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神捕

第一百四十六章:洞房拷问


    如冰莹所要求的,简单一个礼堂,两间新房,喜气洋洋足可。两对不是新人的新人拜了天地,便各自入了洞房。说到底了,洞房气氛才是这场简陋婚礼最重要的。
    靳寂按照温晨阳吩咐的,一手牵着大红绸,一手扶着冰莹走进了两人的新房之中。他慢慢的将她带往新房内的喜床上,让她坐下后便以掌风去了她的红盖头,迎上的却是她似嗔似怒的容颜。
    “有你这么掀盖头的吗?”冰莹瞪他,随即想到莫要破坏了好气氛,便收敛了些神态,露出了点笑容。她见他看着她不作声,于是嘴角一撇:“怎么?不如西门冰莹好看是不是?”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他心里要娶的是西门冰莹,还是她冰莹。如果说完全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在乎,那是假的。不过这一点要他自己亲口承认,否则她心中始终不踏实,更何况还有那名白衣女子……
    “不是,很好看。”靳寂回过神来,伸手以内力吸来了桌上两杯交杯酒。他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新娘妆扮这么动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跳动着让他心跳加速的情愫,即使她的脸庞平凡无奇他也没有丝毫介意。如果他喜欢西门冰莹当初的美艳,他就不会在那一刹那就决定了要给她这样一副面孔了。
    “不是很好看?”冰莹笑出声来,却也不再逗弄他了,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见他弯腰下来,她便端着酒杯穿过了他的臂膀,与他手勾着手,眼对着眼。
    “你这样,很好。”靳寂知道她是在逗他,但仍然还是开口夸她。温晨阳说的,洞房时一切都要顺着新娘子的意思,不管她说什么都要同意,而且不能骗她,否则她会哭。而他,不想看见她哭。
    如果他知道这是冰莹教给温晨阳告诉他的,该哭的应该是他吧?
    冰莹看着他的认真,有一刹那间的失神,等到他微动手臂,她才回过神来,将酒杯举到了唇边。她不太爱喝酒,苦苦的,辣辣的,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喝的这杯酒,却意外的让她觉得很甜。
    “一点就好。”靳寂的另一只手压住了她的杯子,大夫说过忌酒忌辣,他没忘了。他却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光了,然后取过她手中浅尝辄止了一下的酒杯,也仰头喝尽。既然交杯酒不能剩,那就让他一人喝完就好了。
    冰莹在心里叹息,还真是体贴入微呢。她不禁有些怀疑,若靳寂在白日里还是若熙,到了晚上才……那么他是否也会变成这样呢?不过不管是不是混沌珠起了作用,她嫁的,就是这么个男人,她很满意。
    烛火在摇曳,房门紧闭,夜色愈来愈深。
    靳寂坐在冰莹身边,久久没有出声。洞房……洞房就是要……他想起他特地跑去秦妈妈那儿问来的消息,脸颊顿时有些发烫。他依旧是对温晨阳放不下心,听了温晨阳的一些嘱咐,至于不懂的则是去逼迫了秦妈妈解释给他听。
    想起那一晚的经历,他的心跳加快了。少年时见到的女皇对爹做的事情,并非正常夫妻会做的。他一直引以为恐惧的事情,却原来是那般令人不可自拔的。这一点着实令他意外,而且秦妈妈说男女结合就是为了要做这种事,这也是男人们为何喜欢去青楼的原因。
    而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痛苦的,当一个人想折磨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去?”冰莹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她转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些微微发酸,便决定不再虐待自己。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呢!
    靳寂的手一抖,神智回到了新房内。他这才发现他将她晾在一旁很久了,便大手一挥灭了烛火,转身尽量以平稳的语气说道:“我帮你宽衣。”
    眼前一片漆黑,但冰莹感觉他的手探了过来,而且果然中规中矩的帮她脱衣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这个男人……随即她眼睛瞪大,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害羞吧?不然,这么早灭了烛火做什么?
    再一想若熙的个性,还有靳寂的纯洁,她觉得十分有可能。一般的男人在洞房时早已饿狼扑虎般的扑向女人,迫不及待要与其欢爱了。不过靳寂嘛……想必还不太适应抱着欢喜的心态去做他一直以为他很厌恶的事情,更何况上一回他尝到了甜头,她这么认为。
    当她仅着裘衣裘裤时,靳寂便将她抱去了床内侧睡着,盖好了被褥,然后又替他自己解了外边衣衫,窸窸窣窣的躺去了她身边。翻动了一会儿后,他伸出手从她脖子下绕过,另一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很多个夜晚,他们就是这样抱着入睡,并无其他亲密动作。
    冰莹的心态跟以前不同了,既然她心甘情愿与他拜了天地,那她就不会浪费这个花烛夜。她一翻身,长腿便曲入了他的两|腿|之|间,夹住了他的腿,唇边隐隐有着笑容——这男人,明明也不是没有反应的嘛……
    “冰莹……”靳寂暗暗握拳,觉得已经快压制不住那股兴奋了。
    冰莹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避过两人暧昧的姿势,暂且不去想着吃了他,而是开始拷问他:“靳寂,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你得告诉我:你喜欢西门冰莹,还是喜欢冰莹啊?”
    靳寂吁了口气,原来她是要问他问题所以才靠近他。
    看来靳寂把冰莹想的太美好了,她若露出本性,可是随时都有可能邪恶一把的。
    “我不知道,我对从前的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靳寂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对现在的你,我总是有些很奇怪的感觉。”
    “那应该是喜欢现在的我了?”冰莹埋头轻笑,很是满意他的诚实。随后她继续问道:“你都有什么时候对我感觉很奇怪啊?”
    什么时候吗?好像……很多时候呢。靳寂想了一会儿后,答道:“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你看着某处出神的时候,我会偷偷的看你很久,猜测你在想些什么。后来,你要是哪里受伤了,我心里也会觉得怪怪的。再后来,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更是感觉很奇怪,总担心你会出事。最近的一次……”
    他没发现,他越说,冰莹越将他抱的紧,为他这朦胧的第一份感情给了她。
    “最近的一次很奇怪就是你抱温晨阳的时候,我比之前要奇怪多了,而且还把你抢了过来。”靳寂继续说着,冷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点不好意思。
    冰莹伸舌隔着单薄的衣物舔了一下他的胸膛,感觉他身躯一震于是偷笑了下,然后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问罢她也不等他回答便径自说道:“喜欢就是——你总是不自觉的去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莫名其妙担心她会出意外。她开心你便开心,她难过你便也很难过。你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她,不准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欺负她,也不想做真正欺负她的事情。你看见她和别的人在一起,你会吃醋,有时还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因为你在乎她。”
    唉,大概就这么多了吧,她也只是从他所做的事情来这么解释。其实真正的‘喜欢’,谁又能说的清呢?有很多喜欢人的,却偏偏还要去欺负心上人并以此为乐呢!
    “我喜欢你。”靳寂手臂收紧,低声说道。按照她的说法,他就是这种心态,那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她了。喜欢一个人,感觉真好,而且这个人在他身边。
    冰莹心中一颤,也是为了勾引他说出这句话,可他真的说了,她又有些受不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说喜欢她呢……虽然他伤害过她,却是在受到那样伤害的前提下选择来伤害她,她几乎都不忍心去怪他了。他的那些过往,比她更痛苦百倍。除了掉落断崖那一次他真正让她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之外,他倒没有真正伤害过她了。
    “其实我很怕痛的,以后不要让我痛好不好?”她也低语,忆起了那日摔落断崖时的剧痛钻心,不禁心中有了一丝害怕。纵使她如今与他并肩齐驱,她心中却仍旧有着阴影,无法被自身雄厚的实力抹去。
    靳寂心里一紧,知道她是因为那回他那般对她而恐惧,便不由得吻着她的额头保证:“不会,即使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痛了。”
    那一次,其实他可以选择其他方法的。可不知为何,他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他就是想让她彻彻底底的消失在皇甫正龙面前。难道,他在那时已经喜欢上她,因为皇甫正龙是她动了心的男人所以才要那般残忍吗?
    他心里顿时无比愧疚,难怪当初‘皇甫若熙’那般痛苦了。亲手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是比任何事情都让人痛苦的。
    冰莹感觉好受了些,又笑了:“那可不行,我和孩子都不准你死。”她也不知道她爱不爱他,但是她喜欢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不讨厌的话,她愿意试着跟他过一辈子。
    “你还有要问的吗?”靳寂的周身都烫了起来,他的手缓缓上移,问着话的声音有一丝微颤。当触碰到她柔软右峰的时候,他的手攸地收拢,身子也绷紧了。
    “嗯……”冰莹抬起头来,在黑暗中逸出一声低吟。她哑声道:“我问完了。”
    靳寂壮着胆子,吻了她的唇一下,试探着道:“我想……”不用问了,她的舌跟了出来,逗弄了他一下,他瞬间感觉某个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他撑起身来,一把扯掉了她的裘衣,再扯去了她的裘裤,手掌滑过她微凸的肚子时,有些担心:“我会不会压着他?”
    冰莹好笑地道:“你不会不压他吗?”动作温柔点,这句话她没说,她觉得没有必要,靳寂不是那种狂野的男人,不像皇甫正龙。突地,她心情跌落谷底,胸前揉捏着的手掌让她有些作恶的感觉。他会不会觉得……
    她不愿不明不白的,伸手便按住了他跃跃欲试的手掌,认真的问道:“靳寂,你有没有在意过……我曾经和冷容,还有皇甫正龙……嗯?”
    “在意什么?”靳寂有些不解,身下的硕长之物已经抵在了她的柔软地带,蠢蠢欲动。
    冰莹身子收缩了两下,稳住心神后方才气恼道:“就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与他们都做过!”说罢她双颊一阵发烫,也同时气恼自己——明明他都不知道嫉妒这回事,她却又为何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他和她都难受呢?
    靳寂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她被冷容还有皇甫正龙这般对待的情景,然后身子一僵。很厌恶这种感觉!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很难受,以后不要给别人这样碰了。”他俯下身,舔了她嘴唇一下,又说道:“我很抱歉当初把你交给了他们,我帮你洗掉。”
    冰莹一肚子气顿时没了,因为他竟真的开始帮她洗,用他的舌。她又羞又痒,连连求饶:“不、不要……”可更多的,是异样感。
    闹过好一阵子之后,冰莹气喘吁吁,他甚至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她几欲疯狂。可是,她喜欢他的诚实,喜欢他不嫌弃她。
    “你是不是很舒服?”靳寂认真的问她,他总觉得她好像很享受。
    此刻,冰莹又讨厌起他的诚实来,偏过头嘟嚷道:“都还没进入正题呢,舒服什么!”下一刻她就惊喘出声,本就滑腻的地方被他侵入进来,惹得她一阵阵缩紧。
    “你……你别……”靳寂忍得很辛苦,但随后也不管是否能坚持住,在她的要求下闭眼享受起来。他想,就算忍不住‘那样’一回,他也有信心再继续的。上一次,他试过。
    “讨、讨厌……”冰莹双腿不自觉的攀住了他,方便他进出,嘴里却抗议着他偷袭的行为。
    靳寂笑了笑,总觉得她虽然说讨厌,可是她很喜欢呢。
    夜,在暧昧的气氛中蔓延着,直到空气中也沾染了湿气,新房里才静了下来。
    “嗯,到此为止,不然对孩子不好。”冰莹躺在他怀里,嘴角噙着笑。让他尝到甜头再忍耐,似乎她真的有些残忍。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的,是他给她肚里塞进了孩子,他也必须对孩子负责。
    靳寂拨开她汗湿的头发,冷声道:“我可以忍。”他没什么忍不了的,这会儿他也才明白,那日在医馆里,老妇人说的话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冰莹听了便笑,随后闭眼休息了许久,感觉他仍未入睡便开口问道:“靳寂,你会不会守着我和孩子一辈子?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这样相貌平凡的妻子?”
    “会,不会。”靳寂还是这么简洁有力,而他的回答也成功再次逗笑了冰莹。
    “你呀……”冰莹甜蜜的笑着,总是很相信对方的感觉,很好呢。她偎近了他,闻着他比她还香的味道,越来越感觉倦了,便沉沉睡去。
    “我很喜欢你。”靳寂见她睡着,便往上拉了拉被褥,轻声对她说道。随后他不敢再移动一下,知道她浅眠,他便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整晚,直到不知何时也随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
    ……
    另一间新房内,男女相拥,并不比这庄子的男女主人要少多少甜蜜。
    “温大哥,你说小师妹会不会让我们一辈子跟着她?”魏曼蓉有些羞涩,这是她头一回这样躺在他怀里,她还有些不习惯,只好找些话题来聊。
    温晨阳抚着她光滑的背,笑道:“会的,她性子其实好动,只不过是一直尘封了真正的自己。如果靳寂真的能让她幸福的话,她还是会凑热闹的,那么她就离不开朋友。我是她认定的亲人,她不会抛下我们离开的。”
    魏曼蓉浅浅一笑:“温大哥待小师妹真好,其实小师妹要是早些明白温大哥对她……”
    “曼蓉,”温晨阳敛去了笑容,捏住她下巴微微抬起,认真的说道:“我想我搞错了一些事情。”
    魏曼蓉被他的认真给吓住了,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是否认为跟她在一起错了。忍住快要红了的眼眶,她颤声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我对小师妹的确只有师兄妹之情,而对你……”温晨阳的笑容重回脸上:“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我想保护小师妹,但却并没有靳寂那种看见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便要伸手抢过来的占有欲。如果换作是你,我不敢确定。”
    魏曼蓉震惊的睁大了眼,好半晌才只能吐出两个字来:“……真的?”怎么会?温大哥竟然说他搞错了,他喜欢的不是冰莹,而是、而是她魏曼蓉呀……
    “当然是真的,不信……”温晨阳翻身压住她,身子一沉便滑了进去,之前的润滑还在呢。
    “呀……”魏曼蓉红了脸,低呼出声。
    “不信的话,我做给你看。”
    ……
    ……
    “相公,小师妹幸福吗?”
    “幸福,当然幸福。我想我上辈子欠了小师妹的,所以一定要等她幸福了,我才能找到我的幸福。”
    “相公,你也是我的幸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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