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32 一瓶酒引发的惨案


眼前这人醉醺醺看着我笑,唇红齿白的美男子在白雪纷飞中向你抛媚眼本该是一副还算比较美好的画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突然无名火起,血液仿佛变成了火山爆发时的岩浆在血管里急速流淌,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迫切需要碎掉。
    “别装了,这种药酒谁能喝得醉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处心积虑折腾我啊!”
    我像咆哮马一样使劲摇晃着余怅的脖子,感觉自己有点像穷摇剧男主角,但是脾气上来了谁还顾得上形象问题。
    “因为我看你太顺眼,顺眼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难以控制,所以我要把你从我眼前清除掉。”余怅俯身过来想要抱住我,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我往后跳了一步。
    余怅用一幅“我受伤害了”的表情望着我,仿佛在指责我没有凑上去回抱他简直是无情无义。
    “卢湛,经过那两次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根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于是就发誓一定不能让你死。”
    我脑子里仿佛也起火了,不能好好地思考问题,正好手边就是王神医种的不知名树木,伸手抓住树干使劲一摇晃,树叶上的积雪全部掉到了我的脑袋上,让我像发高烧一样的大脑降降温。
    “行了,你只要告诉我你干嘛和金铃演戏就好了,把我激的半死不活差点吐血身亡也是不能让我死的一种方式么?”
    余怅像是被酒精迷住了,拿起酒瓶居然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这太不符合他的一贯形象了,这种动作一般都是属于水泊梁山那种大汉。
    “是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不能让你死在我眼前。天下第一毒只能发不能解,一定要让中毒的人情绪激动急火攻心才能把毒给发出来。和你在一起那么些天,我发现在这个世上你没有什么在乎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赌一把,看看用我们俩的情分能不能逼出你的毒。”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思维这么奇异纠结的人,可是这人就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这个人大言不惭地告诉我,我们两个之间的情分不过是一种解毒的手段。
    “不让你服大生丸是因为那种药只能把毒性暂时压住,在三年毒发之时会更加猛烈。你服下一颗情况就更糟糕几分,我当时只想让你它吐出来,没想伤你。”
    这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余怅,我印象中的余怅永远是又冷静又优雅,黑着一张没什么血色的白脸,睥睨天下,求人这种事情别说让他做,就是想他都不会想一下。可是现在余怅在求我,虽然没有说出任何和“求”有关的字眼,也没有任何略显谦卑的姿势,可是我知道他在恳求我,恳求我相信他做的那一切看上去残忍且荒诞不经的事情都是为了挽救我于水火。
    一瞬间,我什么都不想再问下去,不想和他辩论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可以拿来当成消解内疚的工具,但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想明白我就是翘掉了也不会甘心。
    “这些事情在当时我醒来之后你都可以解释的通,你怎么就想到和金师叔一起走掉了?”
    余怅有点迷茫地看着我,“在经历那些事情后,你可能听我解释吗,你听了后能原谅我吗?我只有离开京城才能摆脱这些纠缠我的问题,而且你也等不了了,我必须马上动身去打听王神医的下落。”
    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或者什么样的反应在这种场合下才是正常的,大喊草泥马和问候人家祖宗完全不能体现我那个程度的愤怒与不平。我浑身焦躁的难受,一股邪火在体内流窜,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余怅,不亏你练不出无招胜有招!你知道葛雄是怎么说你的,他说你从来没相信过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一个心中没有信任的人永远练不出无招胜有招!”
    余怅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色居然一瞬间露出了惨白的颜色,他起身上前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你把这事情说清楚!”
    看着眼前这人紧张的样子,我有点舒心,不是因为什么报复的快感,而是我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他在乎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老爹之外。我一直认为余怅是无懈可击的一个人,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摧毁他,这不仅仅是在武功上,还是在他那从不让人接近的精神世界里。
    “师父早就对我说过,无招胜有招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就算不死死记住那些练了千儿八百遍的招数也可以应敌,相信自己身体在常年练功后的自然而然的反应。他还说你只肯相信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就是那些你熟记的剑谱,但是你却不相信自己身体在遇敌时的反应,所以不管你怎么练,不管你背上多少遍剑谱,你还是练不出无招胜有招。”
    余怅颓然的松开手,一脸不可置信。
    我忽然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理解他不可思议的思路。他一开始不相信自己对卢湛的感觉是真实的,所以要除掉卢湛来证明自己不会有重蹈他父亲覆辙的危险,事发后他也不相信我在经历了伤害和欺骗后可以原谅他,他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有力量的。说到底余怅就是个完完全全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别人的人,这是个感情观和我完全不同的人,虽然我曾经游戏过人生,但是我从来没有对感情失去过信心。
    在这种状况下,我觉得我们两个真没有再沟通下去的必要了。现在我对余怅连恨都没有了,一个和你人生观感情观完全不同的人即使伤害到你又能怎么着呢,我突然非常解脱,甚至有想要在这白茫茫雪地中欢腾地打几个滚的欲望。
    我猛地站起来把石桌上仅剩的半瓶酒也一股脑喝了,想着醉了就可以好好睡一觉,十八个小时起来后又是一条好汉,让这些纠结的事都随风而去吧。就在我大步前行准备去会周公的时候,余怅突然扑过来把我拦腰抱住了,我吓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我站着一动不动,准备承受着来自余怅的一切近身攻击,但是他没一点动静,就是紧紧贴在我后背上,像壁虎爬墙一样牢靠。
    当时雪花那叫一个大啊,我站着门口简直要冷得直打哆嗦,只有背心那块像是烤肉的铁板一样滚烫。我使劲想要挣脱余怅,可是他铁了心就是不放手。我费了吃奶的劲转了过去艰难的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余怅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吻了上来,我靠,又抢我的戏份!
    我不知道我们俩是饥渴了被酒精和□□烧坏了脑子,或是天气太冷贪恋一点温暖,就这么一路互相吻着退到了门口,凶猛程度堪比互咬,甚至发展到了互相撕衣服的境地。在这激烈的身体接触中,我烧尽最后一点理智停下来看了余怅一眼,余怅两眼放光简直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毫无退缩的打算,这时候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反而矫情了。
    有人说过男性排解愤怒和痛苦的最好两种方式就是暴力和性,现在显然我和余怅无力也无心殴斗,第二种是最适宜的选择。
    怎么倒在床上这一类的细节我都记不清楚了,我从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只记得当我毫无前戏毫无安抚的进入时,余怅浑身绷紧的肌肉就像岩石一样硌人,但是脸上居然是非常平静非常解脱的笑容,简直像受难耶稣!这是一场很煎熬的□□,余怅觉得折磨我也觉得难熬,不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性果然只能是身体欲望的发泄。
    结束后我翻身躺在一边精疲力尽,什么话也不想说,连抽事后烟的想法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余怅居然还有力气撑起上身望着我,依然是平静的表情,仿佛刚才他没有参与其中只是观摩了一次GV。
    我被他看得既心虚又发毛,脑子里全是被侵犯后变身变态杀人狂的可怕事例。在疲劳和胡思乱想的双重压力下,我终于蹦出了一句话:“余怅,我们两清了!”
    余怅有点莫名其妙的凑近了我,按照他的智力不应该出现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情况,肯定也是太疲劳了。我心虚的坐起来推到床角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仇恨你了,我们两个一笔勾销吧!”
    就算再疲劳,余怅肯定还是能明白一笔勾销的意思,所以他的脸色突然就急转而下不再平静。我当时根本说话时不经过大脑,那些话像是酝酿了许久的一样从我口中喷出来,我敢肯定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说话这么流利过。
    “就这样吧,一笔勾销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下次我们两个在街上连招呼都不必打了,你就当没看见我这个人,我也当从来不认识你,我们开始新生活。”
    余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死灰。他的脸逼到我面前冷冷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还是你被压觉得不爽,那我也让你上一次好了,那就彻底扯平了。”
    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我是真不记住了,但是效果很惊人,余怅下一瞬间突然扑过来狠狠在我嘴唇上咬了下去,那可是真咬,我清楚记得余怅的锋利的犬齿刺进去的痛楚。当然,我也不会就这么傻愣着让他咬的,也一口回咬了上去,结果就是我们两个都满嘴是血。我还是不想死于咬伤失血的,一把推开余怅拼了老命跳下床随便拿起一件外衣裹住下身,纵身就往屋外逃跑了,差点没冻死。还好隔壁还有一间房,而且还没上锁,要不我是不能活到现在回忆这些事情的。
    那天晚上在逃出余怅的房间后,我基本是倒头就睡了,没有考虑我那番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其实那波澜也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把我一跟头拍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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