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参你收下,是我的一点心意。”马旭笑对着外婆,语气非常温和。
“外婆不吃人参,只吃西洋参。”小雨把杯中的牛奶喝完,坏坏地看着马旭。谁叫他没事就爱拍马屁?!
“这样啊?那改天,我再买些西洋参过来。”马旭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无措地看着外婆,更是惹得外婆喜爱。
“不用不用,什么都不用,你的一片心意我领了!”外婆笑得嘴都拾不拢,“马旭啊,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今天要回去了吧?替我向家人问个好!真是谢谢你了。”
“哪里的话?外婆,该是我代父母向您问好才是!您是长辈,应该孝敬的!”说着,马旭转向小雨,“不知道外婆一手养大的外孙女,过年给您买什么礼物了?”他故意不屑地看她。
“我,我……”小雨被他问得语塞,“我们上海,不流行送礼物的。”她抬起下巴,想抬杠却底气不足。
“不用不用,小雨还是个孩子,又没有工作,过年,我还得给她压岁钱呢!”外婆笑呵呵地说着,像是在替小雨开脱。
“就是,压岁钱!你大我六岁,按辈份可以做叔叔了。压岁钱,拿来!”小雨得到外婆撑腰,突然口气就硬了起来。想捉弄她?没那么容易!她对着马旭挑眉。
想了想,马旭转向外婆,“这样吧外婆,改天我去买几盒西洋参过来,就当是给小雨的压岁钱,替她孝敬您了!”边说,他边用得意的目光瞄着小雨。
这家伙!小雨再次败下阵来,咬着牙齿瞪住他的背影。
“说了不用了!你们的心意我都领了!”外婆的笑意更深了!
阿姨一直在厨房忙碌,早早地开始准备菜肴,希望马旭能赶上班车。
“阿姨,你不用忙碌,我不在这里吃,一会儿就要走了。”马旭起身走进厨房,示意阿姨不用为他特意准备。
“午饭都不吃吗?现在还早。”小雨急急地跟到他身后,还有二个小时,这么早就要离开?
“是啊马旭,不是十一点才开车吗?等会早点吃,不会耽误的。”阿姨看了看钟,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真的不用忙了。”马旭夺下阿姨手中的铲子,“我马上就要走。因为刚搬家,好多东西都得带回浙江。一会儿还要去买点物品,然后赶到车站办理随车托运手续。很多事情要去准备,我怕时间会来不及。”
“那你午饭怎么办?”阿姨无奈地看着马旭。
“不用担心,我会买着吃的。”
“你这么瘦,吃的方面又有一顿没一顿的。等回来后,就和小雨每天一起来我这里吃吧。你店离得近,过来也方便。”阿姨觉得马旭瘦得让人心疼。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们会自己解决的。”马旭笑,感激阿姨的好意,“现在已经搬去大华住了,离开这里会有一段距离。所以不用麻烦了。”
“搬去大华?那小雨她……”阿姨看着小雨,欲言又止。
“她暂时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后就会把她接过去。”马旭不避讳地对阿姨直说。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总是这么客气。我是想说小雨很久没有过来住了,真的很想她能住在这里呢。”阿姨笑,了解地看小雨一眼,“那么,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有事的话你先去吧。小雨我们会照顾好的。记得早点回来。”
“嗯,一定会早点回来的。”马旭看看阿姨,又看看小雨。
“现在就要走吗?”小雨又开始伤感。不能重来吗?时间如果突然倒退,哪怕是到昨天晚上或一个小时间,该多好?
“再过二十分钟,不能再晚了。”马旭深深地看她,把她的手牢牢地握进掌心。
悄悄地,小雨把马旭拉进房间,她想得到他的拥抱,马上!
马旭明白她的心意,紧紧的抱她,然后,吻她。
第一次,小雨觉得马旭吻中有股苦涩的味道。她不安,想送他,想让他别走,想和他一起去,又什么都不想!
她知道最终她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徒劳。因为马旭一定会走。会回到他的世界,路桥!
“不许哭!”马旭感觉到她的颤抖,拉开距离就真的看到她的泪水,“我只是回去看一看父母,又不是不回来了。”他替她擦掉眼泪,“乖,我会给你打电话。每天都会打好多电话给你。一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尽力安慰着。可是小雨脸上的泪却愈加汹涌。
谁要他说这些?!她只想听到他说:他爱她!可是,却没有!
“怎么了?不要哭了!我会尽快回来的。”马旭不明白她的泪水为何会更加强烈?最后时刻,他终于猜透了她的心思,“我爱你!”贴上她耳朵,他低声呢喃。
小雨的泪水在瞬间止住!心头的甜蜜让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可几秒之后,她的眼泪再次决堤。不想放他走,她紧紧地抱住他,不想放手!
“到了车站就给我电话!”她在他怀里要求着。
“好的!”马旭允诺。
“开车后再给我电话!”
“可以!”
“出了上海,还要给我电话。”
“没问题!”
“还有,无论何时,只要我发消息,你立刻要回!”
“一定!”
“下车后给我电话!”
“嗯!”
“到家后再给我电话!”
“傻瓜,我会一个小时给你一个电话,这样可以吗?”马旭笑,宠溺地看她,“不仅如此,之后的每一个早晨我一睁开眼就会和你说早安,睡觉前再和你说晚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就像在身边时一样!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他抚上她脸颊,“还有,我想你!”他眼里的深情似乎就要溢出。
“快去吧!我没事!”小雨挣脱他的怀抱,强迫自己展露笑容。她很粘人,却不知道会这般强烈。再不离开他的怀抱,她怕自己真的就无法放手!
C
第一天没有马旭的日子,小雨过得特别艰难!好在已经是春节,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喜庆,才不至于让她过于伤感。
昨天,通了好多电话后马旭才到达家里。之后,他便忙着家里的一切。她守在电话旁等了很久,将近十二点他才跟她说晚安!但是今天一早,他又精神饱满地跟她讲早安!这家伙,真的不知道累吗?小雨嘴角不自觉上扬,想到马旭的一切,心里就会有满满的幸福!
爸爸似乎特别开恩,居然没有要求小雨回家过年!小雨知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爸爸从来都不知道马旭的存在。他以为小雨一直都在阿姨家里,并且,外婆也在身边照看着。
表妹因为寒假已经在昨天返回。高三的她学业繁重,难得可以像这样轻松地享受完整的假期。
得知小雨的事后,表妹显得十分惊讶。她还没念高中那会儿,姐姐身边就已经有了阿浩的陪伴!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两个会分开。却在高中的最后一年里,看到了这段感情走到了尽头!
“你真的确定你喜欢那个马旭多过阿浩?”小莉疑惑地看着小雨。或许,她对感情的事还一知半解。但是,相伴五年的恋人就此分手,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应该是吧!”小雨点头,温和地看着小莉。妹妹长大了。她这个做姐姐地却一直不曾发现。
“可是,我总觉得你说的事情有些不真实。那个马旭,让人感觉怪怪的。”小莉摇着头。
“是吗?哪里怪怪的?”小雨笑,想听听她的看法。
“说不清楚。”小莉摸着脑门,“我没见过他,也不了解你说的种种。只是觉得,你和阿浩那么多年,阿浩又对你那么好。那个马旭夺人所爱,我觉得不好!”她若有其思地说着。
“呵呵!”小雨推她肩头,“你有男朋友吗?”她问她。
“没有!”小莉使劲摇头,“我明年要考大学了,哪有功夫谈恋爱?”她瞪着眼睛看着小雨。
“既然没有谈过恋爱,那你又能懂得多少呢?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小雨开始感慨,“阿浩的确对我很好。好到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男孩了。可是,遇到马旭后,我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她坚定地看着小莉,“阿浩只是让我懂得索取,但是马旭,却让我学会付出!”
“姐姐,你变了!”小莉似懂非懂地说着,“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祝你幸福!”
“谢谢!就当这是你送给我新年祝福啦!”小雨甜甜地接受了!
每天早晨,她都会在马旭的早安电话中惊醒。每个夜晚,她又会数着时间守候在电话旁,只要马旭没来电话,她便会寸步不离地等下去。而每一次,他都不会让她失望。像是心灵感应般,只要她坐到电话机旁,他就不会让她等太久。
已经三天了!小雨翻着日历,用笔记录下她每一天的心情。等他回来,她会把这些心情都给他,让他体会她对他的思念有多深!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三天……”静静地,小雨在纸上写着,“前面的二天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亲友们都来阿姨家团聚,我却没有办法集中心思。脑海中总会浮现你的影子。等你的电话似乎成了我这些天的使命!旭,现在,你正在做什么呢?我想你!好想你!”
停下笔,小雨看了看钟,快九点了。昨天这个时候,马旭的电话早就进线。今天……可能他还在睡吧!她安慰自己,然后走到餐厅,先用早餐。
用最快的速度用完早餐后,小雨立刻折回房里,马旭的电话并未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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