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海传奇/人鱼公主

第30章


年约三十多岁温文尔雅的老板兼大厨的中年男子支在吧台前,当看到龙傲天进来时一向没有起伏的脸上,有了些许哀伤。“又是一段凄美的故事!”边叹息边顺手拍下了一张阴影中的模糊的照片。酷酒保不屑的冷哧了一声继续调着他的酒。
  寂静的夜里,星空中仿佛落下了漫天银灰色的悲伤。冰冷的清月冷眼旁观着这个到处是钢筋混凝土的大地。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空茫夜色下依旧如往常般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人来人往的街头在暗夜来临之际,也卸下了白天纷繁芜杂的虚华,在星光下沉寂着大地母亲逾越千年的叹息。不起眼的寂寞的小巷的尽头,Mystery仍如往常般迎接着每一个到来的天涯孤客!蓝调乐哀伤低婉的声音一如独居太久的天神的哀叹,在暗黑的夜中寂寞的飘荡。
  
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11-28 13:19:27  字数:3766
 第二十九章
  三天后,所有的媒体边都开始传播龙氏集团总裁龙傲天与淩氏大小姐凌绮罗的结婚典礼要在下个月的六号,也就是十五天后的现在举行。传闻中龙氏总裁与淩氏大小姐这对天作之合的佳侣,经过种种波折,最终凌大小姐的真情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有情人终成眷属。尽管中间有一段日本山口组大小姐千岛雪伊的介入,有点小小的不完美,但是更加增添了这段感情的传奇性。龙氏集团总裁龙傲天已在媒体公开承认在下个月就正式举行婚礼。媒体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不断炒作。大幅的跟踪报道,这对璧人,男的有着雄鹰般睥睨一切的王者气势,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及傲人家世、学历。简直是老天最完美的安排,让人既嫉妒又羡慕。
  看着电视报纸的报道,海蓝对着旁边的紫珊道:“紫珊,我一定要找傲天解释清楚。”
  “海蓝,你确定山口社长真的不是你的父亲吗?”紫珊道。
  摇摇头,海蓝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这几天紫珊的解释已经让海蓝明白,如果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千岛雪伊的话,那么她和龙傲天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就算解释了也无济于事。龙傲天不会相信的。毕竟发生的一切都是龙傲天亲眼看见的。
  “可是,紫珊,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就这样看着傲天去娶别人。”海蓝痛苦的对着唯一的好朋友道。
  “海蓝,心痛虽然不是一时可以治愈的,但它终会过去的。别再一直执着下去折腾自己了。我看了也替你难受。学着忘记吧!时间会叫你忘记一切。如果你不想回日本就在我这里住下吧。”紫珊道。
  这些天山口社长几乎天天打电话要接女儿回去,不是打到紫珊这里,就是打到龙傲天那里。还因为龙傲天帮他照顾女儿,台面上取消了与龙门的对峙,但是绝对不允许失而复得的女儿再留在这个他无法时时看到的国土上。
  “不,紫珊。我一定要去见傲天。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海蓝坚定的说道。
  “好吧,如果你真的硬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办法。”紫珊道。海蓝的固执简直与当初深水宫中的人与小公主如出一辙。其实,紫珊明白,此刻就算海蓝说什么,龙傲天都不会相信。毕竟现在外界都在要穿她的山口组山口太一郎唯一的女儿千岛雪伊的身份。而她又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现在那次龙傲天喝醉后绮罗假戏真做的怀上了龙家的骨肉,(虽然这只是凌绮罗装的,可是大家都相信。)以龙傲天那么负责人的男人,和龙老爷子的强硬的个性,怎会允许龙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至于将来会如何尚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淩家别墅中,凌绮罗看着龙傲天很大度的道:“龙哥,海蓝想见你,你就去吧!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你们曾经也是真心的相爱过。以你的重感情,我知道如果不让你去见她一面你是不会放心的。”
  “绮罗,我….”龙傲天有些抱歉,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凌绮罗便掩住了他的口。
  “龙哥,你去吧!我和孩子会等着你回来参加婚礼。”凌绮罗笑笑道。
  而此时距离婚礼快开始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看着如此大度从容的绮罗,龙傲天由衷的从心里感激她。“绮罗,谢谢你!我会尽快做个了断,等我回来!”龙傲天叮嘱道,然后看了凌绮罗一眼后离开。
  凌绮罗望着龙傲天的背影笑了。现在龙傲天终于是她的了。从小到大她的大小姐身份及学什么都比别人快的过人的天赋,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她要不到的。
  龙傲天离开凌绮罗那里后就来到了与海蓝约好的咖啡馆。一个紫衣的冷漠高傲的自称叫夜的女孩每个周末都会在早上八点零五分的时刻出现在紫色的木槿树,优雅低沉的小提琴声在她的纤细修长的十指轻盈的掠过时,随着朝开暮落轻扬飞舞的紫色木槿花在风中飘散。纯白色的欧式咖啡馆前淡紫色的风铃依旧在风中唱着铛铛啷啷的歌声,诉说着曾经的过往,欢送着来去的宾客匆匆。美丽的老板娘依旧在旋转楼梯旁笑脸看着每一个进来的宾客。
  明净的琉璃窗边白色的咖啡桌旁,一个白衣乌发长发如流瀑的女孩,静静的单手支着香腮,眼神望着琉璃窗外的木槿花,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眼神空无飘渺中透着逾越千年而来的悲伤。
  有人说木槿花还有另一个名字,它叫“夕颜”。红颜易老君须记,莫教多情空余悔!虽如此,然而路过的人成千上万,却很少有人去真的注意到朝开暮落随风飘逝的它。木槿花的宿命就是在一天的绚烂后在夜风中伴着漆黑的夜在无声无息中静静地飘落,无休无止的重复着这样的轮回旋转!
  白衣乌发的女孩看着木槿树下拉着凄婉哀伤的小提琴的长发几乎完全遮住了面部的紫衣女孩,突然有种感觉,那个叫做夜的神秘女孩似乎也有着和她同样难言的忧伤。每个周末的早上八点零五分,不需要任何观众,那个叫夜的女孩故我的拉着小提琴神秘的到来,再在半小时后神秘的消失。每当到了周末的八点零五分时美丽的老板娘就会惯性的为这个叫夜的女孩准备好一切。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咖啡馆中的常放的蓝调音乐就会自觉的为小提琴让出位置。自从第一次走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成了白衣女孩常来的地方。
  今天是又一个八点五分的时刻,此时白色欧式咖啡馆中的人尚很少。美丽的老板娘望着两个同样如琉璃窗外紫色木槿花般美丽又有着同样忧伤的女孩,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也添上了点点忧伤。
  白衣的女孩忧伤的看着窗外,当那个冷厉如雄鹰般睥睨一切的男子到来时,白衣女孩的目光似乎有了轻微的变化,似乎透着一种极其细微极其不易察觉的笑意。而拉着小提琴的紫衣女孩的眼睛似乎也动了一下,似乎有点压抑,随即又故我的拉着哀婉的曲调,似在伤逝,死在倾诉!仿佛小提琴就是她整个的生命。
  冷例如大漠苍鹰般的男子走入白色欧式咖啡馆中的白衣乌发的女孩对面坐下时,店中几乎还没有任何人,美丽的老板娘在为拉小提琴的冷漠高傲的紫衣女孩准备好一杯亲手调好的热咖啡后,随即也为白衣乌发的女孩和他对面的男子各自准备好一杯加过冰块的咖啡。然后静静的重新回到旋转楼梯旁的吧台边,静静的看着木槿树下忘我的沉浸在音乐中拉着小提琴的紫衣女孩和手托香腮清灵婉约的白衣女孩。
  刚刚进来的男子冷的能冻结一池春水的声音打破了这幅平静美好的画面。
  “千岛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希望我们之间就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傲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呢!”白衣乌发清灵婉约的女孩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似在对对面的男子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男子似乎有些动容却还是依旧用冷的骇人的声音道:“千岛小姐,难道龙傲天应该谢谢你给他补了那么刻骨铭心的一堂可笑幼稚的爱情课吗?”男子面容中带着冷峭讥讽。
  男子语气中渗透着的森寒似乎让白衣女孩感觉到体内流动的血液都要凝结了。眸中仿佛穿越千年时空而来的忧伤被一种彻底的绝望所取代。
  “傲天,你真的一次补救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白衣女孩如溺水的人拼命的要抓住一根同样没有多大生存机会的稻草般痛苦的快要窒息的说道。
  “千岛小姐,我的时间到了,不见!”男子起身转身离开。白衣的女孩似乎再也无法控制内心倒卷旋转、逆流成河的悲伤,在男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不顾一切的跑过去,从背后抱着即将走出白色咖啡馆的男子。任决堤而下的泪水肆虐的打在男子新换的名贵的黑蓝色亚曼尼西服上。男子似乎也极为痛苦,却依旧不留情的将背后白衣女孩紧抱着的手掰开,然后再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的大踏步走向咖啡馆外停放的黑色宝马轿车离去。白衣女孩冲出咖啡馆,不顾路上行人奇特的注视目光,拼尽全力的追赶着已渐渐远去变成一个小黑点的载着那个如大漠苍鹰般的男子的黑色轿车。肆虐而出的泪水蔓延在绝美的素颜上。
  “女孩子家,何必如此作践自己!”路上传来行人的窃窃私语。
  此时,拉着小提琴的紫衣女孩又换了一首更为哀伤,似乎能让所有听到的人黯然落泪的乐曲,静静的弹奏着。低沉的乐符在飘落的紫色木槿花中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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