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第74章


然而我总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梦境而已的梦,没有再放在心上,很多年一直过着只属于我和韵兰的快乐无忧的日子。
  
  却在那天,户部传来消息说,韵兰要参加此次秀选。我忽然有了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从那时起,我最怕夜的来临,因为那样的梦又开始伴着我,在冥冥之中,我认为她要离开我了,这个梦是预兆。我的心很痛,头也越来越痛,可我不敢告诉阿玛,怕他为我担心。
  那天一早,听祖母说韵兰不见了,我转身就去马厩里牵马去寻她,却被柱子拦住,他说要与我同去,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可是寻了两日也不见她的踪影,直到我遇见了那个与韵兰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名字里也带个兰字,她是谁?为什么要走进我们的世界?这是巧合吗?我的头越发的疼了,并且每晚都是噩梦连连,然后便再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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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白云观有仙人引度,祈福很灵验的,于是赶在秀选前我便带着韵兰前往白云观去请愿,保佑此次秀选能够落选,成全我们这对苦情人。
  我只是出去找小道士询问此事情,再回来时却见到一个同韵兰的年纪差不多大莽撞的女子,非拉着韵兰叫姐姐,还要带她走,我火气上来,只想着我的兰兰不受到伤害,喝住那姑娘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人家的姑娘?”
  “谁抢你家姑娘了,她分明是我姐姐”那女子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拉着韵兰,一边与我分辩。我才不管那么多,拉扯韵兰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我韦合德的敌人。
  我和她交起手来,急得韵兰在一旁劝我们道:“这都是误会,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伤着人就不好了。”
  这女子长相清丽,功夫了得,有几招我显些招架不来,我在心中暗猜她到底是何人。这时有人叫着她道:“小雪,快住手。”
  她一听到这声音忙转过头看去,有几分吃惊,说道:“姐?”
  就因为她这一分神,给了我好机会,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但是头脑发热早战胜了理智,我步步紧逼,她却又不肯认输,再次的迎了上来,我抿嘴微笑,心道,叫小雪吗?到是有个不服输的性子,这一点我很喜欢,遂想多交几次手,想看看她的实力到底如何。
  可是,就在我想着决一胜负的时候,韵兰她却与另一人相互的叫着名字,海兰?我怎么会忘记这个名字,与韵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们跟她还真是有“缘”啊,只是这“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此时的我根本分不清。我停下了手,快速的回到韵兰身边,因为她天性柔弱,我不想给别人可趁之机,谁知道这个海兰她有没有别的企图。
  那个叫小雪的女子也快速回到她姐姐的身边,一着了她的面就告了我一状,说道:“姐,你去哪儿了,害我把人家那位姑娘当成了你,这不,人家那位相好的,不依不饶的说我抢人家的姑娘,非要与我一分高低。”
  我抬眼打量着这个叫海兰的女人,几天前我只认为她和韵兰长得相,并没多留意,此时再见令我吃惊了半刻,她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同韵兰不同,哪里不同,我想不起来,只感觉头又在隐约的痛,手不自觉的环上了韵兰的肩膀,不想让她这么瞧着我,只得皱着眉怒视着她,又转向那个小雪说道:“念你是位姑娘家,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后别随便上来就认人,看清了再认。”
  那小雪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指着我道:“她们两个往这一站,你若是能分得清谁是谁,我,我就跟姓。”
  我一时被她揶揄的说不出话来,举起的手却又被韵兰拦了下来,她拉着我说道:“韦子哥我们走吧。”转而又对那个海兰说道:“海兰姑娘,我知道您住这观里,改日有机会我们再叙。”
  此时我只能说,韵兰太善良了,我回身指着那个小雪说:“这个仇我先记下了”其实我想说,有机会咱们再比试,或者说是切磋较量,但又怕她不允,因为我已经许久没找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就连大伯家的大哥和二哥被皇上认为是骑校的勇士,他们亦是打不过我,只不过我缺少的是那样大展伸手的机会,因为阿玛和大伯在军中的职位相差太多。不过因为韵兰,我要放弃这些了,所以,如果能与她一分高下,我便知足,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可是我太自私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后悔莫及,因为我的一个转身太过用力,却将韵兰摔倒在地,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我只轻轻碰触一下,她便痛得叫了起来。我又自责又心痛,我总是怕别人伤害到她,可是却是我亲手伤害的她,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此时我只能让她忍耐一下,等回了城再请大夫,韵兰完全相信我,她同意了。
  可在这时那个海兰却阻止叫道:“慢着,你不能这么动她,会伤了她的”
  小雪自然不愿意让她多管闲事,拉着好的袖口说道:“姐,你管他们做什么,让他们走好了,免得在这里碍眼。”
  我一听,回头看着她冷哼一声,赌气的再次去抱韵兰。
  然而海兰却没听小雪的劝,将她拉至一边,走过来与我说道:“这个时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这么一动她,路途又远,再加上车马颠簸,恐怕要伤到骨头,到时候只怕几个月都下不了地。”
  韵兰强忍着痛说道:“海兰姑娘,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而她却回道:“如果有事呢?像您这样出身高贵的官家小姐若是变成了跛子,某人心里恐怕会愧疚一辈子吧。”说完看向我。
  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径自的权衡着厉害,自问道,我该相信她吗?
  她见我如此急道:“她现在是病人,她说什么自然都是怕你担心的,现在你得拿定主意,为她作最好的打算,还楞着做什么,快些跟我走吧。”说完抬脚走在前面。
  为了韵兰也许此时我只能相信她。
  
  是的,相信她没错,看她为韵兰细心治疗脚伤,我才知道她是真的为韵兰好,不是骗我们。只是韵兰晕了过去,我只想守着她,我探了探韵兰的鼻息,果真如她所说,没有大碍,只是沉沉的睡的,想与她说声谢谢,却意外的听到她们姐妹二人的谈话。
  那小雪道:“姐,那姑娘为何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不会是姐姐的孪生姐妹吧?”
  而那海兰忙阻止她说道:“别瞎说,让人听见以为咱们要攀高枝呢,我和她啊是两个命,你姐姐我从来都是平凡的人,自当不是享受那富贵生活的命。”
  我自嘲的笑自己道,原来她不是那个的人,是我一直误会她了。
  后来又听她说可以帮韵兰躲过选秀,更是由衷的钦佩她,只是大家都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主意,我又不好细问。
  当那天早上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韵兰时,我的心底震撼了,我竟把海兰当成韵兰,但再细看她的眼神才发现,她不是我的韵兰。站在旁边那个只是比李妈妈年轻些,比灵儿沉稳些,穿着简单又不失身份的才是。此时的她再看不出原来的美貌,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儿,可以将人伪装得这么好,我的韵兰她只是我的了,可是我竟然对海兰她说不出一个谢字,只能深埋在心底,等韵兰落选,我们二人再一同谢她。
  可是老天,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韵兰她被选上了,就在后天,韵兰就要入宫了,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跟皇上,或者说跟王公们抢女人,阿玛劝我死了心,说我没这样的命,只能在事业前程上下功夫,到时不愁取不到好女人。祖母那边,也已经将我列出往来对象,请安,可以,等韵兰入宫以后。
  老天,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进那牢笼般的地方。我的心情很糟糕,踉跄的走进了一家酒楼,刚坐下来,空荡的大堂内,竟遇见了打扮成男装的海兰,若不是她先与我说话,我还真没看出来是她,她可真会挑时候,偏偏这个时候往我的伤口上撞,还问韵兰的事,我借着酒劲,将我心底最痛最狠最伤人的话全都说给她听了,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哈哈,谁能帮我?我笑问苍天。
  明天是韵兰进宫的日子,我想见她最后一面,去了大伯的府里几次都被韵蕊那丫头给拦住了,我就不明白,她又没被选上,跟着折腾个什么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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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的时候,我猛然直起身来,摸了摸早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和锦被,是的,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酒后的梦竟然那么清晰,比以往做这个梦时还要清晰,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小女孩的眼神,梦里的那个小女孩分明就是兰兰,可是那眼神又与韵兰的完全不同,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想不起来。抬眼看了看从窗外探进来的冷冷的月光,洒落一地,心有余悸的回味着这个既虚幻又真实的梦境。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吗?
  还有狗蛋儿是谁?她在叫我吗?可为何她总换我做狗蛋儿?那么土的名字,叫什么蛋儿的可是下人家的孩子才叫的名字,为了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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