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43 山鬼


我的老天,本虎第一篇文就这样完结了,自认为停在这里非常的诗意非常的有想象力= =
    休息两天就继续《落花流水》了,《非典型》中太多的线头还等着在这篇番外里面密密麻麻地编结成一道大网,沉迷于小世界理论的人非常期待这个织网过程。
    大家请看本虎的真情宣言,番外真的是已经在写了,移步隔壁就是了“卢湛。”
    那个疑似冤魂又唤了我一声,语调平静,没有上扬或者幽怨的结尾,就像上课时老师点名一样的叫法。
    我手里拿着烤的半生不熟的红薯站起来,死鱼脸也随即挨着我的腿站起来,一人一狗警惕地看着这个发出声音的不明物体。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发梦,还偷偷地抓了一把烤红薯,烫的我皮都要掉了。
    我的心脏像是一只被人揪住脖子的小鸟,拼命蹦跳。那个阴影一步一步向前,眼看着就要走到火堆能照亮的范围里,我的肾上腺素由于恐惧不安期待和一点儿兴奋拼命分泌,整个人像是灌下五瓶八倍加强红牛一样亢奋。
    这时候我的土狗死鱼脸出乎意料不受控制地奔了过去,真是一条忠心护主的义犬啊!
    可是最灵异的事情发生了,死鱼脸在那个幻影边上急刹车,然后倒地打滚,一脸痴傻地伸着舌头露出肚皮,还拼命摇尾巴。
    幻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身形一矮,估计是蹲了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死鱼脸的头,还挠了挠它的下巴。不知道为什么,跟在我身边的猥琐下流土狗在这幻影身边居然变成了撒娇的小可爱。
    夜晚的山风从背后吹来,我不禁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前方的幻影从地上起身,带着我那土狗步伐稳健的走过来。我心中构想了一万种见鬼的理由,最贴切的就是可能自己快死了,据说人在死之前都能看到一些想看到的东西。或者更干脆地说,我七年前就死了,这些年的日子不过是死后的脑电波编造出来的巨大幻境,所以我才能看到幻境中的幻影。
    终于,那个幻影停在了我一臂距离的地方,火光如魔似幻地映在他脸部,增强了神秘效果。
    我先发制人地声明:“我没有对不起你,你的忌日和每年清明我都去上香烧纸了,虽然是偷偷去的。“
    “我知道。”
    “我每个月都会往断风崖下面丢芝麻核桃糕,那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也知道。”
    “我清心寡欲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七年,花麒为情所困来找我和我共处一室的时候我也没趁人之危。”
    “你敢嘛。”
    “我给土狗一起名为黑面神,土狗二起名为死鱼脸都是为了纪念你,不是偷偷骂你。”
    “我理解。”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和我不停对话的幻影,不知道用什么话接下去。我决定换种方式,看看这到底是有人装成余怅来吓我还是真的是余怅的鬼魂。
    “草泥马的余怅,你不是就想让我欠你情,然后你就以此为理由缠上我让我还债么。老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的人生都被你和你那几位见鬼的长辈搞得乌七八糟的,什么光明前途都没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挥舞着手中的烤红薯亢奋地滔滔不绝:“我穿越回来容易吗,没像别人一样见过什么大人物大场面也就算了,还被你们一帮人折腾,莫名其妙被下毒,莫名其妙被关到洞里去,闹得一身后遗症,你们征求过我意见没有!现在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一儿半女,连养只狗都吃里扒外,我费这老大劲都是穷折腾了!”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基本能确定这是一个我幻想出来的鬼魂,要不然换余怅那性格听了肯定是要一脚把我踹到地上去的。
    我安然地转过身去,继续坐在马扎上把红薯架在火堆上,拿过一旁的盐往烤子鸡上撒了点,那鸡顿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死鱼脸留着哈喇子冲回来,眼巴巴地把头凑近烤鸡,差点就把自己的耳朵给烧到了。
    年纪大了,想的东西多了,看到幻影听到幻声什么的,太正常了,我默默地安慰自己。最近肯定是神经衰弱了,等明天天气好把那菊花晒干了泡点清心菊花茶喝喝估计就好了。
    “卢湛,我很想你。”
    从我耳边传来的声音如同海妖的歌声,致命的动听。随之而来的是一双熟悉而冰冷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这熟悉的触感仿佛把我带回第一次面对面的练功场,同样的手放在同样的位置。
    我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烤红薯,用理智劝说自己这都是幻觉,都是魅影,都是浮云。
    可是脖子上的手突然发力,把我的头狠狠扭向一边,接着凑过来的是拔凉拔凉的嘴唇,比深秋的山风还要冰冷,不停撩拨神经的吻法很快就让我从嘴里尝到了铁锈般血腥的味道。
    居然是一个艳鬼,我真有福气。
    可是当这个艳鬼把我直接压倒在泥地上,冰冷的手探入衣襟,我瞬间清醒了。
    “你大爷的余怅,你居然没死!”
    猝不及防的余怅被我反压在地,没有挣扎,很安然地摊开了摆出了一个任人欺凌的姿势。
    我像是中了邪一样喃喃自语:“你怎么就没死呢?你怎么就没死呢?”
    身下人笑得像看见烤子鸡的土狗死鱼脸,伸手一把将我的头拉近,形成一个额头抵着额头的诡异姿势,这个距离太过接近,已经观察不到进一步的表情。
    “我为什么就要死呢?”
    余怅永远波澜不惊的声音缓缓地进入我的耳中,“卢湛,我来找你是看看你当年答应过我的事情,是不是都做到了。”
    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可能被卖了的不安,“我答应你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答应过很多,比如好好活着,在自家院子里为我挖口井报答我。”
    我心中很释然,关于水井这么私人性的话题他都能记得,除了余怅没有别人,我再次确认我没有压错人。
    “你丫现在怎么知道回来找我了,这七年你是干嘛去了,早知道你没死我还住这地方遭啥罪啊,花麒那小子当年在京城为了劝我回去把整个场子里的美男子都包下来了,我硬是没去,多亏得慌。”
    说完这话我作势要起身继续烤红薯去,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假模假样的伪君子战胜了服从□□的饥渴男。不过余怅没给伪君子机会,死死的扣住我的肩背,像是蒙古式摔跤一样,让人不得动弹。
    “我回来了,你还想要什么?”
    这话问得我一愣,我还想要什么,穿越的这十年来兜兜转转,不停折腾,不停消磨人生,练过武,打过架,砍过人,中过毒,吐过血,人生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见过的人不可谓不多样,我到底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就像生存和毁灭一样难以回答。
    在别人问了你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时,最好的解脱就是问回去。
    “你想要什么?”
    身下的余怅皱了皱眉,随即回答道:“我想要的已经达到,就是活着回来见到你。
    这可能是余怅此生为数不多的几次肉麻兮兮,我是多想手头有个录音笔把这话给录下来永久纪念啊。
    我想要的东西和所有上了年纪有过悲催经历的老男人没什么差别,就是平静正常的生活,生活不再反复,人和人不再纠结,让日子像一匹平展的丝绸慢慢展开。
    余怅拍了拍我的脸,催促我的答案。我决定身体力行的告诉他我想要的是什么,手不安分地扶上他胸口,摸到了那道曾经非常狰狞的伤口。余怅先是一愣,接着开始发笑,笑得一抽一抽的简直影响了我的下一步行动。
    “你等等,死鱼脸在啃我的靴子,还有,你的烤鸡焦了。”
    去他的土狗和烤鸡,凉风有性秋月无边,这个夜晚我们停战,不再探讨其他事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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