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个都很帅

九十六:拯救谢雅玉(二


刘裕道:“两军交战,介时军民肝脑涂地,不知要死多少人,要烧毁多少房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好放弃打仗,也正因为如此,我让城中的百姓躲在安全的地方。”
    我怒道:“刘裕,你别假仁假义的说这话,你但凡有良心一点,就不会谋害谢雅玉。”
    刘裕道:“这件事的确我做错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你要怎样做才能原谅我?”
    我邪邪一笑:“你什么都愿意吗?”
    刘裕道:“如果可以……我愿意。”
    我道:“我要杀了你。”
    刘裕道:“可以。”
    我举起剑慢慢向他走去,刘裕神色不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玉清梅忽然说道:”小五,谢三最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我愣了一下,回道:“有,他说……嗯……我们。”
    玉清梅道:”不是这,关于你和刘裕的。”
    我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回道:“那又怎样,我不管,他害死了大美人,总之我是一定要报仇。”
    手起剑落,刺向刘裕胸口,手腕微侧,长剑略偏,嗤得一声响,刺破衣衫,却没刺进刘裕身体里,刺透玉清梅的身体。
    我啊的一声惊叫,扔下长剑,抱住他,鲜血汩汩流出,染透我的上衣,恍惚中又回到那个带着淡淡青草香味的下午,谢雅玉躺在我怀里,也是这么多这么多鲜血。
    我遏制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啊?”
    玉清梅面如土色,豆大得汗珠不断自额头滴下,他断断续续说道:“二哥……他定是有原因,如今他肯悔过自新,你原谅他罢。”
    颤巍巍伸手拉住刘裕的手,刘裕跪坐在他身侧,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手被玉清梅拉着,毫无反应。
    玉清梅吃力的把刘裕的手按在我手上,运了口气道:“小五,四哥没求过你,临死之前,就求你这一次。”
    我反手握住刘裕的手,明显感觉刘裕一震,但我顾不得多想,放在他眼前,连连说:“我答应你,我原谅他。”
    玉清梅咧开嘴笑了一下,天真美丽宛如幼童的笑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扬起脸在我脸颊上碰了一下,慢慢垂下脑袋。
    我紧紧抱住他,泪水绵绵而下,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四哥。
    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我泪眼汪汪看向他:“我杀了他。”
    “他还没死。”
    司马德文横抱起玉清梅转身便走,步伐迅速至极。
    我问道:“你们去哪?”
    司马德文头也不回答道:“带他去看大夫。”
    刘裕道:“皇宫里有御医。”见司马德文并未停下脚步,大声道:“大哥,他也是我四弟,你相信我。”
    司马德文顿了一下,说道:“你把御医找来。”
    刘裕向殿后跑去,不一会揪住一个御医的领子把他拖了过来。
    司马德文轻轻放下玉清梅,御医看了一眼插在玉清梅胸上的剑道:“宋公,须得借您金创药一用。”
    刘裕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御医,那御医撕开玉清梅胸前的衣服,只见鲜血不断从剑的边缘溢出,接过瓷瓶把药粉洒在伤口边缘处。
    刘裕怒道:“你不把剑拔出来,怎的救他?”
    御医本来蹲在玉清梅身前,此时听见刘裕大吼,一屁股坐在地上,瓷瓶从手里跌了出来,紫色的药粉洒了一地。
    御医惊恐道:“剑穿透他半个胸,如果拔出来,必然流血而死。”
    刘裕怒道:“金创药是治剑伤的圣药,怎的救不了他?难道就让剑插在他胸上吗?”
    御医道:“是……不是……臣有罪。”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飞向这里,扑在玉清梅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影子抬起头,乌黑的眼珠噙满泪水,是小白。
    她吸了一口气,喂下玉清梅一粒红色的药丸。然后一手按住玉清梅的胸口,一手缓慢拔出剑。
    御医忙喊道:“使不得。”
    司马德文制止住欲走上去的刘裕,轻声道:“且任她。”
    鲜血从玉清梅胸口像喷泉那样汩汩流出,小白用手按住胸口,过了一会,鲜血渐渐止住。
    小白问道:“谁能把他抱回房间里?”
    司马德文立刻走上前抱起玉清梅,小白跟在他身后。
    我呆呆坐在地上,刘裕站在我身后,大殿里安静的就像沉睡百年的油画,静谧之中带着暗哑绝望的色调。
    很久很久,刘裕走到我身前蹲下。
    我问道:“他会不会死?”
    刘裕道:“不会。”
    我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刘裕道:“你只是误伤,甚至对于我,你偏了剑锋,也没想过要杀我。”
    我愤怒的站起来,手指着他大声道:“我怎么不想杀你,我恨不得一刀砍死你,要不是你,大美人怎么会死,四哥怎么会死。”
    我低下头,向后退了几步,奔跑起来,用脑袋狠狠撞向他。
    砰的一声,刘裕被撞飞在几米之外,他捂着胸闷哼一声。
    我纵身一跃,足尖轻点石柱,飞向他,又飞起一脚把他踹出几米远。
    刘裕捂住肚子趴在地上,他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
    “不久之前。”
    我又走上一步,飞起右脚踹向他。
    冷不防刘裕长腿一勾,我急忙缩回右脚,左脚踢向他,刘裕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至极跃了起来,空中一个轻巧转身,手环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却紧紧扼住我的脖子,一系列动作连贯迅速,好比练习了几千几万遍。
    我冷冷看向他不发一言。
    刘裕墨黑的眼睛转而柔和“五妹。”
    我哼了一声:“你果然很有计谋,不管你威胁我什么,我绝不会答应。”
    刘裕低声道:“你随我来。”
    他手从我腰间拿开,扼住我脖子的手没有劲道,却死死扣住我的脖子。
    我道:“你放开我,我随你去。”
    他立刻松了手,眼神躲向别处,说道:“抱歉。”
    我跟着他在沿着正殿出去,走向皇宫西方的偏殿。
    刘裕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道:“我准备离开这里。”
    我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
    刘裕正准备推开门,想了一下,手又停了下来,说道:“五妹,你能活下来真好,我把谢雅玉还给你,你要恨我便恨我罢。”
    他说完这句,推开门。
    房内放着一口水晶棺材,棺内躺着一位身材瘦削的白衣男子。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刘裕道:“进去吧,终究要面对。”
    我走上前,手放在棺盖上,似乎这样就能触摸到棺内的男子。
    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躺在几近透明的肌肤上,连肌肤下蓝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似乎那里面仍然有鲜红温热的血液流动,似乎他只是睡着一般。
    我用力推开水晶棺,拿出玉准备放在他胸前,眼角瞥见门外刘裕探头探脑正往这里望着,见我望他,急忙侧过脸。
    我把玉放进怀里,合上水晶棺。
    经过刘裕的时候,他正在用毛毛草编东西。我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二哥,我要走了。”
    刘裕啊的一声,低头看了我一眼,半晌,抬起头看向远处,哦了一声,却饱含无比喜悦。
    那些恨意早已随风而去,我恨过你,只是曾经,情谊不曾泯灭。
    司马德文正用扇子扇着火熬着药,不时打开盖子看一眼锅内的东西,忙的满头大汗,旁边的小宫女扇着扇子,眼观四方的瞅着最合适的时机,替他擦拭额头的汗。
    我走上前,拿过宫女手中的帕子替他擦拭额头,司马德文不满的推开我:“你这小丫头碍手碍脚的,去去去,没见本王正煎药吗?”
    我轻轻咳嗽了一下,司马德文两条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你这小宫女真烦人。”
    ……
    “然儿。”
    我拿过他手里的扇子,扇动炉火,说道:“四哥是我刺伤的,理当我为他熬药。”
    司马德文道站在我身侧道:“你不必自责,当时谁会料到四弟扑上去。”
    ……
    “况且,你也没打算杀刘裕。”
    我轻轻扇着火炉,扇子一左一右晃动,正如我不断徘徊的心思。
    从太白金星那里出来,我就在想怎么告诉司马德文他们事实。
    我要救谢雅玉。
    谢雅玉会离开这里做回他的玉神。
    我变回影子离开他们。
    如果谢雅玉活过来,如果我不用离开,多好。
    甚至有过一辈子去寻谢雅玉的想法。
    可是只有一种方法。
    我必须救谢雅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