夫在一块石头上刻了“走”一字。
  
  宝宝病好了以后,我又抱着宝宝去了躺李大夫诊所。
  
  一路上,大家看见宝宝安安静静,有时甚至还露出无邪的微笑,都惊讶唏嘘不已,想多看两眼,以确保自己眼睛没花。
  
  我把二十石钱放在他桌上,说:“再帮我宣传一下,大兴酒庄有神佑,孩子已经完全好了。” 
  
  李大夫道:“为什么这次只给二十石?”
  
  我讥笑道:“我肯把这生意给你做就不错了,我抱着宝宝在城里走一圈,谁不知道宝宝的闹鬼已经被驱逐。我只问你一句,这活儿你接是不接?”
  
  李大夫忙满面堆笑道:“接,当然接。”
  
  我警告他道:“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让你这么说的,要是我应到半点风声,你下半辈子就别想好过了。”
  
  李大夫忙点头道:“当然,当然,爷您放心,这我懂。”
  
  李齐将他自己做的,刻有“走”字的石头供奉到寺庙里,说天降异石,天神庇佑,故此供奉异石,聊以感激天神。
  
  很快,我的孩子被闹鬼缠身又复原的事情在酒庄有分店的地方迅速传开,这自然都有我们的人暗地操作的,于是大家都相信了大幸酒庄有神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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