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今夕有传

第55章


  “你、你居然使毒烟?”
  “卑鄙!”
  “无耻……”
  “哈哈哈……兵不厌诈!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疏于防范了!”沈傲天没有去看他们,只是冷冷的盯着剑刃上的那斑斑血迹,笑的阴沉。
  周身酥软、无力反抗的三人很快已被麻绳束缚住了手脚,但瞳孔里相同的血色透露出他们心中极度的愤怒与不甘。
  “怎样?亦儿,你现在还敢说不后悔吗?”沈傲天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声音中隐隐透露出几分得意。
  “哼!胜之不武。”沈君亦的脸上此刻显出平日里不见得几分刚毅,不屑的说。
  “胜之不武?哈哈……可笑,原来你把为夫从小教导你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您教导的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我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便是没有记住您那般种种的言论。”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中此刻尽是讽刺。
  
二十九、血色战河(三)
更新时间2010-11-28 15:31:32  字数:2394
 “你……哼!逆子……你居然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恐怕是你吧?丞相大人”,声音是轻风一般的柔和、温熙,在这严寒之中也能暖到人的心田。待沈傲天看到那张俊秀的容颜,不由得一怔,那张脸太熟悉了,大大的疑问绕在脑中,“你是何人?”
  “在下是……”声音有些迟疑,却依然含着如风般的浅笑,他并非是在打什么主意,而真真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而已,要怎么说好呢?是落梅山庄的庄主?还是百姓口中的束手医仙?是暗阁的当家阁主?亦或是先皇遗落在民间的弃子?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扮演这么多的角色了,那么他用到底是谁呢?若是他想,他宁愿舍弃这一切身份与地位,只做那人口中简简单单的小砚,只此而已。
  “小砚,我想我应该是叫小砚!”那温熙得如风的男子在夜色中含着笑仿佛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想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人去疑虑为何那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男子一身如雪的白衣依旧不染纤尘,仿佛天生他就应该是那样的了,那在夜风中飘扬的衣袂,像佛前盛开的洁白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比温玉还要柔和的华蕴,圣洁得不容任何人去亵渎,浅浅一笑,便褪去了夜的晦暗。
  “那么阁下此刻是要意欲何为?”沈傲天直觉眼前的白衣青年不容小觑,耐着性子问到。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久闻丞相大人剑术高明、毒艺也是天下无双,让在下崇拜不已,于是便想着来与您切磋一下,冒昧之举,还请您多加海涵。”明明是挑衅,在这样风一般柔和的人口中倒出,竟像是对久别故友的悉声问候。
  “哈哈……”众人皆惊讶的看着沈傲天,他居然没有丝毫怒意,朗然朝天一笑,“小子,要与老夫一决高下是吗?那也得先让老夫见识一下值不值得费时间去和你纠缠,可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南宫砚今温熙的脸上此刻的笑颜越加明媚,那潋滟如水的黑色眸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却没人注意,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脚已经麻木得无法动弹了,等回过神了,便是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南宫砚今付之一笑,拱手而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晚辈献丑了”。
  “好手法,连老夫都未曾看出破绽,看来老夫是太久不去关注江湖事了,想不到啊!果然是后生可畏。”沈傲天的目光中闪过几许赞赏,伸手拍了三响。
  “不知丞相觉得晚辈够不够资历与您比上一番?”
  “你想比什么?”
  “晚辈听说丞相曾服用过一颗冰清丸,若是比毒技,那晚辈岂不是吃哑巴亏了?”依然是温文有礼的话语,这时却让沈傲天心中一敛,面前的年轻人居然知道他有百毒不侵的身体,他到底是什么人?还知道多少他的秘密?只听南宫淡粉色的唇依然娓娓道着,似叹似哀。“所以晚辈前思后想,还是请教请教丞相的精湛剑法吧!若是晚辈侥幸获胜,还望丞相能够答应立刻停战退兵,相信圣上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哈哈……好小子,这便是你要的赌注?够狂妄,倒似老夫年轻时的性格,可是我凭什么答应你?你又能开出什么能足够吸引我的条件呢?”沈傲天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丞相觉得这块玉佩怎样?”,南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玉佩,只见他的一指漫不经心的绕着红色的玉佩穗子,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众人又是惊讶的等着那枚玉佩,就仿佛那润泽的玉石上开出了鲜艳的花,莫非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亦或是开启藏宝图的钥匙?可望穿了双眼,那也仅仅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难道是这谪仙般的白衣公子在耍他们?还是他正在实行他的缓兵之计?众人纷纷低声猜测,疑云绕在头上重重不散。被捆住的晏行远兄弟与沈君亦也是纳闷的盯着那枚玉佩,实在猜不透南宫砚今心底在打什么注意,但以晏行远对南宫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冒昧行事,他做出如此举动不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况且,眼下的情势,这可能是他们获胜的唯一希望。
  却见沈傲天一直死死的盯着那枚玉佩,目不转睛,良久,他颤抖着双唇声音透出一丝虚脱,“好,我跟你赌!”
  南宫砚今露出了然的笑,这块玉佩并非什么世间珍宝,只是他娘亲的随身之物,呵呵!他做梦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要拿自己的娘亲做赌局,心里闪过一瞬间的凄凉,随即消失得不见踪影,拔出剑鞘,他依然温文尔雅,“还请丞相赐教!”
  一场赌局清冷的月光下开始,因为那巨大的赌注,没有人能输得起,然而既然是赌局,那就注定会有赢家和输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沈傲天的剑法宛若游龙般敏捷、又似迅雷般快速而强势,招招是直入要害的锋利,银色的剑光挥动中让人莫能分辨到底哪里才是剑刃、而不知如何着手,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南宫却能在其中从容的闪避与攻袭,他手中那把普普通通的剑虽黯淡无光,却一招一招准确无误的接下了每一袭利剑,他矫捷的身影闪电般无章无法的飘忽,剑法也诡异的看不出套路,让人永远猜不出他的下一招会是什么。这样一来二去的连战了二十个回合,依然是不分高下,但南宫的臂毕竟是新伤未愈,久战至此已变得疲惫不堪,于是渐渐闪身想要找机会缓解一下,沈傲天却又似看出他的意图,剑也逼得更急了,一个猛袭,锋锐的剑便斜斜划过南宫的右臂,一抹殷红洒在银色的剑上,这个瞬间,二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窒息的安静,晏行远不禁闭上了双眼,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的江山……
  “你的臂上原本就有伤吧?”沈傲天看着正头也不抬,却在从容不迫的撕下自己洁白的衣边绑着伤口的南宫问道。
  “当然,不然如何会被丞相刺中”,南宫砚今也不掩饰,声音依然淡淡的含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可惜了,如若……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丞相大人即出此言,晚辈怎好让您失望了呢?”南宫砚今包扎好右臂上的伤口,好整以暇的迎风而立,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唇角那缕淡淡的笑容依然不失半分明媚。
  “哦?你又打算如何?”沈傲天的眼中竟有一丝期待。
  “晚辈虽然右手不能用了,可毕竟还剩下一只手呀!”南宫的左手拿剑在面前挥了一下。
  “哈哈哈……阁下果然是深藏不漏,那就让老夫见识一下你的左手剑法吧!”人生之一大乐事便是在有生之年棋逢对手,显然,面前的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沈傲天满是赞赏的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就连称呼也更换了。
  “请!”南宫颔首。
  
三十、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10-11-28 15:32:09  字数:2275
 南宫砚今的左手剑法似乎比右手用的更加熟稔而精湛,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剑影中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早已辨不清真实的轮廓,那柄黯淡的剑是跟随南宫多年的旧物,既不值钱也不锋利,若是在旁人眼中怕是早就视若废铁了,但此刻握在他的手中却如鱼得水般挥洒自如、势如破竹,就连世间最锋利的宝剑也莫能与之相及。饶是沈傲天也渐渐感觉战局的吃力,对方那轻灵的剑法虽没有咄咄逼人的戾气,却在柔和中透着坚韧,就像是海底的水草,看似温和无害,却一不小心便缠绕着让人被困其中无法脱身,这便是致命的威胁。不过这种隐隐的逼迫感在持续了不久之后,便渐渐缓和了下来,南宫的剑似乎渐渐慢了下来,专心于战斗的沈傲天感觉有丝丝异样,正猜测对手下一步要换怎样的攻击方式,不经意扫视了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依然的风轻云淡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隐忍,沈傲天断定这是最好的反攻机会,一把利剑闪得银光湛湛。
  南宫砚今咬着要不让巨大的痛苦流露出来,就在刚才,就在他的剑快把对方逼断退路的那瞬间,那种噬心的痛又开始了对他的折磨,痛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几近崩溃,他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这熟悉的痛楚伴随着他从小到大驱之不散,这比噩梦更可怕、残酷的痛让他永远也不能抉择自己的生命,原来越害怕会发生的事情便越有可能发生,唇边的笑容夹杂着的苦楚没人会读懂,但这一次,他不可以输,他输不起,输不起的不止是娘亲、还有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他的朋友们,以及这偌大的大晏国江山,大哥说得对,他这一生注定要承担得太多,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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