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第52章


  我一边喊着住手,一边快步跑上去前,穿过游廊,迎面的却是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正焦急的看着如雪和那男子,步子停下,我吃惊叫道:“韵兰?”
  韵兰听到我唤她的名字,穿过如雪和那男子,也惊诧的叫我道:“海兰姑娘”见我正瞧着她,欣喜万分,又与我说道:“海兰姑娘,真的是你,我们可真有缘,我还以为,我们若想再见怕没了机会,没想到老天待我这么好,又让我们重见。”
  韵兰她倒是不认生,不计前嫌,与我叙起旧来,这样说话,我和她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如雪和那男子自然也是听清我们的谈话,遂都停了下来。
  
  如雪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我身边,与我说道:“姐,你去哪儿了,害我把人家那位姑娘当成了你,这不,人家那位相好的,不依不饶的说我抢人家的姑娘,非要与我一分高低。”
  那男子也去了韵兰那里,再一抬头见我,吃惊了半刻,却又横着眉怒视着我,手却环上了韵兰的肩膀,又转向如雪说道:“念你是位姑娘家,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后别随便上来就认人,看清了再认。”
  
  此时再见,我眼前的他还是这个性子,一心只护着他心中的“兰兰”,再容不下他人。我的心猛的痛了起来,纠起的痛。也许现在的我只能紧紧的握着拳头,才能缓解他给我带来的痛,头脑霎时空空一片,再也听不下任何话语,只想快些找个地缝钻进去,也许看不到才会好些。
  
  刚才的架没打赢,如雪哪里又肯这会在嘴上认输,愤愤的回说道:“她们两个往这一站,你若是能分得清谁是谁,我,我就跟姓。”
  
  韦合德被如雪揶揄的说不出话来,举起的手却被韵兰拦了下来,拉着他就要走,说道:“韦子哥我们走吧。”
  韵兰一面劝着韦合德又与我说道:“海兰姑娘,我知道您住这观里,改日有机会我们再叙。”
  可韦合德却怒瞪着如雪道:“这个仇我先记下了。”不想这一甩身,却将韵兰摔倒在地,从台阶上掉了下来。
  连继掉下两三个台阶,“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韦合德这才知道自己害了韵兰,自然心痛的不行,忙去扶她,关切的问道:“兰兰你有没有事?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
  韵兰回道:“韦子哥我没事,咱们走吧” 
  说完挣扎着要站起,却是没站稳,“啊”的一声踉跄着又坐了下去,楚楚的可怜的说道:“韦子哥,我的脚好痛啊,可能是扭到了,我动不了了”
  韦合德急了,蹲下身去察看韵兰的脚踝。只轻轻一碰,韵兰立刻痛的大叫起来“啊……好痛,好痛啊,韦子哥,你还是别再碰了,兴许过会就好。”
  韦合德听到她的叫喊自然是不敢再碰了,忙收回手柔声说道:“那你再忍忍,我先抱你上马车,等回了城,再请个大夫给瞧瞧,可好?”
  
  两人卿卿我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没有将我和如雪这两只大灯泡放在眼里。韵兰点头同意,韦合德这就起身要抱她下台阶,不想又碰到了哪里,韵兰又叫了起来。
  “啊”
  因为眼前的病人关系,我似乎完全被她唤醒。我忙阻止叫道:“慢着,你不能这么动她,会伤了她的”
  如雪自然不愿意让我多管闲事,拉着我的袖口说道:“姐,你管他们做什么,让他们走好了,免得在这里碍眼。”
  韦合德回头看着她冷哼一声,赌气的再次去抱韵兰。
  我将如雪拉至一边,走过去说道:“这个时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这么一动她,路途又远,再加上车马颠簸,恐怕要伤到骨头,到时候只怕几个月都下不了地。”
  
愿得一心人
  韵兰强忍着痛说道:“海兰姑娘,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病人通常都说自己没事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从未想过真正的厉害之处。我回道:“如果有事呢?像您这样出身高贵的官家小姐若是变成了跛子,某人心里恐怕会愧疚一辈子吧。”
  话毕,我瞧了瞧韦合德的神情,只见他双眉紧锁,听我说的话半晌楞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韵兰同样看向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顷刻间全都默然无声。
  看到这副光景,我忙与韦合德急道:“她现在是病人,她说什么自然都是怕你担心的,现在你得拿定主意,为她作最好的打算,还楞着做什么,快些跟我走吧。”
  说完我便向后院走去。
  我能感觉到某人犹豫了片刻,分析利害,最后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
  如雪跟在我的身后叫我道:“姐,姐。”
  我没停步的依然向前走,只是对一旁的如雪说道:“你去清贤小师傅那里取些药酒和纱布来,拿到咱们房里。”
  如雪不解的问:“姐,你想做什么?”
  我回道:“看她的脚肿得那么高,一定是伤得很严重,若是脱了臼,得马上正骨才行,快去吧,别问了。”
  如雪虽然不愿意可还是去了。
  
  来到我和如雪的房间,韦合德又犹豫了一下,见我拉过一床被褥铺好这才跟进来,将韵兰放在床上,正要脱去她的鞋袜,却又犯难不好意思,我见状忙把他拉开说道:“这个就不用你了,你且先去厨房,与那里的小师傅说打一盆热水然后端到这里来。”
  我的话说完半天,也没听到他出去的声响,遂回头看去,但见他怔忡的杵在那里,只是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没有说明厨房的具体位置,他肯定不熟悉这观内后院的环境,于是我说道:“哦,忘记告诉你出门右转第三间既是。”
  
  可他依然没动,站在那里,眼神复杂难辨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气急,心想,莫不是在官家待得久了,也成了主子,只会叫人伺候?我催说道:“还楞着干嘛?快去啊,别跟我说你不会做?只是打盆水而已。”
  韵兰这就要起来,说道:“海兰姑娘,我没什么大事,歇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真的。”
  我斜瞄了韦合德一眼,将韵兰按倒,笑说道:“我现在是你的医生,您呢,现在只能听我的,躺好,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再回头看去,韦合德早已不在屋内。
  脱掉韵兰的鞋袜,她的脚踝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我轻轻的揉捏一下,见韵兰还是可以承受,遂心中也有了底。
  
  如雪取来药酒和纱布,这时韦合德也打回热水来,两人又在门口杠上,谁也不肯给谁让步。我见两人磨磨蹭蹭的,遂叫道:“小雪,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如雪这才“哎”了一声,韦合德只能让她先进,于是如雪得胜的向他伸了伸舌头,回到屋内说道:“姐,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我用帕子放在热水里搅了搅,先在韵兰的脚踝处热敷,又用药酒揉搓一下,我对韵兰说道:“的确是脱臼了,我现在要为你正骨,但是可能会很痛,你能忍吗?”
  
  她点了点头,我了然道:“嗯,能坚持就好,只一下就行了,痛,你叫出来就可以,不要怕啊。”
  我一边安慰着她,又叫韦合德扶住她的上半身。一切准备就绪,用聊天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拉一送。韵兰她却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韦合德自然焦急万分,唤着她的名字:“兰兰”
  我用手探着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在一旁劝他说道:“放心,她没有事,只是暂时的昏迷,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我们都出去吧。”可他坚持要守着,不肯离去,我也没多劝,拉着如雪出了房,掩了门。
  
  来到庭院内,如雪不解的说道:“姐,你总是那般好心,他们又不当咱们是朋友。”
  我掐着她的脸蛋将她拉至一旁低声说道:“小点声”
  如雪道:“姐,怕什么,我们救了她,她能说什么,更何况我们又不要回报,说说又不行了。”
  我摇头道:“助人是快乐之本,怎么就谈到回报上去了,况且是他的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理不睬吧,他的心会难过的。”
  如雪不解的问:“姐,你在说谁?雪儿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我微微笑道:“不只是你糊涂,就连姐姐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如雪道:“姐,那姑娘为何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不会是姐姐的孪生姐妹吧?”
  我拍她阻止说道:“别瞎说,让人听见以为咱们要攀高枝呢,我和她啊是两个命,你姐姐我从来都是平凡的人,自当不是享受那富贵生活的命。”又想到如雪怎么就跟韦合德结了梁子,遂问道:“小雪,你怎么就跟人家打起来了呢?”
  如雪回说道:“姐,你不知道,听清贤说你出观了,我在这观里等你一上午也不见你回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打算去京里寻你,不想刚走到三官殿,就见到那个韵兰,听她口中念念有词的,好像是说什么下个月就要入宫进行初选秀女,可是心中早有了人,不想进宫,所以求三官保佑,初选落选。当时我还以为姐姐怎么了呢,怎么突然就要入宫了,就走上前去想问个明白。她不是你,当然我她叫姐,她是不会应我的。所以我就急了,不想她那位相好的也来了,还说我当街抢人家的姑娘。姐,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病,我只不过是和那姑娘把话说说清楚,不是就不是呗,至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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