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皇后 神医之旅

第47章


“就真这么讨厌我了吗?”皇上未怒,却恍神地问道。他的企盼和爱慕尽显于脸,放下了帝王的架子,只是一个在感情上受伤的男人,在等待我的回答。他仓惶却又坚定的神色,让人心头深深纠结。“是。”我笃定地说道。若没有另一份感情的羁绊,我或许会妥协了。他的胸怀有十分的话,七分给了帝王业,三分给了我。“哪怕我把拥有的所有都给了你?”他眉目深纠一层,探问道。“是。’我又回了短短的一个字。“那你为什么要做皇后,只为了宇文家族而已,’他似问非问,喃语道:“当初王府的种种,真得没有让你留恋的了?”“没有。”我不留温度的答道。“你是在报复我,”他直勾勾地看着我,道“可你别忘了,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以把你宠到天上,也可以把你抛进冷宫。”他在威胁我,那份肯定绝不是跟我开玩笑。我倔强地直视他,道:“若皇上下旨,我自会搬进冷宫。只是皇上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哼,”他阴冷地一笑,寒风刺透了我原本就冰冷的身躯,他逼近地道:“你真以为你什么都不做,朕就可以把后冠戴到你头上吗?”“你反悔了?”我疑问道。“一年的时间还长着,朕可以慢慢等,你会甘心做朕的女人,朕的话从来设有错过。”他隐含着说道,伸手擦去了我眼角下的泪痕。他的自信把我狠狠地击垮。我一直都知道,我迈出了第一步后,往后会步步艰难。君心难测,我越来越摸不清他了,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恨,抑或两者都不是。“来人,摆架长乐宫——”皇上唤道,临出门前说道:“后宫的规矩,任何嫔妃都不能例外。三天后,朕会在长乐宫等你。”后宫的女子,若活着,无论是否受宠,都是皇帝的人,即使是死了,这个身份依旧不会改变,当真就没有了其他出路。我望着那把‘九霄环佩’,暗自嘲笑,顺则昌,逆则亡,就算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日子果真还长着。而我竟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后宫篇 第四章 一夜侍寝
三天前,皇上留下了旨意,我再怎样,也不能躲过侍寝这一关。三天里,我想了各种借口,但结果无用。灵公公在傍晚时分,送来了沐浴熏香,酉时过半,我就会被送去长乐宫的暖阁。“娘娘,时辰到了一一”灵公公在外喊了第四遍了,显得有些不耐烦,只差破门而入了。我焦躁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总得想个法子躲过这一次。眼角飘过那把‘九霄环佩’,顺手将它带着,或许能混过去,想想又捎带了案上的围棋、刺绣、画卷……暗香雇旁讶异地问道:“娘娘,侍寝还要带这些的吗?”我望望怀中的东西,喝斥道:“你懂什么,我自有道理。”她被我一斥,闷头不语了,得了我的示意,将房门打开了。“娘娘这是一一”灵公公一怔,问道。“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我令道,见他们呆若木鸡地站着,又厉声道:“有规定说不能带吗?”“没有—”灵公公呢喃道,对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把我怀中的东西接了过去。我搭了把手,坐上了香丝细软的步辇,由太监抬往长乐宫。随着我的离去,身后的永福宫挂上了两盏触目的红灯笼。原先还在想,这个侍寝会不会跟电视上看到一样,包裹得像一个粽子,被人扛进皇帝的寝宫。现在看来,还是舒了一口气,至少我的穿戴都是完整的。步辇四平八稳,我缩进狐皮大氅里,倒也不觉得冷.只是这手还是冷得如同冰条一样。步辇所经之处,人人停步恭迎。经过一扇角门后,又是一条宽敞的宫道。三五步之间燃着宫灯,但仍是暗沉。前方一盏微弱的光源处,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为了躲避步辇,他往宫灯后退了退,反而让亮光照清了他的脸。我仿佛被一个霹雳震慑着,他幽怨而又愤恨的眼神,跟我午夜梦回时所见的相似极了,揪心的疼痛。逍遥也见着了我,仅仅几秒钟的对视,我怯气了,指尖无意的深深刺入掌心,却未感觉疼痛。或许是心里的痛远超过了表面的痛。步辇在长乐宫外的月台上停下,灵公公领着我进了长乐官,只开了一小扇门,待我进去后,其他人又出了殿,红漆大门随即也关闭了。长乐官的主殿只点了伏案前的两盏灯,皇上还在挑灯批阅奏章,那个精气神已是高度集中。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原想找地方安置我带的东西,却被突然扔来的奏章吓了一跳,手中的琴、棋盘一股脑儿全落了地。皇上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收敛了怒目,道:“怎么来了也不支声?”我捡起那个被他盛怒之下扔来的奏章,无意瞟了一眼,是奏请皇上立淑妃为后的折子。我叠好折子,上前拿给他,道:“皇上是故意的吧。”“什么?”他收起了奏折,放在了那叠的最下面,问道。“皇上不是故意把那份奏章扔给我看的吗?”我嘲笑地说道。“你一一”他一时语塞,起身笑道:“你认为朕有必要多此一举吗?你会为了这本奏章而体谅朕吗?”我或许是猜忌错了,但他太过狡猾,难保他不是刻意的。我淡尔地说道:“如果皇上没那个意思,就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夺君予之腹了。”我故意将‘君子’两字加重了音,提醒他要做个君子。他的眼掠过地上的那样东西,含笑地问道:“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我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将地上的古琴抱起,道:“皇上不是想听琴吗?我今晚给皇上弹琴可好?”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动机,将我手中的琴夺了去,道:“朕今晚不想听琴了。”“那一一皇上给我评品一下这幅画吧。”我随手又拾起一样,颤问道。“夜深了,伤眼也伤神。”他又拒绝了我的提议,摆明了是跟我对着干。“要不就下棋?”我有些慌乱了,漫漫长夜,他不会真要跟我那个什么什么吧。他新鲜地凝视着我,那种神情似在捉弄我。他睨视着地上散落的棋子,道.“那还不快收拾一下。”我暗自缓了口气,幸好带了一样他喜欢的游戏,跟他耗上一晚应该不成问题了。我赶紧拾掇着满地黑白的棋子,跟他一起进了暖阁,坐在软塌之上。他将白子递给我,自己执起黑子就下了一步。“我不会下围棋。”我掇弄着手上的棋子,低声地道。“呵一”他闷笑了一声,不十分明显,但我听得出来,他是在耻笑我,顿时脸上布满了红点点,泛滥开来。“那怎么抱着棋盘来了,难不成让朕左手跟右手下?”他篾笑着问道。“谁说要跟你下围嘴了,我要下五子棋。”我义正严词地说道。“五子棋?”他嘴边的弧度变大了几度,笑问道。“是,比围棋好玩。”我为了提升他的兴趣,激动地为他讲解道:“就是谁先五子连线,就算谁赢。”我一边说,一边摆出几个式样,让他更明白些,直至他完全领会了五子棋的下法。见他心领神会,我执起白子就下了第一步,却被他突然的嚷嚷声吓了一跳。他制止道:“不是应该黑子先下的吗?”“五子棋没那么多规矩,我先下,下一盘谁赢了谁先下。”我胡乱说着自己的规矩,反正他又不知道。在五子棋里,谁先下,谁就抢到了主动权,我可不想输给他。他被我一句顶回去,不再言语,开始跟我对弈。他开始也摸不着门路。连输了几盘,反而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他学得很快,大概十盘过后,我就没有赢过他了。暗暗的烛火‘辟啪’的响着,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我的眼皮开始坠地,哈欠连天。“你困了?”他问道,舒展了双臂又道:“朕也累了。”“不困——”我一下来了精神,道:“我还想学下围棋,皇上教我吧。”原本起身的他又坐下了,细细地瞅着我,问道:“真想学?”“想。”我急迫地说道。他挥手将棋盘上的子都抹去,又新拿出了黑白两子,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为我讲解着。他不是一个好老师,只顾着专心在棋盘上,像是在自语一样,偶尔抬眼看看我。我本身就对围棋没兴趣,像是在听一堂极其无聊的课程,越听越想睡。我用肘尖支撑着,低头闭上了双眼,时而发出‘嗯嗯’声,瞒混着他,竟显梦境,。容成抬眼去看时,见着那个玉容的主人,睡得正香,细长的睫毛密密得覆盖着,眉黛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容成竟然忘记了所有,静静地看着眼前人,呆滞了须臾。她的那些伎俩怎能逃过他的眼,容成不愿去揭穿她,只为了能这样静静地跟她待上一段时间。所谓的侍寝,不是他故意安排的,容成不希望她是怕他,躲他。容成将棋盘收起,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下棋,但只为了让她不要紧张,竟然可以下了这么久。容成将这个睡美人抱去他的龙床上,无意间触上了她那双冰冷的酥手,心中一冷。容成将她轻轻地安放在床上,对外轻唤道:“再去拿个暖炉来。”“是。”门外候着的太监应道,立刻就抬了暖炉进来。两个太监抬着暖妒,轻手轻脚地放在龙床边沿,躬身退出了暖阁。容成坐在床沿上,抚上她的手,依旧是那么凉,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看着安躺的她,容成的心居然绷得很紧,越是靠近这个女人,他的心就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近距离的唾手可得,让他紧张地不知所措了,即使是面对满朝文武,他都没有这么不安过。她翻了个身,嘴上‘吧唧’了一声,跟他挨得更近了。容成笑看着她,没有了丝毫的睡意,若他能永远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也是一件极美的事。容成回过神,动手去解她的彩袖夹祆上的盘扣,手指竟然不自觉地颤动了。他自嘲着,他对她的爱,让他不愿去亵渎她,他也相信一年的时间,她会再爱上自己,骄傲如他,自信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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