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上岛了。”马旭送走了送水的工人,返回厅里对小雨说着。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送我回家吧。”她今天想早点睡。每天都这么晚令她有些体力不支。
“也好,这几天生意忙,我也累了。送你回去吧。”马旭点头,拉小雨起身,替她穿上外套。
经过厨房时,马旭突然止步。“要不要带点醉蟹回去给你阿姨吃?”他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圆圆的罐头问着小雨。
“不用了。不知道阿姨喜不喜欢?”小雨谢绝,眼角瞄了眼马旭手里的罐子,她突然愣住,“这,这是醉蟹吗?”这么大的蟹完全可以作大闸蟹。他怎么把它们都醉了?在她的印象中,醉蟹都该是很小个的。“上海的醉蟹都是这样大的。”她用手比画给马旭看。
“你说的那是蟹苗。在我们那根本没人会吃。”马旭打开罐子,拔了一根蟹脚放进嘴里,“你要不要?”他问小雨。
“不用。我不喜欢吃这些。”小雨摇头。
“好吧,你回去问问阿姨,喜欢的话我会醉好了给她们送去。”他关上冰箱的门。
突然小雨想到什么似的问到:“这么大的蟹,你放在什么地方醉?”
“浴缸里。”
“浴……浴缸?!”小雨瞪大眼睛。那得用多少箱酒啊?
C
每天晚上,小雨都看着马旭发来的甜蜜短信入睡。如果一开始她只是被马旭的外表吸引,那么现在她发现,她们的心开始慢慢靠近!
整个晚上她都睡得好踏实!所以天亮当小雨醒来,她感觉自己充满活力。就连照镜子都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漂亮了。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好神奇的力量!她开心地想着。
梳洗完毕,小雨来到客厅准备用早点。最近,吃东西都比以前香了!她笑,马旭的身影立即出现在脑海中,她感到好甜蜜!情不自禁地,她就笑出声来。
阿姨看看小雨,并没有因为她的高兴而欣喜。
“小雨。”她叫她。
“什么事,阿姨?”小雨收起笑容看了阿姨一眼,她感觉到阿姨的眼中有一丝伤感。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发生了。
“阿浩来找过你。”阿姨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来过?”小雨心头一惊,“什么时候来的?”阿浩出现了?好多天他都没有过来,可最终,他还是来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小雨开始惶恐。昨天晚上她去了马旭家里。阿浩是那个时候来的吗?可是为什么,他过来连她都不知道?
“他都没有跟我说过他要来。”小雨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阿浩是瞒着她来的。可是,为什么?
“阿浩昨晚一直等在楼下,没有上来。”阿姨皱眉看住小雨,“已经快十一点了,是你姨父回家时在楼下遇到他的。”
“十一点?”那个时候她已经到家了。“后来呢?”小雨追问。
“后来你姨父叫他上楼。他就跟着上来,听到你在房里的声音后便走了。什么也没说。我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阿姨说着。
“他,他为什么不进房间找我?”小雨自语。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明白吗?阿浩昨天来并不是找你的。”阿姨脸上写满紧张,“他守在楼下是特意等马旭的。”
“他在等马旭?”小雨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他和马旭的事早晚得有个了结。这样拖着不是办法。你跟阿浩说清楚了吗?”
“阿浩早知道马旭了。可他说,他不会放了我,绝对不会放了我。”该面对的还是逃不了。她曾自欺欺人地希望阿浩可以从她的生命中自动消失。那样的话,她就不必去面对了。她怕面对,真的不忍心面对!
“毕竟你们五年了。阿浩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小雨,他们两个人的事,你要小心地处理好。”
“知道了。”聊完这些,小雨已经完全没有食欲。
把自己锁进房里,小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太乱了,她已经没了分寸。阿浩居然瞒着她守在楼下等马旭的出现?幸好!幸好昨晚她回来得早。如果真让他们遇上了,后果不敢想象!好可怕!她熟悉的阿浩,竟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可怕!
心里的惶恐还未平息,电话就进线。小雨木纳地接起,听见阿浩的声音出现在那头。她的心随之沉进湖底。
“昨晚睡得还好吗?”阿浩一开口就提昨晚,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你,你来过?”小雨不确定,现在跟她说话的真的是她那个相恋了五年的阿浩吗?那个温柔,宠溺又包容她的阿浩!
“阿姨跟你说了?是的。我来过。”阿浩吐出口中的烟,继续:“有什么不可以吗?我来找我的女朋友,错了吗?”他冷冷地说到。
“……”小雨愣愣地接不上话,她没有想到阿浩会有如此阴险的一面,“请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耍这种手段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女朋友。”
“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我说了,我不会放手!绝对不放手!”电话里的声音变得阴沉,“希望你每晚都能睡个好觉。再见!”话音一落,阿浩就挂断电话。
小雨觉得手中的电话沉沉的,沉沉的。好久,她都不敢放下。
D
入夜,马旭准时候在楼下等待小雨。
一整天,小雨都被阿浩的所做所为吓到。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血腥场面。画面中的两个男人,无论受伤的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她的心无法再承受了。所以,她想到了最安全的方法把此事解决。那就是,和马旭分手!这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她和马旭才交往不久,彼此相爱的程度有限。或许和他分手会相对容易一些。更重要的是:和他分手,对她们三个人中的每一个人来说,伤害都是最小的。
在上岛中,小雨要了无忧果茶。也许,这是她和马旭在这里喝的最后一杯果茶了。
今晚的马旭显得格外迷人。
英俊的容貌……
帅气的笑……
温柔的眼神……
深情的注视!
还有他手里的温度,热热的,一直暖进她的心坎!这可是五年来第一个令她想放弃阿浩的男人。她可得好好把他记住!
今天是她们相识的第九天!约会的第七天!
昨天,他带她去了他家。那里好乱!
此刻,她却如此怀念!
离开他吧,回去阿浩的怀抱,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阿浩还会把她当作女皇。甚至,经过了这一次,会把她视为女神也说不定。
没什么好留恋的。才九天,而已!
想着,小雨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她的身体,好像快支持不住了。
“怎么不说话?”马旭的手越过桌面来到她脸上。她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他的眼里布满担忧。
“没有。我很好。”小雨故意露出笑容。深深地,把他看进眼底。
“茶都凉了,怎么不喝?”马旭看着她,语气格外温柔。
“哦。”小雨点头,听话的将杯子拿起,抬头一饮而尽。
“别急,当心呛着。”
“不会,我喝得很小心!”小雨故作轻松,强装调皮地吐吐舌。然后拉过马旭的两只手,让自己的手躲在里面。
“手怎么这么冷?”感觉到手里的温度,马旭赶紧加大力道将她的手包围。
“今天忘带手套了,你的手借给我暂时取暖。”小雨朝他眨眨眼睛。
马旭笑,宠溺地看着她。
整壶果茶全都喝光了,小雨仍不提起回家。她想再多看马旭一会儿。分手以后,想看就难了!
她真是粗心!这么多天都忘了要和他合影!以后的日子,她要对他如何回忆?
“能要一张你的相片吗?”她希望他能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不要消失得那样干净!
“要相片做什么?”马旭不解地问她,“我从小就不喜欢拍照。你现在问我拿还真的没有。”
“去拍几张吧。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小雨一直强装着笑颜。稍一松懈就怕眼泪会汹涌而出。
“我们天天都可以见面!一定要的话,等我有时间了带你去景点拍。”马旭答应她的要求。笑着看她。
小雨点头。如果真有可能,她和他的合影一定会是很美好的画面。
“已经很晚了,该睡了。送你回家吧。”马旭看了表,已将近零点。小雨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好吧。”小雨强迫自己起身。跨出的步伐如此沉重。
马旭的机车开到阿姨楼下,小雨跳下后座,心立刻开始紧张。
阿浩今晚还会不会等在这里?她不住地四处张望,生怕一转身就出现阿浩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马旭看出了小雨的反常。事实上,一整个晚上,小雨都在反常。他一直在等,等把她看穿的机会。
“没有!我没在找谁!”小雨受惊似地说着。马旭突然开口把她吓坏了。
“我没有问你在找谁。我问的是,在找什么?”马旭的眼神变得犀利。终于明白,她的反常是因为阿浩!
“啊?我……”小雨明白,自己被识破了!真是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居然这么不小心说漏嘴!
“他在这里吗?”马旭点燃一支烟大口吸着。
“不是。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小雨低下头。路灯的光线把马旭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的眼睛犀利极了。
“这么晚了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事?当然是等我!”马旭的嘴角挂上弧度,笑得不屑,“曾在这里等过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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