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

第118章


听外面没了动静,蝶舞这才缓缓地从假山后面现身,暗夜里,白衣翩然,红唇鲜艳欲滴,两颊绯红,目光流转处,风情妩媚,勾人魂魄。
一时间,世界突然变得静逸起来,似乎眼中只剩假山处那绝色女子。
“啪哒”,不知哪个弓箭手手没拿稳,活命的家伙掉在地上犹不自知。
雪无痕没有见过这样香艳的妩媚的蝶舞,他扫了目瞪口呆地侍卫们,皱了皱眉,分开人群,直径朝她走过去。
蝶舞也迎了上去,没走几步就被勾住纤腰,抬眼看他,薄唇微抿,眼中明灭不定,略带几丝不悦。这个时候,蝶舞哪里还管他为什么不悦,美色当前,对中了春药的她来说,他微抿的薄唇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雪无痕微微皱了皱眉。
蝶舞眯了眼看他,坏坏的一笑,抬手勾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雪无痕一愣,抬眼看到她春意盎然的双眼,正要说话,唇便被温热香甜的樱红堵住,众目睽睽下,女子樱唇相送,与帝王缠绵深吻,周围侍卫本已张开的嘴张得更大,眼珠都快迸出来。
他们英明的皇帝,竟……被一个女子强吻了……
“唔”蝶舞的反常主动,不顾场合的投怀送抱,让一向冷静自持的雪无痕突然乱了方寸,白皙的脸上泛上一层可疑的暗红,体内欲火难消,极艰难的推开满面绯色的蝶舞,哑着嗓子低低出声:“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往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有时自己兴头上来,她总是找百般借口,自己又不想勉强她,结果惹得自己欲火焚身,往往自己泡上几个时辰的凉水澡才能恢复平静。
今天……
雪无痕目光一沉,正要抓住她的腕,那温软身体又依上来,一双小手在他腰间胡乱摸索,惊得雪无痕出了一身冷汗,头大起来,斜眼看她,难不成你想在这里……
却见她媚眼一抬,似嗔似怨,樱唇微嘟,一副诱人的娇媚模样,体内的火焰噌的蹿了上来,什么也顾不得,急急忙忙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攥入怀中,大手一把将她横抱起,飞似地向寝宫走去。
帝王急急离去,众侍卫这才回过神,讪讪地收了兵器散去,一个个脸色绯红的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切往常,侍卫们各事其职,假山前重新平静,一起“刺客”事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宫里恢复初始秩序,时不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唯一不同的便是,侍卫们难免有意无意的瞟向雪融宫,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假山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探出身体来,灼亮的目光看向雪融宫的方向闪过一丝狠戾。
她果然在骗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
帐幔轻掩,春意浓浓。
一直温热大手在裸露的背上轻轻游弋,意犹未尽的来回摩挲,带着几丝挑逗和暗示。
蝶舞眼睛都未睁就打开那只大手,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与周公约会。
男子不死心的拥上来,穿过顺滑的被子揽住她的纤腰,俯下身,薄唇轻吻她的雪白耳珠。
蝶舞受不得痒,“咯咯”笑着躲开,那唇又跟上来,如兰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上,痒痒的,蝶舞无法,眯着眼娇笑开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又如何?”雪无痕趁机拥住她,坏笑着在她雪白的嫩颈上留下一行红色吻痕,又眯眼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笑得像个孩子。
“快去上朝,我再睡会。”蝶舞被他缠得无法睡觉,朝他摆了摆手,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娘子,现在还早。”雪无痕一脸幽怨的凑过去,细细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子下的手越发不安分起来。
这个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蝶舞皱着眉暗暗苦笑,昨晚缠绵一夜,凌晨时候才得以休息,刚睡了没一会,他又来了。
思绪游离,没注意到他的大手已经趁她不注意伸向不该碰的地方,待她发现,急忙按住那大手,面色绯红,自己的兴致也被他挑了起来。
“娘子,春宵苦短,珍惜大好时光。”雪无痕坏笑着欺上来,长发直泻,懒散的搭在精致雄健的胸膛,越发魅惑性感,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蝶舞仰面朝他勾勾纤细手指,笑着开口:“来,让娘子我咬一口。”
“为夫遵命。”雪无痕现在完全是一个纯情小绵羊,乖的让蝶舞都忍不住让他骗。
小绵羊,切。
蝶舞白了他一眼,嗔笑着迎上美男送来的香吻,缠绵深吻,全身都燥热起来。
意乱情迷时,大手不着痕迹的探上纤细的腕处,目光却是一沉。
“怎么了?”觉出他的心不在焉,满面绯红的开口询问,得到的却是男子笑得坏坏的脸,大手一拖纤细腰肢,毫无预料的进入,惹得她叫声连连。
“你……”蝶舞微恼得拧了他一把,咬着唇瞪他:“耍赖。”
“娘子冤枉为夫。”雪无痕一副无辜模样,目光一闪,笑着询问:“要不我们重来?”
蝶舞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不由嗔了他一眼。
屋内氲气上升,幔帐抖动,春光满室。
屋外,等候多时的安喜急得直在地上转圈,眼看离早朝的时辰越来越近,咬了咬牙,战战兢兢的拱手:“皇……皇上……”
“知道了……”
还未说完,门内传来帝王沙哑恼怒的吼声,隐约着还有女子娇喘的笑声,接着便传来细微压抑的呻吟声,妩媚勾魂的声音,连安喜的老脸也不由泛上红色。身后几个小太监更是满面通红,他们看了看安喜的老脸偷偷笑起来,原来安大总管和他们一样啊。
“笑什么笑。”安喜恼怒的瞪了他们一眼,这时朱红的雕花大门开了,雪无痕衣衫不整的出来关了门,扫了几个太监一眼,冷冷出声:“快点。”
“是。”安喜回过神来,急忙率着小太监们团团围上来,穿袍子的穿袍子,束发的束发,穿靴子的穿靴子,最后直接边跑边穿龙袍,急得小太监们团团转,这样的情景,简直史无前例。
大殿上,年轻的帝王端坐在龙椅上,有意无意听着大臣们上奏,想起今天在她手腕一探,目光随即变得冷冽。
“皇上……”一个大臣正在报告哪里哪里又得了祥兆,歌颂天下太平,却见帝王脸上并无喜色,心中不由惴惴。
雪无痕扫了一眼卑躬屈膝的臣子,淡淡开口:“有空去关心一下南国皇子的事,说这些个有什么用。”
“是,皇上英明。”那臣子偷偷擦了擦额上汗水,躬身退进了人群。
“皇上,臣有本要奏。”一个洪亮而苍老的声音响起来,雪无痕淡淡瞥了一眼从人群走出来的老态龙钟的谢丞相,“准奏。”
“皇上,臣听说皇上后宫新得了一位女子,此女子宠惯后宫,定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导致君王误朝,臣恳请皇上将这妖女交于刑部,以平众愤。”
雪无痕微微挑眉,冷冷道:“丞相倒是对这些宫闱之事关心的紧呐。”
谢丞相老脸一红,立即板起脸,说得极是恳切:“皇上,红颜祸水,自古有多少君主毁在女子手里,请皇上三思……”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
接着,他身后几个大臣也齐齐跪在地上,口中只颂:“皇上……”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只有花无涯和零星几个官员站在那里,雪无痕扫了一眼花无涯,却见花无涯微低眼帘,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看来他也铁了心认为蝶舞是狐媚子。雪无痕苦笑着叹气,不予理会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冷冷的开口:“谢丞相,南国皇子的事你可安排好了?”
“……”谢丞相一呆,有些缓不过神来,又听年轻的帝王威严说道:“国与国的大事都处理不好,难道谢丞相只适合管这些宫闱的小事吗?若是如此,朕这就拟旨让丞相进宫与雅嫔做伴,也让雅嫔尽尽孝道。”
“嗤……”话一落地,不知谁笑出了声,接着几个跪在地上的官员也偷偷捂着唇笑起来。
谢丞相老脸涨得通红,跪在地上的身体几乎气得直不起来,头又磕不下去,只得尴尬的停在半空,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
“哼。”年轻天子凌然站起身来,冷哼出声,大袖一拂,板着脸不着痕迹地捂着笑伤了的肚子离开。随即身后及时响起安喜尖锐的嗓音:“退朝……”
御书房里,一个黑衣人拱手而立,雪无痕面色清冷的他进来,朝安喜摆了摆手:“去外面守着。”
“来的倒早。”雪无痕淡淡扫了那黑衣人一眼,“起来吧。”
那黑衣人这才抬起头来,面容俊秀,却是许久不见的仇单风。
“蝶舞中了毒,你去查查是谁下的手,还有,去探一探这南国皇子是否真的还在路上,朕怀疑他是来了而不报。”
“是。”仇单风应了,刚想转身却又被雪无痕唤住:“听说玉蕊怀孕了?”
仇单风俊脸一红:“是。”
“嗯,有空朕会和蝶舞去看看她。”接着又喃喃道:“我也该努努力了。”
仇单风听到耳里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服侍多年的主上说出的话,抬眼看过去,却见雪无痕冷冷看他:“还不快去。”
“是。”仇单风急忙风似的离开,心中自然也是为他高兴的。
他苦了二十多年,总算也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了……
雪无痕来到雪融宫的时候,蝶舞刚起,长长的发披在雪白透明的纱衣睡袍上,铜镜中,是女子嫣红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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