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公子

第六十二章 还钱


叫“相贵”的人得意地说:“大侄女,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当初要不是我好心借给你爷爷钱,你现在能成为令人羡慕的大学生吗?所以说做人要讲良心。”
    “我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我先还给你一千,剩下的那两千块钱我以后还你。”秦诗雅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沓钞票送到叫“相贵“的人的面前。
    叫“相贵”的人看了看秦诗雅手里钞票,竟然没有去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可不成,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得把三千块钱都还给我,这钱我等着急用。”
    秦诗雅说:“你这不是难为人吗,我只能拿出这一千块钱,你难道让我抢去不成。”
    叫“相贵”的人把脸一沉说:“我可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们赖着不还的话,我可要找个说理的地方了。”
    秦诗雅的爷爷急忙陪着笑脸说:“相贵大侄子你千万别生气,有话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怎么也得给我这个老头子留点儿情面吧。”
    叫“相贵”的人见秦诗雅的爷爷说了软话,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假装为难地说:“其实这钱也没有多少,我本不该这么着急要的,只是我要给我家世雄娶媳妇儿,女方非要十万块的彩礼钱才肯嫁过来,你也知道我家世雄又是那副不争气的死样子,如果我不想办法给他娶个媳妇儿的话,他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秦诗雅的爷爷顺着他的话说:“相贵大侄子你说的没错,娶妻生子的确是大事儿,耽误不得。”
    叫“相贵”的人笑着说:“如果你们实在没有钱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商量的,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叫“相贵”的人顿了顿,接着又说:“有个事儿呢,我想跟您老好好地谈一谈。这个事儿我以前曾经跟您老提过的,就是我家世雄和你家诗雅大侄女的事情,我知道我家世雄配不上你家诗雅大侄女,可是我家世雄是个死心眼,他就看上你家诗雅大侄女了,我现在要给他娶的这个媳妇儿他说死也不同意,我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哎!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实在没辙儿了,才厚着脸皮跟你们说这个事情的。”
    秦诗雅的爷爷苦笑着推脱说:“相贵大侄子啊,我家诗雅她还是个学生,年纪还小,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这个事情恐怕不成啊。”
    叫“相贵“的人说:“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把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先定下来,等到诗雅大侄女大学毕了业,我们再给他们两个人办婚事。”
    一听说“相贵”的人要把秦诗雅许给他的儿子,她顿时火冒三丈地大骂:“郝相贵,做你白日梦去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那个傻儿子的,你给我滚。”
    此时,林峻阳才知道这个人叫郝相贵,不过他这个名字起得还是很贴切的,郝相贵的谐音不就是“好像鬼”吗。看着这个郝相贵一副“好像鬼”的样子,林峻阳猜想他的那个儿子长得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郝相贵一瞪眼,怒声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发什么火啊,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世雄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以为你上了几天大学就高人一等了,就可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老子我不吃你这一套,今天我把话给你们撂这儿了,要么马上还钱,要么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理论理论。”
    林峻阳看着郝相贵一副强横霸道的恶棍嘴脸心里就非常的不爽,他很想上去一拳头把他那张长得像“车祸现场”的丑脸打个稀巴烂。不过为了秦诗雅和她爷爷着想,他强忍着怒火走到郝相贵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气愤愤地甩到郝相贵的脸上,厉声说:“这是秦诗雅他们家欠你的三千块,我替他们还给你,你马上拿着这些钱从我的眼前消失。”
    郝相贵见林峻阳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而且林峻阳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是一个厉害角色,他有几分胆怯地说:“你是谁啊?这是我跟秦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林峻阳懒得跟他废话,他一把揪住郝相贵的衣襟,眼神冷厉地盯着他,沉声说:“我再说一遍,他们欠你的钱,我替他们还,你马上拿着钱给我滚蛋,不然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郝相贵吓得脸色大变,嗫嚅着说:“你放开我,我马上就走。”
    林峻阳冷哼一声,将郝相贵的衣襟松开,他急忙弯腰手忙脚乱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然后神色慌张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林峻阳忽然断喝一声叫住郝相贵。
    郝相贵吓得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转回身来,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林峻阳冷冷地说:“把你手里的钱数一数,然后把数目告诉我。”
    郝相贵不敢多说话,乖乖地数起钱来。数完钱后,郝相贵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林峻阳说:“一共是三千六百块,多出的六百块我还给你。”
    林峻阳说:“多出来的钱你不用还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来纠缠秦诗雅和她的爷爷,你听到没有。”
    郝相贵唯唯诺诺地点头说:“我听到了,我保证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郝相贵说完,跟逃命似地狼狈而去。看着郝相贵那副倒霉样,林峻阳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秦诗雅十分感激地说:“谢谢你帮我还了钱,这三千块钱以后我一定还给你。”
    林峻阳摆摆手,大方地说:“不过就是几千块钱罢了,根本不算什么,不用你还。”
    秦诗雅不依说:“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白要你的钱呢,你以前帮过我那么多忙,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三千块钱我一定要还的。”
    秦诗雅的爷爷也说:“是啊,虽然你跟诗雅是朋友,可是诗雅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要你的钱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笔钱我们一定要还的。”
    林峻阳见拗不过他们两个人,只好同意说:“好吧,这钱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不过我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还吧。”
    “这样吧,我先给你打个借条。”秦诗雅很认真地给林峻阳写了个借条,林峻阳接过借条很随意地放进了裤兜里。
    当秦诗雅的爷爷得知林峻阳要在他家里住一段时间后非常高兴,忙不迭地张罗着买肉打酒来招待他。
    正如秦诗雅所说的那样,她的爷爷是个好人,在他的身上有着中国农民特有的淳朴厚道。
    秦诗雅家的房子虽然是旧了一些,不过空房间还是挺多的,林峻阳就在秦诗雅的爷爷的隔壁的一间屋子安顿了下来,屋子虽然不大,不过打扫得非常干净,被褥也都是新拆洗过的,还散发淡淡的清香。
    吃过秦诗雅他们爷孙两个人精心准备的午饭后,林峻阳闲着无聊就走进了秦诗雅爷爷的房间想跟他聊聊天。
    一进到秦诗雅爷爷的房间林峻阳就愣住了,因为在他的房间里堆满了书,而且这些书几乎都是线装书,一看就是年代比较久远的古物了。
    林峻阳随意拿起一本《说文解字》翻了翻,见上面全是笔画较多的繁体字,他有些眼晕地问:“秦爷爷,这些书你都能看得懂吗?”
    秦诗雅的爷爷淡然一笑说:“我这个人平生没有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在耕种之余读些古书来解解闷,我屋子里的书我几乎都读过了,不敢说全都看懂了,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秦诗雅的爷爷表面上看着是一个土里土气甚至有些窝囊的农村老人,可是跟他深入交谈之后林峻阳才发现他的学识非常渊博,尤其是中国古代历史和儒学方面的造诣非常深厚,可是称得上是一位身负绝学不出世之高人。
    林峻阳虚心地说:“您老人家能教教我吗?”
    秦诗雅的爷爷谦虚地说:“我一个种地的老头子,才疏学浅,怎么能教得了你这种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呢。”
    林峻阳说:“学校里教的那些东西,书本上基本都有,我想跟您老人家学点书本上没有的学问。”
    秦诗雅的爷爷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峻阳说:“你真的想跟我学。”
    林峻阳点头说:“当然了。”
    秦诗雅的爷爷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可以教你,不过我教你的东西比较特殊,你听过‘心学’没有?”
    “心学?是不是明代王阳明所创立的那个‘心学’?”林峻阳好奇地问。
    秦诗雅的爷爷说:“不错,就是王阳明的‘心学’。”
    林峻阳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不过并没有真正深入的了解过。”
    秦诗雅的爷爷走到靠北面墙壁的一个书架前,从上面找出来一本书递给林峻阳,微笑着说:“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地看一看。”
    林峻阳毕恭毕敬地从秦诗雅的爷爷的手里接过那本书,只见书的封皮上印着三个大字“传习录”。
    这本书林峻阳以前听说过,它是一本明代儒家“心学”一派的一本重要著作,是王阳明的问答语录和论学书信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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