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皇后 神医之旅

第66章


淑妃愤然地甩开他们,厉声地说道:“我自己会走,轩辕容成,就算你拥有天下,你也不过是个小人——”淑妃狂笑着离开‘风雅颂’,伴随她的离开,会场上那股子阴冷的笑声却依旧回荡,一场寿筵,竟被她搅乱。皇上喘息声厚重,起伏的胸膛压抑着陡升的怒火,说道:“歌舞不要停,宴会继续。”喧闹的乐声再次响起,皇上没有离席,倒与料想的不同。席间虽是恢复了谈笑,却人人提着心眼,不知皇帝的怒火会不会烧到自己,个个谨言慎行,不敢再触怒龙颜。李妃原想借机让皇上开心,岂料被搅乱一池湖水,静默地不再多说一句。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之下,大多是戴上了虚伪的面具,强颜欢笑。我叹了口气,皇上让人觉得陌生。他也答应过淑妃,让她做皇后,那对我也是一样的吗?他不过是拿皇后的诱饵,引得一个个女子和她的家族为他卖命,我不敢去相信,那个高坐龙椅上的人,还跟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
后宫篇 第二十八章 皇帝万寿(三)
如火如荼的歌舞,渐渐平复之前的僵局,心境随着这片歌舞升平,慢慢释然。怪不得南宋偏安一隅时,‘暖风熏着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歌舞喧闹,酒香佳肴,人的大脑也松懈下来。晚宴过后,上了一些干果蜜饯,‘奶白枣宝,双色软糖,核桃酪糕……’,又每人沏上一杯香茗——雀舌毫茉莉,香气鲜灵,黄亮清澈。戏台之上,丝竹声,弦乐声,还有不知名的剧目,热闹非凡,竹腔酣畅,节奏鲜明.只知道是一种雅俗共赏的剧种。戏剧是专为太后而设,瞧她略展喜色,众人纷纷安下了心。太后朝身边宫女一唤,说道:“去把李妃带来的茶拿过来,哀家试试,这里的贡茶都没那个味。”我侧耳听闻,细品了手头的茶水,清醇香甜,绝对是茶中的极品,太后怎会不满意?我迅速朝太后一瞥,只见她笑中露着疲惫,眼皮坠坠,神若游离,面色却异常红润,细密的汗丝涔涔而出。戏剧正演在兴头上,一人带枷,单膝跪地,眼见大刀要落下,众人纷纷关注在戏台上,太后更是深陷入戏,纠结着心。“太后——”一声尖锐的喊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我离太后最近,见她昏厥,周围人顿时慌作一团,我将围着的人拉开,说道:“快去叫太医,其他的人都让开。”皇上疾步而来,逍遥和其他几个太医也一并赶来,太后安坐,已没有意思,瘫倒在椅子上,声乐骤停,所有人都朝这边悬心。“太医,怎么回事?”皇上焦急地问道。两位太医轮流把脉,半晌,其中一人回道:“回皇上,太后患的病症毫无征兆和根据,近月来反反复复,从未完全治愈。臣等改过很多方子,但仍是无济于事,实在查不出,因何而病,也不知从何下手治疗。”“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朕滚出去,拿着朝廷俸禄,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皇上吼道,连同刚才的怒火一并迸发出来,吓得旁人瑟瑟。逍遥在一旁,搭上太后的脉象,凝神思考,问道:“太后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举止,或是有明显的不适?”近侍宫女一回想,说道:“太后最近总是口干,而且容易发饿,发困。”我朝桌上回望,不少糕点都很乱,看来太后吃了不少,这次的突然昏厥会跟这些食物有关吗?我随意拣了一世吃过的,都是些甜食。易饿,口干,昏厥,我脑门一闪,恍然道:“是糖尿病。”“什么?”逍遥跟皇上同时问道。糖尿病是西医的称呼,在中医里,此病又称‘消渴病’,如今这个年代还未有具体的治疗方法,很多疗方都是从后来的韩国传到中国的。目前关于这方面的病症也只有在《皇帝内经》里有少量的记载,我临近,对逍遥说道:“你难道忘了吗?渴欲饮水,口干舌燥,是为‘消渴’之症,依据不同的(图片问题,看不清)分别谓之‘消渴’、‘消’、‘肺消’、‘鬲消’……”逍遥顿时解惑,复又把脉,缓缓地说道:“脉弦滑,苔薄黄腻,带芒刺,的确是‘消渴’的症状,但此症至今都无病源,无从下手。”病始,只要注意饮食,一般能控制,但若是到了中晚期,按照西医就该注射胰岛素,控制血糖。太后此病也应该是刚刚开始,只是刚才过度吃了甜食,使得血糖骤然升高,引发的昏厥。“师兄,用耳针试试看。”我大胆地提议。耳针实为险针,毫针留在耳廓近一个时辰,每过半个时辰捻转一分,若非娴熟的大夫,切不敢使用此针,就算是太医也未必有这个魄力。逍遥深深一想,颔首应允,我将毫针消毒,给他递上去。指甲的相触,让我们都一滞,瞬间瞥开眼。刚才的一个眼神交流,如一道闪电,让人惴惴。我和他的一搭一合,仿佛又回到了山谷时,那时跟他一道去采药,一道品析药理,也是这般的默契。我呆愣地垂眸,再抬头时,对上了皇上犀利的目光,畏惧地低下头。皇上将我揽至他身边,问道:“太后的病,可否治愈?”我黯然地摇头,“太后此病又名‘糖尿病’,即使百年之后都是无法治愈的,只能靠平时的饮食,切不可食用过多的甜食,也不可多食。”“百年之后?”皇上狐疑地问道。我一时口快,忙掩饰地说道:“我——是猜想,因为这个是顽疾,很难根治。”说话间,泰太医却匆忙而至,今晚的宴会,他一直都没有参加,这个时候怎么就跑来了?泰太医向皇上行礼,说道:“臣有要事,请皇上移驾。”皇上朝我看了一眼,随泰太医到了百步之外,我再回头时,太后已经有了知觉,面部因为针刺的疼痛,偶尔抽动。因太后的突然病发,皇上遣散了所有的臣工和后妃,现下也只有个别人还留在会场,逍遥得了空,低语地对我说道:“那日是你救的我,谢谢你。”我一怔,小声地念叨:“那个老头子,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不是杜太医说的,我自己知道。”他淡淡地一说,又道:“过阵子,我要走了。”“去哪里?”话一出口,我低首,他是该走,最好的结局。逍遥望向不远处的皇上,索然地说道:“他会对你好的,我知道。”我不敢去挽留他,垂眸问道:“什么时候走?”“过了这个年头。”他简短地一说。“那——”我虽满怀的不舍,却只说道:“自己保重。”这次公开的见面,也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和他或许生则远隔山岳,死则天各一方。我怅然而立,搅动着衣饰的佩环,久久不愿迈开一步。“娘娘——”我被暗香的唤声惊醒,她跑至我面前,说道:“皇上要娘娘赶紧回永福宫。”我不安,问道:“出什么事了?”“皇上没说,奴婢也没问,但皇上也急匆匆地去了永福宫。”暗香神色紧张,语速也快了许多。我转身离去,攥紧袖口,身后两道深邃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此别之后,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后宫篇 第二十九章 暗藏真相
永福宫外,寥寥数人,院落中,灯火通明却未听见人声,我刚踏进寝宫,只见皇上负手背立,屋内只有他一人。我将旁人支开,问道:“皇上有话要说吗?”他后袍一掀,坐在榻上,对我说道:“魏采女刚刚诞下龙子。”“真的啊!”我双手合十,惊呼道。我转念一忧,问道:“母子平安吗?”他淡淡地点头,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未足月生产,真是万幸啊,我真心地为秀馨高兴。‘咚咚——’敲门声响起,太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皇子已经带来了。”我急于想看这个新生的婴儿,开启房门,只见一个瘦小的婴孩正躺在太医怀里,吧唧着粉嫩的小嘴,眼睛未睁开,却能见到眉宇挺拔,承袭了皇上的俊朗。我伸手将孩子结果,分量偏轻了一世,抱在怀中,感觉他软如棉花的细嫩,我逗弄着他,将他抱予皇上看,说道:“这个孩子长得漂亮。”皇上触手在他脸上一抚,引得他身子一蹭,可爱极了。皇上并未见得兴奋,或许这并不是他的第一子,已没有了那时的激动。皇上向泰太医走去,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太医上前,跪在我和皇上面前,恭贺地说道:“恭喜贵妃娘娘,喜获龙子。”我一怔,皇上真要这么做吗?我望了眼怀中的孩子,天真无邪,却要离开亲母吗?我疑虑,唤道:“皇上——”皇上不语,手一摆,对外宣道:“传朕旨,兰妃于亥时三刻,顺利诞下皇子,加封皇贵妃。”一时间,报喜声四处传扬开来,深更半夜,却比白天更加热闹。深闺之中,独留三人,我抱着孩子,却突然感觉他的沉重,我将孩子放在床上,问道:“那秀馨该怎么办,皇上又怎么跟她交代?”未等到皇上的回答,侧院就传来了阵阵凄凉的哭声,哀怨让人撕心裂肺。我被这哭声搅乱得心慌,问道:“皇上对秀馨说了什么?”“未足月,她所生皇子早殇。”他极其平静地说道。“皇上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我激动地说道。“不要什么?”皇上及时地拦问道。他等着的回答,不要,我不要做皇后,不要去算计,可我得不这么做。我跌坐在床边,望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愧疚。皇上走近,挨在床沿,说道:“自古没有一个君王会像朕一样,为一个妃子做这么多,朕答应你的事,很快会给你。你答应朕的,也最好能做到,你的人,连同你的心,都是朕的。”那一夜,直至天明,恍惚中,侧院的哭声伴随始终,我独自对着通明的侧院,只能暗暗地愧疚,对她,我一直是亏欠的。为了这个孩子,皇上算是煞费苦心,未等孩子满月,就因独嗣,子以母贵,在孩子出生二十四天时,册立他为皇太子,造金册,祭天坛,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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