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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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阿蛮笑着说道,“宁姑娘,/”将两个铜铃交给宇文逸轩,她继续说道,“这两个铜铃里面所放的蛊是夫妻蛊,顾名思义,你们两个将它带在身上,若是哪方忽然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对方及时知晓,只不过,要有一个先决条件。”
    “是何条件?”宇文逸轩有些好奇的问道,继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见她一脸的纠结,想知道却又不敢过来的样子,甚是有意思。
    阿蛮笑着说,“分别需要两位的血做引子,只需一滴便可,分别滴在对方的铜铃里即可。”
    闻言,宇文逸轩轻轻挑了挑眉尖,看向宁可馨,微微一笑,“馨儿,还不快过来。”
    她哭丧着脸看着他,“我不要!我死都不要!”蛊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就算是夫妻蛊,她也不想带在身上啊,更何况以她的武艺,谁能动的了她?
    宇文逸轩失笑摇了摇头,慢步走至她的跟前,牵起她的手,说好听些是将她给牵了过来,说难听点儿,则是将她给硬拉了过来。
    他笑着安抚她,说,“馨儿,毕竟这里是苗疆不似其他地方,在这里,即使我们武艺再好也不一定便能躲过这些蛊术的暗算,阿蛮也是为我们着想,准备的细致些也是有好无坏的。”
    虽然她承认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却实在无法扼制住心里头的那股恶寒,可是她最终却仍是妥协了,别过脸去,一脸的视死如归,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过他,一阵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知道,他已经取好了血。
    看着他将那一枚滴了他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动作细微而专注,只是当他的手脱离铜铃,使其贴靠在自己的罗裙上的时候,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一动不敢动,仿佛那只蛊就在她的身上爬一样。
    宇文逸轩看着她僵直的身子,失笑不已,将滴了她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后,便对她道,“馨儿,我们走吧。”转而看向阿蛮,对她点了点头,“阿蛮,我和馨儿去了,这些日子的照顾,他日我定会相报。”
    阿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牵着宁可馨,缓缓向门外走去,而给他的唯一感觉是,他牵着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雕塑……
    宁可馨虽然心中害怕,但是脑袋却还是在运转的,刚要踏出门槛,她回身问了阿蛮一句,“阿蛮,你知不知道你们族长的女儿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若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那老头儿又何必如此恨汉人?
    阿蛮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族长的女儿叫飒娅,当年爱上了一个偶然来此的男子,后来那男子走后不久,族长女儿便也离开了苗疆,后来好像说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了。”
    这一句话,虽说有些不清不楚,但却是让宁可馨的心里猛地一震,她侧过头,却正巧瞧见宇文逸轩的漆黑眸子中也飞快的闪过了一丝震惊。
    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相视一笑,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而之所以让他们震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飒娅正是卓文过世的夫人,竟不想会是个外族女子。
    告别了阿蛮,两人便向飒徳的住所走去。
    族长就是族长,住所都比一般族人要大上好几倍,不但如此,敞开着的大门,不论内外,皆有十几名的侍从站那儿守着,看得出来,这位族长对于自身的安全防范措施做的还是十分周全的。
    宁可馨与宇文逸轩二人,很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十分顺利的便由一个中年驼背的男子领了进去。
    这一进去宁可馨才发现,这族长的府邸不单单是外面看着大,就是里面也绝对不小,甚至和轩王府都不相上下。
    只是这里并没有轩王府那般的如诗如画,有的只是阴森和古怪,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冷战。
    四周种植的不知是些个什么植物,不是黑漆漆的,就是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不喜欢这里,而且是很不喜欢。
    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牵着宇文逸轩的手,也下意识的更紧了些。
    似是感到身旁人心中的不安,他也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汩汩暖流顿时从他的手心传入她的心田,让她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抬眸看向他,却正瞧见他也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如沐春风,仿佛将此时周围的一切也都带了些丝丝暖意。
    那驼背的男子,将两人带到了偏厅,便向他们行了个礼离去。
    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厅中走了进去。
    飒徳仍是一身黑色的袍子,此时正面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微微凌乱的发丝,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狠历,握着木杖的手指瘦若枯骨,却是有些骇人。
    他看了二人一眼,旋即轻哼一声,“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喑哑的声音令人听着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意,隐隐带着些不屑和轻蔑。
    宇文逸轩向前迈了一步,让宁可馨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此刻,他如玉一般的面颊与飒徳那张略显蜡黄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飒徳,从容一笑,“族长应该早就查到了才是。”
    飒徳眸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轻嗤一声,“天朝的轩王爷,出云宫的二宫主,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论背景,他小小苗疆自然及不上天朝的皇室,论功夫,较出云宫而言更是微不可及,但是此处是苗疆,论的不是那些个背景和功夫,在这里,蛊毒才是唯一。
    宁可馨向来不喜如此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听着他的语气,顿时不爽,跳到宇文逸轩的前面,淡淡道,“您这么厉害,连我们是谁都查出来了,怎么竟然连目的都没查出来?啧啧,还族长,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说的狂妄,顿时让飒徳心中不爽,小小一个丫头竟不把他放在眼里,纵使她是出云宫的宫主,有着天大的本事,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此刻她身处的境地。
    飒徳的指尖缓缓在木杖上轻轻摩挲着,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宫主似乎没搞清楚,这里不是出云宫,还由不得你撒野。”阴森的笑了两声,“没错,即使我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我却可以拿我的族人来开刀。”
    “你——”宁可馨伸手指向他,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惹怒了他,遭殃的不会是他们,反而是阿蛮,思及此,她敛了心绪,尽量做到心平气和,“飒徳,我不知道你和卓文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凭什么只因他一人牵连如此多的人,况且,如今的他根本就等同废人一个,你若是不爽完全可以凭你的本事去天朝杀了他,何必如此!”
    而在她的一番话后,宇文逸轩清楚的发现,飒徳握着木杖的指尖已微微的泛白,仿佛只要他再用一点力,那木杖便会尸骨无存。
    许久,屋中的三人都没再说话,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飒徳才开口,语气较之前相比,深沉了不少。
    “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
    宁可馨回道,“我想知道‘清缘’的解法。”
    闻言,飒徳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嗤道,“无可奉告。”对于这两人,他无法轻易地便向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杀了已泄心头之痛,毕竟他还暂时不想和天朝的皇族亦或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为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敢。
    宁可馨蹙了蹙眉,明显不信,“你骗鬼啊,这毒你会不知道如何解?”
    “哼。”飒徳冷哼一声,“纵然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闻言,宁可馨怒极,正想出手,便被宇文逸轩拦住,他浅浅笑道,“那请问,飒族长要如何才愿说出这‘清缘’的解法?”
    飒徳看了他一眼,忽而心中有一计闪过,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缓缓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只是……”
    宁可馨撇了撇眉,宇文逸轩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解,但是,这过程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说罢,他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指轻缓的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银须。
    宁可馨皱眉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丝计较。方才还一口坚决的说无可奉告,此时又说也不是不能告诉,如此矛盾,再看他面上的神色,她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宇文逸轩的衣袖,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瞳眸之中也同样带着些许疑虑,她浅笑摇了摇头,看着他白瓷一般的面庞,心中顿时觉得有浅浅的涟漪在缓缓漾开,仿佛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即使有诈又如何?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们能在一起便好,至于诈不诈的,她懒得去理,她向来做事随性,凡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胆怯,若是真的有诈,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还没有她怕过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考四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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