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

第70章


  
  李齐摇摇头,道:“没问题,应该只是个丫头而已。”
  
  我便送了口气,跟他们讲了我被抓和又回到这里的来龙去脉。
  
  张平开玩笑说:“你还真是离不开这里。”
  
  我心里虽然没在意,却还是想了想:不是离不开这里,是离不开他。
  
  然后我们抓紧时间想了想该怎么行动,来解救我,可事情真的太困难,说困难也不难,直接告诉卫然就完了,但我赌不起,所以就难了,毕竟几个人的力量怎么敌他半个江山的主人。
  
  期间,我问道:“月儿呢?她还好吗?”
  
  李齐说:“她还好,就是一直很担心你,记挂着你。”
  
  我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思量没有结果,可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我一听,便道:“不好,肯定是星儿来叫我起床了。”
  
  张平跟李齐立刻跳窗而出,张平出去时,转头对我说道:“我们还会来的,你安心住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
  
  我冲他点点头,道:“替我告诉月儿,叫她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张平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理解,便立刻消失不见了。
  
  星儿随即进了门,见我站在窗边,惊讶道:“姑娘起来了?怎么站在风口上啊!”
  
  我编道:“吹吹冷风我会清醒一点。”
  
  星儿立刻替我关上窗,责怪道:“您身体不好,怎么可以吹这么冷的风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便乖乖地坐回床上。
  
  星儿道:“姑娘不去花园吗?”
  
  我摇摇头,道:“不去了,我再睡会儿,刚才好像真被冷风伤到了,头有点疼。”
  
  星儿惊慌地说:“不好了,该不会着凉了吧!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看看。”
  
  我叫住她,说道:“不必了,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劳烦太医了,太医也很忙啊,怎么能还没确定就叫他呢?”
  
  星儿点点头,道:“那姑娘就再睡会儿吧,奴婢这就叫人去熬汤。”
  
  我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星儿关好门,我便躺了下来,见到了张平和李齐我心安了许多,便什么也没再想,睡了下去,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我老在做梦,梦见月儿在酒庄忧郁的样子,梦见霜儿责怪我怎么不在她身边,梦见张平,李齐,程林,梦见卫然,他在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不给他一次机会。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卫然那么凶狠地对我,所以心中一惊,便吓醒了。屋里呼呼地响着风声,我起床,才发现窗户竟然没有关好,被风吹开了,我关好窗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回过身,屋里的家具还是照旧待在原地,一切都没有变,是的,卫然没有质问我,但是,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次了呢?悲伤间,竟无意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护身符,看样子像是安放了神石的寺庙出的护身符。
  
  我拿起它,放在胸口,回眼望了望了窗户,明白了一切。
  
  晚上,卫然又回来陪我吃饭,他今天事情好像不多,竟然跟我聊天聊到很晚,我们聊很多东西,之间我感觉到他对我那种确定却又不敢确定的感觉。
  
  他没有在我这里过夜,看见我犯困便很自觉地走了。但聊天的时候我了解到,宁宏已经制造出投石机,虽然只有几部,但也对卫然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不行,得帮帮他。
  
  
第九章 救星
  话说我知道宁宏用我画的图稿做出投石机,虽然那投石机并不是最先进、射程最远的,却对卫然的军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我便想心思要帮助卫然,于是,白天我不再在花园中闲坐,而是打发掉星儿等人,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写起春秋战国的故事。并叮嘱星儿,天气渐冷,我身体不适,不要跟外面提起我足不出户的事,免得有人担心。
  
  星儿狐疑地问:“那为什么连奴婢也不能进姑娘的房间呢?”
  
  我安抚她道:“我家里才糟变故,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想起我爹娘。”
  
  星儿忧虑道:“姑娘别再想了,想多了伤身伤神。”
  
  我皱眉道:“人死了,连个念想也不行么?我都没有为爹娘守孝,想想,也是对他们的纪念哪!”
  
  星儿低下头,知道自己错了,便依着我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卫然依旧每天过来陪我吃饭,顶多说些话便走,而且停留的时间也日渐短暂,虽然这对我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心里终究还是不舍的,我知道,这几日他定是在为战事和国事烦忧,便更加加快了默故事的步伐,可怎么写都觉得想写的东西太多,可时日有限啊,于是我又只拣了其中经典的故事来写,便觉得轻松许多。
  
  可我只记得这些关乎自己与卫然的事,却全然把修复藏刀一事给忘了。午饭时卫然问我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我没让星儿说出实情,只告诉他跟往常一样,赏赏花,看看月,托大王的福,日子悠闲得很。
  
  卫然一走,我正准备继续回房做我的大作,星儿却提醒我道:“姑娘难道忘了为大王修复藏刀吗?”
  
  我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是啊!怎么把修藏刀一事忘了,可问题是我根本不会修啊,这会儿可不是要露馅了,算了,能蛮多久是多久吧!凭卫然的性子,等他摧我修刀的时候也许我又已经离开王宫了。
  
  这么想着,便敷衍道:“我知道的,这就回房修。”便撇下星儿,独自上楼回房。
  
  我并没有一回到房间便提笔写起来,而是从枕下拿出了藏刀,仔细端详,刀鞘上镶的第一颗钻石已经因为剑伤划成两瓣,幸好镶嵌极好,才没有掉落下来。这一剑,应该不是无意划上去的,倒像是人故意用力一剑砍下去的,为什么要砍这么好一把刀呢?我突然笑了,却笑得有点苦涩,当然是愤怒,是因为盛怒,他才用自己的宝剑一剑砍了下去,却又不舍,便留了下来。
  
  我顿时生了警觉心,他为什么把刀给我修却又迟迟没有提收回的话呢?不说他不爱摧女人做事情,就是这一把好刀,真想修的话,他还找不到无数个能工巧匠,为何我一来就要个我修呢?这事容不得自欺欺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不能太过慌张。
  
  于是我放下藏刀,更加迅速地写起那些阴谋诡计,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会有绝路的,人生不会有绝路。
  
  果然,心诚则灵。
  
  我在书房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我没有回应。星儿便在门外说道:“姑娘,离将军求见。”
  
  离言?我心中一紧,真觉得自己若不是心里素质还算可以,或者本身就是个神经病,这阵子也真该吓出病来。他来干什么?如果他当我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根本不会来找我,如果他怀疑我是赵湘摇而来试探,或者我认定我就是赵湘摇,那对他,我还隐瞒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对了,这会儿不正需要他吗?真是天助我也。但还是要小心为好。
  
  于是,我便对星儿喊道:“带他来书房吧!”
  
  星儿应了声“是”,便离去了,我趁机将刚写的东西跟原来的放在一处,一起藏在床底下的黑暗角落里。
  
  不久,便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坐在窗边,对门口道:“进来吧!”
  
  门便嘎吱一声开了,首先出现的星儿,星儿走进来,才看见离言那张激动却又犹豫的脸,他站在距门口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向屋内看来,看见我,才不由自主地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我起身含笑道:“离将军怎么不进来呢?”
  
  离言才慢慢走进了屋。我便吩咐道:“星儿,还不去给将军泡茶。”
  
  星儿应声出去了,我便招呼离言坐下,我也坐下。离言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因为我想知道他的来意,以免我自鸣得意地说错什么话。
  
  我们一直沉默到星儿端了茶进来,给我们都满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可这期间,我既没觉得尴尬,也不觉得不自然。星儿倒好茶,我便让她退下去了,屋里只剩我跟离言离言两人。
  
  我敏了一口茶,这回,只怕该说话了。于是我问道:“不知离将军有何赐教?”
  
  离言似乎是一直在发愣,被我这一问从愣中惊醒,道:“啥?赐教?我能给你赐教么?”
  
  我笑道:“如何不能?”
  
  离言喝了口茶,道:“宫里的茶就是不一样啊!”
  
  很明显,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也不想回答我的话,便好像无意地岔开话题,说话的语气,却俨然不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也不接他的话,道:“你来干什么?”
  
  离言终于开始接我的问话,道:“你认为呢?”
  
  我笑道:“我怎么知道。”
  
  离言无奈道:“你就是她吧!”
  
  我道:“对,你说的没错。”
  
  离言没想到我会承认的这么快,瞪着澄亮的眼睛看着我,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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