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今夕有传

第47章


  话说那日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正一动不动的静坐在湖岸的一方大石上垂钓,突闻一声剧响,“嘭咚”一声,只见一不明物体由空中直落而下,掉入那泛着氤氲薄雾的湖水中,老者勃然大怒,死死的瞪着掉进湖里的那个不明物体,白花花的胡子因气愤而一颤一颤的,一个月了,他搬到这崖底来住一个月了,而眼前这条死鱼已经是第七条了……这是什么概念?他在此住了二十九日,总共才去湖畔钓了十次鱼,为什么活鱼一条没钓到,从上面掉下来的死鱼倒是捡回六条,不对,加上今日这条臭黑鱼,已经是七条了,其中有三条是殉情的;两条是被追杀的;一条白痴是失足的。这概率之大,直让他觉得应该直奔赌庄好好赚上一把。看这条浑身血迹斑斑的黑鱼,大概也是被打下来的吧!老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真是失算啊!千挑万选结果选了这么个地方,本以为这座崖底是与世隔绝、清幽宁静的修心之所,谁知却是个跳崖的风水宝地,这落下来的一个又一个,简直是连绵不绝、泛滥成灾……可让他好心的老人家看到又不能就放着不管不问,于是老者挑起鱼杆轻巧的将水里那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捞起,看着死鱼那发黑的脸,老者摇摇头,这条比前面六条要难办多了,于是拉起死鱼的一只手,就那么拖了回去……
  宽大的红木雕花床,水蓝色的软烟纱帐,铺着绣工精致的蓝色的诗月映底花纹丝被,显得干净简约,床上躺着一个人,眉目紧锁,唇色如霜,脸上是苍白的略显青色。一蓝一红两袭身影在床檐旁,看着昏迷不醒的人,蓝衣女子面上眼底尽是焦虑和担忧,而红衣女子的脸颊上已经滚下了晶莹的小泪珠。
  “砚今,夫君所中的究竟是何毒?”
  “此乃南疆的见血穿心,性如其名,毒性极烈,幸好大哥机警及时封住血脉,否则怕是现在已经…”南宫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千雪抚上纪无弦那张沉睡的容颜,忧心忡忡,指尖突然触到他滚烫的额头,随即手贴了上去,“不好,砚今,他发烧了”。
  南宫砚今立刻行于床前伸手探脉,顿时神色一拧,让红珞去取来凉水薄巾来,敷于纪无弦的额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粒黄色的小丸,给他喂服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红珞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哥哥憔悴苍白的脸,一阵心酸,不由“嘤嘤”哭了起来,泪珠又连连的流了下来。司徒越此刻亦是满面焦虑,抿了抿唇,走到红珞身边,“红珞,别太担心,大哥平日里那么健康,这次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哭了。”
  红珞听此哭声却大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你若是跟哥哥一起去的话,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红珞双拳重重捶打着司徒越的胸膛,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
  意外的是这次越倒没与她争,他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悔恨,随即低声说到:“是我的错,如果和大哥一起的话,起码他就不会……”
  “越不要自责,说到底还是怪我太轻敌了,现在不仅让大哥受如此重伤,还把行逸害得尸骨未寒,如今,城内一下子聚来了那么多安阳的难民,而这里却仍然一筹莫展,我……”砚今的脸上因忧虑而显得越加苍白,深邃的眼眸里淡淡的流转着莫名的黯淡。
  千雪看着南宫,心内涌起另一潭波澜,实在不忍听下去了,于是出声道:“砚今,这又怎么能怪你呢?虽你平日里不说,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辛苦,你身上的担子比千金还要沉重,所以你不可以这样自责,我们大家心甘情愿为你铺路、为你消除任何障碍,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十八、不幸困局
更新时间2010-11-15 14:07:33  字数:2079
 “是的,南宫哥哥,红珞虽然不够聪明,武功也不行,但是若是南宫哥哥有需要,红珞亦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砚今,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司徒如是说。
  南宫心底泛起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浓浓的暖意,渐渐融入他的血液里,“砚今此生能结交好友如此,实乃今生的荣幸,诸位深情厚谊,请受砚今一拜!”,随即对司徒说到:“给大哥敷伤口用的草药不多了,越现在随我去山上采撷新鲜的草药回来,千雪在这守好大哥,红珞去陪着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娘亲,还有记住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为大哥换一次药。”
  “砚今放心,你们快去快回。”千雪和红珞点头道。
  当南宫和司徒回别院时,天已向晚。南宫把草药放进碾钵内慢碾成碎,然后过滤取其碧绿的浓汁,又先后按份量悉心加入了数十味药粉,最后把它制成了膏状,取出一些涂抹在白净的纱布上,为纪无弦换下肩上的药,那很小的伤口原本触目惊心的乌黑已经褪却了不少,南宫小心翼翼的用草药汁擦拭完伤口,接着敷上鲜药,包扎完毕,深吸了口气“大家不用担心了,大哥的伤已经无恙了”
  “真的?太好了”红珞高兴的跳起来,无意触碰到司徒的眼神,随即脸色又淡了下来。千雪明显松了口气,这几个时辰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了,“那他什么时候会醒?”不知是不是由于长时间的紧张,声音也有些沙哑。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千雪你守了一天了,还是去歇歇吧!这里由我来就可以了”,南宫望着段千雪娇美的脸上那分难掩的疲惫说道。
  “是啊!千雪姐姐,否则你要累倒了,大哥醒来会心疼的”司徒亦面露担忧。
  “是啊!嫂子,你去休息一会”。
  千雪听了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我希望亲眼看着他醒来,也希望他第一眼睁开时看到的人是我”。三人见此没再说其他的,轻步走出房间带上了门。红珞似乎是在躲着司徒,一句“我先回房了”便匆匆逃离。南宫看着那离去的红色背影,想起了刻在自己心里的那个身影,此刻她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此刻她的心一定在钻牛角尖的很自责吧!可惜自己不能在她身边守着她,安慰她,这一关心结需她自己过了。淡淡的开口,“她刚刚也只是心情沉重,所以朝你发泄了一番”。
  “我知道她心内并未责怪我,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司徒越紧紧握住拳头说到,若不是他今日一早他执意要回焚云山庄看省亲回家的阿姐,大哥也不会一个人去冒险,看着大哥肩上那流下来的黑色毒血,他觉得滴滴都是为他流的,想起大哥早上还拍着他的胸膛笑着说包在他身上,此刻却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便满满的全是内疚。
  “二哥”,南宫砚今看着司徒越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要知道,沈相的势力和谋略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很多,今日若是你真的去了,恐怕受的伤不会比纪大哥轻,所以你不必为此事内疚,若说内疚,那也应该是我先来,但此刻不容我们还有这等时间和心情去自责,你今日不是没看到宁都城里的难民,安阳城如今疫情泛滥、民不聊生,当地官役却无计可施,只得下令封城。百姓对朝庭怨声四起,连系到之前的怪石邪诗事件,你认为这只是偶然吗?”
  “砚今的意思是,这几件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为之?”司徒眼中现出几丝疑虑,开口说道:“我记得今年秋收时安阳闹了一场蝗灾,导致粮食大量减产、有些农户家甚至颗粒无收,圣上得知后,体恤百姓不仅免收封阳今年的税银,还早已颁旨从江南粮仓内调运了足够的粮食到安阳城事先备给百姓过冬,按理说这粮食都应该分发到百姓的家中了,可如今这临近年关了,怎么会突然闹起饥荒?”
  南宫颔首,“只有一个可能,这运粮的过程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那些粮食并没有如数的发放给百姓,许多百姓们因为食不果腹、哀鸿遍野,这才背井离乡来到宁都城,一是为了向朝廷讨个说法,二是宁都城内富足安定”。
  “砚今认为这大批的粮食是沈傲天暗中指派人调运走的?”
  “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对这批粮食有这么大的兴趣,他若是要发病,自是少不了充足的粮草”。
  “他这一招倒是一石二鸟,不仅暗地里给自己争取到粮草,又给皇上招来这难解的民怨,皇上估计现在正在为这皇城内的难民头痛呢!”
  “何止二鸟,这第三鸟,越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那安阳城内四起的瘟疫可并非凭空就来的。”
  “怎么可能?”司徒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灾荒之所爆发疫情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他手段再卑劣,应该也不会拿那么多人的命当赌注吧?”
  “起初我也同越一样的想法,可我刚刚突然想到一点,越可能有所不知,瘟疫乃夫天行时异之病也,亦本为气不和之疾,‘孟春行秋令,季夏行秋令,仲夏行秋令,疫疠为灾’,上干天和,则民多疾疫。而越你也知晓,今年秋冬季时温皆无异样,安阳之灾也是蝗虫引起而绝非水旱之灾。若不是人为,又怎会无故产生瘟疫呢?如今这安阳城门紧封,逃荒来宁都的难民流离失所同时,也饱受失去了至情的痛苦,早晨民愤异常,又加上前些天那首预示‘晏即亡矣’的藏头诗,百姓们怕是想不联想到一起都难,宁都城的百姓恐怕已是人心惶惶了”。
  “想必此刻的安阳城已经尸骸遍野,变成一座死城了吧!”在饱受着饥饿和疾病的双重折磨下,那些薄弱的身躯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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