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第62章


  “啊”
  这猛烈的动作换来我另一种尖叫。我用力的挣着,可是由于二人力气上的差距,脚下不小心绊到了他的脚,他顺势将我拉倒,我便跌坐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想不歪想都难,我红着脸大声吼道:“你混蛋,刚才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小心我再伤到你哪里,到时可别再怪我。”
  却见他双眸如潭,深不见底的瞧着我说道:“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再让你这样伤一次,甚至几百次,几千次,或者说无数次。”
  我咒骂道:“你果然是疯子,竟说莫名其妙的话。”
  谁知他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径自深情的说道:“海兰,满语的意思是长不败的春草,汉语若单取兰字,便是四君子之中的兰,优雅,恬静,馨香,脱俗,很有意义,一个很有深意,很好听的名字,为你取名的人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不过我喜欢,我可以叫你兰吗?”
  我哪里肯再听他腻腻歪歪的说话,没好气的说道:“随你怎么叫都行,你快放开我了。”
  “好,兰,你想起我来了吗?五年前我们在新疆阿尔泰的地牢里,你说要救我出去,还要让我将你带出来,可是我食言了,我很后悔。”
  说了这么长的话,字字清晰,哪里像某处“受伤”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很恼火的怒道:“你骗我,你没事?”
  他为自己辩解道:“怎么没有,你看都出血了”边说边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瞧,而且还靠得很近,我忙将头转向一边,反手一推,红脸说道:“我才不要看,我晕血的” 
  他似想起了什么,抿嘴笑道:“嗯,竟把这事给忘记了,好吧,不过你不要再乱动了。”
  我这才下意识的赶紧抽回手,因为我发现自己将手“伸”向了他的眼睛。此时我知道自己理亏,想说句对不起,又觉得现在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遂只是瞪着他,说道:“还不放开我?”
  他却低低的笑道:“你很会闯祸”不似责怪,似有怜爱。
  我反驳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要故意?”他语调很高,有些不满,又多一丝抱怨的继续说道,“对不起就完了,你今天可是伤害了我两次”
  我抿嘴气道:“怎么就伤你两次了?明明就是……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
  他依然轻笑道:“是你记性不好,要我数给你?”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听这些,你不是总让我想起五年前吗?是的,我没忘记,从始至终都没忘记,所以那时我救你一次,这时再伤害你一次,也就算作扯平了吧,谁也不欠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开我,我,我就原谅你”我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可他却只抓住某些字句没完没了,说道:“扯平吗?五年前不是已经平了吗,只是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前不久你又欠了我两份人情,你说咱们的帐要怎么还?”他笑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对他翻了翻眼睛,语气强硬,毫不示弱的说。
  他轻笑的定定的望我,说道:“知道你不怕”说完还未及我反应过来,他早已再次的擒住了我的唇瓣。
  “你……我……”然而凭我再动再闹都是无济于事。这一次我成了他真正的猎物。我想故伎重施,怎奈他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会再不会吃亏,我的反叛在他眼中成了迎合,竟然挑起了他欲望。
  他的手也随之不安分起来,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我的身上,每落一处,掌心的温度便传到一处。我又急又怕,睫毛上瞬间蒙上一层薄雾,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他,我咒骂着,骂他连禽兽都不如。
  
  “吧嗒”一颗晶莹的泪花从我的脸颊散落到他的袖管上,这才让他清醒,遂停下来吻我,同时也停住了手,见我哀怨的看着他,他竟然不知该把手放在什么位置才对。
  对我抱歉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同一屋檐下
  眼泪都没来得及擦,我便涨红着脸使劲的推开他,我在心中祈祷,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免得在这里羞赧难当。于是起身飞快的逃离现场跑回观内,直奔大殿后院我所居住的那个小跨院,再也不理他,凭他在后面追着我叫我的名字,说着抱歉的话。
  “海兰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在我身后追说道,想拉住我,却被我一抽袖子,逃了。
  管你是故意,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中伤我了。我的眼泪在空中飞洒,话语在心中默念着。
  就是恨恨的吝啬到连一个字也不想丢给他,谁让他这般轻薄人,谁让他这般侮辱人,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谁说古人的思想保守陈旧了,没见过两次面便是要追求“私相授受”,虽是有好感,可也不至于到了钟情,更是倾心的地步,就是在现代还讲两厢情愿的才能在一起,可我不愿意,他倒是比三百年后的现代人还要开放,果然是我太低估了这里的某种风气,和打小在我心中的君子与小人伪貌断定的假想式,弄得我一直以来都是在错位思考,从不考虑这样一层关系。
  我以为我不理会他,他便会识趣的不再追,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他的意志竟然坚定不移,依然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追着我,展开这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拉力赛事。
  霎时间,安静的观内呈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不管这种场面出现在哪个时代,不明旧理的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动的,毕竟大多数的女生都是喜欢在前面奔跑的一族,而男士则会尾随其后,不单单是小小的虚荣心作祟,更是有一种被爱情环绕的幸福感觉。
  然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这种骄傲感和满足感,相反的,我竟然觉得他好烦,为何偏偏选中我,真希望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可是老天会听到我的呼唤吗?
  
  眼见着我的房间就在眼前,于是铆足了劲我再次的加快速度,以迅雷之势冲了进去,“嘭”的一声合紧了门,落上门闩,快到我自己都为之震惊,将我与他相隔在一门之间。
  靠在门上只感觉心脏跳动得厉害,想它此时定是想出来透透气。
  被我突然合上的门关在门外的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听话语里面多的是请求谅解的声音,王焱说道:“兰,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真的是……”
  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忙跑到箱柜前拿出我的首饰盒子,取出那块九龙环玉佩,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用一块自认为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想收买与我,真是痴心妄想,我才不要你得逞,你以为是谁。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将他说了一半的话掐断,拉过他的手,把玉佩送还了回去,说道:“拿上你的东西,走人。”然后再次的关上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他在门外不解的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朋友都没的做了?”
  我在门内啐道:“呸,别在这里用什么朋友的理由做借口了,有这样做朋友的吗?东西我已经还了你,我也再没了负担,咱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瓜葛,今天就到此为此,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若是再见面也当作从来未曾认识过,你走吧,还愿还请去前院大殿,顺便再请个愿,保佑我们不要再见。”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的狠话,当真是心里没有我,我倒真的是一厢情愿了,今日之事对不住了,很抱歉。”他说完便没了声,而后我还听到他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想他定是想明白了,于是放心的靠在门上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可是时间已过去好久,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脑海中竟然全都是他的影子,充添得我思绪混乱。我跑到镜子前看着有些微肿的嘴唇,对着镜子使劲的擦着,可是越擦心越乱,又骂自己道:“海兰啊海兰,你倒底怎么了,老想他做什么?不就是一吻吗,咱们是现代人,不在乎的,别怕。”
  再次的摇摇头,定了定神,遂想着去打盆水来洗一洗,让自己清醒清醒,换换心情。
  于是端着脸盆拉开门,准备去井池打水,没走两步却听到跨院门外一个声音刚落,而声起的另外一个声音则是清贤的。只听清贤说道:“按师祖从前的吩咐,那间房便不再给人住,见三爷您许久没来,只是落了锁,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心中纳闷,观里不是规定这后院不随便给人来的吗,怎就又带了人来?又一想,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还不是寄居在人家这里。想来佛门道观向来皆讲一个缘字,他们好客,喜欢传经说戒,普度众生,以求功德圆满,如此说来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便没有再多想,提步欲走,哪知这时那二人转身进院,清贤在前面开身引路,后面那抹铁灰橙红搭的长影子瞬间落在我的眼里,我定睛一瞧,王焱?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遂上前将清贤拉到一旁问道:“清贤,你把外来的香客带到这后院里来做什么,可是要坏了这观里的规矩?还不快将他带出去?”
  清贤见我如此说,遂笑着引见说道:“海兰姑娘,这位是王三爷。他不是外人,更不是咱观里的普通香客,是贵客,他需要在此斋戒些时日,所以要住在这院子里住上个把月,就在您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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