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曲凤求凰

第10章


  
  洛凡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一样,记忆纷至沓来使她的思维一片混乱,只是在迷迷糊糊中一直听到有人喊洛凡,于是她就一直追寻着那个声音,其实这个时候正是辜韵儿的怨灵与她的灵魂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辜韵儿的怨灵因为无心,所以一切行动全凭本能,从壁画里钻出来后就开始扰乱她的思维,洛凡是辜韵儿的转世,这些原本属于辜韵儿的记忆也在这时候进入了她的脑海,使她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辜玉儿因为担心洛凡,所以一直叫着她,那个一直牵引着洛凡灵魂的声音就来自于辜玉儿。
  
  洛凡在一个混混沌沌的地方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了一丝亮光,她冲了过去立刻就感到了身体的刺痛,艰难的睁开眼,入眼即是辜玉儿那梨花带雨的脸,“你怎么哭了?”洛凡并不知道刚刚的一切是多么的惊险,虽然脑海里依然存留着辜韵儿的记忆,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是她曾经承诺过要一生一世的辜玉儿,恍惚中想起了自己似乎是被那壁画吸引了,然后有个声音一直蛊惑自己,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环顾四周,这似乎是一个书房,不止是因为这屋子里的几排书柜里放满了书,就连这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桌子上也摆满了书,却不会让人感觉杂乱无章,看得出主人应该是经常打扫。
  
  “你醒了?”辜玉儿见洛凡醒了,终于是放下了心,“你在神殿昏过去之后,被抬到了这里,这是娴婆婆的书房,她给你看过之后说你没什么大碍,但是醒过来之后是谁就说不定了,她真不会说笑话,你就是洛凡啊,怎么会不是你呢?”想了一会儿,辜玉儿却又撅着嘴看着洛凡:“以后不许你再去神殿了,你要是再去,我就…我就不理你了。”辜玉儿假装生气的别过脸。
  
  看着她嗔怒的神情,洛凡慢慢的抓住了她的手,“我不会再去了,放心。”玉儿,你可知道,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若是这副躯体醒来之后是另外一个人,那么对于你该是多么大的打击?而没了躯体的我的灵魂,是否还可以守望着你直到天荒地老?胡思乱想中,终究抵不住身体的疲累,洛凡又沉沉睡去。
  
  辜玉儿看着满屋子的书,皱了皱眉头,她不是个好学的孩子,可是洛凡已经睡下了,没有人陪她说话,她自然是不放心离开的,只好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洛凡身上。
  
  所有的辜氏族人都是集天地灵气而孕育于母体,所以都是貌美如花的,传说中每代族长都具有倾国倾城的外貌,也出了两个绝世无双的女子,一个是始祖虞凰儿,另一个便是送辜氏来到这个地方的辜韵儿,辜玉儿并不曾接触过辜氏的过往,所以不知道美貌正是惹祸之源,而那些历代的统治者或因为要维护自身的统治地位,或因觊觎辜氏美貌,才千方百计找出莫须有的理由来辜氏逼其就范,也曾有族长妥协因而换来几十年的苟延残喘,而朝代更迭后辜氏却又成了天子眼中待宰的羔羊。
  
  洛凡是辜韵儿的转世,虽然外表只继承了辜韵儿的七分,也足以成为当世绝色的女子,再加上这一身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气质,使辜玉儿的眼里再容不下他人,辜玉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迷恋这个外表多一点,还是更喜欢这个人多一点,只是伸出手抚摸着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情不自禁之下,双唇覆上了那白璧无瑕,缓缓移动,趁她熟睡撬开了那皓齿,学着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寻找着让自己沉迷的气息。
  
  动情的辜玉儿却并没有发现,此时却有一团灰暗从洛凡心口直达辜玉儿心口,最后进入了那白鹤玉佩之中,纯白的玉佩沾染了杂质却依然安静的躺在主人的衣袋里。此时刚要进屋的辜娴儿正好看到了那一团灰暗进入玉佩的瞬间,她掐指一算,喜悦与忧愁同时浮上心头,喜的是洛凡真的是那个命定之人,忧的是那进入玉佩的竟是怨灵,这怨灵必是辜氏先人的怨恨所集结而成,没想到,辜氏的恨经过这么多年的积攒,竟然产生了怨灵,若是这恨再无从发泄,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辜娴儿慢慢的挪进屋,声响惊动了正准备深入的辜玉儿,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娴婆婆。”连忙跑去扶她在床边坐下,“刚才洛凡她醒了,说了几句话就又睡着了。”
  
  辜娴儿帮洛凡把了脉,知道她已经无碍,可是心里却止不住叹息,为什么你不干脆就让那怨灵控制了你的身体呢?不管是魔还是人,只要有力量,辜氏就可以尽早讨回那些血债!即使是怨灵,她的本性也必是向着辜氏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够与有着毁天灭地能力的怨灵相比?到底是什么,使你在成魔与成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娴婆婆。”见辜娴儿非但未说话,还紧锁了眉头,辜玉儿的心又吊了起来:“她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过她没事的吗?”
  
  “嗬嗬嗬嗬…”辜娴儿笑了起来,她终于知道洛凡是为了什么了,是为了辜玉儿吗?情之一物,真是奇妙,自从远远地看着那人誓天灭地的一瞬后,自己就再也忘不掉,从此都只为她而活着,而这个洛凡为了辜玉儿竟然可以承受住怨灵的侵袭,她突然间想起来,怨灵是进入了玉佩之中:“玉儿,你的玉佩给我看一下。”
  
  “要玉佩做什么?”辜玉儿疑惑的拿出玉佩,递了过去。
  
  辜娴儿双手颤抖着摩挲着玉佩正中的那个灰点,心内的情愫缓缓传入,你可知,为了等待你的回归,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原以为对你的感情已经随着你的离去而淡化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从八岁到一百四十八岁这一百四十年中我从来没有哪怕一天忘记过你,辜氏族人从来爱美,可我却看着双手慢慢枯槁,容颜缓缓长出皱纹,眼神渐渐变得浑浊,只希望你能到我的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对我说一句:“娴儿是最棒的!”可是你却没能够斗过那凡人的意志,此时却要靠寄存于玉佩来吸取凡人的灵气了。
  
  “想见她吗?帮我,我就让你见到她。”玉佩里传出来的声音直达心底,辜娴儿吓了一跳,连忙把玉佩收在怀里,对辜玉儿丢下一句“她没事”便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晕了,现在剧情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汗~~~~~~
13
13、齐文轩 ... 
 
 
  徘徊在齐文轩卧房外,月珊止不住心里的担忧,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房门了,只是不停地吩咐下人送酒进去,也不曾吃过任何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再加上,游铭已经兵临城下,很明显是要逼她就范。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在此时借酒消愁。
  
  不再踌躇,月珊推门进去,屋子里充斥的酒味使她皱了皱眉头,一眼便看见她一心念着的人此时正抱着酒壶坐在地上,背靠着椅子,脸上不见了平日的冷峻,眼神里那能洞悉人心的神采也消失不见,华丽的衣服上沾染了酒渍与灰尘,使这个一贯衣冠楚楚的人邋遢不堪,轻轻地走到齐文轩的身边,帮她拂去灰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和你如此亲近,你总是站在那个人的身边使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现在那人走了,你便崩溃了吗?
  
  见齐文轩依旧毫无反应,月珊慢慢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这是一张从来只为了洛凡或喜或悲的脸,对自己只是冷淡的一张脸,却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张脸。虽然经常会为了洛家产业东奔西走,可是肌肤却依然是吹弹可破,让人迷恋的触感使月珊忍不住想要更多,却在看到那空洞的眼睛之后刺痛了心肺,小心翼翼的把齐文轩搂在怀里,安抚下自己的情绪,不想打乱这份静谧,渴望这一刻可以变成永远。
  
  齐文轩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换来洛凡的离开,这一天一夜里她不停地喝酒,只希望在不省人事之后可以忘掉这生离死别的痛苦,可是清醒之后洛凡的笑容却依旧在脑海挥之不去,不想去理会月珊在干什么,只是一味的喃喃重复:“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送她走?”终于是不舍得她再如此下去,月珊缓缓开了口,“既然决定送她走,你就该知道她不会属于你。”
  
  “她从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可是我一直都是她的。”齐文轩潸然泪下,“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我做的所有事也都是为了她,她不想嫁,我就跟游铭虚以委蛇,她不想呆在山庄,我就陪她一起四处游历,她想要离开,我自然还是会送她走,我从来不曾违拗过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可是当她真的走了,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样,现在,我倒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活过。”推开月珊,齐文轩痛苦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从未向任何人示弱的齐文轩此时却在月珊面前显出了她的脆弱,无论她多么能干,她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月珊终于是恨起了洛凡,一走了之的她自然是不知道文轩的痛苦,这么优秀的人,自己想要放在手心里疼的人,她却弃之敝履。月珊发了狠心,她掰开了齐文轩的手,重新把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怀里,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再也不要顾忌了,此刻,她只想给眼前的人一些安慰。
  
  头埋在月珊的怀里,齐文轩仿佛嗅到了母亲的味道,五岁之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是她却一直记得那个温暖而踏实的怀抱,在那个清苦的岁月里只要呆在母亲的怀里自己就不会再哭闹,见惯了世态炎凉,那个怀抱是自己小时候唯一的温暖,可是上天却把这唯一的安慰早早夺去,饥荒侵袭,使母亲不得不带着自己逃难,难民群里,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终于被饥饿和瘟疫夺去了生命,在那些没有食物与温暖的日子,只有月珊陪着自己,明明是和自己同岁的她却显得比自己更有办法,总是会在两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找到可以吃的东西,终于来到了母亲一直想来的洛城,被好心的洛家老爷收留,自己的目光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当时还只在襁褓中的小姐,可是却忽略了月珊,两个人的友谊终究越来越淡,直至今日,自己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怀抱,寻找着那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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