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他折回小雨身边。
“旭……”小雨的眼中起了莫名的泪花,闪闪地看着马旭。
“怎么了?”马旭不解地问着小雨,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雾水。
“旭!”和那名青年一样,小雨说不出一句话。或许,她能说的,也只有谢谢!
“傻瓜,好好的,哭什么?”马旭笑,猜到了她的感慨是为哪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感动成这样吧?”他替她重新扣上安全帽,发动机车。
一路上,小雨仍看到有许多双眼睛注视着马旭。她知道,他的善良感动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我爱你!”脸上流淌下幸福而骄傲的泪水。小雨感觉胸口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滋生着!她明白,那是马旭的爱,就要刺破她的胸堂!
第四十章
女孩小雨40
A
每晚,马旭都让小雨做他的新娘!他的热情令小雨无法招架!也因为这个原因,第二天小雨都很晚起床。她的作息时间已经严重影响到她每天都要坚持的基础体温测量。因此,小雨放弃了去妇科医院治疗。反正,她目前也不想要孩子不是吗?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中药调理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腹泻已经康复,身体也无异样。下周开始,小雨也将停止再去复诊。每次都排好长的队伍,她觉得麻烦。
懒懒地睡到午后,小雨才迟迟起床。马萍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多加管制。看来马旭对她的维护起作用了!
手机在她梳洗完毕的一刻适时地响起。小雨知道那不是马旭,他会打家里座机。快速拿出手机查看,显示的号码令她的心脏强烈跳动起来。
是阿浩!
犹豫了二秒,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按下接听键。
“喂?”小雨的声音有些颤抖。
“能出来吗?想见你!”阿浩直白地说明他的想法。
“出来?!”小雨愣住。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接受这个邀请!
“我……可能要离开上海了。”阿浩说着。
“离开上海?”小雨惊讶,“你要去哪里?”
“我爸有关系在美国,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去那里。现在正在查询相关信息和办理手续。”
“美国?!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说完,小雨立刻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阿浩为什么要离开!
“上海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令我留念的了。留在这里只会心痛。我不想这样。我要快点好起来。所以,我要离开,换个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阿浩平淡地说着。
小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闭上眼睛,她把心痛留在心底。
“在我走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沉默了好久,小雨难以取舍。那天她和徐明见面后马旭的反应令她后怕。还有马萍,和她说的那些话语都在令小雨为难。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没了选择的主见。
“真的很想见见你。可能,这会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会回来。”阿浩继续着他的请求。
咬住下唇,小雨仍然沉默,她的心就要跳到胸口。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说话?很为难吗?”阿浩叹息,“如果,见面让你为难的话,那……”
“没有!在哪里见面?”在阿浩放弃之前小雨做出抉择!是的,她想见他!正如阿浩自己所说,可能,这将是她们见的最后一面了!出国的话,她和他就真正地失去了联络,从此天各一方。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她想阻止自己的念头。为了马旭,她可以不见鲍杰,不见徐明,甚至不再和张俊联系。可是,她无法不去见阿浩。电话那头,是曾相伴了她五年的,为了她付出全部的,她的傻傻的初恋!
B
约会地点定在两人都不常去,却很熟悉的公园餐厅。和任何一次约会一样,小雨作了精心的打扮。她要在阿浩心里留下最美丽的记忆!
远远地,她就看见人群中正在等待的身影。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她迟到,他守候!
一阵风吹过,小雨发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楚。或许,她是感冒了。
“等很久了吗?”定了定神,她微笑着和阿浩打招呼。尽量让自己紧张的心放松。
“来了?”阿浩转向身后的小雨,脸上的笑容淡淡地,“我也刚到。”说着,他带领她进入餐厅,“还没吃饭吧?要点什么?”
“我自己来就好了。”打开包包,小雨不愿再让他破费。
“没关系。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阿浩拒绝她的好意,“你先去找座位吧,这里人很多。”
“那……好吧。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她退出点餐的队伍,四处寻找着空座。
餐厅的面积其实很大,座位也不少。可是几圈转下来,小雨就是找不到空的座位。
“那里!”已经点完餐的阿浩端着餐盘来到小雨身边,“还是老样子,总是找不到空座位在哪!”他在身后指点着。
“哪里?”小雨好奇地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依旧没有发现可以入座的地方。
“笨啊!”阿浩有些好笑,“前方左手边。”说着,他已经越过她身边,抢先别人一步坐入那席空座,“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啊!”他边放下餐盘边对小雨说着。
“哦。”居然又说她笨!小雨感觉有些生气。嘟起嘴,她闷闷不乐地走过去。
走得好好的,突然身边就有人掠过,那人的强行霸道差点就要将小雨撞倒!
“啊!”小雨惊叫着用手撑住一边的扶手来稳定自己失去重心的身体。好险!她用另一手捂住胸口。差一点,就要摔个四脚朝天。那样的话,真是太丢人了!
“呼!”站稳后,她定定神,抬头喘口气,却发现眼前那双停在半空中的手正悄悄的收回。
阿浩居然就在她身后!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都没有发现。
“小心点。”阿浩轻轻地说着,表情显得尴尬。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见小雨被撞的一刹那,他多想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好好保护着?可是,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伸出的手在碰到她身体之前,硬是被他收了回来。
“哦。”小雨低下头。她读懂了那双眼中的情绪!那股情绪,令她心痛!
坐进阿浩占领的位子,小雨喝着饮料吃着餐点,却沉默地不说一句话。她怕,一开口,便会泪流满面。
“胃口依旧很好,还是那么能吃!”阿浩故意发笑,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呵……”小雨配合着陪笑,“倒是你变了,只吃这么点。”她抬头,望进对面那双注视她的眼睛。下一秒,两双视线一起弹开。
越是想营造和谐气氛却越是显得尴尬。再次低下头,心中的酸楚压抑不住地向小雨袭来。
“不要哭!”阿浩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他是在劝说小雨还是在劝说自己!
“谁哭了?”小雨狡辩,却真的就滴落了泪水。
“小傻瓜!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不许再哭哭涕涕的。该高兴才对!”阿浩笑,为她递去纸巾。
“嗯!”强烈地要求自己忍住泪水,小雨擦干眼泪,展露灿烂的笑容。可是,不争气的泪水依旧在她微笑的脸上滑落。
“你看看你!”阿浩转过头,过了许久才重新面对小雨,“真的不许再哭了,这么多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他竭力地想让小雨轻松一些。
“你才不会欺负我!”闻言,小雨再次露出微笑。向来都只有她欺负他才是!又一滴泪水溢出。她使劲将它吞了回去。
“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打算什么时候走?”小雨强颜欢笑。阿浩就要走了。她不能哭着渡过这最后一次约会!
“时间还没定。正在办理各项事宜。我很想出去。但能不能成功签证还得看运气!”阿浩叹了口气,“就算去不成美国,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离开上海,应该是早晚的事吧!”他笑,却透着苦涩。
“其实……其实上海,很好啊!这里有全世界拥有的一切!”小雨说得断断续续,“如果……如果想重新开始的话,方法有好多啊!不一定非要选择离开的!”她移开视线,希望阿浩能听懂她的用心。
“留在上海让我重新开始?”阿浩笑着摇头,“或许可以。但是,好难!”他看小雨一眼,“分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上海是那么的熟悉。在街上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坚难!有一阵子,我不敢出门。因为不管去到哪里都有我的思念和回忆。可是后来我发现,原来待在家里才是最痛苦的折磨。那里面装的,是最令我崩溃的记忆。”
吸了口饮料,小雨使劲揉着自己的鼻子。她不想再流泪!只想好好地,记住今天的每一刻时光!
C
出餐厅后,小雨突然接到马旭的来电。看了阿浩一眼,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听?
“快接啊!别让他等久了!”阿浩无畏地耸肩,笑看着她。
片刻后,小雨将电话接起,“旭。”她调整心情,不让马旭发现她才哭过的痕迹。
“你不在家里?”马旭的语气中有着猜疑。
“我……我……”小雨努力编造着她出门的理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马旭知道她和阿浩在一起!
“奶奶今天突然有些事情叫我过去!我正在路上呢。”她发现,只要她不在家里,马旭就会很不安!
“你去奶奶家?”马旭平和了些,“以后,出门的话事先告诉我一声,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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