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成仙

    红眼哥哥说：“明明是东皇太一他自己动心，事后却又不肯承认，你就如此死忠你那个始乱终弃的柱子吗？”
    盗版赵深宵说：“那一场浩劫本就是他引发，他却扭扭捏捏不敢承认，做过的事情就该担当那才是男人，玉瑱，难道你的主子是人妖不成？”
    红眼哥哥看盗版一眼：“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不过……我喜欢。”
    盗版竟也看他一眼：“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说出了大家心底都不敢讲的话而已……想必天界之人也是这般想的，却碍于他的面子不敢开口吧。”
    “很有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自己以为自己清高孤傲不可一世万人之上，实际上背后万人戳着骂呢。这就是伪君子的典型面目。”
    “嚯，你的话也不比我的好听多少，不过，我更喜欢。”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十分兴奋。
    我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伸手摸摸胸前，那里……还有……
    “都给我住口！”玉瑱忽地大叫一声。
    盗版跟红眼哥哥一起看过去：“玉瑱，你被他骗了，跟着这样一个恶心巴拉的主人，自己也会被人唾弃的，不如你弃暗投明吧。”
    红眼哥哥说：“是啊，起码活的堂堂正正，不必那么憋屈，整天扮清高孤傲。”
    玉瑱牙齿咬紧，似乎自牙缝之中迸出的声音：“你们不许这么说帝君。”
    “他做的，为何不能说？”
    “是啊，敢作敢当嘛。”
    “缩头缩脑，真叫人看不起。”
    “始乱终弃的人多了，不曾见他这么没种。”
    “嗯，看他整天温吞吞的，大概真有问题，这本就是个人妖盛产的年代。”
    “说起来，玉瑱，你有没有被他荼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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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听着，脑袋一时有些无法反应。
    他们在说君君，我的君君。
    说的好难听。
    我眨着眼，愣愣地。
    我不信，我是坚决不信，无论对方是谁，君君都不会是坏人的。
    可是我还没有开口，玉瑱大叫：“不是！不是你们所说的这样！那件事情帝君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了关于那段事情的记忆！始乱终弃？是你们自行想象的，对以一个已经被完全遗忘了的人，算什么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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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看向玉瑱。
    冷风吹过，周围一片死寂般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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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遮看向玉瑱。
    红眼哥哥跟盗版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红眼哥哥说。
    盗版问：“没有了关于那段事情的记忆？”
    “为何会没有？莫非帝君还是个精神病患者？”
    “哈，真是笑死人了……原来他除了伪君子，人妖之外，还是……”
    “都给我住嘴！”玉瑱咬牙切齿，“帝君的记忆，是被我用药抹去的，他根本不记得龙女，根本不记得他们曾经……她曾经缠着他！他根本不记得，又怎会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我玉瑱做的，怎样！你们要泼脏水，就尽管向着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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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再次出现渗人的沉默。
    “你听到了？”
    “听到了。”
    “怪不得……”
    “嗯，怪不得……”
    盗版跟红眼哥哥之间，开始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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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们知道真相，也是无济于事了。”玉瑱忽地冷笑。
    “哦？”
    “帝君不知便可以，”玉瑱说，“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帝君而已。”他忽地长叹。
    “为了他？”红眼哥哥问。
    “不错，我为了帝君，宁可负尽这天下人……”玉瑱大义凛然地说。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吧。”淡淡的声音。
    “你说什么！”玉瑱大怒。
    红眼哥哥静静地说：“你怎知他心底想要什么，便擅自为他做主张，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的借口罢了，你这样做，让他背负千古骂名，引发龙神之间的战争，他将是神界最大的笑话！永远被人耻笑，你竟还有脸口口声声的说为了他好？！”
    玉瑱倒退一步：“你……你胡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红眼哥哥淡然地说。
    玉瑱皱起双眉，一脸不能相信。
    “难道……我做错了么？”他忽地低头，喃喃地问，“不，不会的……”忽地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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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出人意料。”盗版赵深宵叹了一声。
    红眼哥哥点头：“对于往年之事，我很抱歉，若是我能控制杀性……”
    “你若能控制杀性，怎又会被人称作龙族的魔主。只能屈居钱塘那般小地方。”
    “哈……可是你的脾气也不算很好。”
    “我若能控制脾气，怎能只是泾阳龙君？”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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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该如何打算？”
    “不知。”
    “一想到那人尚逍遥自在，便觉得气愤，不然再杀上天庭？”
    “嗯，八百年前无非一场封印，挖眼拘元神，八百年后，我又何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面临险境亦不改豪情强志，今日方知你钱塘君魔主之名果然不负，怪道叫天庭也忌惮。”
    “泾阳龙君又岂是易于之辈？怎么，要一起吗？”
    “八百年前错过一场精彩大战，八百年后，我又怎么会舍得错过？”
    “哈，你的脾气……”
    “我的脾气，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哈，哈哈……”
    红眼哥哥跟盗版赵深宵两个，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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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灵犀未曾回复，这可如何是好。”
    “我暗暗查探过，她的灵犀不知被何人，用一种很是独特的方法封了，你我开不了。”
    “哦？……”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若是被她记忆起从前来，恐怕却没有此刻更简单安乐。”
    “你对她……还真是关切。”
    “她毕竟是我的……”
    红眼哥哥看我一眼。
    我呆呆地回看着他。
    正在此时，只听得天空之中一片霹雷震怒声音，连连炸响，似乎老天发怒了。
    红眼哥哥跟盗版两个，一起抬头看天。
    长风猎猎。
    他们两个站定了脚。面无惧色。
    反而淡淡地笑：“看样子有人忍不住了。”红眼哥哥说。
    “让他们来吧。”盗版倒是跃跃欲试的样子。果然唯恐天下不乱。
    “只是她……”
    “她现在灵犀未曾恢复，当不会卷入我们同这老天之间的战争吧。”
    “说的是。”
    本来晴朗天色，忽然乌云密布。而随着最大的一声雷动，当中的乌云被撕裂，露出一线灼人的光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