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皇后 神医之旅

第55章


众国的使节在场,此事定会沸沸扬扬地传插开去、添油加醋也未可知。好一个棘手的案子。稍有不慎,就是刀光剑影,兵刃相向。“各位使节稍安勿躁,先去驿馆休息、待事情查明后,定会公告天下。”左宰相振臂安抚,收拾国宴的残局。我的脑门闪过另一个声音,心中诧然,狐谲地回望,见着那身深蓝的官袍,陡然清晰了,喃喃自语道:“居然是他。”“姐姐说谁呢?”秀馨往四处瞧去,未发现我视角停留的位置。“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淡定地道,若丛林中的那人真是他,那么行刺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线,真正的火药桶一触即发。“娘娘,奴婢探听到了。”暗香急步地入了永福宫,迎面而道。“快说。”我心急如焚,一早就让暗香去了刑部,又去了长乐宫,探听事情的发展情况。“那个刺客只是被关起来了,并未用刑,但是灵公公那边却说,皇上似乎动了绞杀的心思,具体怎样,还不是很清楚。”暗香大气不喘,脸色煞如苍白,心神未定。“那阿兹国的王子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听说是暂居在崇德殿后的院子里,今日那里守卫重重,奴蜱猜想,一定不会错的。”暗香回复道。我随手从塌上撩起一件披风,边系边道:“你在水福宫待着,我去去就回。”“可是今日侍卫巡视频繁,皇上也交代过,后宫不得擅自离开寝宫,娘娘这是要上哪儿?”暗香行至我跟前,怕担责任,连声劝阻。我瞳若黑漆,聚眸于她,“也许我该说出来的。”她被我弄糊涂了,倚门深望着我出门,眼中泛起愕然之色。“你不在永福宫待着,找朕何事?”长乐殿内,皇上的问话隔着回音响起。“我想问皇上,会怎样处置昨晚的刺客?”我无法从他的神态中推测,他自始自终不曾怒,不曾忧,太过从容了。“依律当斩,祸连九族——”冷崩的字眼从他口中冒出,我的掌心渗出了细汗。“可她是阿兹国的人,皇上不怕引起战乱?”我走近他跟前,聚焦于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若战争不可避免,朕有把握能胜,定能让他们臣服于我朝。”皇上铿锵有力的话语,果断坚定的神态,像足了一代的枭雄。“皇上不怕因战乱而引起人心浮动,动摇根基吗?一发生战争将是民不聊生,城市变成废墟。只因为昨日的一件小事,皇上认为值得吗?”我如刺在胸,声音有颤动。“你认为昨天的一幕,只是一件小事?”他不可置信的乱眸寻觅着我的眼。“皇上并未受伤,难道不是小事吗?皇上何不心胸宽广,让四海记得皇上的宅心仁厚。”我抬眸迎上他的疑惑。“宅心仁厚?在朕眼中就是懦弱,是畏惧。你要朕成为那样的人,朕办不到。”他字字苍劲,绝不妥协。我澹然地望去,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视惨淡的人生,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我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我觉得那才是个大丈夫的行径,我知道皇上就是这样的勇士。但皇上却不是个智士。”他唇角微扬,道:“为何?”我莞尔,道:“皇上竟不知道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上该做渔翁,而非鹬蚌。”他睫目闪动,问道:“你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隐藏了话语,道:“我只是想让皇上有深谋远虑之识,还有,小心身边的人,这不过是我的直觉,并没有影射什么。”他在殿内踱了几步,道:“朕懂你的意思,朕会考虑你今天所说的。”“皇上——”我轻柔地唤道,有求于他,道:“皇上可否允许我去刑部探望她?”“她是重犯,任何人都不能例外。”他一口回绝道。“皇上忘了,曾经在沙漠中,是她救了我们,在将军府,她又待我如知己。如此恩德,皇上可以忘,但我不能忘,还望皇上成全我,仅此一次,就当是我求皇上。”我慨然地说道,我们曾有负于她,心中有过愧疚。皇上定神于我,知道我的脾性,叹道:“朕准你一次,你记住,没有谁会是永远的朋友,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我盈盈地一笑,道:“皇上错了,皇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高高在上,从未从心底里接纳过谁,信任过谁,皇上太会算计了,不是吗?我见他纳闷地愣在原地,在他未发怒之前,福身一笑,道:“皇上就当我说的是胡话,臣妾失言了。”
后宫篇 第十四章 阴谋又起
刑部的牢房,阴沉冷酷,刚进牢区,就可以看到各式的酷刑,罗列在角落里,烙铁上的火焰时不时地上窜:旁边的架子上,皮鞭藤条都是浸过盐水的,‘啪嗒、啪喏’的滴落在泥石地上。“娘娘小心。这边请——”狱卒谄媚地笑,引我至最深的那间牢房。“你下去吧,没有召唤,不要过来。”我嫌他碍事,早早将他打发了。伊娜仍是国宴时的那身素白舞裙,飘逸地覆在芳草上,第一次见她身汉族的服装,却是端庄高贵,翩若惊鸿。“伊娜——”我对着她唤道。她略侧眸,只瞥了一眼,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落魄吗?”“不是的。”我的眼睛有酸涩,迷糊了视线。“中原的人假仁假义,我早该明白,只是悔不当初,为什么会救你们?”她靠着牢房,自嘲地勾起一弯冷决人寰的笑容。“那天——我听说将军府被查封了,那布都坦新呢?为什么你会来中原?”我走近她,与她隔着牢门,直面地对视。“为什么?”她阴冷地狂笑,凌厉的眼神刺向我,道:“你们做了什么,还要我来重复吗?既然有胆量做,现在何必假惺惺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只是拿走了‘配给图’,并没有(图片问题看不到)他伤害你们的事啊。”我回想当日情景,城门封锁,将军府查封,不知为什么会牵连到他们。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物,掷出了牢房,滚落在肮脏的地上,她蔑笑道:“你还认得此物吧。”我拾起它,是她赠予我的三色石,曾被我们扔进了皇宫的寒池中,怎么又会出现?我握着它,道:“其实我们那次去阿兹国,就是为了传说中的那株‘七巧玲珑’,也是万不得已,才会把它扔进皇宫的那个潭中。“若真如你所说,为什么要留下那封书信,嫁祸给将军,我视你如姐妹,为什么你不跟我坦诚相告,却在背地里设计我们。”她的手紧握着隔木,指甲嵌入腐浊的烂木中。“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但那个什么书信,我一点都不知。”我握上她的手,却被她无情的挡开了。“那你就该去问问你们的那个皇帝,多买高明的计谋啊。‘暗自往来,通敌卖国’,他留给我们的,是这沉重的八个字。我发誓过,不惜代价,为将军讨回你们欠他的。”她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此得恨入骨髓,咬牙切齿,让人颤栗。“昨晚丛林里的那个男子,是左相,对不对?”我记起了那一幕,问道。她冷冷地笑了,道:“你想从我身上打听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我捏着那块石头,诚心地说道:“自你我相知相交,我并无半分虚假。”她闭目,不屑地笑在唇边。我将她赠予我的三色石放在身上,最后留下一句,“对不起——”一连几天、宫中淡漠如水,只有偶尔传来的铮铮步伐声,预告着皇宫的警戒。听说皇上曾去刑部探视过伊娜,听说崇德殿后院的侍卫已经撤了,听说左宰相上了辞呈……一连串的事,悄然无声地在进行。于无声处,干净利落得解决着层层障碍。“娘娘,别伤神了,”暗香换了种兰麝,气味清淡,“今日宫里恢复了常态,娘娘出去走走吧。”我抚摸着三色石,已是光洁如玉。我收进紫檀匣子里,问道:“宫里对那件事,可有什么传言?”“还未有什么传言,不过听人说,那个王子要回去了。”暗香在宫中的脉络甚是畅通,小道消息也有七分可信。“那个刺客也会被带回去吗?”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此。“应该是吧。因为皇上至今都没有下过一道关于行刺事件的谕旨。”暗香揣度道。我盈盈起身,撩开茜钞罗影,“陪我去花园逛逛。”信步在长堤,心绪畅然,廊桥纵横,湖石叠落,蹬道盘曲,证实幽静宜憩。银在,香樟,幽竹,半掩着前头的溪涧,听得涓涓细流声,闪动着水银般的异彩,‘天光云影共徘徊’。“婕妤娘娘——”忽听有人叫唤,回眸寻觅,山水湖光下,异族男子正蓝眸相视。“王子有礼了,”我侧身一福,淡笑道:“王子也有雅兴游园?”他垂视,脸上被竹枝笼罩了一层阴影,“满园春光,媲美仙境,妙哉!若不观赏一番,有失此行。”“王子似乎对中原别有兴趣,之前是药理,现在是园林。”我和他漫步在湖堤的甬道上,闲聊笑谈。“此行,小王更是另有收货,收益匪浅。”他侧目凝望,如宝石般的眸子让人心颤,复又对视着我,道:“今生都不会相忘。”我微微一怔,忙垂下眼睑,笑道:“如此旖旎的风光,自然是让人铭记。”他略停下了脚步,浅笑,道:“小王只是遗憾,未能早些相识……罢了,小王明日将回去,若是娘娘哪日有兴趣,小王倒是欢迎娘娘来我们大漠绿洲,别有风味。”“王子客气了,若有机会,定要去叼扰的。”过了水榭,我吞吐,道:“我有一事想问王子,但似乎有些冒昧了。”“娘娘且说无妨。”他跟在我后头,不知不觉中,处于嶙峋假石之中。我深思着,道:“不知那日的刺客,可否会与王子一道回去?”“这是自然,皇上已然应允。”他含笑道。“那我可否求王子一事,”我唇微启,见他颔首,心中一喜,忙笑道:“就请王子务必保她周全。”他诧异,问:“娘娘把小王弄糊涂了,这是何意?”我淡淡一笑,道:“王子不必多虑,(图片问题,看不清)道,那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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