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昏君

第4章


为什么到了这里一切的事件都超出他的认知?好想回去!要是说他之前不怕死其实也全然不是真的,那只是他存有的一种侥幸心理。总认为还可以回到童言的生命中去。现在,这个恶梦不但没有转醒的丝毫迹象,反而把他推向越来越向深不见底的地带。童言低下头,不想让福宝看到自己的泪,他这辈子都不及来到这不明的时空里的几天流的泪多。就在一滴泪砸到胸前微敞的衣襟处时,胸口皮肤上的一小片青蓝色图案定住了他的心神!“这是什么?”摸上去,用力擦才知道那是刺上去的图案。“福宝,这是……”
  “那是我玄武国徽!代表你已是我的男宠!”玄武王洪烈像尊神祗般立在门口。他的目光如炬,似能燎原。笑容却是极冷的讥讽之刃,能将人剐于刀下!
  “男宠?!”好刺耳的称谓,这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也别想摆脱掉的奇耻大辱!更何况,左蓝月身为一国之君。这是比当众剥了他的皮还要更加可怕的刑罚!这胸前不知何时刺上的标志就是在召告天下:他是他人的玩物,一个卑贱肮脏以色待人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一个堂堂国君,毒计想绝、手段用尽地对付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
  “为什么?”童言强迫自己不能再哭了,但左蓝月的这具身体从来没有听从过他的指挥,“你已得到南朱雀,将左蓝月杀了不就成了?这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眉毛一横,身后的太医便开始为童言把脉。“没我的批准,你连死的权力都没有!要是寻短那就从你身边的人杀起!当然包括你的宝贝公主!”一句话彻底打断了童言所有退路。他不能看着那个小天使落到这恶魔手里,就算其实他只是跟她见过一面,既使灵魂上他与她根本毫无关系!他不能……
  “混蛋!”
  “他几时可以侍寝?”
  “回皇上,再静养三、五日便可!”
  “混蛋,混蛋……咳……”一口气没倒顺,童言差点没把五脏六腹咳出来!心里想,要是这样死了就不算是寻短了吧?
  “玄武王,您别再折磨我们主子了!”福宝跪行到洪烈脚下,想为主子求情。
  “来人,把这奴才的舌头割了!”
  什么?!童言惊骇得瞪圆了眼,也忘记了咳嗽。
  “我事先言明了,你来是伺候你主子。胆敢多嘴就割了舌头!”
  眼看着三名侍卫窜进屋来,怕是今日福宝的舌头就不保了!童言想也没想,立即大吼:“住手!”下床,也学着福宝跪到洪烈跟前。他这一跪,这屋内上至玄武王洪烈,下至太医侍卫都定在当场。谁也没想到那个在大殿上宁趴不跪,倔强的南朱雀王会为着一个奴才这样轻易地跪了下去。
  “主子,主子!为了奴才您……您快起来!”福宝是拉也不是,扶也不是。转而又开始向童言磕起头来。
  “什么主子,奴才的。这世界上没有卑贱的人只有卑贱的人格!”说罢不忘扫了扫玄武王洪烈。这个人就是这世上有着最最恶毒卑贱人格的人。不,应该说是禽兽!
  洪烈一把捏住童言的下巴,冷笑着威胁:“你可不要逼我现在就宠幸你!”听得童言是毛发直立,禁不住开始发抖。满意地看自己再次息灭了左蓝月那股刚刚抬头的气焰,洪烈心情大好地宣布:“暂时先放过这个奴才!”便拂袖而去。
  特别说明:本人第一次写文,是边想边写,边写边改。而且还得躲着企图围观的周围群众!所以那个进度嘛……不甚乐观!请各位看官见谅!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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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这世上最好的各种药材,山珍海味都不断地往揽月宫内送。内殿虽然只有福宝一个太监伺候,但宫里的侍卫、宫女加上传膳太监就有二十三个人候命!这些人中除了侍卫以外,其实也都是原南朱雀的宫人。玄武吞并南朱雀后,宫内除左蓝月的贴身的太监宫女,其他宫里侍从,尤其是低级别的宫女太监都留了下来。一是他们对于左蓝月的暴政没有涉及的级别身份,也不曾受过任何方便好处;再一个也是玄武大军远征南朱雀,玄武王宫内的人也不可能全数随从。且洪烈也并不想把都城迁到这南方来,等军情整顿完毕,百姓安顿妥当,还是要迁回北方去的。
  “启禀皇上,平南王与韩莫图大人殿外求见!”
  “传!”一听是在北国安邦的谋士韩莫图到了,洪烈快速从成堆的奏章中抬起头。脸上满是欣慰愉悦之色。
  先踏进殿门的平南王洪炎,也就是洪烈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脸不满与愤慨。而他身后紧随的白衫中年男子则捻须而笑,平和的脸上猜不出他此刻所想。他就是当年四国国君明争暗抢,都想招于麾下的著名谋士——韩莫图。传闻得韩莫图者得天下之先知,他的智慧与谋略也正是北玄武能在短短一年半里,吞下南朱雀这颗其实并不好啃的果子的首要功臣!洪烈对他之恭敬也让玄武王礼贤纳士的美名在四国中传为佳话!
  “韩先生一路上辛苦了!”不理会弟弟的黑脸,洪烈亲自走下龙椅阻止韩莫图的大礼。
  “局势大定,臣这一路赏花赏月倒也逍遥自在!只是……”快速看了看身边的洪炎,韩莫图此刻脸上的笑好象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奸诈!“只是这一进宫门口就见着天狗吞了半个月亮去,可惜呀可惜!”
  “这天狗吞月是不是不吉之兆啊!”洪烈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
  “倒不至于,呵……呵……呵……”韩莫图假装没看见洪炎瞪圆的眼,闪到一边。
  “韩莫图!”洪炎本来气就不顺,现在更是火上浇油,呈愈演愈烈之势!
  “炎,我让你去接韩先生,你这脸色是摆给谁看的!”洪烈赶紧拦下脾气毛燥的弟弟。
  “皇兄,臣弟想不通!为什么不让左蓝月跟着北上修婉青姐陵塚的人上路,还把他纳进后宫,好吃好喝的!”一句言毕,洪烈脸上立刻没了戏谑之色!韩莫图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等待下文的样子。“韩先生说连妃蓉妃已经上路,过不了一月也就能进宫伺候了。”看着洪烈的脸色微变,洪炎也不敢太直白地挑明自己的意思。
  “韩先生,你看呢?”洪烈转向韩莫图。
  “方法是好方法,只是有些……这个,”韩莫图顿了顿,“听王爷说,那左蓝月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毅然求死,还在殿上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
  “哼,大概真是吓糊涂了吧。”洪烈火不屑地冷哼。“我要让他在最想死的时候求死不得,在最不想死的时候取其性命!”此话一出口,大殿内瞬间似有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洪炎、韩莫图都能清楚感受到洪烈的对左蓝月的那股强烈的恨意。只能说暗叹,让个男人恨着的人真是这世上最最不幸的人了!
  童言放下手中的玉筷,桌上丰盛的膳食几乎没怎么动。第四天,今天太医“高兴”地宣布了他已然痊愈的消息。不管他是如何悄悄把药倒掉,年轻的身体还是快速地康复起来。他知道今天恐怕要有一场劫难,而且是以他的能力不可能阻止避免的!如果说只有今天也还可以咬牙挺过,但,那个洪烈好象不是这样想的。甚至连福宝也不是这样想的!“主子,您得再多吃些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算了,”扬扬手,童言郁结的心情急需要用其它方式开解。他脱掉外衫,只着短衣长裤,走到园子中那个叫人挂在树上的沙袋前。做足了准备活动,便开始以沙包为靶,练习起散打招式来。即使在这几天里已经不是头一次见这阵式了,福宝还是为曾经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主子捏一把汗,可别扭伤了哪里才好呵!
  虽然天气仍有些欲去还留的寒意,但园子里已灿黄一成片的报春花与那由灰褐色渐变为褐黄色的树枝已经召示着春天的到来。一柱香的工夫,童言身上的白衣已经微微浸贴在身上,细薄的汗水打湿了那头不顾福宝哭求得死去活来也要剪掉的零乱黑发。本就生得亦男亦女的俊俏脸庞上,此刻更是红润得有些娇艳欲滴,引人遐思!就算是已经非常熟悉这张面孔的太监福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主子真是美得不输任何一位绝代佳人!也难怪他当初听闻主子被玄武王收为男宠时心底并没有表面表现出的那般惊讶不信!主子这么漂亮,男人也难免会动心的吧!何况亡国后,更准确的是“失忆”后的主子的脾气跟以前大大不同了。就像前天他“忠诚”地暗示主子,吴皇后进宫前曾有不贞的传闻,而且对象还是朝中的一位大臣。要不是她乃吴丞相之女,且生得国色天香,皇后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坐。至于那个绣绣公主一直不得左蓝月的欢心,宫里宫外的人都猜与皇后的丑闻脱不开关系。更有甚者,说这个公主根本就有可能是个孽种。虽说没有哪个太医胆敢直断说左蓝月生育能力有问题,可他宠幸的后宫佳丽加上宫外的美人少说也有几百了。却没有听说哪个怀上过龙种的,只除了吴丞相之女皇后吴燕彦。这种情况,不让人怀疑也难。碍于吴丞相的势力广博,连平日专横的左蓝月也要让三分薄面,哪有人敢出面捅破这层窗户纸!而且于左蓝月的颜面也不好看!哪知他这一片丹心只换来主子一句:“噢,是吗!原来他们那天想在大殿上为我这绿帽揭幕呵!哼,真是无聊!福宝,你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帮我想想怎么逃出去!”天哪!他忠心不二天地可鉴的福宝真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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