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相思风

第116章


“停”,摇晃着神情激动地秀蔓,止住她继续说下去,笑道:“成了,咱们也别互相赞美对方了(其实是吹捧),咱们俩都是最棒的。秀儿,我瞌睡了,咱们这就歇了吧”。
“……小姐”随着我的阻止,秀蔓还刹不住车的说着收尾话。
秀蔓乖巧地点点头,翻身下床踩上绣花鞋,对我嫣然一笑道:“那小姐安歇吧,奴婢这就下去了。”
“嗯,有空给怡卉也说道说道,别让她一个人闷在那里。若是心里有计较了就来与我说,我自会给你们做主。”对着手扶床幔的秀蔓细声说道。
“是,主子睡好,小主子睡好……”小丫头眨下眼对着我的腹部调皮的说道,说完便全合了床幔,出了内间,到自己那临时榻上歇息下了。
随着床幔的垂下,掩去了屋内地烛光,躺在床上的我情不自禁揉揉紧绷的脸颊,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后,才觉得这一天一夜过的真是极致丰富,酸甜苦辣咸几味算是样样都尝过了。
手缓缓抚到光滑紧绷的小腹上,想起方才秀蔓竟然对小家伙说话,随着自己掌心来回的移动,一种异样地情绪从心底徐徐升起,抿下嘴自言自语笑道:“宝宝,今天累不累啊?娘可是好累啊,不过累也值了”,总算你以后不会有小娘了。
这话没说出口,怕宝宝听去将来长大心眼变坏,忽然想到我家宝宝现在也不过是颗米粒,遂生气地指责道:“这么小就让娘担惊受怕,以后生出来后那还得了?”皱皱鼻子撅起小嘴,握紧拳头对着自个腹部挥舞下几下,才算解气。
各位亲们我只是想象一下而已,大家绝对不要想想成是家庭暴力啊,更别PIA我……
早晨醒来躺在床上,秀蔓与怡卉在摆弄着炉火,虽然房间已经够暖的了,但她们仍希望在我起床之前将火炉调弄地再旺一些。
门被推开,一袭白色裘皮披风的风无涯喊着“思儿”就走了进来。
见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轻挑手指点点我的方向,含笑的脸上写满“懒猪”俩字,我老大不客气的在自己脸上回写上“你是懒猪的相公”七个字奉送回去,风无涯闷笑一声才侧身站到门边微仰起头来。
窗外无意间射进来的晨光将他整个身子包裹起来,只留一道金边勾勒映现着一具完美的人体侧面图,珍珠微颤的金冠,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方正的下巴……
“呃的神呐,这不是要成神仙了吧?”躺在床上的我很想与他说“我一定要生个与你一般的宝宝!”。
在小贵子伺候下,解掉披风的风无涯转身走了过来,虽然背对着光只能看一个剪影,但远远传来的笑意却是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着炙热着。
白色蟒袍加身,蟒袍上用金色丝线,在领口与袖口上细细纹成各种花纹,随着风无涯向前迈动的步伐,金丝花纹若隐若现,泛着流光异彩,煞是好看。
一遍遍打量着翩翩而来的风无涯,从他炽热的眼神中忽然顿悟到斜阳、家槐、小院鸣蝉,人生本就是愈简单愈好,只要我们求的不多,幸福就绝对不会离开我们。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六十一章 愁死我了
咳……夫妻见面,闲人回避。
这边一夜畅谈的秀蔓,知趣地使眼色将那些粗使丫头打发下去,自个也拉起怡卉吟笑着退了下去。
那边小贵子在风无涯的冷哼声中,迷茫地抓下耳朵挠下腮,在左右瞄了瞄,发现屋里不知何时竟然就只剩下自个这个高瓦灯泡时,身子一颤,为免屁股再受委屈,也赶紧持着佛尘退了下去。
一直站在床边的风无涯回望过去,被小贵子的举动逗笑,大骂一声“臭小子,真没出息……”之后,才提起衣摆坐到床边揉揉我的额头,揉掉我写满“你是懒猪的相公”地表情后,才微笑着问道:“昨个睡得可好?”。
“嗯,你呢?睡得可好?”理了理被故意揉乱的发后,弯起眉目笑问回去。
刚坐下的风无涯听了,也学着我弯起眉目,点点头道:“只要你好,我这边就都好!你就莫再操心我这头的事儿了,一切听大夫的话,好生歇息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早起的时候可又吐过?”
浅笑着摇摇头,随手撵起某人腰间别着的玉佩敛眸把玩着,很想告诉他我很好,却没有说出口,心想他总归是该明白的,若是不明白也只当是罚他让我体验这种甜蜜好了。
握住我的手,清凉的声音响起道:“你啊打小娇滴滴的,吃不了什么苦更别提受什么罪了,可独独这事儿又没人可以代替得了的,想起你吃不下饭的模样我就……哎死我了!还有明个去外祖府拜寿。人多嘈杂,到时候你若是想吐该如何是好?”
打眼望去,见他提起这些便皱起了好看地眉头,心里顿时暖洋洋地,觉得这时光也为自己留住了步伐般,什么事儿也不想去做,只想这般徜徉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与自个心爱的男子耳鬓厮磨。
起身任过腰长发倾泻而下铺满整个床头,轻抚他紧皱的眉心抿笑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大不了到时候我躲大舅母房里。哪儿也不去就是了,总归是外祖家,没人会给我气受的。”。
长吐一口气的风无涯听完不由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哎愁死我了!”
“噗哧”一声,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暗道“我的活宝相公,你难道非得让我笑而露齿不可吗?”
无视风无涯投来的怨毒目光,模仿着他的音调与口气,哀怨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哎死我了!”
“你……你……哎死我了!”对我忽然地举动,风无涯先是无语后,握着我的手是抬起又放下。最后化为拳头拉着我的手捶膝起来。
“好夫
“嗯”一声地风无涯总算没有再说“哎死我了!”。只伸出另一只手臂轻轻将我搂紧怀里,用方正的下巴轻摩起我的头顶来,不再言其他事,就这样让时光从来我们紧握的手中悄悄划过。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儿,大片大片地雪花儿伴随着彼此扑向大地,层层叠加,暗了自个,亮了天地。
第二日是卫府老主人我家外祖父七十大寿之日,与十年前同样的喜气盈盈。同样的宾客满座,同样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在昨个飘了一夜的大雪映衬下,奇*|*书^|^网更是红地鲜亮,但这红那红都难掩其中涌动的暗流。
前院几派人马分桌而坐,无人大声喧哗。亦无人如多年前的寿宴上那般劝君复饮一杯酒。只盼莫醉了己身,防止祸从口出。
后院各府夫人也不再借次机会。挖空心思为自家儿女挑选上一门好亲事,都是有意无意的将话头牵引到宫里的人儿和事儿,皆盼从太子妃娘家府上可以打听到些许小道消息,如此一来难免便冷了场面,凉了气氛。
闻着四处飘溢地饭香酒香味,又看着眼前外祖母等人忙着为我夹菜,于是当年在卫府曾经发誓不再成为众人瞩目地我,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最终没能逃脱成为众人关注地尴尬。
众夫人见此情景,都忙上前恭喜外祖母喜得重外孙,又再恭喜大姨娘喜得金孙,气氛由此才又一度热闹起来,大舅母象是发现新大陆般,不理会二舅母在身后的追问,走到外祖母身边笑得合不拢嘴。
大姨娘见扶着我的美人娘心疼的脸色也变了,于是舍了众夫人上前拍拍美人娘地手,示意美人娘稍安勿躁,便转身拉过正在讨外祖母欢心地大舅母嘀咕起来。
稍后得了外祖母点头同意,大舅母便为我安排了一处偏僻院子先歇着,嘱咐我待酒席过了再去与老太太叙话。
大舅母要留酒席上照顾着没法脱身,大姨娘也是被众人围着接受道贺,两人都腾不出手来,故而美人娘笑嘻嘻地捡漏,接了差事将我送到落脚处,见我止了吐后,又再三嘱咐过秀蔓她们好生照看着,才返回酒席去。
斜靠在热炕头上,捂着被子笑看从外院急急赶来的风无涯,得知他被席上那些人说的话给整烦了,所以一得知我又吐过的事儿,便拿此当借口躲了进来。
被我笑得架不住的风无涯,只好假献殷勤的开始端茶递水,又被我对着腹部自言自语问道:“儿子,水好喝吗?”引起了兴趣,非要我再吃口点心不可,见我吃下后才对着我地腹部问道:“闺女,点心好吃吗?”。
如此一直重复着玩闹,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吃下不少东西,竟然是这几日来我吃地最多的一次,真真难得。
后来担心别人进来见到一个大男人端茶递水地伺候自家娘子,传出去不但坏了我的大好名声,就是风无涯自己的面上也不好看,便使力夺了风无涯手中又送过来的点心,递给秀蔓后便拉着风无涯聊起小时候在卫府的时光。
同叹转眼十年,我们二人也从当年跟随父母入京拜寿的黄口小儿,到如今喜结连理,再到亦将为人父母。
都道我们虽然没有如别人那般经历多少风雨的考验,但我们并不会为此而不去珍惜对方,因为我们都清楚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宝贵位置,而愈加的想要去宝贵对方。
因果叠加,谁道风雨过后才有彩虹,岂不知心中有爱,彩虹便永远都存在。
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后,两人随即对外面的那些事便不再放心上,尽情聊起别的事情来。
总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咱们不去惹事但也不躲着,先弄清楚那些人的动向与心意,待来日那些该来的不该来的事儿发生时,总有个应对法子,更何况我们上头还有大姨丈与大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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