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霸主

第45章


   
43、合作     
 
 
  
  痨病鬼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是太笨嘛。”
  
  “怎么样,想好了吗?”那家伙干脆背对我,望着湖水里的天鹅发呆,他皱着眉的样子更显得忧愁,我觉得一定是他的手臂很疼,那么厚的绷带,那伤一定够他受的。
  
  “你说对付黑木翼?当然没问题。”我也趴在湖边的栏杆上漫不经心,心里想着林肖现在藏身在哪儿,有没有给佛爷吃饭。沈特兵叫我不要担心,林肖不怎么杀女人,除非迫不得已,他以前受过女人的恩惠,之所以杀同性恋,其实曾经有个同性恋□了他,还杀死他心爱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幸灾乐祸,他现在不正走上了残害他的那人同样的道路吗?
  
  正想得出神,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我忙利索的躲开,好险,身边那小子忽然发了狂,一个巴掌就飞了过来。
  
  “喂,你丫有病啊,好心陪你看风景,你竟然打我。”我跟痨病鬼保持着距离,他好像很不开心,呼哧呼哧的喘气,厚厚的纱布上渗出了血,好家伙,看来是伤口被拉开了。
  
  “你没有诚意就不要来找我,我不跟虚伪的人做交易。”痨病鬼喘了会儿,又平静下来,淡淡的看着湖面,仿佛刚才根本没生气,靠,最近认得的人都有精神病,真他娘的。
  
  我转身要走,跟这种神经病合作能抓到黑木翼吗?
  
  “不要你妈的命了,你就尽管走”痨病鬼忽然喊了我一声,我犹豫着转过头,那句话正好戳中我的痛处,“好吧,我再陪你一个小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以留很久。”
  
  我想了想,用两只手捂住脸颊走到他旁边,痨病鬼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你干嘛?”
  
  “这样,你就不可以打到我脸了!”我嘟着嘴朝他做鬼脸,痨病鬼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他的眼睛微微弯了下,竟然是十分好看的弧度,跳动的眼神仿佛平静波心里投入一颗小石子,他连忙转过脸。
  
  嘿嘿,有戏,我不失时机的堵住他,继续做鬼脸,这样弄了三两下,那别扭的家伙终于藏不住的笑起来。很羞涩,还带着点恼怒,仿佛做了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哇,好帅的大帅哥,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帅,以后要多笑知道吗?你笑起来帅呆了。”我故意夸张的大叫。
  
  “放肆!”痨病鬼硬生生的板着脸,放肆?我还可以更放肆呢。我跑到直饮水龙头那儿挤水喷他,痨病鬼不甘示弱的用另一个龙头回击,最后以他软倒在草地上结束。
  
  我还没来得及嗤笑他,忽然从树林的阴影处冲出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我警惕的站在原地,心里琢磨这是个什么状况。
  
  “都滚回去。”地上的痨病鬼忽然威严的怒叱道,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我惊讶于他前后的判若两人,好吧,看来这个冷冰冰的家伙才是他平常的样子。
  
  那些人很谦卑的鞠躬,然后又退回暗处,这让我想起古代皇帝都配有暗卫,暗卫是那些无时无刻不在暗处保护皇帝的安危的人,痨病鬼似乎真有点来头呢,我的心开始松动,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和他合作合作,顺便也请他对付下林肖呢。
  
  痨病鬼冷冷的歪着头看了我一阵子,我觉得浑身如被针扎一般,那似乎能穿透人的犀利眸光,让人想逃避。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救你母亲,这样才同意跟我合作?”痨病鬼冷笑着问我。
  
  “呃,是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还是会……”我觉得这种交易有点□裸了,我想解释下,其实就是想要他帮忙而已。
  
  “没关系,这世界上本来就是一桩交易套另一桩交易,我可以帮你,相应的,你只要做一件事。”痨病鬼笑得很像暗夜里的鬼魅,即便是如此明媚的阳光下,我也觉得他的那边是阴云密布似的寒冷,黑木翼,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什么事,你说来听听。”我走过来坐在他身旁跟他谈判,这下子可比我出去像没头的苍蝇般乱闯要好多了。
  
  “把这个带着,如果见到黑木翼就粘到他的头发里,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他的头发都碰不到。”痨病鬼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比指甲盖稍微小些的纸片样的东西,看起来很像便利贴。
  
  “就这样?”我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喂,你为什么让我去做,就我所知,伯里奇见他的机会大得多,他们……”我忽然说不下去了,好吧,我是只鸵鸟。
  
  “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帮你救人。”痨病鬼淡然笑笑,脸上尽是轻蔑的神色。
  
  “好吧,成交。”我伸出手,痨病鬼将盒子交给我,“不用我教你吧,在他最痴迷的时候贴上去,这样被发现的几率会小得多。”
  
  我当时的脸一定很臭,这人真讨厌,那眼神如此的直接,仿佛我身上的衣服都不存在了,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故意很夸张的看了看痨病鬼身上的伤:“那个伤是黑木翼干的?”痨病鬼不屑的看了看伤口,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顺便哼了一声,当是承认了这个伤正是拜黑木翼所赐。
  
  “他为什么打伤你?”记忆中黑木翼伤人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他就爱偷财宝和勾搭人。
  
  “因为我上了他最爱的人。”痨病鬼,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确定我很快就会知道。”
  
  “谁,伯里奇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我是不是问太多了。
  
  果然,痨病鬼冷冷瞪了我一眼:“这个你不必知道。”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合作好了,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就叫你嘿,喂之类的吧。”我开始很期待跟痨病鬼的合作,那小子人手很多,来头不小,比我单打独斗有希望多了吧。
  
  “叫我阿莱,莱茵河的莱。”痨病鬼狡猾的道,不告诉我真名,跟黑木翼一样也是假名字吧,我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我真是在冒险,如此轻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不是很冒险吗?
  
  不过至少他不想要我的命,不然就凭刚才那些人,我死十次都不止了。
  
  “阿莱是吧,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十分友好的伸出手,阿莱仿佛没有看见的走过,并没有跟我握手的想法,我尴尬的收回手,靠,我又一次被鄙视了。
  
  “明天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告诉你林肖的藏身处,但是不许带警察,我讨厌警察,明白吗?”
  
  臭小子,真想扁他一顿,我是好打着哈哈:“好,一言为定,喂兄弟,不如我请你去喝上两杯?”
  
  “哼,你配吗?”阿莱很不屑的回头瞪我,好吧,如果他真讨厌我就不会回头,不过是个被宠坏的病孩儿,我自我安慰道,我比他大,我不跟他计较。
  
  “喂知道你为什么身体不好老生病吗?因为你脾气太大,人老不开心就会生病,你听说过吗?笑一笑十年少,还有……”
  
  咔嚓一声,身后几个彪形大汉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举起手:“嘿嘿,我就,不罗嗦了,你知道的,不解释。”
  
  看着那群人走远了,我收拾收拾心情,继续去查我那剩下的五十多家性保健品店,不可以只想着靠别人,我想起佛爷从小教导我的话,咬咬牙,迈着已经十分疲倦的腿向前走去。
  
  迎面过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我忽然很有感触,人要是不长大该多好,小时候无忧无虑,长大了却总要活着尔虞我诈之中,我想要做个正直的人,却常常身不由己随波逐流,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约束该有多好。
  
  我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看流云脉脉的飘过,黑木翼,我在与你为敌的路上越走越远,已经——回不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虽然我和队友们做了地毯式的搜寻,还是连根林肖的毛都没有找到,我对所谓保健品的知识倒是越来越多了,有些甚至是触目惊心的,我不知道那么大的东西,放入身体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真的能有人从中得到快乐吗?
  
  我从小怕疼,打针、受伤甚至被佛爷追打,我都害怕,我可以死,但是不能忍受疼。好吧,我是个怪胎,我记得林肖最经典的一件案子,是他将一个人的那啥用绳子紧紧绑住,然后拼命给他灌酒,很多很多,有多少呢,也许是几十瓶吧,灌倒酒满到喉咙口了。
  
  然后一刀把人给阉割了,看到血水混着酒水从切口处像汹涌的波涛般冒出来,这是林肖口述的,他说:“真他娘的壮观,像夕阳染红的江面。”
  
  “醒醒无双,你太累了,回去睡觉吧,”我的脸上被毫不客气的拍打着,我看看来人,“老周,咱在喝一杯。”
  
  我不敢回去睡,在寂静的地方更令人害怕,我明白林肖透露这样信息给我的用意了,他是让我害怕,对于未来将要遭受到的可怕折磨无休止的害怕。我见识了林林总总性、虐的工具后,那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林肖一定躲在暗处慢慢的享受我的恐惧,我听佛爷说过,远古时候,有一种怪兽,以吞噬人的恐惧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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