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历练

第48章


这段时间我是坦然的,晨阳和思梅是欢快的,毕竟快过年了,孩子对新年的期盼总是十分的急切。
冬辉和王翔两个人之间发生着奇妙的变化,一个是寻找机会,伺机进攻;一个是小心翼翼,保护阵地,唯恐对方侵入。我劝冬辉放下心来,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可他还是警钟长鸣,时刻警惕。
本来说好在咸阳过年,这里有暖气,把两个老人接来,可临了冬辉又变卦了,说要回家过年,我知道他是想避开王翔。
家里的房间由于长期不住人,又冷又潮,我和冬辉打扫完屋子,把蜂窝煤炉子放在房间里,可冷气还是直钻衣袖。晨阳冻得钻在婆婆的热炕上不下来,我一边收拾,一边埋怨,冬辉讪讪的笑着,满脸的讨好。
回到家里,三天之后就适应了,我们忙着买年货,忙着走亲访友,像往年一样,一切该走的过程都省不了。
冬辉回家过年,无非就是想躲着王翔,可冤家路窄,在走亲戚的路上,我们还是遇见了,虽然两个人客气的打着招呼,王翔发给了冬辉一支烟,并且给他点着了,可我觉得冷气直从脚心往进钻,我只希望王翔尽快结婚,两个男人之间不要发生战争。
王翔离开后,冬辉把纸烟丢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踩着,感到十分的晦气。
整个春节,慢性胃炎都困惑着我,看到别人大口的吃着美味的饭菜,我稍微吃的不合适就胃疼,由于不能很好的吃饭,就越来越瘦。
冬辉看我身体不好,就包揽了一切活,每天就早早的起床,又是扫院子又是做饭,我每天把自己房间收拾好就行了,有时候,冬辉连房间也不让我打扫,甚至给我把洗脸水和刷牙水都倒好了。
忙碌了十几年,现在闲下来,反倒有点不适应,看到冬辉的变化,我感到十分的欣慰,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了。
待客那天,早上的酸汤面是冬辉调的,婆婆说她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酸汤面了,婆婆的话虽然有过谦之词,但味道确实不错。
到了中午,我要炒菜,他系上围裙,推开了我,说:“你忙了十几年了,今天该我表演了,你就享受享受吧!”
我像客人一样坐在宴席上,一盘盘菜肴端上来了,我一一品尝着,虽然不是十分的美味,但对于冬辉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婆婆病着,我的身体不适,孩子还小,冬辉和公公一直在忙碌着,尽着两个男人的职责。 
往年的冬辉,一回到村子就去打麻将,整天找不见人,今年,他很少打麻将,就是打,也在自己家打,一定在我的视线之内。只要我不舒服,他马上让别人打,又是倒水又是拿药。好几次我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正月初八,我们回到了咸阳,冬辉听他同学说有个老中医看胃病看得很好,就带着我去看,并且天天在家里给我煎药。 
我要煎药,他不让,仿佛这是他的幸福领地。到最后,我也不争了,享受着女人应该享受的幸福,只希望时间能过的慢点,能够让幸福长长久久。我也越来越坚信,冬辉就是我的未来,而王翔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梦。 
渐渐的,我胃的功能在恢复,吃了二十副中药,我的胃彻底好了,我的身体渐渐的胖了,我的脸色逐渐红润了。 
正月出来了,到了农历二月,冬辉又要走了,我原本幸福的心被撕扯的很痛。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我越来越感觉到冬辉就是我的天,我的男人,我的整个世界,他要走了,我的世界将变得残缺不全。 
冬辉要走了,我们俩并肩走在路上,顿时都无语,路边的小草已经是绿汪汪的一片,也许是为了打破沉默,冬辉唱起了《小草》这首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是呀,在茫茫人海中,我们就像小草一样普通,我们有着和小草一样的适应环境的能力。 
我唱起了《大约在冬季》,冬辉纠正着说:“你应该唱一定在夏季,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冬辉那灿烂的笑容顿时定格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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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红|袖|言|情|小|说
冬辉走后,也许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庭,我动员周围的人开始给王翔介绍对象,可王翔根本不配合,而且条件苛刻。
由于思梅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王翔的妈妈一直在咸阳照顾孩子。也许是老人无处可去,也许是我给王翔介绍对象的做法和老人的初衷一样,因而她频繁的出入我家,和我商量此事。
我本来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可在阿姨的鼓励下,我们频繁的给王翔介绍对象,结果搞得王翔很烦。
有一次,王翔终于发火了,大声的喊着:“张梅,你不想嫁给我,就别管我的事,我宁愿独身。”
“说什么呢?是我让张梅帮忙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在阿姨的强压之下,王翔终于确立找对象的标准,对方必须是三十岁左右的知识女性,而且要没有孩子,有一份良好的工作,最好是没结过婚的。
听了王翔的条件,我和阿姨都哑然了,王翔自己已经三十六岁了,还带着个孩子,三十岁左右的有知识的女性怎可能没有孩子?怎可能没有结婚?我看王翔是疯了,阿姨气得直哭,我也不愿意再管他的事了。
有一次和两个同学在街上碰见了,说起了王翔,没想到我的同学说她单位有一个人完全符合王翔提出的条件,三十一岁,离异,工程师,有着一份良好的工作。
我本不打算再管这事,可我同学把王翔的情况一说,对方很满意,不住的打电话催促,没办法,我只好给阿姨说了这件事,阿姨是满心欢喜,说好了让周末见面。
后来听说两个人处的还可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好意思再问。
等我暑假从冬辉那里回来的时候,听思梅对晨阳说,他们吹了。
后来见到了王翔,他告诉我,原来只是重视外在的条件,忽视了性格,用他的话说,那个女人性格怪异,根本无法与他相处,因此就拜拜了。
从此之后,我和王翔很少见面,只是时不时的从思梅那里听到有关他的状况。
开学后,我开始带毕业班,生活变得忙碌起来。可我的胃实在不争气,时不时的会疼,有几天吃西药,有几天又喝中药,本来就功能不好的胃就更加差劲,我的饭量越来越小,可工作量很大,人也越来越瘦,从早到晚拖着疲惫的四肢,感到筋疲力尽。
晨阳上六年级了,小学要毕业了,孩子的作业量也很大,我们娘俩在各自的轨道上奋斗着。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吃药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我每天拖着疼痛的胃和沉重的四肢忙着工作,忙着做饭、洗衣服,看到一样一样的活摆在面前,好像比翻一座山还要艰难,没办法,孩子还小,疲惫而艰难的干着,我感觉生活好像拉磨一样,一步一步都那样沉重而无力,好在大脑还算清楚。
我多次打电话让冬辉回来,可他总是说忙,因为和他一块负责项目的老黄退休了,而且负责的又是中外合资项目,外国人对项目要求很严,隔几天就来检查,他根本无法离开。我第一次后悔嫁给了他,而且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他一再的解释着,要求我理解他。看到他这样,我也就原谅了他。
渐渐的,我的大脑也不清楚了,眼前仿佛是白花花的水雾,又好像是眼睛上蒙上一层面纱,我着急的一个劲的揉眼睛,可是依然如此。
 
 
更可怕的是,我走路开始飘起来,失去了方向性,明明是直走,可却走歪了。 
发展到有一天,我正在讲课时,瞬间感到天昏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学生把我抬到了医务室,我的血压只有40、80,连医生都吓了一跳,血压太低了,这也许的导致晕倒的直接原因。 
医生说我的血压与胃病有绝大的关系,建议我到大医院去检查检查。 
可我今年刚带毕业班,我不愿意耽搁学生的课,希望医生给我开点药,拖一天是一天,等冬辉回来了,我再去检查。 
医生生气的说:“你看看你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如果再不检查,我害怕错失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不会的,慢性胃炎,迟一天早一天检查都一样,不会有什么问题。” 
“怎么不会,我怀疑你胃里长东西了。”医生高声说道,说完又后悔了,说自己也只是怀疑。 
我顿时感到天昏地转,命运怎么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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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红|袖|言|情|小|说
我在同事和领导的叹息声中请了假,在同事们的安慰和学生们的注视中离开了学校,我突然间十分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到这所学校了。
一回到家,我把包扔到沙发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我不知道命运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打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恐慌。
哭过之后,我打通了冬辉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他说自己在现场检查工作,现在很忙,能不能晚上再打电话,又问我午饭吃了没?
我朝电话吼着:“今晚,今晚也许就见不到你老婆了,你忙,你忙就永远别回来。”我声嘶力竭的喊着,随即又泣不成声。
“喂,梅梅,你怎么了?”冬辉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问着,可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心中一万遍的问自己,我怎么嫁给了这样一个人,十几年的付出值得吗?以前的坚持和处事原则在顷刻间被击的粉碎,我的内心世界坍塌了,我这时候多么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多么需要一个倾诉者,可是谁能安慰我此时伤感的心呢?
我打通了小燕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小燕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告诉我她儿子已经五十多天了,这两天拉肚子,小家伙不停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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