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个都很帅

九十一:安慰司马德文


玉清梅负手站在石阶上,纤髾随风飞扬,尖尖的下巴略微扬起,看向远处,蓦然回头,浅浅笑了一下:“你来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哥呢?”
    玉清梅扬了扬下巴:“在那里。”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辽阔的庭院,清丽的山水,司马德文侧身坐在烟桥上,双手叠在高高翘起的长腿上,神情漠然看着一塘荷叶,荷上一对蜻蜓从一片荷叶上飞向另一片荷叶追逐嬉戏,我以前觉得我挺热爱小动物,现在特想杀死这对蜻蜓,然后让它俩分尸两地,永世不在一起。
    我与玉清梅相视一眼,玉清梅点点头,我摇摇头。玉清梅使劲点头,我再使劲摇头,玉清梅叹了一口气,拿手比划握住匕首的模样对准心,又点头,我也……点头。
    如果他发火把我扔进水里,那就把我扔水里喂蜻蜓吧。
    我放轻脚步,走到他身侧。
    司马德文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失魂落魄。
    我伸出双臂环住他,轻声道:“对不起。”
    司马德文并没有抱住我,只是靠在我身上,把脸枕在我肩上,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我觉得脖颈里冰凉似水沾染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第五次小心摇晃麻掉的脖子,司马德文深深叹了口气:“然儿,我以前总觉得她没死,总能觉得穿越人群我能见到她绝世的容颜,绝美的笑容好像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坚定的相信等有一天我醒来看见你时就是她。”
    “可是…...我现在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而你只是你,与她无关。”
    我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司马德文道:“我知道。”
    司马德文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过,毕竟自己深爱的人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如此不堪?”
    我想了想:“我会选择坚定的相信我爱的人,别人说什么无所谓……没什么可难过的。”
    司马德文道:“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抬起头,不满说道:“那你在这做什么。”
    司马德文抬眼看了我一眼,偏过头:“我生气,我觉得被欺骗了,我很想把她喂蜻蜓。”斜着眼看我。
    我急忙说道:“我不是她,你不要找错施虐对象。”
    司马德文道:“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要去喂蜻蜓。
    反正他都说了,他不难过。
    我推开他转身就跑,头发好像被什么勾住。
    司马德文握住我的头发,怒道:“你别跑。”
    我一听,更着急,以为他马上就要揍我,转过身,又推了他一把。
    但结果是司马德文从烟桥上向后仰去,我头枕在他胸上,重心不稳,条件反射抱住他,司马德文自然而然环住我,我们俩像滚筒一样从桥上滚了下来。
    一直滚到草丛里,很不幸我成大字型躺在他身下,又很不幸,司马德文那张俊脸上那张薄唇很巧合压在我嘴上。
    司马德文浓密的睫毛一上一下像刷子不断在我脸上扫过,奇怪的盯着我。
    我就知道不该给这个大脑不正常的人当心理医生,想当年跟谢雅玉在一块的时候,天蓝,月皎,人美,多有意境,多有情调,换成司马德文,就变成惊险美剧,不断有意外状况,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俩是怎样从上面滚下来的。
    我推了他一把:“你看够了没有,还有把你嘴拿开。”
    司马德文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但还没坐起来,又倒在我身上,直接把我压得白眼直翻,我暗暗发誓,我如果再给司马德文当心理医生,我就被蜻蜓吃掉。
    司马德文道:“抱紧我。”
    我不满道:“你还想干什么。”
    司马德文道:“你的头发被本王的发簪勾住了,你不抱紧本王怎么解开,难道你想一直这样躺在本王身下?”
    我道:“我的头发长在我背后,怎么会勾住你的发簪?你赶快起来,压死我了。”
    司马德文道:“不然你觉得你的头发勾住本王哪了?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笨,会把头发勾在我发簪上。”
    我道:“那你把发簪拔下来不就行了。”
    司马德文道:“本王自己拔下来,你头发会被拽疼。”
    我愣了一下,脸竟然有些烫,有些不自然说道:“那你低下头。”
    司马德文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你脸红什么?是不是被本王感动了?哈……要不本王允许你亲亲。”说着侧过那张脸对着我的脸。
    我心里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立刻被风化,变成无数细沙散落入太平洋,我恶狠狠一手搂住他脖子,那力道绝对能掐死一只老鼠,一手去拔簪子,司马德文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是一朵梅花,我的一缕头发恰好卷在中央凸起的花之间,我放开他,司马德文立刻坐在我身侧不断咳嗽起来:“咳……你这个无咳……耻的混咳……蛋。”
    “活该。”
    我拿起簪子解着自己的头发,也不知怎么缠的,那一缕头发就是紧紧缠在上面,怎么解都解不开,反而越缠越紧。
    司马德文嘲笑道:“你自己缠上去的,自己解不开,真是啊—笨。”
    我横了他一眼,气愤愤把簪子递给他:“要不是你要把我喂蜻蜓,我会急忙跑,你给我解开。”
    司马德文接过簪子,看着上面一大缕头发,又好气又好笑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喂蜻蜓?”
    “你说我俩长得一模一样。”
    司马德文没好气的说:“我是说你俩长得一模一样,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她。”
    我见他拿着那簪子研究来研究去就是不解,夺回簪子怒道:“你不是说我笨解不开吗?真是—的。”
    恶狠狠又开始解我的头发。
    司马德文轻轻笑了一下,取过簪子说道:“别解了。”
    我道:“那怎么行,挂着个簪子多难受。”
    司马德文取下我发上的簪子,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我的长发,把我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用他那根簪子固定住。
    我伸手摸了摸头发,挽得似乎挺好。
    司马德文按住我的手:“别动乱。”
    我哦了一声,缩回手,侧过脸准备喊他起来,脸从他唇上滑过去,我有些惊诧的抬眼看他,司马德文正一眨不眨看着我。
    我略略低下头:“赶快起来,小白他们正等咱们吃饭呢。”
    司马德文喃喃道:“还吃什么饭?”
    我撇撇嘴:“你不吃我吃,我无比热爱吃饭。”
    说着站了起来,司马德文把我拽进他怀里,凤眼迷离:“然儿。”
    艳丽的唇就要堵过来。
    忽然硬生生停住,猛的放开我,拉着我跳向一边。
    “有东西。”
    “什么?”
    “人。”
    “没啊。”
    “可是本王感觉到。”
    我心一动,喊了一声:“阿珠。”
    并没有人回答我。
    又喊了一声,仍没人应。
    司马德文道:“你喊什么。”
    也许走了,我耸耸肩:“没什么。”
    指着烟桥旁一棵树道:“那树上的花很漂亮,我去摘了一朵,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么好看的花。”
    司马德文奇道:“你也喜欢花?”
    我翻了他一眼:“我不能喜欢花吗?”
    司马德文摸摸头:“不是只有女子喜欢花的吗?”
    我踹了他一脚:“我不是女的吗?”
    司马德文摸着下巴摇摇头:“不像。”
    我转身就走。
    司马德文拉住我:“等一会。”
    我疑道:“干嘛?”
    他双臂微微抬起,一跃而起,足尖轻点烟桥上的石柱,如花旦一甩浅蓝色的水袖,飞向那棵树,等到再站在我面前时,手里拿着一大把花,一股脑塞进我怀里,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不是要吗?本王替你摘了。”
    “那谢了。”
    我使劲嗅了一下,问道:“这花很好闻啊,这种树是不是叫做佳楠?”
    司马德文道:“我见过佳楠的花啊,不是这种,花瓣要小许多,颜色也比这花要浅的多。”
    我道:“可是它的香味和佳楠香一模一样。”
    司马德文嗅了一下,神色一变,拿过我怀里的花使劲扔掉,说道:“你赶快去洗脸。”
    我疑道:“为什么啊。”
    他命道:“快去。”
    我哦了一声,走到水边,洗把脸,司马德文也洗了一把。
    我俩并排坐在水边,我问道:“这花有古怪吗?”
    司马德文道:“这花叫做佳佛。”
    “佳佛?”
    司马德文道:“它同佳楠香味一模一样,但花朵比佳楠艳丽许多,佳楠香是佛香,但这种花不是佛香,因为它的香味有毒,不能做佛香,所以叫做假佛香,但不知情者觉得这种花过于美丽,叫做假佛似乎唐突了它的美丽,就改做佳佛香。”
    我心里漏了一拍问道:“这花的香味是什么毒。”
    司马德文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似乎对这种花很关心啊,你见过有人用它?”
    我道:“当然没有啦,只是比较好奇?”
    司马德文道:“这种花花露可以凝成香,晶莹剔透,似玉非玉,似琥珀又非琥珀,很好看,不过……要是闻了这种香味,就会很想与最爱的人……交合,一旦两人交合之后,常人没有什么,但会武功的人只要一动内力,就会筋脉尽断。”
    我又问道:“这种香是不是能溶进水里,水色会变成血红色?”
    司马德文道:“哼,你果然见过,连这都知道,在哪见到的?谁用的?”
    难怪谢雅玉问我我怨不怨他,难怪他要交代我许多神玉宫的事,他把钗子放进水里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一定会同刘裕动手,即使代价会死,他也要带我离开。
    真正害死他的是……二哥刘裕。
    愁肠恰似沈香篆,千回万转萦还断。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我的确见过,因为……”
    我愤怒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刘裕送给我这样一枝钗子,用这佳佛香雕成的。”
    司马德文凤目倏然睁大,怔怔看着我,半晌喃喃道:“二弟会对你做这种事?”
    我冷笑一声:“你……好得很啊。”
    我突然想起地道里玉清梅对我说的话,其实这关司马德文什么事呢,害谢雅玉的是刘裕又不是他。
    当下忍住刻薄的言语,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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