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昏君

第63章


  “嗯,你的嘴好象还不够肿……”绝潋非常认真地打量自己的“杰作”。
  “喂!我知道我捅了你们全家的死穴,但那也是有原因的……你,你要冷静……唔……”童言觉得自己离傻瓜还有一步之遥,除了能自己料理生活外竟然连个嘴部的“贞节”都保不住……可叹呵……
  “这样就差不多了,”绝潋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是我挑起的,是他们……”垂死挣扎也要试试!
  “我猜到了。”绝潋好象根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了然地点着头。
  “你猜到了?”
  “高管家肯定对你出言不敬惹着了你,再加上芹姨火上加油。你这才口无遮拦、信口胡言的对不对?”
  童言狂点头,一副终遇此生知己、知我者绝潋君是也的表情。可没过十秒又反应过来,指着绝潋大叫:“既然你都知道,你刚才是存心卡我油是不是?!!”
  “什么意思?不明白!”绝潋做无辜状。
  “就是你借机占我便宜!!”不管他承不承认,反正童言已经给他定罪了。
  “那倒也不是,如果我不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以示我惩处过你了,我怎么跟高管家、芹姨交待?这也算是对你胡言乱语的惩罚。”绝潋坐起身,斜靠在床柱上对着窗子的方向继续说道:“若说是我忌讳提起父亲的事,不如说是我怕母亲伤心。”
  “我,能不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我才能避开这个话题不是!”好好奇哟!!童言一边揉着发胀的嘴唇一边询问着。
  “你想知道?”绝潋黑漆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你是想了解我?!”
  自恋到这个地步如果不佩服佩服好象都不仁道了!“是……”拉长音。在心里OS:想了解你们家到底有多变态!
  绝潋笑得象是吃了蜜的苍蝇(?),一把拉起童言走出房间向堡内的书房走去。这一路上,为数不多(堡内的人口真的是非常稀少泥!)的几个路人皆把或鄙夷,或同情,或嫉妒的目光投向了童言那红肿着的唇部。“迫使”童言在心底把绝潋祖宗十八代按辈份排列着问候了一遍!
  一进到书房中,绝潋便迫不及待地从暗格里取出一支足有半丈长的木盒并打了开来。童言凑上前一看,木盒中是一把青灰色半掌余宽的铁剑。剑柄处有浪形雕纹,剑身中心是一条长长的凹槽。再仔细观察,发现剑柄为菱形,底端镶有一颗菱形蓝钻。童言从没认真研究过这时空的兵器,因为即使是洪烈和东方烁所用也不过是锋利点的铁剑罢了。而象眼前这把异常宽大,并隐隐泛出寒光的“神兵利器”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试着将宝剑从盒中取出,才知道这剑到底有多重。童言的双手几乎都握不稳,心想那使剑的人必有过硬的功夫和内力吧?!
  “这把剑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之物,”绝潋很怕童言一个不稳剑锋直□脚面,忙将宝剑接了过来。“其实父亲走的那年我只有三岁多,对他的印象极为模糊!”
  “你……”绝潋说这话时的表情虽不见什么起伏,但语气中落寞的感觉让童言一下子不知是该接他的话呢,还是干脆就默不作声当哑巴?
  “因这剑名叫‘驭雪’,所以母亲从来不承认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传世之物。”
  “浴血?是够不吉利的!”
  绝潋无奈地解释道:“是‘架驭’的驭,‘风雪’的雪。”
  “噢……继续……”
  “其实这把剑是父亲为伯父造的,取了他和伯父名中各一字。”绝潋象是对爱人一般轻轻抚摸着“驭雪剑”。“‘天绝堡’原来名为‘夙沙堡’,二十年前的‘夙沙堡’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肃杀?这家人怎么总爱起这么恐怖的名字?!童言正纳闷中,绝潋仿佛察觉到他的疑惑马上说明:“是‘夙敌’的夙,‘沙漠’的沙。夙沙本是我的姓。”
  “那你不姓绝喽?”我就说嘛,哪有姓绝的呢?
  “是,我父亲名叫夙沙驭城,我应叫作夙沙绝潋。是母亲将我的姓抹去并将‘夙沙堡’改名为‘天绝堡’。她要将父亲留下的所有痕迹彻底清除掉。”
  “你伯父叫夙沙什么?”名字里带个“雪”字的男人??雪姬叫“雪”字不奇怪(为啥?),可是一提“伯父”就很奇怪了。对了,这位“伯父”应该就是雪姬的养父吧?他可真爱用“雪”字作名字!
  “伯父名叫西钥雪,”绝潋说到这里稍停了停,看了看童言的反应。“看来你对江湖真的是一无所知。二十几年前江湖第一公害,令许多武林人士闻名丧胆的魔教“幻月教”教主的大名你都没听过?!”
  “没……”嘁,就算我是这个时空的人,二十几年前还没我呢怎么知道?!“等等,你伯父是那个什么教的教主?他姓啥来着……西……”
  “西钥,复姓西钥。当年我名义上的祖父夙沙崇将夙沙家世仇西钥家刚刚出生的次子绑架,不知用何种方法瞒过西钥家并把这个婴儿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养大成人。等到西钥雪继任‘幻月教’教主练成神功后,他就找上门来杀光了‘夙沙堡’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人。在他准备下手杀我父亲的时候,却突然收手离去。”
  “后来呢?”怎么跟武侠小说似的!
  “西钥雪天生是个哑巴,我猜他是认出了父亲乃是其弟,可又不知如何告诉父亲。之后,父亲被高管家救走投靠在祖父师兄的门下苦练武功寻机报仇。”
  童言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惨状,先不说那死掉的三百余口人命。亲兄弟为着上一代的恩怨而结下了一代的错怨最后该如何解开啊?
  “又过了几年,本就是块练武奇才的父亲很快重建‘夙沙堡’,并出任武林盟主带头剿灭魔教‘幻月教’!众人一路杀上‘幻月教’总教,捉住了在这之前因练功走火入魔,已经失去了所有武功和记忆的西钥雪。”
  那这西钥雪的下场肯定是非一个“惨”字了得!!童言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这中间曲折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后来父亲为了报恩,娶了祖父那位师兄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过门。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年,一位‘幻月教’的长老找上门来,这时父亲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来历。”绝潋说到这里不禁都要顿一顿,长叹口气。“可是,这时的西钥雪早已经在西白虎国的‘逐香阁’做了两年相公了!”
  “什么意思?相公?”童言不解追问着。
  “那‘逐香阁’是西白虎国第一妓馆。”
  啊?!刚刚童言还暗自庆幸绝潋的父亲没有一时不明真相,错手杀死自己的亲哥哥。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同情西钥雪还是绝潋那个爹了!好象这整个故事中没有一个是胜利者,包括那位掳人幼子的夙沙崇在内!
  “奇怪的是,年幼的我对父亲的印象反而没有对伯父的印象深。父亲把失忆的伯父接回堡中住过一年多。在我的记忆中,伯父身上有一种不易让人亲近却又让你想要保护他的气质。不算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其实伯父跟第一次来找我的左蓝月有点像,都是那种冷漠自傲中带了点忧郁自怜。后来,就是伯父有一天突然知道了一切,他打伤父亲离开‘夙沙堡’。当时的父亲像是疯了一样彻夜不眼,没过几天也追随而去。再后来,就是七年后父亲派人送回了这把‘驭雪剑’,还有一封誓要永远陪在伯父身边的告别信。”
  “他找到他了?”
  “大概是吧。”绝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高管家说芹姨入门就是因为父亲在伯父失踪前出现了些异象,母亲当时只当是父亲不满足于一个妻子的服侍,就私自作主替夫纳妾。而这妾便是母亲的同门师妹也就是芹姨。”
  古时的女人真是心胸宽大呀!!同门师妹??“你母亲也会武功吗??”完全看不出!!
  “在我堡内,母亲的武功在芹姨之上排第三位。”
  第一是你,你不用告诉我了!“第二位是……”
  “高管家。若刚才他真用武功打你,你的一边脸早就不能要了!”
  我就说,你会把自己排第二?!我童字倒过来写!!
  “其实,这整件事中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祖父一家丢了性命;伯父留下永不磨灭的痛苦回忆;母亲失去了丈夫;父亲背上乱伦的骂名不说,他对伯父做过的事也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阴影。”
  童言没想到绝潋会想得这样明白,看得这样透彻。“那你呢?”
  “我?我算是幸运的一个。至少我对父亲没什么感情,自小少了一个人管着也落个逍遥自在!”
  “嗯,我倒是想起王朔小说中有一句话:孔雀开屏是漂亮,可转过去就是□了!”
  绝潋万万想不到童言会说出这样一席话,当时就傻了!紧接着等他反应过来便开始爆笑起来。“这个王某人是谁呵,我可真想认识认识!!”
  “嘁,你是没什么机会见着他了……喂,干什么?笑就笑,拉我干嘛??”童言被绝潋一把拉进怀里,那胸腔中有力的共鸣声与绝潋低沉的话和谐地组合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每件事总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
  “嗯,”绝潋还算是挺聪明的嘛!
  “你是在安慰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
  给点阳光就灿烂!“哼!”表示不屑地哼着。
  “我会让你在这十天里爱上我,赶都赶不走!”
  “哈……那你可要抓紧了,提醒你一句:还有七天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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