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燃,相思烬

97 不伦之恋(琉云篇)


两个时空的隧道一直是相通的啊!一但我这边连通了没道理我会回不去!除非另一端被人为的切断了!
    余贝贝在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阻止我回程?我回不去那大哥怎么办啊?!
    “丫头……干嘛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我是想杀人啊!我想杀了我自己啊!我说的什么话全都做不到,我对得起谁?!”我冲着大哥吼,眼睛不自觉的又红了,“你醒醒好不好?你我都知道我不是你妹妹,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你为我付出再多又怎么样?我根本还不了!我现在回都回不去,你知不知道感染会送命的啊!”
    大哥听着我的话神色暗了暗,“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可是你和我妹妹长的一模一样,我只是不自觉的想在你身上赎我的罪,很可笑么?”
    我还没回过神大哥就抬起头看着我,第一次笑容中带了讽刺,“的确很可笑!是我亲手害死的妹妹,就算我再怎么赎罪她也回不来了。如果能把我这条命赔给她,更好!”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起他的妹妹却用的这般绝决的语气。
    “你……”
    “有兴趣听故事么?”
    “……说出来比憋在心里的好,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大哥苦笑着耸耸肩,看都没看我,只是盯着屋顶,眼神莫名的悠远,“我只不过想在死之前,听个人好好骂我一通罢了。”
    我忍了忍终是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的坐到他身边,听他讲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他六岁那年第一次出于好奇抱了抱那个粉嫩粉嫩的女娃娃,于是也是第一次被尿了一身的骚。
    他七岁那年第一次被出门在外的父母要求好好的照顾妹妹,于是在女娃娃惊天动地的响哭后第一次无比黑脸的给她骑了马马。
    ……
    他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拉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学着那些爱情故事里的狗血桥段准备了一段狗血的告白,于是第一次被“失足”掉下树的妹妹当着自己心仪女孩的面奉献了自己的初吻。
    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因为逃课被爹爹追着打于是第一次闯到了妹妹的闺房被准备就寝的妹妹拖到了被子里。
    ……
    他十九岁那年第一次被母亲威逼利诱的去见那个与自己订婚的官家小姐,于是第一次被突然而至的妹妹指着鼻子大骂了一句负心汉而导致这门婚事不了了之。
    他二十岁那年第一次看着妹妹和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同进同出,于是第一次耍了一次流氓让那个书生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见人。
    这样细水长流的琐事却被这个男人记的那般刻骨铭心。第一次我才意识到他对她的妹妹远非是兄妹情谊。
    他二十二岁那年,不知道是第几次搂着怀里的妹妹,可是那却是他最后一次看见妹妹的容颜。
    憔悴红颜伴着凌乱罗衫,他想用衣衫为她遮羞却连生死之别也只是任人对着怀里的女子指指点点。
    一段不伦之恋,在这个时代,哪怕彼此之间再深情,也无法被情有可原。不是所有人都能横眉冷对千夫所指,所以逃避成了最优的选择。只是我没想到,我认识的这个万事都视之淡然、言做笑谈的男人几年前也不过是一个抵不过流言蜚语的普通人。可是,我们能说做个普通人也是一件错事么?
    “你知道那时的我抱着怀里的妹妹在想些什么么?我在想也许旁人指指点点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是我妹妹不知廉耻,玩完一个男人又去玩另一个,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被他挑中的男人,我也是受害者,所以无可苛责!我当时真的信了那些人的话,真的相信了自己的可怜无辜!”
    大哥眼里的讽意更甚,“我与夕儿相处了十六年,她的单纯、善良、善解人意我应该是最了解的人!可是我却偏偏信了,信她在我背后玩男人,还跟着别人一起笑话她,笑话她被自己的玩具玩死!”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情绪,哪怕他哭出来我也乐意借个肩膀给他,可他偏不,在他的眼里除了自厌连悲伤我都很少看见。
    “我一直在想也许我跟本不是个男人,被爹发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夕儿那样大声的顶状爹说她爱的只有我一个,而我,站在她身后沉默。在邻居路人的眼光全都陌生了、厌恶了之后,夕儿对我依旧如夕可我总是躲着她,越远越好。即使知道夕儿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把所有的责骂都揽到她自己身上后,我依旧是沉默,连站出来为夕儿澄清的胆量也没有!是我的懦弱和胆怯逼死了我的妹妹!不敢爱却又放不开,行的是乱伦悖逆之事却又妄图自命清流,这种男人!”大哥厌恶的看着我却又无所谓的笑笑,“是不是死了算了?”
    “让女人给他挡流言蜚语,敢爱又不敢当,优柔寡断,行事窝囊。如此男人果然算不得男人!狼心狗肺,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人渣一枚,混蛋一个,人人见了都要吐口水,畜生见了都得送白眼。这种家伙就没人性,没良心,没种!”我一字一句说的愤愤然,然后在他一脸黯然的时候凑到他面前朗声问了句,“爽不爽?”
    他愕然的看着我,神色有些呆呆的,居然很是可爱,看的我笑了出声。
    “骂人可是我拿手的,你想找骂的话算是找对人了,只是我骂的是那个窝囊的男人,不是你。”
    他皱皱眉想说什么我却没给他机会,“我第一次给你献的计难听点就是让你去送死,你有逃避吗?第二次你来见我是带着浩浩荡荡的援军潇潇洒洒的打过来的,你有躲在士兵的身后吗?这一次,你佯降于暗汀,风祈的士兵百姓没有骂你废物吗?可是你不还是来了?从头到尾,我认识的就只有一个宠我护我、风流潇洒、不避闲言的琉云,你说的那个男人我不认识!”
    唉,叫我劝解一个人真是何奇困难啊,很有种词穷的无力感,我郁闷的看着他,“记着,用一个人的过去就给一个人的一生判死刑是不公平的。而你如果死了,对你心爱的妹妹也是不公平的。”
    “什么?”
    我挑挑眉,“难道不是吗?你妹妹毁了自己的名节声誉不过是想你不再背着流言的负担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活着。如今你已经很对不起她的自己把包袱背了这么多年,还想更对不起她的去死么?她牺牲了生命这么大的代价你却要回她一个她最不想要的结果?你觉得这公平?”
    他愣愣的看了看我,然后居然笑了笑,“能把颠倒黑白的话说的这般意正言辞,我真是服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什么叫颠倒黑白?我这叫明辨是非好不好。
    他不理我的不满视线,直接开始拆自己伤口处我刚刚为他绑好的带子,然后拿过我手里的木筒抽出那两条薄娟,最后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他近点……
    “你干嘛?”
    我疑惑的靠过去然后他居然耍流盲的拉开我的前襟,眼疾手快的把薄娟扔了进去!
    我条件反射的护了护胸口,后退了一大步,又不好当着他的面把东西从那种地方拿出来,只好用目光投以□□裸的警告。
    这家伙受这么重的伤,发着烧动作还这么利落,死的了才见鬼,白替他担心了!
    “把蝶舞□□。”他笑着命令我。
    “干嘛?”
    “她们给我套口供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我也差不多该死了。”
    一瞬间,我有点发傻。这什么逻辑?!他什么意思?他还是想死?!难道我说了半天全是屁话?!!
    这一刻,我真是有点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然后在他戏谑的看了我一眼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被他给忽悠了。
    搞了半天,又得演戏……我无言了,这一段时间加起来的戏码不能拍成电视剧也能拍成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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