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第70章


  平生最恨有人在我背后下黑手,做这些不光明正大,不道德的事,然而我却对此无能无力。很显然这名黑衣男子定是知道我不会功夫的,这会儿我又叫不出声,黑衣男子只悄悄与我说道:“拿不下他们,带你一个回去,自然也是能复命的,还请这位小姐多多配合。”
  说完便要向我扑来,我灵巧一闪,便躲了过去,对他吐了吐舌头,用唇语说道:“配合你个大头鬼”说完,我又在心底咒骂了他一遍。
  他嘿嘿一笑道:“素闻姑娘个性不拘,遇强则强,遇柔则柔,今儿算是见识着了,在下冒然带姑娘去见一个人,姑娘今天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多有得罪,还望体谅。”
  什么?要带我走,还要让我体谅些,真是太过分了,我对他挥拳弄腿,亦是无济于事。
  那一边的噶尔丹和王焱此时也已经发现,原来这些黑衣人此举学做声东击西,最后的目标锁定的是我,而不是他们。噶尔丹又是分I身无术,在内圈苦战,王焱在外围见矛头是冲向我的,忙抽身来救我,将我身旁的黑衣人打倒,那人却顽强得很,不依不饶,这时又不知从哪飞来一柄小飞刀穿过我的身旁,正中他的心窝就要刺去,我又是发不出声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撞开他,让他躲过此劫。
  可是尽管如此,我的动作还是有些缓慢,小飞刀同时划过了我的左臂和王焱的右臂,我和他每人有一滴血正悄无声息的在某处汇合……
  我的手臂没有想像的那般疼痛,却感觉胸口的疼痛正在无声无息的蔓延,身体周围似有熊熊的大火要将我燃尽,又似有奔腾不息的大水要将我吞噬,我痛苦着看着眼前血红的一片。
  这时观里的主持师傅和众弟子都来了,有一个自称是纳兰容若的人,带着兵丁前来,说:“属下护驾来迟”。对,对,后面还有木柯,和那个容若说着同样的话与噶尔丹说:“主上,您怎么样?”
  我在心中想着,真好啊,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危险。
  却在这时,有人冲破层层包围,要将我从王焱的怀中夺走,王焱低吼问道:“我最后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束手就擒”
  来人将王焱制止住,却听他说道:“来无影,去无踪。茫茫中来,自到茫茫中去。身躯本就是一具空皮囊而已,是谁又有何妨?”
  王焱已经急了,再次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派人潜伏在我的身边,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那人听了王焱的话哈哈大笑,随即换了一个我所熟悉的声音说道:“他是他们,我是我。三爷不必多虑,海兰姑娘,老夫只是借用数日,他日定是会还你的。”
  王焱闻声惊诧的问道:“老先生?是您吗?可是……”
  那人仍是哈哈笑道:“你知,我知,不可天下人知。”继而又转身对主持师傅说道:“守善,为师让你好生照顾着三爷,还要劝六爷回到草原上去,不可再动干戈。”
  主持师傅忽然收到声音,当即跪下磕头道:“师傅,守善听从师傅教诲。”
  众观弟子闻主持师傅如此,不明所以,只是同时跪地,拜道:“师祖。”
  我心道,原来此人是神仙爷爷,他这是要带我走了,好啊,王焱和噶尔丹的矛盾解决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我在神仙爷爷的腋下,被其带走,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噶尔丹对王焱渐渐变小的嘶吼声音:“那人是谁?为何不让我去追,亏我这般相信你,你为何要让他将兰兰带走?她是我的生命啊。”
  主持师傅后来又劝说他什么,我听不真切,只听得某人在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微笑着在苦痛中慢慢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有了知觉,但是头痛欲裂,眼前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我心道,这是在哪儿?回想起神仙爷爷将我带走的情景,刚想起身见见他老人家。只听得耳边却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柔柔的,夹着江南口音的女人问道:“那二位爷怎么样了?”
  男人回说道:“咱们三家各位其主,各有所求,我为姑娘办事,只为屋里那位姑娘,并不要命,只将人夺了来,便是正理,其余二家最终是想夺那二位爷的命的,可真真的是自不量力,一个拥有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一个拥有捍深严的皇家禁卫,又有观中仙道相助,自然毫无胜算,想来现在不是下了大狱,也是在劫难逃,在下若不是稀里糊涂的被高人相助,我也险些不能完成姑娘所托。”
  那女人又道:“辛苦你了,我家的大公子可安好?”
  男人接着回说道:“大公子领兵,自然无事,姑娘请放心。”
  女人吟笑道:“那就好……这是给你的”
  男人却道:“为姑娘办事,在下不求回报。”
  女人又说:“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少不了要求你,免得下次我不好意思开口。”
  男人见如此,便收了下来,道:“那在下就不再婉拒,先告辞。”
  “慢走。”女人说。
  
她是沈无言
  那男女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入进了我的耳里,令我惶恐万分。眼睛迅速搜索着四周,心想,看这装饰到像是哪位小姐的闺房,不禁自问道,这会儿我这是在哪?带我走的不是神仙爷爷吗,这外面说话的二人又是何人?不过从刚才话语中的意思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那些黑衣人的同路人,但又绝对不是同谋,用王焱的话说,那就是他们抓我来到底有何居心?神仙爷爷呢?我明明有听到他说话来着。
  太多的疑惑使我再也躺不住,顾不得头晕目眩,只想探个究竟,连忙快速翻身坐起,手臂上的疼痛又让想起那时的一瞬间,撸开袖管瞧了瞧伤口已经被包扎,遂转身下地,弯腰寻鞋。
  “你醒了。”我被突然的轻声软语笑问声着实吓了一跳,忙起身看去,我被惊得呆住,一个身着粉红衣裙的女人提步进来,见我瞧着她,微微的笑了笑。
  然而只这轻轻一笑,太多的意思夹杂其中。我只知我因为看到她这一笑,心中竟然惆怅无限,悔恨不已,可是这时我就算有万般想法,也早已不管用,人家已经来兴师问罪了。
  我声音微颤的叫她道,“韵兰?……对不起,我……”我道歉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因为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然而,面前的她却用手帕沾了沾唇角,掩住了所有的表情,轻轻的清了清喉咙,而后婀娜的步子来到我的面前,拉过桌子旁边的一个小绣墩坐在了我的面前,就这么不错眼睛的瞧着我。
  我困惑的瞧着眼前的人儿,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心底猛然的颤抖起来,这神情,这眼神,我苦苦找寻的沈无言,她自己找上门来了。对,就是她,而不是她。
  此时的我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因为太过欣喜,竟然说不说话来。
  到是面前沈无言首先打破了这样的尴尬局面,她轻笑的问我道:“怎么了?我的好妹妹,看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分清这一切的根源所在啊?怪不得我在江南足足等了你五年也不得见你来找我,我真是好奇,这十八,九年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想回去吗?看来你很喜欢这一世的生活,还真是我多虑了。”
  我怒目圆瞪的瞧着眼前的她,听她一串接一串的问题反问着我,又在自说自话的表达她自己的意见,我紧握着拳头压抑着最后的愤怒,牙齿被我咬得“咯咯”作响,一句一句的听完,等着她将疑问问尽,态度表达清楚。
  然而十余年来的苦痛和强烈的回家念头瞬间像找到了解决方式,不再受我的控制,让我忍无可忍,只能破口而出。
  我冷笑道:“哈,谁是你的好妹妹,少跟我在这套近乎……果真是你沈无言啊。”
  沈无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我,我此时也正气头上,指着她继续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我怎么会忘记,我怎么会忘记要回去的信念,可是,这天下之大,你只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你让我怎么去寻你。” 
  “啧,啧,啧”沈无言咄咄嘴,笑说道:“想找寻我还不容易,就看你有没有那份心。我看你的日子过的是风声水起,精彩动人,乐在其中,你享受了在三百年后的现代人没有经历过的趣事,你不来感谢我,反而来怨恨我,还真是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我怒气冲天,愤愤说道:“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鬼话,是我愿意要来到这三百年前的古代吗?将我带来的罪魁祸首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吧,这个仇我可是每分每秒都没忘记,我要跟你算算清楚。”
  沈无言忙笑劝我说道:“我的好妹妹,什么仇啊恨的,说得这般叫人难受。不错,我承认,将你带到这个空间的罪人的确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会这么做,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你这一世的姐姐,看在咱们三人是一胞三姐妹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我蔑笑道:“哈,原谅,说的轻巧,不过,你若是快用你那个镯子将我送回去,我就原谅你,咱们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
  沈无言听我如此说话,俏眼放亮,从腕下脱下那翠绿玉镯,放在一旁的桌上,并没给我,只是盈盈说道:“这个自然,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这只玉镯给你,想留想走,何时走,一切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我怒吼道:“沈无言,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做了这么离谱的事情你还有脸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也许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你便知我为何要带你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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