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之凡人情

36 第三十六章 逐琴出嫁


王嬷嬷端着一碗药进门,“小姐,趁热喝下去,嬷嬷我亲自煎的,夫人当年就是喝了这个生儿子的秘方,连着两胎都是男的。”
    容雨薇微皱双眉,一口喝完。
    “来,再含口蜜饯,良药苦口,保管小姐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王嬷嬷见容雨薇低头深思,“小姐,还为那事烦心?”
    容雨薇目发柔光,仿佛想起最美好的事情,此时的她不见平时的娇蛮和贵气,声音似水,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女子,“嬷嬷,人人都说我放着那么多世家公子不选,单单挑中相公,是贪图他的相貌,当初我确实是被他的仪表堂堂所吸引,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比他更俊俏的男子,可真正吸引我的是他的高洁不凡的心性和那双睿智的眼睛,想我贵为府尹嫡女,谁不是对我阿谀奉承,可在人后又几个是真心的。在菊花会上,相公是正眼也没瞧我一眼,从没有人男子对我如此冷淡,开始以为他是欲擒故纵,谁知道他是真没有把我当回事,我求二哥帮着打听他的人品,相公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君子,而且成家家底子厚,又是嫡长子,这才决定要下嫁。婚后我们夫妻俩相敬如宾,他事事以家业为重,对我既不自谦也不自傲,虽然他每天早出晚归,能陪我的时间不多,可自古有担当的男人都是如此,相公是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良人。可我也清楚他对那个温丫头的心思不一般,我和相公同睡一张床,日久天长,就不信会输给那丫头,除了那张狐媚脸,她没有一样比得上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收拾她,不想贸然出手,一来这事绝对不能让相公知道,二来不出手则已,出则一击必中。”说到最后是语气强硬,眼光锐利如锋。
    王嬷嬷安慰道:“要弄死一两个丫头,就像捏死只蚂蚁,嬷嬷我有的是法子,可现在不是时候,小姐初嫁入成家未满两个月,地位未稳,万一被姑爷听到些风声,让你们夫妻心生间隙,影响夫妻感情,太不值当,容家权势再大,还能管得了这房中之事,还能管得了男人的心,小姐要先想法子拴住姑爷的心,何况那丫头现在什么都不是;再者,我们现在没把握一定瞒得了姑爷,他见过大世面,是个精明人,老身活了五十多载,看着那双眼睛也有些虚。以我之见,小姐先放宽心,把那丫头事放在一边,赶紧给姑爷生下一男半女,坐稳在家中的位置,我瞧那丫头也个识趣的主,从来不和姑爷走得近,若她果真有那心思,再对付她不迟,只要小姐到时候拿定主意,嬷嬷帮你办。可话说回来,这也是罪孽,是要损阴德的,小姐可要想清楚。”
    “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损阴德的事情我不会做,这也是为自己和将来的孩子积德,我还要和相公白头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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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夫子,你看,这花多好看啊,像你一样好看。”春杏递给我一枝刚摘下的紫薇花。
    我低下头,接过手,“是好看,可是你把它摘下来,它很快就残了,如果让它长在枝上,可以开的更久,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想到此,顺便和她们灌输些环保的知识,“宝儿,你们都过来 ,我们今天在园中上课,我们不学诗,也不学字,只讲故事,是有关大文豪白居易严以律已的故事:白居易在杭州任刺史三年间,不取民间一钱一物,政声颇好。当他离任回家,回首往事时,发现自己在杭州做了一件错事:即在游天竺山时带回了两片喜爱的山石。他想,如果游客都这么做,长此下去,那天竺山不就山将不山了么!他觉得对不起杭州,对不起天竺山,于是题诗一首《韵语秋阳》自省,诗云:‘三年为刺史,饮水复食叶。唯向天竺山,取得两片石。此抵有千金,无乃伤清白……’,他感到取这两块石头,犹似侵吞了不义“千金”,伤了自己的“清白”。这园中的花是很多,要是成家人人采一朵,这园子就会变得光秃秃,我们再也不能欣赏美景……”
    她们听完都认真的点点头,教学初期以为她们会提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就像电视或是电影上可能出现的情节,提前准备好多的解决方案,可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她们都十分的乖巧、听话,对我言听计从,封建的等级制度根植于她们的血液之中,我在她们眼中是主子,是老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理。
    现在我把所的有心思都花在教书及给逐琴的结婚礼物的准备,确实过惯了安逸、富贵的生活,我不想离开成家,也因为这张脸太招人,外面的世界太乱,很害怕发生些不能承担的坏事,不能因为男人没了,就负气离开,一个单身女子想在这浊世中生存太难。
    日子过得飞快,我又大了一岁,而逐琴明天也要嫁作人妇,就要和昔日的好姐妹分别,这是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女子更不能随意出门,以后想见上面怕也是不容易,心中为她高兴的同时也有一丝伤感,今天特意上门送她精心准备的结婚礼物,
    “逐琴,一切都准备好了吧,给我看看你的嫁衣,好不好?”
    “在床上呢,怎么样?”
    缎绣金纹、宽袖窄腰,颜色鲜艳,绣工精美绝伦,画面惟妙惟肖,由刺绣、珠绣于一体,实属是上等的工艺精品,想来这一针一线都是女儿家的心思细细地缝制,我情不自禁地叹到:“真是漂亮,逐琴的手艺就是好。”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这几个月除了三餐和教书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里,大哥本来就不多话,现在就更少了,我看你们这样,心里也难受。”
    这不是正房的问题。
    “逐琴,你就别说这个,明天就要出门,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结婚的礼物,很漂亮吧,听姥姥说这对翡翠耳坠是我娘生前最喜欢的,现在我代我娘亲送给你。”
    逐琴对我转移话题很是不满,不过她也不再逼我,接过耳坠仔细瞧了瞧,又对着阳光照了照,“质地细腻、纯净无瑕,颜色纯正、均匀,这可是翡翠中的上品,既是姨母的东西,你就好生地收着吧,我不能要。”她把翡翠耳坠塞回我手中。
    “成家给小小一个遮身避雨之所,让我衣食无忧,姨娘又视我如已出,对我嘘寒问暖,咱们姐妹俩自小也很合得来,你们都待我极好,我想代我娘的在人之灵送给她外甥女结婚的礼物,而这个外甥女又是她亲妹妹唯一的女儿,有什么不能收,我想我娘一定会高兴我这么做的,你就不要再推辞!”
    “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收下了。”
    床边的案几上一个精巧的妆奁吸引着我,“这个箱子好精致。”打开一看,满箱的珠宝。
    “大嫂给的。”
    容雨薇就是出手大方,相形之下,我的翡翠耳坠显得寒碜,“她对你而言算是一个好大嫂。”
    逐琴沉默不语。
    “还有我准备我的礼物,你看看,这是我特意为你们绣的。”
    “红色倒是应景,这是什么图案,怎么中间有根箭?”
    “这是我从蛮夷那里学来的,这代表的是你和金公子的情丝,用箭穿在一起,蛮夷的情丝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比较大,更牢固,你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他对你永不会变心。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只送给逐琴一个人!”我可不敢说是一箭穿心图,只好改说是情丝。
    “小小就是点子多,我真是喜欢,不过我别的不求,只求他能有大哥对你的一半心思,也就心满意足。”
    “逐琴,我祝你幸福!你一定会幸福的!你也一定要这么想。”
    逐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
    第二天的逐琴美艳逼人,她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还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脚穿红缎绣花鞋,一身大红、千娇百媚,第一次见识到古代婚嫁的复杂和盛大,逐琴在姨娘的泪水、在成家轰隆如雷的炮竹声中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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