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昏君

第90章


高兴还是生气?自己这样擅作主张离开“岗位”他一定不会高兴吧。突然想起那时看到擅离职守的洪炎,自己还曾暗暗怪他不懂事。现在换成了自己,却希望洪烈不要生他的气!童言笑着耸耸肩,因为他明白,即使知道洪烈会生气,有可能还是生很大的气,他也没办法改变这个决定。
  想要跟他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即使是不能解决的事,至少他们彼此向身边看时,能看到想看到的人!这是童言现在的想法,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策马飞奔向洪烈的所在……
  我来了,烈……
  特别声明:好消息,这周领导出差,无人盯梢偶自由了……努力填文ING……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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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骑着黑马紧随雪姬的白马之后,穿行在山间小道中。越往西北方向走,眼前的景色就变得越加荒芜清冷。随着山路的增加,童言知道他们已经接近原北玄武的境地了。东北方向可以看到燕归山的一角,斜后方向便是青龙国。在前带路的雪姬回头看了看童言,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以童言的耐力他们何时停下来休息比较合适。对童言来讲,不要说长途拨涉地骑马旅行,就连骑稍高大一点马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一开始或许因为心急,不太在意路途中的辛苦。可两天下来,他的大腿内侧以及两手手心已经磨出一层水泡。每一次碰触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强忍着骑一会马等痛得麻木了就还好,可一旦停下来再继续赶路,那种疼痛就会周而复始地侵袭他的神经。所以,童言更希望就这样永远的骑下去,不但可以早些看到烈,也能减少这样反复的折磨。
  “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到城镇了。”雪姬勒住缰绳,手指向一片隐约可见的灰白色说道。
  “噢,那咱们别休息了,一口气到那儿吧!”童言擦了擦头上因身体的极度透支而冒出的冷汗。
  “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雪姬自作主张地下了马,看童言在马上扭捏着不动,以为童言是不太会下马,所以伸出手。“你不休息,马也要休息。”
  童言只好尴尬地慢慢蹭下马背。脚还没着地,裤子的布料碰到大腿内侧已经破皮的水泡,疼得他禁不住紧锁着眉,下意识握紧了雪姬递上来的手。雪姬就算再迟钝也看出童言身体有恙,况且,他手中那双手掌上的水泡不用看也知道是很严重的。
  “为什么不早说?”雪姬从马上取下自己的包袱,将童言扶到路边林子里坐好。从包袱中掏出一瓶淡绿色药膏涂在童言的伤处。
  “是什么,挺好闻的。”虽然雪姬面无表情,也没多说什么。可是以童言对他的了解,雪姬现在正在担心,也有可能在自责着。童言想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脱裤子,”雪姬命令道。
  “咦?!!!”童言忙按住裤腰,惊恐地看着雪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一想不对,两个人的性别是一样的。
  “腿上也有水泡吧?”雪姬冷冷地问。
  “嗯……”那也不能光天化日地脱裤子上药吧。而且现在是冬天耶,想冻死人呵!“到了住的地方再说吧……”
  雪姬愣了一下,看童言面露难色,虽然不是太明白为着什么却也不好紧逼下去。“那好,”他先到自己的马前系好包袱,又将童言的马缰系在自己的马鞍后方。
  “干什么?”童言不解地看着雪姬的举动。
  雪姬利落地跳上马背后对童言说道:“你还想骑马?上来吧,”雪姬伸出手后,童言才知道他是要自己与他同骑,这样能减少驾驭马匹所带来的磨擦。童言感动地露出小狗样的讨好笑容,并对雪姬连说了几声谢谢。然后,他侧坐在雪姬身前,二人缓慢地继续前进。
  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程,因为二人同骑一马,雪姬又顾及童言的伤,所以当他们到了镇子里时,天已经擦黑,而小一点的店铺也都已经打烊了。只剩一、两个大客栈还挂着营业的灯笼。想必青龙与玄武的战事已经将原本平静的小镇生活打乱,天只刚刚黑罢了,而且时日已临近春节,街上却连一个做买卖,售年货的小商贩也看不到。随便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雪姬和童言就在房内用了晚餐。
  趁雪姬与店小二询问路线及战事情况的时候,童言悄悄跑到洗濑间准备自己给大腿上药。他刚刚脱到只剩一条衬裤时,就看到一层淡红色混合着血丝的痕迹,那是已经破皮的水泡与衬裤紧紧粘连在一起而形成的。童言的手停住不敢动,恐怕这衬裤一脱,一层皮也就跟着下来了。可是,常年练功受惯伤的他哪会甘心被几个水泡弄得这样狼狈?话又说回来,以前不觉得自己这样爱受伤的,怎么到了这个时空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你不想想左蓝月多皮娇肉嫩的……)
  “用不用帮忙?”雪姬的出现令童言握住裤子的手一慌,不知不觉地就脱了下去。然后……“啊……”好疼……童言疼得直想哭,手忙脚乱地不知是把裤子拉回去呢,还是干脆脱掉?他只觉得大腿内侧火烧般疼着。而带来这些意外的雪姬则站在门口,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逞什么强?”帮着童言上药的雪姬,对那两片血淋淋的伤口气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心痛之类的?他对感情的事仍然不太明白,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至于生谁的气就……不知道了。
  “我是想,这样磨到起茧就没事了……”被某人的眼神一杀,童言只有越说越小声。
  “你的皮怎么会这样薄?”雪姬突然感叹,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提起来童言一肚子委屈。
  “是呵,都是这身体闹的。要不然我堂堂一队之长,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弄得皮开肉绽的!”
  雪姬不置可否地冷哼,“这药是疗伤圣品,我想明天应该就没大碍了。你先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再启程。”
  什么?后天?“不行,不行。救场如救火……不对。总之,越快赶到越好!”童言焦急地说,他也知道是自己太没用了,动不动就出状况。要以雪姬的脚程,恐怕此时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这山路行不了马车,要么咱们改道走大路。”虽然是冒险了点,但至少这里还算是玄武的国界,危险系数应该不高。
  “不行!这样不但危险,也浪费时间!”童言再次抗议。
  “闭嘴,休息吧!”雪姬眼神冷冷地一瞪,将童言的呱噪挡回到肚中。
  明天一定要说服雪姬改变主意……想着想着,还没来得及脱完上衣盖好被子的童言已经像昏迷一样倒在了床上。此时的他像极一只足月的小猫,睡眠与清醒之间几乎看不到界线。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已经打上了鼾。
  雪姬整理着行囊,寂静的夜让他想起楚天,大概他人已经在去往白虎的路上了。到底,还是错过了。好自由的他对于军中生活一定有诸多不习惯,因为一个承诺,他愿意放弃自己逍遥的生活。雪姬又想到了养父,他这一生虽然多灾多难,但始终坚持着一样追求——自由。养父可以令那位充满责任感又强硬的夙沙叔叔放弃一切追随他浪迹天涯。自己呢?他在楚天心目中到底占有多大分量?如果有一天,楚天再次消失踪影,他还有没有力气挖他出来?也许,楚天只是一时兴起,才会突然变得体贴专情的吧?!雪姬放好行囊,在床上合衣躺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发誓不会再寻找下去。他会放弃江湖中的一切,长伴养父身旁……
  “呵嚏……”骑马夜行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夜晚的玄武军营有种压抑的紧张感,将军帐前的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分成十小队不停在军营内外走动。
  “明天派些人去接粮……”
  “军帐药品还能维持多久?”
  洪烈跟手下人持续讨论到三更天,要不是大家看他过于疲劳才逐渐散去,这个会恐怕又要开到天亮。因为供给的营养问题,以及长时间在外征战,洪烈的伤一直没能痊愈。也正是因为那伤,抵抗力减弱的他此时又感染了风寒。军医虽然尽力用药,可眼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平时可以连续几天不睡觉地研究战事,现在却连熬一夜都有困难了。
  “皇上,请用药。”一直在帐外守候的军医将汤药送进来。
  “嗯,放在这里吧。”洪烈根本没从军务中抬头。
  “皇上,到底还是身体要紧。”军医端着药碗跪倒在地道。
  洪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军医,轻叹口气。“拿上来吧。”然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看着手中的空碗,洪烈突然想起怕喝药的童言,每次喂他吃药,他的鼻子总会皱到一起。眼睛也会变得水汪汪的像是只小狗。报平安的信应该已经到皇宫了吧?前段时间通信被青龙堵劫,童言一定急杯了!想到这里,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军医立刻紧张地吩咐手下准备止咳的汤药。洪烈苦笑,恐怕再病下去,自己的一日三餐就直接改成吃药算了。
  “将军……”一位形色匆匆的军士冲入大帐。
  “什么事?”是青龙又有异动了?还是白虎那边有消息了?
  “探马回报,在距此地三百里左右的镇中发现一位貌似童公子的人。”
  “什么?!”洪烈弹立起身,那探子本是他派去打探玄武国内情况的,没想到会带回这样的消息!!言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犯险出宫?他到底还是没能遵守他们的约定!为什么不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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