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

第68章


虽然诧异,却仿佛也在意料之中,心中大感欣慰,却忍不住这样想到:他正值年少,那方面的需求应该很大,没有老婆在身边,他不会跟没名没分的女人乱搞吧?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卫然看出我的表情有点怪,打断了我的思维,道:“你不舒服吗?”
  
  我点点头,接过他给的台阶就下了,太紧张了,再留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紧张得把什么都跟他说了,那我就前功尽弃了。不止我可笑,卫然也变得很可笑了。
  
  卫然便不再挽留,叫我出去了。
  
  我对他行了一礼,便出门了,门外果然多出一个丫头,她叫住我,道:“水姑娘,您跟奴婢来吧!”
  
第七章 来访
  话说我跟为然见了表面上看平淡无奇,实则内心惊心动魄的一面,出门便有丫头对我说跟她走,我知道,她定就是卫然说的会带我去我住的地方的人。
  
  这王宫我已熟悉得很,只要她道速我在哪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但一则怕她生疑,二则我也怕见景伤情,便低着头跟她头。
  
  没想到,她见我如此,停下脚步,对我说道:“奴婢叫星儿,姑娘住这里的时日是奴婢侍候姑娘。这后宫没有主子,姑娘不必担心,也不必这么拘束的。”
  
  我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停下来,差点就撞上了,我只好抬起头,对她尴尬地一笑,道:“我知道了。”
  
  她见我如此心不在焉,也不知我是假知道还是假知道,只好做罢,继续带着我走。可走着走着,我愈发觉得环境很熟悉,但不是那种亲切的熟悉,而是一种厌恶的熟悉。我猛然抬头:天哪,这花园,这小路,这群屋,不就是当初单妃跟赛妃住的地方嘛!卫然竟然拿它当别院招呼暂住的人了。
  
  星儿见我停住了,怔在那里,回走几步对我说道:“姑娘你在看什么?”
  
  我回过神,用不太灵活的舌头打马虎道:“没,没什么,这花园好漂亮,都快冬天了花还开得这么好。”
  
  星儿笑道:“姑娘少见多怪了,王宫里的花品种不一,春天开的,夏天开的,秋天开的,冬天开的,都有,绝不会让园子空着的,这才能显示后宫的气派。”
  
  我点点头,假装觉悟了,道:“让星儿笑话了,我累了。”
  
  星儿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也不费事让我说话,接道:“奴婢着就带您回房。”
  
  我满意地点点头,便又跟在她身后走起来。
  
  走了不多久便到了我住的小屋,幸而不是上次跟月儿被关起来的那间,但这曾经是谁住的呢?一想到哟哟可能单妃也在这里住过,也在这张床上睡过,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很恶心。
  
  星儿以为是我太累了,便没多想,道:“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吧!晚饭到了奴婢会叫你的。”
  
  我点点头,谢过她,便躺上了床。星儿出门,很轻地把房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困乏感便侵袭而来,我还有伤在身,加上身体又很虚弱,即使脑子里有不少想法,知道自己必须保持警觉,也很快打结成一团,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很香。
  
  晚上星儿确实叫我起来吃饭,很惊讶,都是我喜欢吃的,但由于我当时脑子还是在打结,便没多想。
  
  吃罢晚饭,洗漱了一下,我便又睡了。
  
  第二日我精神不错,早饭吃完了便很安分地坐在院子里——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然后我叫星儿弄点针线来,星儿知道我不方便说话,也不多忤逆,便拿了来,我便晒着太阳,闻着花香,慢悠然地做女工。
  
  不久,便有客人来了,我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他来情有可原。
  
  夏尚背着药箱,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惊愕。
  
  我起身,他竟微微有一种想向我行礼的的动作,但肯快便觉悟到自己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着这位故人,这位从我在宰相府就见过面,一直伴随着我跟卫然的分分合合的故人,倍感亲切,竟有种想流下泪来的冲动。
  
  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他,结巴地问了句:“请问您是?”
  
  星儿马上回答道:“他是夏太医,宫里最好的太医,他是来给您诊断一下身体,替您疗伤的。”
  
  我假装明白了,对夏尚道:“那有劳了。”
  
  夏尚立刻回我道:“姑娘严重了,老夫一定会尽全力替姑娘医治的。”说完,便做了个“坐”的手势。
  
  我便又坐下来。
  
  “伸出手来。”夏尚轻声对我说道。
  
  我按他的指示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他放好的软垫上。
  
  他立刻为我把起脉来,神色很是专注。不久,他便收起软垫,对我说可以了。然后就要我把舌头伸给他看。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说:“姑娘关键是身体太弱,影响社体复原,要好好休息,千万不可动气。伤口要经常清洗,保证干净,再喝下老夫开的药,很快就会好的。我来跟您开方子。”
  
  星儿很快就将“文房四宝”拿来,夏尚边写边说道:“上面的药事给姑娘补气血的,每日两次,饭前喝。下面是治疗舌头的,每日三次,饭后喝。”
  
  写完,星儿便拿起竹签,看了看,道:“多谢太医,奴婢马上就命人去抓药。”
  
  夏尚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药箱。我本以为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清完药箱,并没有走,而是询问了我一点情况。
  
  他试探地问道:“请问姑娘是哪里人?”
  
  我答道:“翔林都城边上的一户小人家。”
  
  他又问道:“可是打造金饰的水家?”
  
  我点点头。
  
  他又道:“老夫在都城生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城边上还有这样的一家啊!”
  
  我心中狂汗不止,编道:“乡下人,哪里入得了大人法眼呢?”
  
  夏尚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追问,改问别的:“姑娘是土生土长的翔林都城人吗?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的意思是,你真是那对夫妻生的吗?或者,你有过失意症状?”
  
  天哪!他问得好直接啊!我心想:人们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有个跟赵王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想罢,我觉得夏尚对我也有些了解,再这么聊下去,难免出什么纰漏,便惊叹道:“大人,您说什么啊!我自小在乡下长大,被父母辛苦拉扯大,如今他两老儿归天,你怎么可以问我这种问题?”说完,还假装郁结地咳了几声。
  
  夏尚见我情绪激动,身体有点失控,不好再打扰,便起身,道:“老夫唐突了,只是姑娘跟赵王后长得实在太像了,老夫才。。。。。。姑娘,老夫告辞了,您要多多休息,好好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他便离开了。星儿忙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摇摇头,继续做我的女工。星儿讶异于我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侍候着。
  
  快吃午饭的时候,卫然竟然来了。我心里又咯噔沉了一下,放下喝到一半的益气补血的中药,出门迎接他。
  
  刚要跪下,他就亲自拉我起来,道:“不必多礼,本王不喜欢跟你这样。”
  
  说罢,便走进屋内,我却愣在了原地,想:这话时什么意思,不喜欢跟我这样?他对我还是很特别吗?
  
  正愣着,星儿突然轻轻推了我两下,我才发现卫然已经进了屋。
  
  我忙赶了进去,卫然坐下后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我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星儿却替我答道:“回大王,姑娘刚才在喝药,可能是身子不太舒服,加上又见到大王,可能是受惊了。”
  
  卫然笑笑,道:“受惊了吗?好像是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卫然看了看不远处我没喝完的药,道:“还没喝完哪!快过来喝了吧,天冷,很快就会凉的。”
  
  我点点头,便乖乖地走到桌边拿起药喝起来。
  
  卫然在我喝药的时候问星儿:“这是什么药啊?太医的诊断如何?”
  
  星儿答道:“回大王,着是益气补血的药,太医说姑娘舌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按时喝药就会好的,只是姑娘身子太弱,影响了伤口的复原,所以要好好调理身子。”
  
  他们说话的空当,我已经把药喝完,放下碗,蓦然发现卫然正盯着我看,原来我一直低着头,想尽量不去看他就以为他也不会看自己,现在才发现我不看他的直接后果就是因为药碗位置的关系,我跟他的距离十分近。
  
  我心里像有小鹿乱撞,很紧张,卫然却平静地问道:“年纪轻轻的,身子怎么就不好呢?”
  
  我极力压住自己激动地声音,假装平淡道:“不知道,肯能是最近很不顺心,加上父母又。。。。。。所以气急攻心,才。。。。。。”
  
  卫然点点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安置好父母的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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